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洞悉本质！你的未来，一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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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刺骨的寒意扎进秦川的灵魂深处。 悔恨、绝望、不甘等所有负面情绪，在他的意识海中疯狂冲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秦川的意识在冲击下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沉沦。 他“看”到了，在联邦最高法庭上，自己穿着一身囚服，被法官宣判渎职罪、危害国家安全罪成立，处以无期徒刑。台下，那些曾经的同僚和下属，此刻都用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人群角落里，苏振东正端着一杯香槟，对他露出轻蔑的微笑。 他又“看”到，自己入狱之后，在一份泛黄的报纸上，看到了苏晚晴身披婚纱的模样。她依旧那么美，只是她身边站着的男人不是自己。报纸的标题用黑体字写着——东海明珠情归京城叶氏，苏叶两大家族强强联合。 他甚至还“看”到，在那片因能源战争化为焦土的废墟上，幸存者们围住他那被做成雕像的躯体，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他，将浓痰吐在他的脸上，称他为文明的罪人。 一幕幕幻象…… 林海院士用他那名为【未来推演】的系统，为秦川制造了一个由无数失败未来组成的、坚固的精神囚笼。 “结束了……” 秦川的意识即将崩溃，那根名为信念的弦，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即将断裂。 然而！ 就在他最后一丝理智快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 他灵魂最深处的【人心之镜】，仿佛感受到了宿主的危机，毫无征兆的，陡然爆发出金光！ 嗡——！ 那是一道纯粹坚韧、能穿透时间、照见一切虚假的光！ 光芒所到之处，那疯狂的精神冲击，竟如同冰雪遇到烈阳，瞬间消融！ 那些末日幻象，在碰到这片金光的瞬间，便轰然破碎！ 【警告：检测到致命级精神攻击……启动核心防御协议“镜”……】 【协议启动……正在反向解析攻击源……】 系统提示音，在秦川那片快被黑暗吞噬的意识海中，骤然响起！ 【解析完成！正在进行镜面反向投射……】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面隔绝了所有黑暗的铜镜，镜面上竟像投影仪一样，开始反向投射出林海院士制造的那些幻象！ 未来法庭上，秦川身穿囚服，被宣判无期徒刑…… 监牢之中，苏晚晴身着婚纱，与陌生男人结婚的报纸头条…… 末日废土上，被无数幸存者咒骂为文明罪人的场景…… 这些幻象都清晰地在镜中重演。 但这一次，不同了！ 在画面的最底层，【人心之-镜】用一行行冰冷的金色数据流，将这些所谓未来的本质，剖析得清清楚楚！ 【幻象一：身败名裂。】 【根源解析：投射自宿主林海，内心深处对晚节不保、身败名裂的恐惧！】 【幻象二：众叛亲离。】 【根源解析：投射自宿主林海，内心因背叛信仰、出卖同僚而产生的负罪感，以及对最终被苏家与诺斯能源抛弃的焦虑！】 【幻象三：文明毁灭。】 【根源解析：投射自宿主林海，内心因能力不足、怯懦避世，无法面对自主研发路线的挑战与不确定性，从而产生的失败主义妄想！】 轰！ 当最后一行解析数据，清晰地烙印在秦川的意识中时，他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全都是假的！ 这个老东西，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什么未来！ 他所谓的【未来推演】系统，不过是一台会无限放大他内心恐惧、贪婪与懦弱的欲望投影仪！ 所有那些恐怖的未来，都只是他自己那颗早已被名利腐化、被恐惧占据的肮脏内心的真实倒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通了这一切，秦川的意识在黑暗中，发出了一阵充满嘲讽的狂笑！ 现实世界中，林海院士的书房里。 看着那个瘫坐在椅子上，本该早已在未来炼狱中精神崩溃的年轻人，脸上，竟然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让他心中莫名地一寒。 “死到临头，被吓疯了吗也好……”林海院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怜悯，准备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然而，就在这时！ 那个本该已经疯了的年轻人，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之前所有的疲惫、虚弱、涣散，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洞悉了一切阴谋后的冷静，和一丝看着跳梁小丑般的冰冷嘲弄！ “够了！” 一声沙哑但中气十足的断喝，打断了还沉浸在精神胜利中的林海院士！ 林海院士的身体猛地一僵，笑容僵在脸上！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竟然毫发无伤站起来的年轻人，那眼神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惊与恐惧！ “你……你怎么可能！”他指着秦川，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尖利，“这不可能！没有人能从未来炼狱中挣脱出来！那可是足以让任何s级精神异能者都彻底脑死亡的规则级攻击！” “规则”秦川缓步走到林海院士的面前，他比老人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姿态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那张因精神力透支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是冰冷的戏谑笑容。 “林院士，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你用来催眠自己的一场戏罢了。” “你演的很精彩。”