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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巷比林砚居住的老巷更偏僻,也更破旧。 晨雾还未散尽,笼罩着整条巷子,灰蒙蒙的一片,将那些青砖灰瓦、断壁残垣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透着一股萧瑟而诡异的气息。巷子两旁的房子大多已经废弃,门窗腐朽,墙壁斑驳,墙角长满了荒草和青苔,偶尔有几只麻雀落在墙头,叽叽喳喳地叫几声,很快又扑棱着翅膀飞走,留下一片死寂。 林砚按照苏晚的指引,沿着西巷一路往里走,脚下的青石板路凹凸不平,布满了裂缝,缝隙里长满了杂草,踩上去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镇灵纸人,掌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底那股越来越浓的阴冷气息。 越是靠近巷子深处,那股阴冷的气息就越浓,和昨晚那个纸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腐朽的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林砚能感觉到,胸口那个冰冷的跳动越来越剧烈,脑海里那个哀怨的女声,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戏班…… 我要回戏班……】 他知道,废弃的戏班,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又走了大约几百米,巷子尽头出现了一座破旧的门楼,门楼上方的牌匾已经腐朽不堪,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辨认出 “庆和班” 三个字。门楼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墙角的荒草长得有半人高,门楼的大门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两根腐朽的门柱,孤零零地伫立着,像是两个沉默的守护者,又像是两个蛰伏的诡物,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这就是苏晚所说的,晚卿当年所在的戏班 —— 庆和班。 林砚停下脚步,站在门楼前,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和不安。晨雾缭绕在戏班的院子里,隐约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象:杂草丛生,堆满了废弃的木料和杂物,几间破旧的房屋矗立在院子里,屋顶的瓦片大多已经脱落,墙壁斑驳,窗户纸早已腐朽,随风轻轻晃动,发出 “哗啦哗啦” 的轻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轻轻翻动纸张。 一股浓郁的阴冷气息,从戏班的院子里散发出来,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脂粉味,那是几十年前,戏班的女人们用的脂粉,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变得有些刺鼻,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香甜。 林砚握紧了手里的镇灵纸人,缓缓走进了戏班的院子。 脚下的杂草长得很高,没过了脚踝,踩上去软软的,偶尔会碰到一些废弃的物件,发出 “叮铃哐当” 的轻响。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院子里的一切,生怕突然出现什么诡异的东西。 院子里的几间房屋,分别是戏班的练功房、化妆间、休息室和戏台。练功房和休息室的门都敞开着,里面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和木料,灰尘厚得能没过手指,显然已经废弃了很多年。化妆间的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芯已经腐朽,轻轻一碰,就发出 “咯吱咯吱” 的轻响。 而戏台,则矗立在院子的最中央,是整个戏班最显眼的建筑。戏台的木质结构已经腐朽,栏杆上的雕花大多已经脱落,戏台的幕布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垂落在戏台两侧,随风轻轻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幕布后面窥伺。 林砚的目光落在戏台上,心脏猛地一跳。 他能感觉到,那股浓郁的阴冷气息,就是从戏台上传来的,还有那个哀怨的女声,也变得格外清晰: 【戏台…… 我要上台…… 我要唱完那出《牡丹亭》……】 《牡丹亭》 林砚想起苏晚说的话,晚卿和沈砚之,原本是要结婚的,或许,《牡丹亭》就是他们当年要在婚礼上唱的戏吧只是因为沈砚之被抓壮丁,这出戏,终究没有唱完,而她的执念,除了要找沈砚之要一个答案,或许,还有就是要唱完这出未完成的戏。 他缓缓朝着戏台走去,脚下的杂草越来越密,偶尔会碰到一些废弃的戏服碎片,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脂粉味和丝线的光泽,显然,这些戏服,当年都是精心缝制的。 走到戏台下方,林砚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戏台。戏台的台面已经腐朽,布满了裂缝,上面堆满了灰尘和落叶,戏台的两侧,还摆放着两个废弃的锣鼓,鼓面已经破损,锣也生满了锈。他能感觉到,戏台上面,有一股强烈的执念,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戏台,让他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上台…… 帮我上台……】 脑海里的女声越来越急切,胸口那个冰冷的跳动也越来越剧烈,林砚甚至能感觉到,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他的双腿往上爬,想要将他拖上戏台。 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手里的镇灵纸人,深吸一口气,抬脚踏上了戏台的台阶。台阶的木质已经腐朽,踩上去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断裂。 好不容易爬上戏台,林砚的脚刚落在台面上,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顺着鞋底蔓延上来,瞬间冻得他浑身一僵。戏台上面的阴冷气息,比下面更浓,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当年戏班的人留下的,还是别的什么诡物留下的。 