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二个名字,罪恶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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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槐树下的茶局,秦川赢了。 但没赢透。 刘敬文那只老狐狸,只是被他划开了一道口子,露了怯,远没到跪地求饶的时候。 光凭一个改过的捐款记录,就想让那老东西吐出守了一辈子的秘密。 做梦。 那老东西,还差一个卖掉所有人的理由。 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重磅筹码。 这筹码,就埋在那堆发了霉的故纸堆里。 周四。 天不亮。 文联那栋破楼,地下二层,秦川又一头扎了进去。 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死。 整个世界都被关在了外面。 他熟练的打开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光线穿透空气,把漫天飞舞的灰尘照得粒粒分明。 纸张腐烂和陈土混合的味道,冲进鼻腔。 这次,他有目标。 线索只有一条,护国捐款。 他不再瞎翻。 搜索范围从捐款的册子,扩大到商会内部运作的一切。 所有开会的记录。 所有寄出去的信。 所有内部发的通知。 只要是光曜十八年前后的纸片,他一片都不放过。 活儿没见少,反倒翻着倍的往上涨。 接下来的几天,秦川就活成了坟场里的盗墓贼。 白天黑夜没了分别。 灯泡永远亮着。 饿了就啃几口干的掉渣的面包。 渴了就灌冰冷的矿泉水。 身上的衬衫已经看不出本色,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蒙着层洗不掉的灰。 只有那双眼,在昏暗里,亮的吓人。 。 又是一个深夜。 秦川靠着冰冷的铁架子,骨头缝里都钻出酸软的疲意,要把他整个人吞掉。 他从兜里摸出加密手机。 解开锁。 点开相册。 屏幕的冷光,映出他那张全是疲惫却棱角分明的脸。 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 王雅那晚发的。 那妖精斜躺在巨大的白色浴缸里,热气腾腾,是玫瑰精油的味道。 她身上什么都没穿。 一层厚厚的洁白泡沫勉强遮着要命的地方。 泡沫下面,是能把人逼疯的曲线。 一颗圆润的膝盖探出水面,水珠顺着光滑的小腿肚滑下去,消失在泡沫边缘。 她仰着雪白的脖子,湿透的黑发贴着锁骨,红唇半张,像是在无声的叹息。 那双总是充满算计的凤眼,此刻眯着。 眼角眉梢全是媚。 这女人,是男人的劫。 秦川的喉结狠狠滑动了一下。 一团火从他小腹直接烧起来,瞬间窜遍全身。 这几天被冰冷枯燥压下去的疲惫,都被这团火烧了个干净。 他脑子里又响起王雅那句又嗲又野的威胁。 “我的王,把身子养好,将来。。。有你累的时候。” “妈的,妖精。。。” 秦川低声骂了句,脸上的线条却不受控制的柔和下来。 他不是一个人在扛。 有一个女王,在替他守着一座城。 等着他回去。 为了这份期待,他也得从这个鬼地方杀出去。 他猛的关掉手机,那股火没处发泄,全憋成了更狠的劲头。 他站起来,重新走到那堆山一样的旧纸堆前。 眼神比之前更利。 更专注。 升级后的能力,不光是看透人心,更带来了过目不忘和处理信息的能力。 这几天他翻过的数万份文件,每个字,每个签名,每个印章,都刻进了他脑子里。 现在,就是把这些碎片拼起来的时候。 他的目光不再是一行行读。 而是一片片的扫。 他在找。 找苏敬亭那个张扬霸道的签名。 时间在流。 他翻开一捆用麻绳捆着,封面写着东海华商总会常务理事会会议纪要的卷宗。 这玩意儿他之前翻过几本。 里面记的全是屁事,码头租金涨价,某老板的小妾跟人跑了。 他压着火,一页页翻。 纸很脆。 动作很轻。 手指突然停住。 日期,光曜十八年七月十二日。 正是护国捐款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会议议题写的是,关于援北抗旱义捐款项后续转交事宜的秘密商讨。 秘密商讨。 这四个字让秦川的心脏猛的一停。 他逼自己冷静,往下看。 会议内容记录的很潦草,好多字都糊了。 大意是为了保证这笔钱万无一失送到北方灾区,理事会决定,委托两位德高望重能力卓绝的理事,全权负责款项的保管与转交。 秦川的眼睛,直接跳到纪要最后。 参会人员签名处。 几十个签名,挤在一起。 秦川的目光精准的切入。 他找到了。 那个他刻在脑子里的,笔锋锐利张扬的签名。 苏敬亭! 苏敬亭竟然是核心经手人之一。 还不够。 他需要另一个名字。 那个他猜想中,一起下水的名字。 他的视线,紧挨着苏敬亭的签名,继续搜。 就在苏敬亭签名的右边。 并排的位置。 他看见了另一个签名。 那签名和苏敬亭的霸道不一样,写的工整内敛,藏着一股子阴柔和算计的味道。 当秦川的目光钉在那三个字上时,他的呼吸,停了。 轰。 脑子里炸开一个响雷。 范文海。 他看到了范文海三个字。 资产署主任范毅的亲爷爷。 苏敬亭。 范文海。 这两个名字,并排出现在了同一份关于转交巨款的秘密会议纪要上。 并排。 秦川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心脏砰砰砰的狂跳,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不是巧合。 这他妈的绝不可能是巧合。 脑子里所有零碎的线索,在这一刻全串上了。 苏敬亭改过的捐款数额。 范毅酒后吐出的我们两家。 还有眼前这份两人共同经手的秘密会议纪要。 一个埋了半个多世纪的巨大阴谋,露出了它最狰狞的一角。 什么爱国捐款,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 一场由苏范两家的祖宗,联手导演的,侵吞国难财的肮脏盛宴。 秦川捏着那张黄纸,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浑身控制不住的抖。 不是害怕。 是兴奋。 一种要把天都捅破的兴奋。 他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能把苏范两家连根拔起,挫骨扬灰的武器。 他抬起头,扫视着这片死寂的黑暗空间。 他笑了。 一个没有声音,却冰冷残忍的笑。 比这地下室的空气还冷。 “苏家,范家。。。”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却带着屠杀前的快意。 “原来你们的根,从一开始,就他妈烂在了一起。” “很好。。。” “那我就把你们。。。一起刨出来,让这光天化日,好好照照你们的祖宗,到底是一副什么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