秦川抬起手，用那只还沾着自己血迹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林海院士那颗写满了震惊的头颅。 “只可惜……剧本，太烂了。” 他一字一顿，如同最终的审判官，宣判道： “你的系统，根本就不叫什么【未来推演】。” 秦川嘴角上扬，清晰地说出了那个足以让林海院士精神崩溃的名字。 “它，应该叫‘欲望投影仪’！” “胡说八道！”林海院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我的系统能看穿时间长河，洞悉未来！你一个年轻人，懂什么！你看到的失败，都是真实的演算结果！” “是吗”秦川笑了，“那咱们不妨来聊聊，你都让我‘看’到了些什么有趣的未来。” 他收回手指，负手而立，悠闲地看着林海院士，开始了他的反击。 “第一重幻境，身败名裂，万人唾骂，锒铛入狱。这场戏……演的是你自己的噩梦吧林院士。”秦川的眼神变得锐利，“一个在学术界有名了一辈子的权威，到了晚年，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怕自己一辈子的清誉毁于一旦，晚节不保，成为人人唾骂的学术骗子吗” “你以为那是我的未来不，那是你每次照镜子时，都会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 “你！”林海院士如遭雷击，蹬蹬蹬连退数步，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恐惧，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窥破！ “别急，这才第一个。”秦川步步紧逼，声音冰冷，“再说说第二个幻境，众叛亲离，妻离子散。这剧本……就更可笑了。” “林院士，你为了名利，背叛了自己坚持一辈子的科学信仰，出卖了那些曾经与你并肩作战的同僚。你难道晚上就不会做噩梦，梦到他们来找你索命吗你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等你失去了利用价值，苏家和诺斯能源那帮人，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抛弃吗” “所以，你把你对背叛的负罪感，和你对被抛弃的焦虑，全都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你想让我尝尝那种被全世界背叛的滋味，你想通过折磨我，来让你自己那颗早已肮脏不堪的心，得到一丝可笑的慰藉！” “住口！你给我住口！”林海院士疯了一样，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嘶吼起来。秦川的每一句话，都狠狠的砸在他的灵魂上，将他伪善的面具砸的粉碎。 “最精彩的，是第三个。”秦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走上前，一把扼住林海院士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文明毁灭，世界末日……多么宏大的场面，多么悲壮的结局。”秦川的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一字一顿地在林海院士耳边响起。 “但是，林海，你告诉我。” “这所谓的未来，究竟是我秦川的狂妄自大，导致了文明的毁灭。” “还是……你林海！” “因为你自己的怯懦！你自己的无能！你对自己，对我们这个民族，没有丝毫的信心，根本就不敢去面对自主研发这条路上注定会遇到的荆棘与挑战！所以，在你的潜意识里，早就为我们这个民族，宣判了死刑！” “你看到的不是未来！那是你跪在地上时，从你那颗懦夫的眼中，看到的、属于你自己的，卑微的倒影！” “住口！住口！住口！” 最后的伪装被彻底撕碎，林海院士的精神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崩溃！他双眼充血，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竟调动起最后一丝精神力，再次朝着秦川发动了攻击！ 然而，这一次，他的攻击在秦川眼中，却显得幼稚可笑。 “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用的。” 秦川甚至连躲都懒得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任由那股精神力撞在自己身上。随即，一面无形的镜子在他身前浮现，将那股力量轻而易举地化解、吞噬。 林海院士看着自己的最后挣扎都变得如此无力，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化作一片死灰。 “我输了……”他颓然地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你早就输了。”秦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已经死去的蝼蚁。 “在你选择相信所谓的宿命，而不是选择相信人心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你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先知”秦川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不！” “你看到的是一千种失败的可能性，是因为你的心里，就住着一个懦弱的失败者！” “一个能预见未来的系统，落到了你这种人的手里，非但没能让你成为引领者，反而让你变成了宿命的囚徒！真是对这份机缘最大的侮辱！” 秦川缓缓转身，不再多看这个可怜虫一眼。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让清晨微凉的风吹散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压抑。 他迎着初升的朝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个已经心如死灰的老人，宣判了他最终的结局。 “林海，你的未来我看不到。” “但你所谓的未来……” 他冰冷地笑了。 “——在我眼里，一钱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