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保升级，灵气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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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俊龙睁开眼，宿舍的窗帘被风吹开一条缝，阳光照在床沿。他坐起身，手机屏幕亮着，没有新消息。729还在，像钉进脑子里的编号。 他穿上红色运动外套，拉链拉到下巴。走廊安静，脚步声清晰。他走向洗漱间，水龙头打开，水流冲过牙刷。镜子里他的右眼被碎发遮住，金纹没动静。 七点整，他出门去食堂。 路上发现不对劲。 事务局外围空气变了。原本散乱的灵气变得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梳理过。他抬头看，一道淡蓝色光幕从地面升起，绕着整个基地边缘形成环形屏障。没有声音，也没有闪光，但那层光就像墙一样存在。 他知道这是新东西。 昨天还没有。 他停下脚步，瞳孔中的金纹轻轻跳了一下。 “守御阵。”身后传来声音。 赵铁山拄着拐杖走来，军装洗得发白，左腿动作略僵。他站在江俊龙旁边，看着屏障说：“昨晚的事让上面下了决定。一级安防响应启动，今天凌晨三点布设完成。” 江俊龙问：“能挡什么” “炼气期以下攻击无效。”赵铁山说，“包括远程窥探、低阶符咒、精神干扰。这是国家第一道实体化防御体系。” 江俊龙点头。 赵铁山看了他一眼：“走，带你测试一下。” 两人沿着屏障外侧步行。每隔三十米有一个灵气节点嵌入地下，表面看不出痕迹。江俊龙的右眼却看到那些地方有微弱蓝光汇聚，像脉搏一样跳动。 “这阵法靠什么驱动”他问。 “三十六个灵石桩，连接地脉。”赵铁山说，“主控核心在b区负三层，由分析科实时监控。” 他们走到正门入口处。这里有一道缺口，是人员进出通道。屏障在此断开，由两名持械守卫和一台扫描仪替代。 “进去吧。”赵铁山说。 江俊龙穿过缺口，进入内部区域。身后的屏障自动闭合，蓝光重新连成一线。 “你去碰一下。”赵铁山突然说。 “什么” “外面那段墙。伸手，贴上去。” 江俊龙犹豫一秒，转身走向屏障外壁。他抬起右手，掌心对准淡蓝色光面。 指尖接触瞬间，右眼金纹猛然震动。 眼前画面变了。 不是眼睛看到的景象，而是直接出现在意识里的结构图——无数细线交织成网，每个交叉点都标着数字和符号。灵气流动路径清晰可见，像是透明的立体电路板铺展在他脑中。 他看见了节点之间的连接逻辑，看见能量如何循环，甚至看见某个西北角的接口存在延迟半秒的波动。 这不是学习得来的知识。 是他本能就懂。 他下意识伸出食指，在空中虚点两下，指向两个相邻节点。 “如果这两个同步率提高百分之七，整体效率能提升十二。”他说。 赵铁山脸色变了。 一步跨前，抓住他手腕往回拽。 “你想让阵法认主！” 声音很重。 江俊龙被拉离屏障，掌心脱离。眼前的结构图立刻消失，右眼金纹热度退去。 他喘了口气，有点懵。 “我只是……觉得它们可以更顺。” 赵铁山盯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别再这么做。这种阵法不是玩具，一旦触发深层共鸣，可能激活反入侵机制。你是自己人，系统不会杀你，但会让你昏迷七十二小时。” 江俊龙点头：“我知道了。” 话刚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喊。 “赵头儿！” 周慕云从技术科窗口探出半个身子，手里举着平板，声音拔高。 “他把阵法核心破解了！” 她指着江俊龙，手指都在抖。 “我这边数据炸了！整整三秒，主控台收到一组逆向解析指令，来源锁定在你们刚才站的位置。可我们没安排任何测试程序！” 赵铁山转向她：“放出来看看。” 周慕云操作几下，空中投影浮现一段波形图。起点正是江俊龙触碰屏障的时刻，紧接着出现一串密集信号，格式与守御阵原始编码完全相反，属于典型的“破译尝试”反馈。 “这不是外部攻击。”她说，“这是内部结构被读取后生成的映射数据。只有两种情况会产生：一是有人用高级破阵诀强行拆解，二是……阵法主动暴露了自己。” 她顿了顿：“后者只发生在‘认主’过程中。” 赵铁山沉默。 江俊龙站在原地，掌心还麻着。 他没想破解什么。他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就知道了。 就像喝水会咽下去一样自然。 “这事到此为止。”赵铁山收起拐杖，“记录删掉，标记为误报。不要传出去。” “可是——” “执行命令。” 周慕云咬唇，低头敲平板。 投影消失。 赵铁山看向江俊龙：“回去写安全评估表。今天所有新设备接触都要登记流程。” 江俊龙应了一声，转身往办公区走。 走廊灯光稳定，监控探头缓缓转动。他走过三楼转角，前方就是分析科门口。门开着，里面有人影走动。 他还记得王大伟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经过这里，去领取食材单。 他放慢脚步。 右眼金纹余温未散，脑中残留着那些节点图像。他现在知道，自己不只是能看见灵气。 他能理解它。 就像听懂一种语言。 他走到饮水机旁停下，假装接水。水杯注满，他没喝。 眼角余光扫向走廊尽头。 脚步声来了。 皮鞋踩地，节奏平稳。 王大伟穿着后勤制服，手里拿着文件夹，朝这边走来。他低着头，视线落在前方地面。 距离十米。 五米。 江俊龙握紧水杯。 王大伟抬头，目光扫过他，没有任何停留，继续向前。 擦肩而过。 江俊龙没动。 直到对方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把水杯放进回收桶。 他摸了下右眼。 金纹安静。 但他知道，有些事已经变了。 赵铁山回到行动科办公室，关上门。他从抽屉取出加密终端，输入权限码。 屏幕上跳出新建档案界面。 【特殊人才备案申请】 姓名：江俊龙 年龄：18 能力评级：s级潜在威胁 / s级战略价值 备注栏写着一行字： “具备非学习型阵法破译能力，疑似与仙界通道存在深层绑定，建议启动血脉溯源计划。” 他按下保存键。 档案编号自动生成：729。 同一时间，技术科。 周慕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分屏显示两段数据流。左边是守御阵正常运行日志，右边是一段被截留的异常信号。 她放大那段信号的最后一帧。 发现一个细节。 在江俊龙触碰屏障的第三秒，系统曾短暂返回一个识别码。 不是来自阵法本身。 而是来自江俊龙的身体反应。 具体来说，是右眼金纹释放的频率波段。 她皱眉，调出数据库比对。 结果跳出三个字： 未收录。 她手指停在键盘上。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不是黑客攻击。 也不是系统故障。 这是某种……生物级的共鸣。 她重新命名文件： 【项目代号：破晓】 保存路径设为最高密级。 江俊龙此时正走在主楼三层长廊。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他的红色运动外套上。前方是分析科的门，门牌清晰可见。 他抬脚迈步。 走廊尽头，清洁工推着车过来，车上摆着消毒液和抹布。 他侧身让过。 继续往前走。 右手插进裤兜，指尖碰到一张纸条。 他没拿出来。 那是今早放在他宿舍门口的。 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看到的，不止是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