他的目光扫视着戏台的每一个角落,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戏台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堆废弃的戏服,其中一件红色的戏服,格外显眼。 那件戏服,和昨晚那个纸人穿的红嫁衣一模一样,只是更加破旧,衣料已经褪色,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蛛网,边角磨损严重,有些地方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血迹。戏服的旁边,还放着一个小小的凤冠,和纸人头上的凤冠一模一样,只是已经残缺不全,上面的丝线和珠饰大多已经脱落。 这应该就是晚卿当年穿的嫁衣吧 林砚缓缓走到那堆戏服前,弯腰想要拿起那件红嫁衣,可就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戏服的瞬间,戏台的幕布突然 “哗啦” 一声,被风吹得猛地掀起,露出了幕布后面的景象。 林砚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向幕布后面。 幕布后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废弃的木料和灰尘。可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吓自己的时候,一阵轻微的 “咯吱咯吱” 声,突然从幕布后面传来,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又像是有人在摆弄什么东西。 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幕布后面缓缓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身形消瘦,背有些驼,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花白,看起来像是一个老人。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青衫戏服,和苏晚描述的沈砚之当年穿的戏服一模一样。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空洞,没有任何神采,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步步朝着林砚走来。 林砚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是沈砚之的魂魄吗还是别的什么诡物 【沈郎…… 是你吗】 脑海里的女声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胸口那个冰冷的跳动也变得格外剧烈,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林砚的体内爆发出来,顺着血脉蔓延开来,让他浑身发冷,几乎站立不稳。 那个青衫男子,似乎听到了那个女声,脚步顿了顿,空洞的眼神落在林砚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带着一丝死寂的寒意,看得林砚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 你是谁” 林砚开口问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抖,握紧了手里的镇灵纸人,随时准备捏碎它,召唤苏晚前来帮忙。 青衫男子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朝着林砚走来,脚步很慢,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是飘过来的一样。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阴冷气息,和晚卿的气息一模一样,却又多了一丝腐朽的味道,像是已经死去了很久。 林砚的心跳越来越快,后背已经渗出了冷汗,冰凉地贴在皮肤上。他能感觉到,这个青衫男子的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执念,比晚卿的执念还要浓郁,还要诡异,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就在青衫男子走到林砚面前,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林砚突然感觉到,胸口那个冰冷的跳动,瞬间停止了,脑海里的女声,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老而沙哑的男声,直接在他的意识里响起: 【她在哪里晚卿在哪里我找了她一辈子,我终于找到她了……】 这个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愧疚,还有一丝淡淡的哀怨,像是压抑了几十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林砚愣住了,这个声音,应该就是沈砚之的声音吧他真的在这里,他的魂魄,真的留在了这个戏班里,一直在寻找晚卿 —— 或许是他生前执念太深,魂魄一直徘徊在他们当年约定的戏班,迟迟不肯离去。 “晚卿…… 晚卿的执念,在我身上。” 林砚定了定神,缓缓开口说道,“她一直在找你,找了你一辈子,她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为什么要抛弃她。” 沈砚之的身体猛地一震,空洞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痛苦和愧疚,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林砚的胸口,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像是害怕吓到晚卿的执念。 “我没有抛弃她…… 我没有……” 沈砚之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带着无尽的愧疚,“当年,我被抓了壮丁,送到了前线,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没有敢给她写信,我怕她等我,怕她耽误自己的一生。后来,战乱结束了,我回来了,我想去找她,可我却发现,她已经不在了,戏班也解散了,所有人都说,她已经去世了……” “我不甘心,我一直在找她,找了几十年,直到我去世,我都没有找到她。