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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襄阳县城的烟火气，慢悠悠漫过青石板路，将路边的店铺罩得朦胧。望川卤肉铺的木门刚推开一道缝，浓郁的卤肉香就顺着门缝钻了出去，混着远处煎饼摊的麦香、豆腐坊的豆香，在晨雾里缠成一团，勾得路过的行人脚步顿住，纷纷朝着铺子方向张望。 天还没亮透，铺子门口就排起了长队，队尾顺着街面拐了个弯，直到巷口。排队的人里三教九流都有，挑着担子的商贩、穿着短打的伙计、挎着竹篮的妇人，还有几个穿着皂衣的衙役，都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嘴里哈着白气，却没人愿意走，眼里满是期待。 “张大哥，今儿个来得挺早啊！”一个挑着菜筐的小贩笑着打招呼，排在他前面的是个壮汉，是县城里的脚夫，常年帮人运货，力气大，吃得多，是卤肉铺的老主顾。 张脚夫咧嘴笑，露出两排黄牙：“那可不，来晚了就买不到猪头肉了！昨儿个来晚了一步，只剩下点猪下水，今儿个特意起了个大早，必须买斤猪头肉，再称斤猪蹄，中午就着饼吃，舒坦！” 旁边的妇人也道：“可不是嘛，这望川卤肉铺的肉，炖得烂糊，咸香入味，还干净，比县城里其他卤肉铺强多了。我家孩子就爱吃这儿的猪蹄，啃得连骨头缝里的肉都不剩。” “不光肉好，价钱也公道，猪头肉十五文一斤，猪蹄十二文，比别家便宜两文钱，量还足，从不缺斤短两。”一个老者捋着胡子道，他是县城里的教书先生，平日里省吃俭用，却每隔几日就来买半斤卤肉，改善伙食。 铺子里面，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二儿媳穿着粗布围裙，袖子挽到胳膊肘，正拿着刀麻利地切肉。案板上的猪头肉色泽红亮，肥瘦相间，刀落下去，肉汁顺着刀刃往下淌，滴在案板上，溅起细小的油花。她手法娴熟，切好的肉片厚薄均匀，码在油纸垫着的盘子里，看着就让人眼馋。 李婉儿站在柜台后，手里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嘴里还不忘招呼顾客：“王婶，您要的一斤猪蹄，刚炖好的，热乎着呢！”“李大叔，半斤猪头肉，要不要加点卤汁拌面条香得很！” 她穿着一身干净的麻布衣裳，头发用木簪挽得整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应对自如，丝毫不见慌乱。自从李望川让她负责管理商铺，她越发干练，算账、招呼顾客、盘点货物，样样都做得井井有条，深得李望川的信任。 赵云英也在铺子里帮忙，她正拿着抹布擦拭柜台，将顾客用过的盘子收拾干净，送到后厨清洗。她动作麻利，眼神专注，偶尔看到排队的顾客里有老人小孩，还会递上一杯热水，让人心里暖乎乎的。 “婉儿，今儿个的肉卖得怎么样”赵云英擦完柜台，走到李婉儿身边，低声问道。最近卤肉铺生意越来越火，每天的肉都不够卖，有时候不到中午就卖完了，不少顾客跑空，她担心今儿个也不够。 李婉儿拨弄着算盘，抬头笑道：“云英嫂子，放心吧，今儿个炖了十斤猪头肉、八斤猪蹄、五斤猪下水，比昨儿个多炖了三斤，应该够卖了。不过看这排队的架势，估计中午前也能卖完。” 正说着，铺子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李望川身着短打，腰间系着粗布腰带，走了进来。他刚从李家坪过来，裤脚还沾着点泥土，脸上带着风尘，却眼神明亮，扫了一眼铺子里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总领！”李婉儿和赵云英同时打招呼，二儿媳也停下切肉的动作，朝着李望川点头致意。 排队的顾客们看到李望川，也纷纷打招呼：“总领来了！”“总领，您家的卤肉真是越来越好吃了！” 李望川笑着点头回应，走到柜台前，道：“今儿个生意不错，排队的人不少。”