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鹿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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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帐篷上，刘晓伸了个懒腰，从营地里钻出来。五天的返程让他们都有些疲惫，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们到了森林边缘那熟悉的地标，一块形似老鹰的巨石。 王强，起来了！刘晓踢了踢还在打呼噜的王强，再睡太阳就晒屁股了。 王强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得像鸟窝：这么快就天亮了我感觉才闭眼。 两人迅速收拾好营地，将防水布折叠整齐塞进背篓里。刘晓检查了一遍装备，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他们带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但采集的野菜和之前猎到的几只野兔勉强维持了这几天的需求。 走到鹰嘴岩下，王强突然停下脚步：晓哥，我记得孙大爷说过，这附近有个野鹿常去喝水的地方 刘晓眼睛一亮：对啊，他说北面两里地有个小湖泊，梅花鹿经常成群结队去喝水。他拍了拍腰间的手枪，怎么，想碰碰运气 反正都到这儿了，不去看看多可惜。王强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弄点鹿茸回去，那玩意儿可值钱了。 刘晓思索片刻，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现在去的话，天黑前应该能赶回山洞。走，去看看！ 两人调整方向，朝北面进发。森林逐渐变得稀疏，脚下的泥土也越来越湿润。刘晓走在前面，突然蹲下身，指着地面： 王强凑近一看，松软的泥土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分趾的蹄印，新鲜得连露水都没干透。 是梅花鹿，而且不止一只。刘晓轻声说，手指沿着蹄印的方向比划，往那边去了，应该刚经过不久。 之后刘晓，从背包侧袋掏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些灰白色的粉末抹在手腕和脖子上：驱蚊的，湖边蚊子多。 刘晓也给王强抹了一些，两人放轻脚步，沿着蹄印追踪。随着距离拉近，他们开始注意到更多痕迹——被啃食过的灌木嫩枝、树干上蹭掉的树皮，还有散落的颗粒状粪便。 嘘——刘晓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慢慢蹲下身。王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透过前方灌木的缝隙，隐约可见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 两人匍匐前进，爬到一处小土坡上。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屏住了呼吸——一个不大的溪流静静的在森林中流淌，周围岸边十几只梅花鹿正低头饮水。 晨光中，它们棕红色的皮毛上点缀着白色斑点，宛如撒落的雪花，两只成年公鹿头顶的鹿茸在阳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泽。 一、二、三...十五只，刘晓小声数着，那两只带角的估计能出不少鹿茸。 刘晓已经悄悄取下背上的猎枪，检查弹药：你在左边那棵歪脖子树后面埋伏，我绕到右边那块大石头那儿。等它们喝完水往回走时，正好交叉射击。 看到王强比了个行的手势后。刘晓便弓着腰向右侧移动，到达预定位置后，就架好枪，观察着鹿群。 最壮实的那只公鹿突然抬起头，耳朵转动着，警惕地环顾四周。刘晓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几秒钟后，公鹿似乎放松下来，继续低头喝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鹿群开始陆续离开水边。正如刘晓预料，它们沿着一条固定的小径返回森林。两只公鹿走在最后，不时停下来啃食路边的嫩叶。 刘晓的枪声打破了森林的宁静。最前面的那只公鹿应声倒地，几乎同时，王强的枪也响了，第二只公鹿前腿一软，跪倒在地。鹿群瞬间炸开，四散奔逃。 第三只体型较小的母鹿在混乱中撞上一棵小树，踉跄了几步，被刘晓补了一枪。 漂亮！刘晓站起身，快步走向猎物。三只梅花鹿倒在血泊中，两只公鹿的鹿茸完好无损，母鹿则体型肥硕，足够他们交下个月的任务了。 刘晓从腰间抽出侵刀，先走向那只最大的公鹿。 利落地割开喉咙放血，然后在从腰间抽出一把特制的弧形小刀，得趁血还没完全凝固时取下来，不然效果就差了。 他一手固定住鹿头，一手持刀，在鹿角基部约两指宽的位置快速环切一圈，然后顺着骨骼走向轻轻一撬，鹿茸就完整地取下来了。 他如法炮制取下第二头鹿的鹿茸，小心地用油布裹好，放进事先准备的藤筐里：得保持湿润，回去再处理。 这边王强已经完成了放血工作，开始给鹿开膛。他沿着胸骨正中划开一道口子，小心地避开内脏，让热气腾腾的腹腔暴露在空气中。一股混合着青草气息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肠子留吗王强问。 内脏都不留了，喂给大黑它们吧！。刘晓说着已经剥开了第二只鹿的皮，皮也得完整剥下来，硝制好了能卖个好价钱，也能做成鹿皮靴。 两人配合默契，不到一小时就将三只鹿处理完毕。肉被分割成大块，用宽大的树叶包裹后绑在爬犁上；鹿皮卷好绑在背篓外侧；最珍贵的两副鹿茸则用湿润的树皮包裹，放在藤筐里。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毒，王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得赶紧回山洞，这肉再晒就要臭了。 刘晓看了看爬犁的重量，调整了一下肩带：走快点，天黑前应该能到。 两人拖着沉重的担架踏上归途。森林里闷热无风，汗水很快浸透了他们的衣服。但丰收的喜悦让疲惫变得不值一提，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 晓哥，你说这四块鹿茸能卖多少钱王强喘着气问。 按现在的行情，新鲜的上等鹿茸是按两买的，一两能卖个一两百。刘晓估算着，这几块少说也有半斤左右。 下午五点左右，他们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洞口用树枝做的伪装完好无损，说明这二十多天没人来过。 两人卸下重担，长舒一口气。刘晓立刻去检查之前储存在洞内的熏肉和干粮，王强则开始生火。 先处理鹿茸，刘晓取出竹筒，得趁新鲜煮一下，不然会坏。 他烧开一锅水，然后将鹿茸放入沸水中烫煮约五分钟，取出后立刻浸入冷水中。 现在可以晾干了，刘晓将处理好的鹿茸挂在通风处，等完全干燥后，药效会更好。 另一边，王强已经架好了烤肉架，正将切成块的鹿肋排串在树枝上。肥美的肉块在火焰上滋滋作响，油脂滴入火中，激起阵阵香气。 撒点这个。刘晓递过来一个小布袋，里面是混合了野蒜、山椒和盐的调料。 肉香很快充满了整个山洞。两人围坐在火堆旁，看着金黄色的肉块渐渐变成诱人的焦褐色。 王强等不及了，吹了吹滚烫的烤肉，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的鹿肉混合着野调料的香气在口中爆开，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值了！这趟真值了！ 刘晓也大快朵颐，边吃边计划着：等一下吃完得把剩下的肉都用盐腌制起来，要不然不好保存，明天起来后得尽快赶回村，要不然肉坏了抵不了任务了，皮子也要初步处理一下。...…” 吃饱喝足后，王强靠在铺着狼皮岩石上，望着洞顶：晓哥，你说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出来 刘晓正在磨刀，闻言抬头笑了笑：等把这批货卖了，买点新装备，休息个半把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