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在这里,我竟然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沈砚之的声音越来越哽咽,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脸上布满了痛苦和愧疚的神色。林砚看着他,心里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酸涩,原来,他不是故意逃婚,也不是故意抛弃晚卿,而是身不由己,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错过了一辈子。 “晚卿的执念,就是想亲口听到你说这些。” 林砚缓缓开口说道,“她以为你是故意抛弃她,所以才会执念不散,化作纸人诡物,在这老巷里徘徊,寻找你。”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沈砚之喃喃自语,脸上的痛苦越来越浓,“如果当年我能给她写一封信,如果当年我能早点找到她,她就不会带着遗憾离开,就不会化作诡物,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就在这时,林砚突然感觉到,胸口那个冰冷的位置,再次开始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他的体内涌出,在他的面前,慢慢凝聚成一个小小的身影 —— 是晚卿的纸人。 纸人穿着红嫁衣,头戴凤冠,脸上的朱砂线微微弯曲,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期待。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沈砚之的身上,眼底充满了哀怨和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郎…… 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抛弃我】 晚卿的声音,再次在林砚的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颤抖,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沈砚之看着那个小小的纸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纸人的头顶,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是真的,晚卿,是真的。” 沈砚之的声音哽咽着,“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让你等了我一辈子,让你带着遗憾离开,都是我的错…… 你原谅我,好不好” 纸人看着他,脸上的朱砂线慢慢变得平缓起来,眼底的哀怨和疑惑,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释然。她微微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轻轻晃动了一下,发出 “咯吱咯吱” 的细微声响,像是在回应沈砚之的道歉。 【我原谅你…… 沈郎,我原谅你……】 晚卿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不再有之前的哀怨和执念,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释然和满足,【我等了你一辈子,就是想听到你说这些,现在,我听到了,我没有遗憾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纸人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红光,紧接着,红光越来越强烈,将整个戏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的红光之中。那股浓郁的阴冷气息,瞬间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暖意,像是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柔和。 林砚能感觉到,胸口那个冰冷的跳动,渐渐变得平缓起来,最后,彻底消失了。脑海里晚卿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他知道,晚卿的执念,终于化解了。 红光之中,纸人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起来,像是要化作烟雾,消散在空气中。沈砚之看着她,脸上布满了不舍,却又带着一丝释然,他轻轻说道:“晚卿,对不起,耽误了你一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纸人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朱砂线,勾勒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然后,彻底化作一缕红光,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林砚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从他的胸口涌入,顺着血脉蔓延到全身,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冷和疲惫。他的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些陌生的记忆和技巧 —— 那是扎制纸人的技巧,是如何用纸张承载亡者的执念,如何用阴纸制作各种纸灵,帮助渡厄人化解诡事。 这就是苏晚所说的,术法印记吗晚卿的执念化解后,化作了术法印记,融入了他的体内,解锁了对应的渡厄术 —— 纸灵控术。 林砚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那股温暖的气流,感受着脑海里那些陌生的技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这是他第一次渡厄,虽然过程充满了诡异和危险,但最终,他还是成功了,帮晚卿化解了执念,让她得以安息。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戏台上的红光已经消散,沈砚之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透明。他看着林砚,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说道:“谢谢你,年轻人,谢谢你帮我和晚卿,解开了这个心结。我终于可以和她一起,转世投胎,重新开始了。” 林砚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了。” 