他目光扫过案板，看到只有卤肉和猪下水，心里动了个念头，转头对李婉儿道：“婉儿，豆腐坊最近的产能怎么样豆皮、豆干这些，是不是有多的” 李婉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点头道：“总领，豆腐坊最近生意也挺好，不过每天都会多做些豆皮、豆干，有时候卖不完，就会运回去给村民们分着吃，或者晒干储存。您是想……” “我想着，在卤肉铺里加点豆制品，搭配卤肉一起卖。”李望川道，“卤肉油腻，豆制品清爽，两者搭配着吃，口感更好，也能吸引更多顾客。而且，豆腐坊的豆制品新鲜味美，成本也低，加进来能扩大经营范围，提升盈利能力。” 赵云英也点头赞同：“总领说得是，卤肉吃多了确实油腻，配点豆皮、豆干，解腻又爽口。我家平安和念安，就喜欢用豆皮裹着卤肉吃，每次都能多吃一碗饭。” 二儿媳也道：“总领，豆皮、豆干、腐竹这些，我都会做，而且做得也好吃。昨儿个我还做了些豆干，用卤汁卤了一下，味道特别香，孩子们都抢着吃。” 李望川眼睛一亮：“哦卤豆干那正好，咱们可以做卤豆皮、卤豆干、卤腐竹，和卤肉一起卖，顾客买卤肉的时候，顺便就能买些豆制品，一举两得。” 他转头对李婉儿道：“婉儿，你算一下价钱，豆皮成本低，卖五文一斤；豆干稍微费点功夫，卖八文一斤；腐竹做得慢，成本高些，卖十文一斤，你觉得怎么样” 李婉儿快速在心里算了算，点头道：“总领，这个价钱合适，比县城里其他铺子卖的便宜，而且咱们的豆制品新鲜，还卤过，肯定受欢迎。” “那就这么定了。”李望川道，“二弟妹，你现在就回豆腐坊，多做些豆皮、豆干、腐竹，用卤汁卤好，尽快送过来。婉儿，你把柜台整理一下，腾出地方放豆制品，再写个牌子，写明品种和价钱，挂在门口，让顾客们知道咱们卤肉铺新增了豆制品。” “好嘞，总领！”二儿媳放下刀，擦了擦手，拿起围裙就往外走，脚步轻快，显然也很期待。 李婉儿也立刻行动起来，从后厨找了块木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下“新增卤豆皮五文/斤、卤豆干八文/斤、卤腐竹十文/斤”，字迹工整清晰，然后让伙计挂在铺子门口显眼的位置。 排队的顾客们看到牌子，纷纷议论起来：“哟，卤肉铺还加了豆制品”“卤豆皮、卤豆干，听着就好吃，正好配卤肉吃，解腻！”“价钱也不贵，五文一斤豆皮，比别家便宜一文，待会儿我买斤卤肉，再买斤豆皮试试。” 张脚夫更是高兴：“太好了！我就喜欢吃豆皮，这下不用特意去豆腐坊买了，在这儿就能一起买齐，方便！” 没过多久，二儿媳就推着一辆小推车来了，车上放着几个大陶罐，打开盖子，浓郁的卤香混着豆香飘了出来，比卤肉的香味更清新，勾得顾客们纷纷探头张望。 “来了来了，豆制品来了！”二儿媳笑着将陶罐搬到柜台后，打开第一个陶罐，里面是卤豆皮，色泽金黄，裹着浓郁的卤汁，看着就有食欲；第二个陶罐里是卤豆干，切成了小块，方正整齐，卤香四溢；第三个陶罐里是卤腐竹，泡得软嫩，吸满了卤汁，轻轻一捏就能挤出汁来。 李婉儿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一块卤豆干，递给旁边的张脚夫：“张大哥，您先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张脚夫也不客气，接过来塞进嘴里，用力嚼了嚼，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太好吃了！卤得入味，豆干有嚼劲，还不硬，比我吃过的任何豆干都好吃！我买斤猪头肉，再买斤卤豆干，再来半斤卤腐竹！” “我也尝尝！”旁边的教书先生也伸出手，李婉儿递给他一块卤豆皮，先生尝了之后，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豆皮软嫩，卤香浓郁，搭配卤肉吃，确实相得益彰，我买半斤猪头肉，再买斤卤豆皮。” 有了两人的带头，其他顾客们也纷纷下单，有的买卤肉搭配豆皮，有的买猪蹄搭配豆干，还有的直接买了腐竹，打算回去炖菜吃。 “给我来斤猪头肉，再买斤卤豆干！” “我要两斤猪蹄，一斤卤腐竹！” “给我称半斤卤豆皮，半斤卤豆干，不用买卤肉，我就爱吃这个！” 一时间，铺子里更热闹了，李婉儿忙着算账，二儿媳忙着称重，赵云英帮忙打包，伙计们也穿梭在柜台和顾客之间，忙得脚不沾地，却个个脸上带着笑意。 