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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默云溪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毛孩子们的身上，也洒在店里的每一个角落。菲菲看着窗外的夜色，听着毛孩子们均匀的呼噜声，尤其是汤圆那轻轻的哼唧声，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会有新的顾客，新的故事，新的温暖，在这条老巷里，缓缓流淌。 店里的暖光还亮着，阿泽和小宇刚把最后一箱宠物零食搬进储物间，额头上的汗珠还没干透，就被菲菲催着去洗手。“赶紧去，洗完手喝碗绿豆汤，今天累了一天，解解暑气。”菲菲一边说着，一边从冰箱里端出提前熬好的绿豆汤，冰镇过的汤汁透着清甜，碗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小宇接过碗，仰头灌了大半碗，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一身的疲惫，他咂咂嘴，笑着说：“菲姐，你这绿豆汤熬得太绝了，比外面卖的还好喝，我妈都熬不出这个味。”阿泽也跟着点头，手里的碗底还剩最后一口，他舍不得喝，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里满是满足：“可不是嘛，甜而不腻，绿豆都熬得沙沙的，夏天喝这个，比啥饮料都强。” 菲菲被他们逗得笑起来，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给他们续上。“喜欢喝就多喝点，冰箱里还有一大锅，够你们喝个够。”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小莉的声音从保温箱那边传来，带着几分惊喜。菲菲和阿泽、小宇对视一眼，连忙走过去看。 只见小莉正蹲在保温箱旁，手里拿着一根细小的逗猫棒，三三正踮着脚尖，后腿轻轻一蹬，就朝着逗猫棒上的小绒球扑了过去。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落地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但比起前几天只能趴在垫子上的模样，已经好了太多。三三的后腿纱布已经拆了大半，只剩下一层薄薄的透气绷带，此刻正蜷在新垫子上，用小脑袋蹭着小莉的手背，喉咙里发出细软的呼噜声。程程放在箱子上的那朵小雏菊，被夜风拂得轻轻晃，花瓣上还沾着一点灯光的暖黄，衬得小猫的眼睛愈发圆亮。“三三今天乖得很，程程喂它吃饼干的时候，它都没抢，小口小口啃得可斯文了。”小莉回头冲菲菲笑，眼底满是温柔，“再过两天拆了绷带，就能跟着其他小猫一起跑跳了。” 菲菲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摸了摸三三的脊背。小猫的毛软乎乎的，像一团蓬松的云。“这孩子遭了罪，好在恢复得快。”她叹了口气，想起三三刚被送来时的模样，后腿肿得老高，连站都站不稳，缩在箱子的角落里，连饭都不肯吃，如今能这样活泼，全靠店里人细心照料，还有程程那样的小朋友天天来逗它开心，“等它好了，就给它找个好人家，最好是家里有小朋友的，能陪它玩。”小莉点点头，把逗猫棒递给菲菲，“菲姐，你试试，三三可喜欢这个了，刚才玩了好一会儿呢。”菲菲接过逗猫棒，轻轻晃了晃，三三立刻竖起耳朵，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小绒球，小尾巴翘得老高，又试探着扑了过来，逗得几个人都笑出了声。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不是顾客那种急促的叩门声，而是带着几分试探的、慢悠悠的三下。菲菲愣了愣，这个点，老巷里的店铺大多都关了门，谁会来她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住在巷尾的张奶奶，手里还提着一个布袋子。“张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菲菲连忙开门，一股夜风带着凉意涌进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老人，“快进来，外面凉，您腿脚不方便，怎么还自己跑过来了。” 张奶奶笑着摆摆手，脚步有些蹒跚，却很稳当。她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银簪挽着，手里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我家老头子今天钓了几条鲫鱼，新鲜得很，刚从河里捞上来的，活蹦乱跳的。”老人说着，把布袋子递过来，菲菲伸手接过，沉甸甸的，里面的鱼还带着点湿冷的水汽，鳞片在灯光下闪着银光，“你这店里人多，今天中午又那么热闹，我寻思着给你送点过来，熬汤喝鲜得很，孩子们肯定喜欢。”张奶奶的目光扫过店里的毛孩子们，眼神里满是慈爱，“你这店啊，天天热热闹闹的，我在巷尾都能听见笑声，看着就喜人。以前这老巷冷清得很，自从你开了这家宠屋，日子都变得有滋味了。” “谢谢您，张奶奶，又让您费心了。”菲菲心里暖烘烘的，扶着老人在椅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菊花茶，茶杯里飘着几朵淡黄色的菊花，“您尝尝，这是我妈自己晒的，清热解暑，夏天喝正好。”张奶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点头：“好喝，清香得很。”她顿了顿，看着笼子里的朵朵，眼神柔和，“这大金毛真乖，上次我路过的时候，它还冲我摇尾巴呢。我家那老猫啊，十岁了，腿脚不太灵便，平时总爱趴在门口晒太阳，下次我带它过来，让它也跟这些小家伙们认识认识。”菲菲连忙应下：“好啊好啊，欢迎您随时带它来，我给它准备小鱼干。” 张奶奶又坐了一会儿，絮絮叨叨地说了些老巷里的趣事，说巷口的王大爷家的孙子今天考上了重点高中，说巷中间的李婶家的母鸡下了双黄蛋，菲菲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搭一两句话，小莉则端来一盘切好的西瓜，红红的果肉看着就甜。