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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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搬进柏林近郊的新公寓， 几周时间， 全新的《前进者报》出现在报刊、小巷，但民众并不清楚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政党在他们身边诞生，他们只知道东西越来越贵了.... 一开始货币的贬值还仅仅存在几个金融周刊者的构想，但到年末，哪怕是柏林街面带着兜帽卖报的小孩也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将赚到的钱全部换成面包。 各个政党也在海面上露出了自己的利牙。 慕尼黑 各个会场中， 一个留着小胡子看起来各位精神的年轻人，带着自己着手组建党卫军，行走在各个演讲台，高谈阔论无不引得一众听众举手呐喊， 陷入他组织的复兴大业，被潜移默化植入了他的观点。 柏林， 从各个州聚集而来的左翼激进人士汇集在一方小小的仓库中，擦拭着他们的新枪，作为他们头领的斯多夫正举着话筒，低声谋划着什么。 身着大衣的约瑟夫也同时游走在各个街面， 在罗曼指派的治安警察护送下，以免费发放食物的理由，极速扩大着前进党的影响力。 而对于普通人，依然在乱世中坚守道德的警察而言， 通货膨胀无疑加剧了家庭的重担。 政府对这一切都是放任不管的态度， 并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法国方面对一堆废纸不满的问题已经让他们耗费了全部精力去敷衍。 对于这些小政党，这些无关紧要的底层而言他们连敷衍的想法都没有。 .... 深夜的当铺中， 一身警服的维多，小心翼翼掏出了怀中的仅剩的金马克问道： “这东西能值多少钱” 带着金丝单边眼镜的犹太商，不耐烦的拿起金币，慢慢悠悠的翻了个面，余光扫视维多那张着急的脸。 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趁对方不注意，借着取放大镜的工夫从柜台下取出一枚镀金币放在掌心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千马克。” “怎么可能，这可是实打实的黄金！放在黑市最少能价值五千马克！” “警官先生别开玩笑，麻烦你仔细看看，这枚金币只有外表有一层镀金。” 犹太商拿起小刀， 刀刃微微用力，金粉被刮了下露出里面的褐铜。 “不可能！这绝不是我刚给你的那枚，换给我还tm还给我！” 意识到被对方耍了的维多，勒住对方的衣领，举起拳头刚准备落下，却又被一句威胁打断： “动手啊我可是正规商人怎么可能做那种偷换的流氓行为，你敢动手我立刻去警局举报你=，扒了你这身狗皮！” “来啊！” 见对方认怂，犹太商整理了下衣领，接着羞辱道： “果然日耳曼人都是群只会动用蛮力的野兽，哪怕穿上西装也改变不了野兽的本质，一千这是最后的开价，你还要不要！” “你....！” 维多很想一枪打爆这个吸血鬼的头，但治安警察的工作是他丢不起，刚出生的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将愤恨化作一口浑气吐出，刚想点头。 门被推开， 一把银亮色的左轮，抵在了刚才还叫嚣的犹太商脑门上，警大衣肩那道夺目的部长花纹，立刻让他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把东西交出来。” 无感情的命令让犹太商下意识的举起双手，藏在袖口的金币随着滑落在地，嘴依旧不甘心的说道： “你是警察还是黑帮居敢拿枪指着....德意志的合法商人，我可为德意志纳过税，换句话说就是我养着你们这堆警察！” 罗曼听都没听这货扯的鬼话， 咔嚓。 左轮的转轮声让一切嘈杂消失。 “拿枪指着你，难道不是你企图抢枪挟持一位治安部长未果吗维多你看到了对吧” 罗曼拉动枪栓刚才还喋喋不休的犹太商人，像条吓软的狗般跪在地，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的他立刻变了脸色低声求饶道： “我错了部长先生，我错了，我给您道歉，我给整个柏林警局道歉，明天...不不不现在，我就为柏林警局捐一笔钱。” “五千马克，不不不....一万马克，两万马克！” “我让你说话了吗维多有人意图刺杀一位治安部长，被治安部长反杀，这位部长要承担任何责任吗” 罗曼拿着枪，丝毫没有把眼前这个变脸比变书都快的商人当成人。 终于反应过来的维多，连连摇头，望向部长的眼中充满的敬佩： “当然不用先生！” “好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你看到他抢我枪了吗” 罗曼带着手套的食指微动，像是只要维多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一枪崩了对方的脑袋。 “看到了。” 砰！ 殷红的鲜血溅的满地都是。 刚刚还叫嚣着的犹太商人如同一条死狗，躺在地上瞪着那对毫无生机的瞳孔，到死都没明白他为什么敢开枪。 目睹一个大活人死在眼前， 维多不仅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有种难言的兴奋和畅快，积攒的郁气一扫而空。 “维多，你儿子的医药费我帮你付清了，脑炎不算什么大病，我那个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罗曼将左轮顺手递到维多手上，划着火柴点了根烟问道，冷漠的样子一点不像刚杀了个人。 而是像屠宰完活猪的屠夫。 已经被感激二字席卷的内心，加上切实的经济困境，让维多消除了最后一丝芥蒂。 部长不仅救了他儿子，还给他出了一口恶气，对方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他理应用同等待遇表达自己的忠诚！ 这种赏识让维多赶忙开口道： “没问题，罗曼先生，您的话就是我的命令，无论公事还是私事，我这条命都是您的！” “很好，记住我刚才的说辞了吗” 吐出一口烟气， 罗曼接着问道。 “记住了。” “待会刑侦警察到，你就按这个说辞解释，这把枪是你的，他见财起意，意图夺枪抢劫才招致你的反击，我路过刚好目睹了一切，懂了吗” 维多连连点头道： “懂了先生！” 从部长到先生的称呼转变，让罗曼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会安排你停职一段时间，工资照发，当然只是表面的停职，我会给你详细的计划安排，包括接触的对象和说辞，等事办完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记住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