李望川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踏实。他知道，新增豆制品不仅能扩大卤肉铺的经营范围，提升盈利能力，还能让豆腐坊的产能得到充分利用，让李家坪的产业形成联动，互相带动，这对于李家坪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不知不觉，太阳升高了，晨雾渐渐散去，县城里的人越来越多，卤肉铺的生意也越来越火爆。案板上的卤肉和豆制品不断减少，顾客却依旧络绎不绝，队尾越来越长，甚至有人特意从城外赶来，就为了尝尝卤肉铺的卤肉和豆制品。 “总领，这豆制品太受欢迎了，才一个时辰，卤豆皮就卖了五斤，卤豆干卖了六斤，卤腐竹也卖了三斤，比咱们预想的还火爆！”李婉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对李望川道，语气里满是兴奋。 李望川点头道：“不错，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以后每天都多做些豆制品，确保供应充足，别让顾客跑空。另外，你可以把卤肉和豆制品搭配成套餐，比如一斤卤肉加半斤豆皮，算便宜点，比如十九文，这样能吸引更多顾客购买。” 李婉儿眼睛一亮：“总领，这个主意好！一斤卤肉十五文，半斤豆皮两文五，加起来十七文五，算十九文的话，咱们还能赚点，顾客也觉得划算，肯定愿意买！” 她立刻拿起毛笔，在牌子上又加了一行字：“卤肉豆制品套餐：一斤卤肉+半斤豆皮=十九文；一斤猪蹄+半斤豆干=二十文；半斤猪头肉+半斤腐竹=十八文”，挂上去之后，果然吸引了不少顾客下单，套餐很快就卖出去了十几份。 中午时分，铺子里的卤肉和豆制品基本卖完了，只剩下一点卤汁和少量豆干，排队的顾客们见没货了，虽然有些遗憾，但也都理解，纷纷说明天再来。 李婉儿盘点了一下上午的收入，脸上满是惊喜：“总领，上午卖了十二斤猪头肉、十斤猪蹄、六斤猪下水，还有八斤卤豆皮、十斤卤豆干、五斤卤腐竹，总共赚了三百八十文！比平时多赚了一百多文！” 三百八十文，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一个体力活工人一个月的工钱，对于卤肉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赵云英也笑着道：“没想到豆制品这么受欢迎，以后咱们的收入肯定会越来越高。” 李望川点头道：“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还可以推出更多品种的豆制品，比如卤豆腐、卤豆筋，甚至可以做些凉拌豆制品，夏天的时候卖，肯定更受欢迎。另外，铺子现在太小了，顾客太多，挤得慌，而且货物也放不下，我看隔壁的铺子好像是空着的，你抽空去问问，能不能租下来，扩大经营规模。” 李婉儿眼睛一亮：“总领，您说得对，这铺子确实太小了，每次顾客多的时候，都挤得转不开身，好多顾客都不愿意等，转身走了。隔壁的铺子是空着的，我早就留意了，下午我就去问问房东，看看租金多少，能不能租下来。” “好。”李望川道，“租金不用太在意，只要位置合适，能扩大经营就行，咱们现在不缺这点钱，关键是把生意做好，让更多人知道望川卤肉铺，知道咱们李家坪的东西。” 正说着，赵二虎带着两名护卫队的后生，扛着长刀，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铺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短打，身材魁梧，眼神凌厉，刚一进来，铺子里的气氛就变得严肃起来。 “二虎哥，你来了。”李婉儿笑着打招呼。 赵二虎点头，走到李望川身边，抱拳道：“总领，我带着兄弟们在商业街巡逻，过来看看铺子的情况，有没有地痞流氓来骚扰” 李望川摇头道：“没有，今儿个生意好，顾客多，没人敢来捣乱。不过你还是要多加留意，商业街人气越来越旺，难免会有不怀好意的人，一定要保护好商铺和顾客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错。” “总领放心！”