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国家机器和清理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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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二带着一支精心挑选、配备了最新灵异探测设备的行动小组，悄无声息地包围了百合子生前任教的那间芭蕾舞教室。根据绘田健太郎提供的线索，以及之前对“蜜糖花园”会员信息的交叉比对，这里很可能还隐藏着未被发现的秘密。 然而，当他们抵达时，却发现教室大门虚掩，内部一片死寂。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尘埃、陈旧木质地板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 “总监，里面……好像没人。”一名队员压低声音报告，手中的能量探测器已经开始发出细微的“嘀嘀”声，指针在不稳定的区间跳动。 凛二心中一沉，挥手示意队员保持警惕，率先走了进去。教室内部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把杆蒙尘，镜子模糊，散落在地上的练习服仿佛还保留着主人匆忙离开时的姿态。一切都显示这里已经被废弃了一段时间，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寒意，却让人汗毛倒竖。 “仔细搜查！任何可疑的物品、笔记、电子设备，都不要放过！”凛二下令，同时自己也仔细观察着四周。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巨大的镜子上，镜面因灰尘而晦暗，映照出他们这些不速之客扭曲模糊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 突然！ 嗡——！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如同涟漪般从教室中央猛地扩散开来！空气中那甜腻的气息瞬间变得浓烈刺鼻，带着强烈的腐朽和怨恨之意！ “啊！”几名站在外围的队员同时发出惨叫，抱着头跪倒在地，脸色瞬间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混乱，仿佛看到了此生最可怕的幻象。他们佩戴的简易护身符瞬间变得滚烫，甚至冒起了青烟！ “是精神攻击！后退！守住心神！”凛二强忍着脑海中突然涌现的、属于百合子坠楼瞬间的破碎画面和绝望情绪，大声吼道。他感到一股冰冷的恶意如同毒蛇般缠绕上自己的意识，试图将他拖入无尽的噩梦。 咔嚓！咔嚓！ 教室四周的镜子毫无征兆地同时碎裂！但飞溅的不是玻璃碎片，而是一道道扭曲的、灰白色的雾气状触手，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拥有生命般袭向在场的所有警员！ 这些触手并非实体，子弹打在上面如同穿过空气，但它们带来的精神侵蚀和冰冷触感却真实无比！一名队员被触手缠住脚踝，瞬间就僵立不动，眼神空洞，嘴角流出白沫；另一名队员试图用特制的强光手电照射，那触手只是稍微扭曲了一下，反而更加凶猛地扑来！ “该死的！这东西比之前在神社外围遇到的更凶！”凛二拔出随身携带的、经过神社法师祝福过的短刀，奋力劈砍着袭来的雾气触手。短刀与雾气接触的地方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确实能逼退触手，但每一次劈砍都让他手臂发麻，精神如同被重锤敲击。 整个舞蹈教室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怨念的巢穴。灰白的雾气越来越浓，低语声、哭泣声、芭蕾舞鞋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理智。 “撤退！全体撤退！”凛二当机立断，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他们这些没有专业对抗手段的普通人，再多待一秒都是极度危险。 队员们互相掩护，狼狈不堪地冲出了舞蹈教室。直到跑出很远，那股如影随形的冰冷感和精神压迫才逐渐减弱。回头望去，那间被灰白雾气笼罩的教室，在昏暗的天色下，如同一个张开了巨口的怪物，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凛二喘着粗气，看着手下或瘫倒在地，或惊魂未定的模样，脸色难看至极。他们不仅一无所获，还差点全军覆没。这间舞蹈教室，显然被通子或者百合子残留的怨念，改造成了一个邪恶的陷阱。 凛二站在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外，看着眼前这栋被灰白邪气笼罩的芭蕾舞教室，胸口憋着的那股闷火几乎要炸开。接二连三的超自然事件，部下受伤，线索中断，以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魔女……这一切都让他这个警视厅总监的权威和理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猛地转身，对着通讯器低吼，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是凛二！给我接内阁官房长官！我要求……不，是东京警视厅急需‘特种清洁部队’最高权限支援！地点大阪，目标代码……‘灰烬’！重复，目标代码‘灰烬’！我不管需要动用多少储备资金，需要协调多少部门，半小时内，我要看到部队到位！这是命令！” 最高级别的警报被拉响。不到二十分钟，整个街区被彻底封锁，刺耳的警报声和广播劝离声取代了以往的喧嚣。穿着黑色制服、佩戴特殊徽章的特种清洁部队成员如同幽灵般迅速接管了现场，他们动作精准、沉默寡言，与普通警员截然不同。 重型车辆轰鸣着驶入封锁区，不是普通的消防车或工程车，而是搭载着各种奇形怪状仪器、覆盖着铅灰色外壳的特种车辆。有的车顶延伸出巨大的、如同雷达般的能量感应器，不断扫描着舞蹈教室的方向；有的则开始在外围架设发出低沉嗡鸣的金属立柱，显然是某种大型结界或能量抑制装置。 凛二面色冷峻，亲自站在指挥车旁，督导着这一切。他看着技术人员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调出舞蹈教室的三维能量构图，那上面代表邪祟能量的猩红色区域如同心脏般搏动、扩张，看得人头皮发麻。 “能量等级确认，达到‘巢穴’级！中和组，投放‘怨念能量中和剂’！注意浓度梯度！”一名现场指挥官通过扩音器冷静地下令。 几名穿着厚重防护服、背着类似喷洒设备的队员，在手持能量护盾的同僚掩护下，小心翼翼地靠近教室外围。他们手中的设备喷出的不是液体，而是一种闪烁着淡蓝色微光的雾气，雾气与灰白邪气接触的瞬间，立刻发生了剧烈的反应，如同冷水滴入热油，发出“嗤嗤”的声响，大量浑浊的气泡生成又破灭，邪气的扩张势头明显被遏制。 “结界组，同步展开‘净天琉璃结界’！最大功率！不能让任何一丝污染泄露出去！” 更多的金属立柱被激活，淡金色的光膜从立柱顶端蔓延开来，如同一个倒扣的碗，缓缓将整个舞蹈教室及其周边区域笼罩起来。光膜与邪气接触的地方，不断迸发出细密的金色电火花。 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机器的轰鸣声、能量的嘶鸣声、指挥官简洁有力的指令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与现代都市格格不入的、对抗不可知力量的奇异画卷。凛二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知道这是在烧钱，是在动用国家级的隐藏力量，但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把这个该死的“污染源”连根拔起，哪怕只是为了证明，在魔女之外，他们这些“凡人”也有扞卫秩序的力量和决心。 “分析组，报告核心污染源位置！”凛二对着通讯器吼道。 “已锁定！目标位于地下室！能量反应极其剧烈！怀疑有……有实体锚点！” “突击组准备！配备最高级别精神防护！跟我上！”凛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竟然要亲自带队进入最核心的危险区域。这场与邪祟的战争，已经不容许他再坐在后方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