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改革遇阻力，妖妃智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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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改革遇阻力，妖妃智破难 我盯着尾戒上那点微光，它还在闪。不是危险预警，是变化的信号。流言已经放出去了，我知道那些人坐不住。 果然，半个时辰后，心腹宫女悄悄回来禀报：通政司昨夜灯火未熄，有三名小吏被留下誊抄旧档，笔迹潦草，明显是在赶工。户部周崇安府上也来了几批客人，都是平日不大走动的老臣。 我点点头，没说话。他们在怕。怕稽核组查账，怕首签负责制追责，更怕权力被架空。可他们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露了破绽。 我让宫女继续盯着，尤其是李仲文那边。他是直接利益受损者，动作会最大。 到了早朝，萧云轩立于殿前，正式宣布设立“急政直递道”与“政务稽核组”，并推行“首签负责制”。话音刚落，周崇安便出列跪奏：“陛下，圣妃所谋深远，然祖制沿袭百年，骤然更改，恐动摇国本。不如暂缓三年，逐年试点，以观成效。” 他语气恭敬，字字都像是为朝廷着想。但我听得出，这是要拖垮改革的节奏。 几位老臣随即附和，说什么“权柄分散则乱”“百官惶恐不利君臣和睦”。一个个说得义正词严，其实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很清楚。 我站在侧殿帘后，听见这些话，只觉可笑。北境战报两个时辰才送到我手里时，他们怎么不说“为国为民”南疆山崩百姓等粮赈灾时，他们怎么不提“效率救民” 我抬手示意宫女上前，递上昨晚整理好的《三日急报滞留实录》。七份原始文书并排摆开，旁边是比对图，清楚显示李仲文手下篡改签押时间的痕迹。墨色深浅不同，纸张新旧分明，根本无法抵赖。 我不等传召，径直走入大殿。 “周大人说要缓行三年。”我开口，声音不高，但整个殿内都听得清楚，“可我想问一句，北境风将军率军入潼关那天，敌军若突然压境，我们晚一日得知消息，会不会丢城失地” 没人回答。 我转向李仲文：“还有你。南疆山崩那日，灾情奏章在你桌上压了两个半时辰。你说你在做什么在重抄一份‘干净’的记录簿吗” 李仲文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想辩解却说不出话。 周崇安怒视我：“圣妃此言，岂非污蔑大臣清誉” “是不是污蔑，证据在此。”我把文书摊开，“要不要现在就请刑部来验笔迹、查用纸来源” 满殿哗然。 柳元衡站在后排，一直没说话。这时他轻轻拉了下周崇安的袖子，低声道：“大人……此事不宜再争。” 我看得真切。他们内部已有裂痕。 当天下午，我让人请来柳元衡的儿子——刑部新任主事柳承远。年轻人刚入仕，做事认真，还未沾染官场习气。 我在偏殿见他，只问了几句新政执行中的难点，又随口说了句：“你有乃父之风，却无陈腐之气。” 这话我没多想，但我知道它会传到柳元衡耳中。 第二天，萧云轩在御书房议事时提到：“朕观此次改革，最难不在外患，而在旧习难改。若有明达之臣愿助变革，朕必不吝封赏。” 他说完，特意看了眼柳元衡。 第三日清晨，柳元衡亲自递上陈情书，自愿担任政务稽核组首批评审官，并主动交出刑部近三年所有积压案件的处理记录，供稽核查阅。 周崇安当场变色。 他没想到自己最坚定的盟友竟临阵倒戈。李仲文更是慌了神，连夜让人销毁家中文书，结果被稽查处当场查获伪造账册和替换的签押印泥。 当晚，李仲文被停职查办，府邸查封。周崇安闭门不出，不再上朝。 反对联盟彻底瓦解。 但风波还没完。 几天后，民间忽然传出风声，说“急政直递道扰民乱政”，还编了些故事，讲羽林卫特使骑马冲撞市集、抢夺百姓家书之类。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舆论，想借民意反扑。 我立刻命人暗访市井，收集真实民声。 结果发现，边关将士家属普遍支持新政。一名老兵当街说：“以前军报要七八天才能回乡，现在三天就有信，家里知道平安，心就定了。”南疆灾区也有百姓直言：“早一天知道朝廷派粮，就能少饿死几个人。” 这些话被我一一记下，编成《民声录》，呈给萧云轩。 他看完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拿去昭告六部。” 诏令很快下达：三日内，急政直递道正式启用；政务稽核组挂牌成立；首签负责制写入《大胤官制新规》。 宫门外，第一支携带红铜印的羽林卫特使策马而出，直奔北境。 我站在昭阳宫高台，看着那一骑消失在宫道尽头。手中握着第一枚红铜印，冰冷而沉重。 烬心火在体内缓缓退去，肋骨处的钝痛依旧存在，但不再剧烈。我知道它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次觉醒。 此时一名宫女快步上来，低声说：“周大人府上刚送出一封信，收件人是刑部一位退休老尚书。” 我点头，没说话。 她又问：“要不要拦” 我望着远处宫墙下的石阶，那里有片落叶被风吹起，打着旋儿贴着地面滑行。 我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