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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方向，苏念棠说干就干。趁着家里没人，她钻进灶房，开始琢磨秘制香菇肉酱——这东西耐存放，下饭拌面夹馒头都合适，用料还能灵活调整，不容易扎眼。 她从空间取出少量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小丁；又泡发了些干香菇切碎。锅里放少许空间植物油（比家里的豆油清亮），先下肥肉丁煸炒出油，再加入瘦肉丁和香菇碎，小火慢炒出香。调味是关键，她加了空间里的黄豆酱、少许生抽、一点白糖提鲜，最后撒上白芝麻。没有放辣椒，怕太惹眼，可浓郁的酱香混着肉香、菌菇香，已经足够勾人。 慢熬到油脂红亮、酱料浓稠，苏念棠尝了一口——咸香适口，肉粒有嚼劲，香菇还添了独特鲜味，比现代不少品牌肉酱都好吃！她满意地把肉酱盛进干净陶罐藏好，刚收拾完，周秀英和苏建军就回来了。 “啥味儿这么香比炖肉还勾人！”苏建军一进院就吸着鼻子。 苏念棠心里一紧，赶紧解释：“用上次剩的油渣和酱，试做了点下饭酱，吃窝头能有滋味。”说着打开陶罐，酱香再次散开。 苏建军眼睛直了，伸手就想挖，被周秀英拍开：“洗手去！”她自己却凑过去闻了闻，满脸惊喜：“棠棠，你这脑子咋长的闻着就下饭！” 晚饭时，周秀英蒸了掺了更多白面的二合面馒头。肉酱一上桌，每人挖一勺抹在馒头上，饭桌瞬间安静了。 “唔！太香了！”苏建国一口咬掉半个馒头，含混赞叹。 “妹，这酱是神仙做的吧！”苏建军吃得头都不抬。 苏铁柱也多吃了半个馒头，看着酱罐眼神复杂：“棠棠，这东西费油费酱吧” 苏念棠早有准备：“爹，就用了一点点，老神仙教的法子省材料！” 苏铁柱点点头，没再多问，心里却更信闺女的“仙缘”了。 苏念棠看着家人吃得香甜，悄悄盘算：这酱可以让二哥少量试水，肯定比米糕受欢迎，还能把目标客户扩到家里有工人、条件稍好的人家。 第二天，苏建军揣着一小碗肉酱出发，结果比预想的还好——没费口舌，就从县里机械厂工人家的小青年手里，换回五个鸡蛋和一小块崭新的蓝色“的卡”布！这布料是紧俏货，有钱有票都难买。 “妹！咱们发了！”苏建军兴奋得脸红，“那小子说下回还要，有多少要多少！” 苏念棠也高兴，却冷静叮嘱：“二哥，物以稀为贵，慢慢来。” “明白！细水长流！”苏建军现在对妹妹言听计从。 看着那块蓝色“的卡”布，苏念棠忽然想起陆劲洲——他总穿那几件半旧衣服，尤其是军装，洗得都发白了。这颜色，挺适合他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有点热，可转念一想：他帮了家里这么多，还救过二哥，送件衣服当回礼很应该。 她找上周秀英，拿出布料，有点不好意思：“娘，陆大哥帮了咱家不少，他衣服不多，能不能麻烦您给他做件褂子谢谢他。” 周秀英先是一愣，随即笑开了花：“应该的！娘今晚就裁，明天就能做好！”看着母亲那“我懂的”眼神，苏念棠张了张嘴，终究没解释——越描越黑。 周秀英手脚麻利，第二天一件崭新、版型挺括的蓝色“的卡”褂子就成了。苏念棠抱着衣服，磨磨蹭蹭走到陆劲洲外公家附近，正好看见他从自留地浇水回来，裤腿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腿。 “陆大哥。”她鼓起勇气叫住他。 陆劲洲停下，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新衣服上，闪过一丝讶异。 “这个……给你。”苏念棠递过衣服，低头飞快说，“我二哥用酱换的布，我娘做的……谢谢你帮我们。” 陆劲洲看着她微红的耳根和针脚细密的衣服，眉眼柔和了一瞬：“用那酱换的” “嗯。”苏念棠点头，依旧没抬头。 他沉默几秒，伸手接过，指尖轻划过包裹的粗布：“谢谢，衣服很好。” 苏念棠松了口气，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不……不客气。”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陆劲洲看着她仓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带着阳光和皂角香的衣服，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几天后，苏念棠就看见陆劲洲穿了那件新褂子。他肩宽腰窄，普通的蓝色“的卡”布穿在身上，竟穿出了别样气势，人格外精神利落。 这新衣服自然引来了议论： “瞧见没劲洲那褂子，肯定是苏家闺女给的！” “还没定亲就送衣裳了” “人家是知恩图报！陆小子帮了苏家多少！” “我看这事八成成了！郎才女貌！” 议论传到苏念棠耳朵里，她羞得几天没好意思上工，只在家做家务、“研发”新酱料。可陆劲洲像没听见似的，依旧天天穿新褂子，该干活干活，只是往苏家送东西的频率更高了——今天两条鱼，明天一只野鸡，后来还提了一小篮陆老爷子种的水灵草莓。 每次他都言简意赅：“给念棠妹子的。”或“外公让送的。” 周秀英乐呵呵收下，转头就给苏念棠做好吃的，看陆劲洲的眼神，已是标准“看女婿”的模样。 苏念棠看着家里多出来的东西，又甜又无奈——一件衣服换这么多吃的，总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夜里进空间，看着快空的肉酱罐，她忽然灵光一闪：下次做点牛肉干吧耐放，还适合他这种常进山、消耗大的人。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发烫，嘴角却忍不住扬起来。这种互相“投喂”的感觉，好像……还挺不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