赵二虎道，“我已经安排兄弟们在商业街来回巡逻，每个铺子门口都安排了人盯着，一旦有地痞流氓来骚扰，立刻就收拾他们，绝不让他们影响咱们的生意！”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总领，刚才巡逻的时候，看到几个陌生面孔在商业街徘徊，眼神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打探什么，我让兄弟们跟着他们了，看看他们的底细。” 李望川眼神一凝：“哦陌生面孔是县城里的人吗还是外地来的” “看着不像县城里的人，穿着打扮都很陌生，而且走路很轻，像是练过的，可能是其他铺子派来打探咱们生意的，也可能是李嵩的人，来打探咱们的动向。”赵二虎道。 李望川点头道：“不管是哪路的人，都要盯紧了，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是来打探生意的，不用管他们，咱们的生意靠的是品质和口碑，他们学不来；如果是李嵩的人，一定要小心，及时把他们的动向告诉我，不能让他们破坏咱们的生意，更不能让他们伤害到顾客和村民。” “明白，总领！”赵二虎道，“我已经让兄弟们暗中盯着了，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赵二虎坐了一会儿，喝了杯热水，就带着后生们继续巡逻去了。铺子里，李婉儿和二儿媳开始收拾柜台，清洗碗筷，赵云英则将剩下的卤汁和豆干打包，打算带回李家坪，给孩子们吃。 下午的时候，李婉儿去隔壁问了租金，房东是县城里的一个小吏，见是望川卤肉铺要租，不敢漫天要价，报了每月五百文的租金，李婉儿觉得合理，当场就和房东签了契约，交了三个月的租金。 签完契约，李婉儿高兴地回到铺子，把消息告诉了李望川：“总领，隔壁的铺子租下来了，每月五百文，签了三个月的契约，明天就能开始收拾，扩大经营规模了！” 李望川点头道：“好，收拾铺子的事情，你安排一下，让李家坪的几个后生过来帮忙，尽快收拾好，早日开业。扩大之后，卤肉铺可以分成两个区域，一个区域卖卤肉，一个区域卖豆制品，还能增加几个座位，让顾客可以在铺子里吃，这样更方便，也能吸引更多顾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婉儿道，“我打算明天就让后生们过来，先把墙壁刷一遍，再打几个新柜台，摆上几张桌子和凳子，估计三天就能收拾好，三天后就能开业了。” “可以，你看着安排就行。”李望川道，“另外，你通知一下二弟妹，让豆腐坊以后多生产些豆制品，确保扩大经营后，供应充足，不能断货。” “好，我这就去通知二弟妹。”李婉儿道。 就在这时，小五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布衣，鬼鬼祟祟地走进了铺子，他眼神警惕地扫了一圈，见没有外人，才走到李望川身边，低声道：“总领，有情况。” 李望川眉头一皱：“什么情况慢慢说。” 小五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在县府门口，听到县太爷王坤和师爷说话，王坤问师爷，咱们望川卤肉铺和鸡蛋灌饼摊的生意怎么样，赚了多少银子，还说咱们李家坪的势力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火，怕是以后不好控制，想找个机会给咱们使绊子，打压一下咱们的生意。” 李望川眼神一冷：“王坤果然没安好心。他想怎么给咱们使绊子” 小五道：“具体的我没听清，只听到王坤说，要从税收上动手脚，说咱们卤肉铺和鸡蛋灌饼摊偷税漏税，想派人来查账，趁机敲诈一笔银子，或者查封咱们的铺子。” 李望川冷哼一声：“偷税漏税咱们每次都按时缴税，税票都保存得好好的，他想查账，就让他查，我倒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来。