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窃密行动，餐盘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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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俊龙睁开眼，宿舍的灯还亮着。手机屏幕朝下扣在床边，刚才那条匿名消息已经删了。他坐起来，右手摸了下右眼，金纹没再发烫，但脑子里还回放着那个数字——729。 不是密码，也不是时间。 像某种倒计时。 他知道王大伟不会停手。对方昨晚检查设备时的眼神太稳，那是训练有素的人才会有的冷静。这种人一旦锁定目标，就会一条路走到底。 他起身换衣服，拉上红色运动外套的拉链。今天必须让对方继续动。 食堂九点开餐，他八点四十到。和往常一样排队取饭。厨师递来餐盘，米饭、青菜、红烧肉，还有那颗圆形的聚气丹，摆在边缘。 他低头吃饭，动作慢。吃到一半时，抬眼看了一圈。 王大伟站在厨房出口，手里端着空托盘，正朝他这边看。这次站的位置更近，几乎是正对座位。他的左手搭在托盘边缘，右手自然垂着，袖口压住了手腕内侧。 江俊龙不动声色，把聚气丹捏起来，放进嘴里。 他咽下去的瞬间，眼角余光扫到王大伟的手指动了一下。 就是现在。 他刚放下杯子，身后传来拐杖敲地的声音。 “清心散吃多了会拉肚子。”赵铁山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一把将江俊龙的餐盘端走，眉头皱着，像是真在关心伙食问题。 王大伟立刻收回视线，转身走向冷藏室，脚步比平时快半拍。 赵铁山低头看了眼饭菜，低声说：“新来的厨师，右手有枪茧。” 江俊龙点头，没说话。 赵铁山把餐盘放在旁边桌上，用筷子拨了拨米饭，又道：“别在这儿吃了，回去等消息。” 说完，他拄着拐杖离开，背影笔直。 江俊龙起身，把空盘放进回收箱，照常走出食堂。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加速。走廊灯光稳定，监控探头缓缓转动。 他回到宿舍，关上门，坐在床边。 手机震动。 是周慕云发来的加密文件。 【温控终端信号再次激活，今晚十点三十七分开始上传】 【已定位储物间为传输节点】 【对方使用改装托盘架，底部集成微型摄像头与无线发射模块】 江俊龙看完，删掉记录。 他打开系统界面，等待。 晚上十点三十六分，他拿出一颗新的聚气丹，放入口中。 灵气入体的刹那，右眼金纹一闪。 【检测到可上交资源：微量灵气残留（来自聚气丹服用过程）】 【是否上交】 他默念：上交。 眼前闪过一道金光。 积分到账提示弹出。 【+5积分】 真实数据归零。 王大伟就算拍下全过程，也只是一段没有参照的无效影像。 技术科值班室，周慕云盯着屏幕。 信号来了。 她调出监控画面，镜头对准事务局后厨储物间。门缝里透出一点蓝光，是设备启动的指示灯。 王大伟站在角落，手里拿着那个改装托盘架。他打开底部盖子，插上数据线，连接到一台隐藏在墙缝里的微型主机。 几秒钟后，文件开始打包。 邮件标题自动填写： “资源已窃取，明日撤离” 收件地址一串乱码，终点指向北美某加密服务器。 周慕云冷笑，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伪造数据包已准备就绪。 她按下回车。 错误的灵气波动模型混入传输流，随原始视频一起发出。 对方收到的，将是完全扭曲的修炼参数。 足以让他们在实验室里浪费三个月。 她关闭程序，打开另一个窗口。 “代号‘夜莺’案件档案”建立成功。 所有证据自动归档，包括时间戳、ip路径、设备序列号、面部识别记录。 赵铁山的消息同时弹出： 【放长线，不惊动】 【加强厨房区域巡检频率，保持常态】 【目标需自认为安全，才能暴露全部行动】 周慕云回复一个“好”字。 她摘下猫耳耳机，靠在椅背上。 这场钓鱼才刚开始。 第二天中午，江俊龙再次出现在食堂。 他拿了同样的餐盘，坐下吃饭。 王大伟也在。 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新装好的托盘架，目光扫过江俊龙的桌子。 江俊龙把聚气丹放进嘴里，咀嚼，吞咽。 王大伟的手指在托盘底部轻轻点了两下。 设备启动。 摄像头捕捉画面。 周慕云在技术科同步接收信号。 画面清晰，角度精准。 她打开后台日志。 每一次拍摄都被标记存证。 未来审判时，这些都会成为铁证。 赵铁山站在监控室，看着屏幕上的双画面。 左边是王大伟的操作实录，右边是江俊龙的平静进食。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茶，放下。 “让厨房巡检员每小时去一次冷柜区，走固定路线，不要多话。” 手下点头记下。 “另外，把昨天的清洁记录补进系统，让他觉得我们松懈了。” 命令传下去。 事务局一切如常。 职员们吃饭、工作、打卡下班。 没人知道食堂角落的一台温控终端，早已被国家系统接管。 也没人知道那个每天擦桌子的厨师，正一步步走进陷阱。 江俊龙回到宿舍，躺在床上。 手机震动。 周慕云发来一条新消息： 【下一批聚气丹已嵌入隐性符文，接收端接触即触发短路】 【对方若尝试解析实物样本，设备将自毁】 江俊龙看完，删掉。 他闭上眼睛。 金纹安静。 729这个数字还在，但不再像倒计时。 更像一个编号。 编号属于某个更大的计划。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防守。 必须反击。 第三天早晨，食堂开门前十五分钟。 王大伟提前到达。 他走进储物间，打开改装托盘架的盖子。 指示灯亮绿。 他连接主机，开始检查昨晚的数据包反馈。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接收方确认：数据有效，模型可信】 他嘴角微微扬起。 任务接近完成。 他合上设备，准备出门。 头顶的灯忽然闪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一眼。 以为是电压不稳。 没在意。 他走出储物间，穿过厨房，走向取餐区。 手里拿着干净的托盘架。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他的影子落在地面，完整清晰。 监控室里，周慕云按下录制键。 “时间：06:47，目标第三次启用改装设备，行为模式固化。” “证据链闭环达成。” 她关闭录音，转头看向通讯面板。 赵铁山的声音传来： “继续。” “让他觉得，一切都顺利。” 王大伟站在取餐窗口前，把托盘递给厨师。 厨师接过，开始打饭。 他低着头，动作熟练。 王大伟站在原地，等着。 他的右手插在裤兜里，指尖碰到一张折叠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时间： 14:00 撤离时间。 他没发现，就在他身后，天花板的监控探头，已经转向他。 镜头对准他的后脑。 红色指示灯稳定亮着。 不是普通的录像模式。 是全程追踪。 是锁定。 是收网前的最后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