第14章 登陆美利坚，新的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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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两道身影走出了贵宾通道。 为首的林天浩依旧是一身休闲装，孑然一身，仿佛不是跨越了半个地球，只是去楼下便利店买了瓶水。 跟在他身后的周帆，却已然脱胎换骨。 他身上穿着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脚下的手工皮鞋锃亮。曾经在海南地产泡沫里挣扎的疲惫与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刚刚掌握巨额财富后，极力想要融入更高阶层的锐气与自信。 “林先生，我们直接去曼哈顿吗我已经让中介公司准备了华尔街附近最好的几处写字楼备选。”周帆微微躬身，姿态放得很低。 这三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亿多的资金，让他从一个濒临破产的操盘手，一跃成为资本新贵。而赋予他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年轻的男人。 林天浩没有回答，只是坐进了早已等候在外的黑色林肯加长车里。 汽车平稳地驶向曼哈顿。 窗外，钢铁丛林拔地而起，直插云霄。世界的十字路口，全球的金融心脏，就在眼前。 周帆看着窗外，呼吸都有些急促。这里是所有金融从业者的圣地。 他们最终在洛克菲勒中心附近的一栋摩天大楼前停下。这里是全球顶级投行和基金公司的聚集地，租金高到令人咋舌。 一位名叫约翰逊的物业经理接待了他们。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金发梳理得油亮，看到林天浩和周帆两张亚洲面孔时，那份职业性的微笑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傲慢。 “两位先生想租赁办公室”约翰逊的询问带着一丝审视，“我们这里的租户，都是在全球金融市场有重要影响力的机构。” 言下之意，你们够格吗 周帆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他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英语说道：“我们准备在纽约成立一家对冲基金，‘幽灵资本’。我们需要一整层，视野最好的楼层。” “幽灵资本”约翰逊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他脸上的轻视更浓了。 “哦，一个新的基金公司。”他拉长了音调，“我们这里的入门面积是五百平米起租，而且需要提供前一家公司的推荐信和银行的资信证明。” 他摊了摊手，“这是规矩。”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坐在沙发上等待、穿着条纹衬衫、浑身散发着精英气息的白人男子忽然笑出了声。 他端着一杯咖啡，慢悠悠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林天浩和周帆。 “约翰逊，别为难他们了。” “或许他们应该去唐人街看看，那里的租金更‘友好’一些。” 这句带着明显歧视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周帆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在海南，他被各路人马奉为座上宾，现在到了华尔街，竟然被人当众如此羞辱！ “你……”他怒火中烧，正要发作。 一只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林天浩。 林天浩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个白人精英一眼，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物业经理约翰逊。 “这层楼，卖吗” 他开口了，字句清晰，不带任何情绪。 什么 约翰逊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白人精英也停下了准备喝咖啡的动作，一脸荒谬。 “先生，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约翰son忍着笑意，“这里是洛克菲勒中心，是曼哈顿的核心区！这里的产权，只租不卖！这是常识！” “是吗” 林天浩收回按在周帆肩膀上的手，拿出自己的手机。 他没有再跟约翰逊废话半句。 他直接对身旁的周帆说：“联系我们的律师，再给瑞士银行的纽约负责人打电话。” 周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告诉他们，我要用现金，全款买下这栋楼我们看中的那一整层。” “出价……就在市场评估价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五十。” “我希望一个小时内，产权合同就能放在我面前。” 林天浩的语速很平缓，却带着一种金钱堆砌出来的、不容置喙的绝对意志。 整个大厅，一片死寂。 周帆的大脑嗡的一声，随即被一股巨大的狂喜和激动所淹没！ 他明白了！ 这才是林先生的行事风格！ 跟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争辩，是最愚蠢的行为。用他们唯一能听懂的语言——钱，把他们的脸踩在地上，才是最直接的回应！ “是！林先生！” 周帆立刻掏出电话，走到一旁，用极度亢奋但又保持着专业素养的口吻开始沟通。 物业经理约翰逊彻底傻了。 他看着那个一脸狂热打电话的亚洲人，又看看这个从头到尾都平静得过分的年轻人。 上浮百分之五十现金全款一个小时 这是疯子吗 不，疯子没有这种底气。 那个白人精英脸上的嘲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不定。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穿着普通的亚洲年轻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不到十分钟，约翰逊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这栋大楼的产权所有人，一位真正的纽约地产大亨，他的顶头上司。 电话那头，大亨的咆哮几乎要震碎约翰逊的耳膜。 “约翰逊！你这个蠢货！你是不是得罪了上帝派来的贵客” “瑞士银行的执行总裁亲自给我打电话！一笔无法拒绝的现金报价！你马上！立刻！给我满足那位先生的一切要求！如果这笔交易出了任何差错，你就给我滚出曼哈顿！” 电话挂断。 约翰逊握着手机，手在不停地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再看向林天浩时，已经完全变了一副嘴脸。 “尊……尊敬的先生！”他几乎是小跑着冲到林天浩面前，九十度鞠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我的无知和冒犯！” 旁边的那个白人精英，脸色煞白，端着咖啡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两难。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口嘲讽的两个“唐人街小子”，竟然是能让地产大亨都为之震动的神级富豪。 林天浩依旧没有理会他们。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周帆打完电话。 周帆走过来，躬身汇报：“林先生，一切搞定。对方律师团队和我们的律师团队正在对接，一个小时内，四十七楼的全部产权将转移到我们指定的离岸公司名下。” “很好。” 林天浩这才把视线转向已经快要把腰弯断的约翰逊。 “现在，带我们上去看看我们的办公室。” “是！是！这边请！先生这边请！”约翰逊点头哈腰，亲自在前面引路，那姿态，比最卑微的仆人还要谦卑。 那个白人精英想凑上来递名片，却被林天浩一个漠然的侧身直接无视，尴尬地僵在了原地。 四十七楼。 整整一层都是空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曼哈顿的壮丽景色，脚下是涌动的车流和人潮，世界金融的脉搏仿佛触手可及。 周帆站在窗边，意气风发。 “林先生！这里太棒了！我们马上组建交易室！我要让华尔街最顶级的交易员都来为我们工作！用不了三个月，‘幽灵资本’的名字，就会响彻整个华尔街！” 林天浩走到他身边，却没有看窗外的繁华，而是注视着玻璃上反射出的周帆那张兴奋的脸。 “我不要顶级的交易员。” “嗯”周帆一愣。 林天浩转过身，缓缓开口。 “周帆，你去帮我招一批人。” “我要的，是那些被华尔街开除的‘失败者’。那些因为一次失误而爆仓的天才，那些因为想法太过激进而被排挤的分析师，那些有才华却一身傲骨，不肯向规则妥协的疯子。” “我不要一群被驯服的绵羊。” 林天浩的嘴角，第一次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我要的是一群饿狼。一群闻到血腥味就会发狂，渴望复仇，渴望撕碎一切的饿狼。” 周帆怔怔地看着林天浩，心脏狂跳。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那你呢林先生” 林天浩走向电梯，按下了下行键。 “你在这里组建狼群。” 电梯门打开，他走了进去。 “我去西海岸，找一个未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