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王坤此人，贪婪无能，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一定要做好准备，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他转头对李婉儿道：“婉儿，你把咱们每次缴税的税票都整理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要是王坤派人来查账，直接拿给他们看，让他们无话可说。另外，以后每次缴税，都让伙计跟着一起去，让衙役签字画押，留下凭证，防止王坤耍赖。” “好，总领，我这就去整理税票，做好准备。”李婉儿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怒，“王坤太过分了，咱们按时缴税，好好做生意，他还想敲诈咱们，真是黑心！” “乱世之中，黑心的官吏多的是。”李望川道，“咱们不用怕他，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他就奈何不了咱们。要是他真敢给咱们使绊子，敲诈咱们，咱们也不用客气，直接拿出他和黑虎寨土匪勾结的证据，震慑他，实在不行，就把证据送到州府，弹劾他！” 小五点头道：“总领说得对，王坤最怕的就是他和黑虎寨勾结的事情败露，只要咱们拿出证据，他就不敢动咱们。” “嗯。”李望川道，“小五，你继续盯着王坤的动向，他有任何动作，立刻回报，不能有任何遗漏。” “好，总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继续盯着。”小五道，说完，又鬼鬼祟祟地走出了铺子，消失在街面的人群中。 李望川看着小五的背影，眼神沉了下来。王坤的觊觎，李嵩的虎视眈眈，还有县城里其他势力的嫉妒，都让他明白，李家坪的发展之路，不会一帆风顺，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困难和挑战。但他并不害怕，只要他坚守护民为本的初心，团结身边的人，做好农耕和商业，加强武装力量，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守护好李家坪，守护好身边的百姓。 傍晚时分，卤肉铺关了门，李望川和李婉儿、赵云英一起，带着收拾好的东西，朝着李家坪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街面上的行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巡逻的护卫队和偶尔路过的商贩，商业街渐渐安静下来。 走到商业街口的时候，李望川无意间回头，看到街对面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正暗中观察着卤肉铺，眼神阴鸷，见李望川回头，立刻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李望川眼神一凝，停下脚步，对身边的赵二虎道：“二虎，刚才街对面角落里的人，你看到了吗” 赵二虎顺着李望川的目光看去，只看到空荡荡的巷子，摇了摇头道：“总领，我没看到，怎么了” “刚才有个黑影在暗中观察卤肉铺，见我回头，就跑了。”李望川道，“你带人去巷子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踪迹，查清楚他是谁，为什么要观察卤肉铺。” “好，总领！”赵二虎立刻带领几名后生，朝着巷子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李望川站在原地，望着巷子的方向，眼神深沉。这个黑影，到底是谁是王坤派来的人，还是李嵩的眼线，亦或是其他觊觎卤肉铺生意的势力 他知道，这个黑影的出现，意味着麻烦可能即将来临，而这场关于生意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