沈砚之微微点了点头,身影越来越透明,最后,彻底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在戏台上回荡: “愿世间所有的执念,都能得以化解;愿世间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 林砚站在戏台上,看着沈砚之消散的方向,心里充满了释然和感慨。他想起了晚卿的哀怨,想起了沈砚之的愧疚,想起了他们错过的一辈子,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酸涩,却又带着一丝欣慰。 至少,他们最后,还是解开了心结,得以一起转世投胎,重新开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脑海里那些扎制纸人的技巧,依旧清晰可见。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仅是一个古籍修复师,更是一个渡厄人,一个承接亡者执念,化解世间遗憾的渡厄人。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戏台的角落,那里,除了那件红嫁衣和凤冠,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子,被杂草覆盖着,若不是刚才的红光照射,他根本不会发现。 林砚好奇地走了过去,弯腰拨开杂草,捡起那个木盒子。木盒子是普通的桃木材质,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已经有些腐朽,锁芯也已经生锈。他轻轻一掰,木盒子就打开了。 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还有一封封尘封的信件。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子穿着青衫戏服,面容俊朗,女子穿着红嫁衣,眉眼温婉,他们并肩站在戏台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不用说,这一定是年轻时的沈砚之和晚卿。 而那些信件,信封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收信人都是 “晚卿亲启”,寄信人都是 “砚之”。林砚拿起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字迹娟秀,上面写着的,都是沈砚之在前线的思念和牵挂,还有他对未来的期盼 —— 等战争结束,他就回来,和晚卿结婚,一辈子相守在一起。 只是,这些信,晚卿到死,都没有收到。 林砚看着那些信件,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酸涩。如果这些信能送到晚卿的手里,她就不会带着遗憾离开,就不会化作诡物,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可命运就是这样,充满了遗憾和无奈,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 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和信件放回木盒子里,盖上盖子,贴身收好。他想,这些东西,是沈砚之和晚卿爱情的见证,也是他们遗憾的见证,他应该好好保存起来,或许,以后还有机会,能让他们的故事,被更多的人知道。 就在这时,林砚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渡厄册,微微发热。他拿出渡厄册,打开一看,第一页的字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字迹: 「渡厄第一桩,纸人送嫁,执念已全,术法解锁:纸灵控术。反噬初显 —— 无意识扎制纸人。」 反噬初显 —— 无意识扎制纸人。 林砚想起昨晚自己不受控制地画出纸人轮廓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沉。看来,苏晚说的没错,每解锁一种术法,就会受到对应的反噬,虽然现在的反噬还很轻微,但随着解锁的术法越来越多,反噬也会越来越严重。 他必须小心,不能被反噬吞噬,不能忘记自己是谁。 林砚将渡厄册收好,然后拿起那件红嫁衣和凤冠,走到戏台的中央,将它们轻轻放在台面上。他对着红嫁衣和凤冠,深深鞠了一躬,轻声说道:“晚卿,沈先生,祝你们下辈子,能长相厮守,再也没有遗憾。” 说完,他转身,慢慢走下戏台,朝着戏班的大门走去。 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戏班的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院子里的杂草,似乎也因为晚卿执念的化解,变得没有那么萧瑟了。空气中的阴冷气息,已经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暖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纸灰和香烛燃烧后的味道,像是晚卿和沈砚之,在向他道谢。 林砚走出戏班的门楼,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破旧的戏班,心里充满了感慨。这里,承载了晚卿和沈砚之的爱情和遗憾,也见证了他的第一次渡厄。从今天起,他的渡厄之路,正式开启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木盒子,还有口袋里的渡厄册和镇灵纸人,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巷口走去。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去城郊的那个小村子里,寻找沈砚之的坟墓,将这些照片和信件,烧给他们,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能真正地相守在一起。 而他的下一桩渡厄任务,也很快就会到来。渡厄之路,注定艰难,但他不会退缩,因为他知道,每化解一个执念,就会少一个带着遗憾的诡物,就会多一份温暖和安宁。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朝阳,阳光温暖而耀眼,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和阴冷。林砚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坚定的笑容。他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西巷的尽头,只留下一段关于执念与救赎的故事,在这座古老的戏班里,静静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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