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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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神空司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毛，双眼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能让周围的温度下降几度。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pab这群家伙以各种离谱的理由从睡梦中拽起来了！他阴沉着脸，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熟人也别来惹我”。 唯一能让他稍微收敛一点杀气的，只有同样被叫醒、此刻正揉着惺忪睡眼站在他门口的中野三玖。看到三玖，神空司强行压下想把门口那两个制造噪音的家伙扔进海里的冲动，用尽可能温和（但依旧沙哑）的声音对三玖说：“早……三玖，再等我一下，马上好。” 那变脸速度之快，堪称川剧绝活。 当他带着三玖，像两尊移动的低气压云团来到grand blue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瞬间蒸发！ 只见今村耕平手里正拎着一套面料精致、版型修身、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男子高中生校服，对着镜子比划，脸上洋溢着一种不正常的、仿佛即将出道的偶像练习生般的梦幻光彩，嘴里还念念有词：“这质感……这剪裁……难道说，pab终于发现了我的偶像潜质，要包装我出道了吗从此以后，前拥后簇、万人追捧的星光大道就要在我脚下展开了吗哦呵呵呵……” 而另一边的北原伊织，情况则更加惨烈。他手里捧着的，赫然是一套做工精美、带着蕾丝花边和蝴蝶结的女高中生校服！伊织的脸已经绿了，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声音颤抖得像是在唱咏叹调：“女……女装！这……这是要让我出卖灵魂和肉体……去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吗！前辈们！你们终于要对可爱的我下手了吗！” 神空司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理智神经断裂的声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身边三玖那双写满好奇和困惑的大眼睛，同时用身体挡住了她的视线，低吼道：“三玖！别看！脏东西！会瞎的！” 然后，他半推半抱着，把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三玖，迅速转移到了刚刚走进店门、正一脸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的古手川千纱身边，用近乎命令的语气（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对千纱说：“千纱！帮个忙！捂住三玖的耳朵！顺便……挡住她的视线！千万别让她被这两个变态污染了！” 千纱挑了挑眉，看着神空司那副快要爆炸的样子，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两个对着衣服发癫的活宝，难得地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切”了一声，但还是伸手轻轻捂住了三玖的耳朵，并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安置好三玖这个“重点保护对象”后，神空司猛地转过身，那双淡蓝色的瞳孔里仿佛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他如同被触怒了逆鳞的恶龙，一步步走向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耕平和伊织，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浓郁一分。 “今——村——耕——平——！” “北——原——伊——织——！” “你们两个……找——死——！！！” 话音未落，神空司已经如同猛虎扑食般冲了上去！根本不给两人任何解释的机会，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当然，控制了力道，主要是疼和羞辱）！ “哇啊啊啊！司君！冷静！冷静啊！” “误会！天大的误会！听我们解释啊混蛋！” “嗷！别打脸！我靠脸吃饭的！” “要死了要死了！司你个暴力狂！快住手！” 耕平和伊织被打得抱头鼠窜，惨叫连连，在并不宽敞的店里上蹿下跳，撞翻了好几个空酒瓶。耕平试图用他的二次元术语求饶，伊织则用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脏话（中日双语混合），但都无法平息神空司的滔天怒火。整个grand blue鸡飞狗跳，仿佛变成了格斗场。 就在这场单方面“屠杀”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时，救星（或者说，更大的混乱源头）终于出现了—— “哦呀哦呀，一大早就这么有精神啊！”寿龙次郎前辈洪亮的声音伴随着推门声响起，他和时田信治前辈一起走了进来，看着店里的一片狼藉和三个扭打在一起（主要是两个在挨打）的新人，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时田前辈言简意赅：“嗯，活力……十足。” 神空司听到前辈的声音，总算稍微冷静了一点，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但依旧用杀人的眼神瞪着地上瘫软如泥的两人。耕平和伊织如同见到了再生父母，连滚爬爬地躲到了两位前辈身后，指着神空司控诉：“前辈！救命！神空司他疯了！” 寿前辈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神空司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好了好了，司君，别激动嘛！这事怪我们，没提前说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惊魂未定的几人，正式宣布：“你们几个，知道即将到来的伊豆春祭吗” 伊织、耕平、神空司，连同被千纱放开、好奇地望过来的三玖，都是一脸茫然。 看着几个呆头鹅的模样，时田前辈接过话头，用他特有的沉稳语调解释道：“是我们学校举办的最大学园祭。其中有个重头活动，叫做社团先生竞选。” 寿前辈兴奋地补充道：“没错！获得第一名的社团，能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奖金哦！足够我们pab畅饮……啊不是，是进行好几次愉快的社团活动了！” “先别忙着拒绝嘛！”寿前辈看出神空司和耕平脸上大写的不情愿，抢先一步堵住他们的嘴，露出了一个极其“和善”的笑容，“这个比赛的全称是‘男子汉魅力竞赛’，简称……‘男♂＊’！怎么样听起来就很有气势吧！” 神空司扶额，感觉头痛得更厉害了：“所以说……我也得去参加这种……无聊的选美” 他最近因为各种破事严重睡眠不足，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补觉，对什么“男♂＊”竞赛提不起丝毫兴趣。 “当然要去！”寿前辈双手按在神空司肩膀上，用力摇晃着，眼神灼灼，“只要你肯去，我们pab就赢定了！你这张脸，这头白毛，这气质！简直就是天生的冠军相！站在那里就是焦点！” 神空司被晃得头晕，无奈地叹气：“啊……凭什么是我很麻烦的啊……” 但他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外貌优势，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咳，自知之明的。听到寿前辈这么直白的夸奖，虽然嘴上抱怨，但嘴角还是几不可察地微微勾了一下。 耕平在一旁疯狂摇头：“不要！绝对不要！我才不要参加这种现充的恶心活动！我要守护我的二次元纯洁性！” 而伊织则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他举起手里那件女高中生校服，声音都在发颤：“前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是女装！这跟‘男子汉竞赛’有什么关系吗！” 时田前辈看着他，眼神无比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你，不需要魅力。你只负责搞笑就行了。搞笑，也是战斗力的一种。” 伊织：“……” （内心：我谢谢您嘞！） 寿前辈又转向一脸抗拒的耕平，换上了一副蛊惑人心的语气：“耕平啊，你想想，如果你赢了比赛，拿到了奖金，是不是就能买更多你喜欢的限量版手办、游戏、bd了而且……” 他压低声音，“到时候说不定会有很多崇拜强者的女孩子为你加油哦虽然是三次元的，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嘛！” 耕平的眼神开始动摇，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寿前辈最后看向虽然嫌弃但似乎并未完全拒绝的神空司，以及眼神已经开始闪烁的耕平，总结道：“总之，你俩长得这么帅，拿个冠军妥妥的！为了社团的荣耀，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神空司和耕平对视一眼，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中那抹“哼，算你有眼光”的傲娇神色，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自己的“魅力”，这两个家伙其实比谁都清楚，只是平时懒得在这种事上显摆而已。如今被前辈这么一激，又关系到社团，那点麻烦似乎……也不是不能克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