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来我也可以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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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剩程炎火一人，他倒落得清静。想着早晨留给顾雨薇的早餐没动，中午正好对付，便规划起时间——上午抓紧读《麻衣神相》，下午再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 这书越读越有滋味，字句间的新解让他浑然忘时，直到中午十二点，连肚子饿都没察觉。 “你怎么还没吃饭”顾雨薇的声音突然传来，程炎火回头，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门口，顿时有些尴尬：“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以为你中午不回，饭都没有做，我一个人想着吃早晨剩下的……” “剩下的也不能吃啊！”顾雨薇皱着眉，放下手里的东西，麻利地收拾起餐桌上的残羹，直接倒进垃圾桶。 程炎火心里“咯噔”一下，正想着“这下要饿肚子了”，就见她从包里掏出个铝制饭盒，“啪”地放在桌上：“喏，给你带的炒面，还热着呢。” 饭盒一打开，香气扑鼻，程炎火的肚子立刻“咕咕”叫起来。可他看着只有一盒，又僵住了：“师姐，你吃了吗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我早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买的，快吃！”顾雨薇把饭盒推到他面前。程炎火实在抵不住诱惑，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等反应过来自己失态时，抬头正撞见顾雨薇坐在对面笑——她的笑容里带着点傲慢，又藏着温柔，眼睛亮得像清泉，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慌。 “师姐太美了！”他憋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吃完面，程炎火赶紧收拾碗筷，连早晨没洗的盘子都刷得干干净净。等他回到客厅，却见桌上摆着几个纸盒子，全是新衣服。“买这么多衣服得花不少钱吧”他心里忍不住羡慕，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自在消费。 “给你买的，快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下午我去换。”顾雨薇的话让程炎火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给我买的师姐，你没搞错吧” “磨蹭什么快换！”顾雨薇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为什么啊”程炎火还是不解。 “不为什么，跟我在一起，总不能一直穿得这么旧吧”顾雨薇说着，见他不动，又急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现在就扔垃圾桶！这可是我两个月工资买的！” 我的天啊，两个月工资，听她讲过，一个月有八九十块，这两个月不就毛二百了。程炎火没法子，只好被动地脱下旧布褂，顾雨薇帮他换上雪白的衬衫、笔挺的毛呢西装，还给他系上领带，又把一双乌黑发亮的皮鞋递过来：“去镜子前看看！” 程炎火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挺括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连眼神都亮了几分。他忍不住笑了，原来自己也能这么精神。回到顾雨薇面前，他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师姐，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雨薇别过脸，声音轻了些：“你别想多了，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我身边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像苍蝇一样烦，你帮我把他们赶跑就行。” 程炎火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可这突如其来的好意，还有那句“赶苍蝇”的托付，让他既觉得温暖，又有些不知所措。 顾雨薇围着程炎火转了两圈，笑得眼睛都弯了——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我就说你帅吧！这一打扮，跟港台明星似的，黑皮肤更显英气！”她不由分说拉着程炎火到镜子前，自己也凑得极近，镜中两人身影挨着，程炎火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连耳根都热了。 “这样出去，看谁还敢嘲笑你！”顾雨薇满脸得意，又提议，“下午带你去理发，整个酷点的发型，气死那些之前嚼舌根的人！” 程炎火却犯了难，连忙摆手：“下午不行啊师姐，老师布置的任务还没做，要是他回来考核通不过，我又要挨骂了。” 顾雨薇顿时埋怨起来：“你上午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偷偷看相术书了我都跟你说过，先完成任务再开小差，你怎么偏不听” “我本来计划下午学的……”程炎火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满是惶恐。 “错过今天又要等一周，我明天就回学校了！”顾雨薇跺了跺脚，又软下语气，“这样，下午先去理发，尽量早点回来。真来不及的话，我帮你跟我爸应付，不过以后你必须先完成任务，听见没” 程炎火还想推辞，却被顾雨薇架着出了门。自行车在街道上飞快穿行，风刮得耳边呼呼响，没一会儿就停在一家“温州发廊”前。程炎火往里面瞅了瞅，满是年轻姑娘，心里嘀咕：“这世道真变了，这么年轻的姑娘会理发” “哎哟，这位先生长得真俊！就是头发该收拾收拾了。”一位穿碎花裙的姑娘迎上来，拉着程炎火坐到理发椅上，递过一本发型画册，“您看看喜欢哪款” 程炎火翻了两页，根本不知道选什么，只好说：“我也不懂，你看着办吧。” 姑娘笑着把画册递给顾雨薇：“还是这位小姐选吧，眼光肯定好。” 顾雨薇接过画册，看得格外认真，来回翻了好几遍，最后指着一张照片：“就这款！”姑娘凑过来看，立刻笑了：“小姐真有眼光！这是港星周润发的发型，现在在香港火得很，过两年肯定能红到内地！” 理发的过程却让程炎火坐立难安——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姑娘剪得细致，顾雨薇还时不时叮嘱“这里再修修”“那里别太短”，程炎火心里早惦记着没完成的任务，脑海里一遍遍闪过顾振艺严厉的眼神，急得手心都冒了汗，催了好几次，顾雨薇却只说“别急，慢工出细活”。 理完发，姑娘笑了：“这位先生，您再仔细看看，这不是活脱脱的周润发嘛！” 程炎火下意识仔细看着镜子，自己也惊呆了。顾雨薇脸上洋溢着喜悦。 等两人回到家，夕阳都快沉下去了。顾雨薇见状，干脆去外面食堂打饭菜，程炎火则赶忙坐到书桌前，抓起美学理论书就翻，心里不停祈祷：“老师，您晚点回来吧，再给我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