张奶奶尝了一块，连连夸赞：“这西瓜甜，是本地的沙瓤瓜吧我家老头子就爱吃这个。”菲菲笑着说：“是啊，早上刚从集市上买的，您走的时候带半个回去，给大爷尝尝。”张奶奶摆摆手要推辞，却拗不过菲菲的热情，最后只好笑着收下。 送走张奶奶，菲菲把鲫鱼放进冰箱，心里的暖意久久不散。她转身回到店里，发现阿泽和小宇已经把桌椅都收拾干净了，小宇正拿着扫帚，把地上的饼干屑扫起来，阿泽则在擦柜台，把上面的宠物零食摆放得整整齐齐。小莉正拿着抹布擦玻璃，玻璃上倒映着月光和店里的暖灯，亮晶晶的，连一点水渍都看不见。“菲姐，明天要不要搞个小活动啊”阿泽突然开口，手里拿着一张宣传单，是之前和向阳的花店联合做的活动单页，上面印着漂亮的鲜花和可爱的宠物，“好多顾客都问，下次活动什么时候，说带朋友来，还有人说要带自家的宠物来比赛呢。” 菲菲接过宣传单，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想了想，点头说：“行啊，就定在周末吧，搞个‘宠物亲子日’，让主人带着宠物来玩，弄点小游戏，比如宠物障碍赛、找零食什么的，赢了的给点奖品，零食和美容券都成。”她眼睛一亮，又补充道，“还可以弄个宠物拍照区，用向阳的花装饰一下，拍出来肯定好看，顾客们肯定喜欢。” “这个好！”小宇眼睛一亮，扔下扫帚凑过来说，“我还可以教大家怎么给宠物梳毛，好多主人都不会，梳得毛毛乱糟糟的，尤其是长毛猫和金毛，很容易打结。”他说着，还比划了几下梳毛的动作，“我之前在宠物学校学过，保证教得明明白白的。”小莉也笑着附和：“我可以负责给小朋友们讲宠物小知识，比如怎么和小动物相处，不能随便拽它们的尾巴、耳朵，还有被宠物抓伤了该怎么办，这些知识都很重要。”阿泽也举手：“我来负责布置场地，障碍赛的道具我来准备，保证安全又好玩。”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起劲，连窗外的夜色都显得格外温柔。汤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从笼子里探出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凑热闹。菲菲走过去，打开笼子门，把汤圆抱了出来，小家伙立刻蜷在她怀里，用脑袋蹭着她的下巴，软乎乎的绒毛蹭得人发痒。它还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菲菲的手指，湿湿的，痒痒的。菲菲笑着捏了捏它的小爪子：“你也想参加活动啊那你就当小裁判好不好”汤圆像是听懂了，立刻摇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呼噜声。 “对了，菲姐，”小莉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抹布走过来说，“明天有个顾客要带一只布偶猫来做造型，说要弄个小辫子，还要染点粉色的毛，你看行不行”她有点担心，“我怕染色剂对猫不好，毕竟布偶猫的毛那么娇贵。”菲菲点点头，抱着汤圆的手轻轻拍了拍：“可以啊，用宠物专用的染色剂，对毛没伤害的那种，染之前先给它做个过敏测试，没问题再染。弄完了再给它做个深层护理，用护毛素好好保养一下，保证漂漂亮亮的，还不伤毛。”她顿了顿，又说，“那个顾客我有印象，是个小姑娘，特别喜欢她家的布偶猫，每次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次肯定是想带猫咪去参加什么聚会。” 正聊着，菲菲的手机响了，是孟云发来的微信，语音里带着星河和揽月的吵闹声，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菲菲，今天谢谢你的饭啦，两个小家伙回家还念叨呢，说你做的红烧排骨最好吃，明天还要去你店里看三三。对了，我妈明天要过来，她也想看看你的宠屋，说听我讲了好多遍，好奇得很，还说要给你带她自己做的酱菜呢。”菲菲笑着回了个“欢迎”的表情包，又叮嘱了一句“让阿姨早点来，早上凉快，顺便在店里吃早饭”。放下手机，她看着怀里的汤圆，小家伙已经又睡着了，小爪子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笑意，像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菲菲抱着汤圆，走到货架旁，仔细清点了一下明天要用的物资。宠物零食还剩不少，但是美容用的护毛素和沐浴露得再备上几瓶，还有给宠物做造型用的小发卡和丝带，得挑些颜色鲜艳又好看的。她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把明天要做的事一条条列出来：早上六点去集市买新鲜的食材，给孟云妈妈和孩子们准备早饭；八点开门，检查所有宠物的状态，给三三换药；九点接待那位带布偶猫做造型的顾客；下午和阿泽他们一起布置活动场地，联系向阳送鲜花过来。 写着写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身对小莉说：“明天记得把店里的小推车推出来，上次程程来的时候说想坐，明天带星河和揽月来，两个小家伙肯定也喜欢。”小莉点点头，连忙应下：“放心吧菲姐，我明天一早来就把小推车擦干净，再铺上软软的垫子。”阿泽也插嘴道：“我还可以在小推车上挂点小彩灯，晚上的时候亮起来，肯定特别好看。”菲菲笑着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这时，笼子里的朵朵突然抬起头，冲着门口叫了两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几分警觉。菲菲愣了愣，以为是张奶奶落下了什么东西，走到门口一看，却发现是一只小小的流浪猫，缩在台阶下，浑身脏兮兮的，眼睛里满是害怕。菲菲的心一下子软了，她轻轻蹲下来，柔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她转身回到店里，拿了一碗猫粮和一杯水，放在台阶上，慢慢退开。那只流浪猫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低头吃起了猫粮，吃得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很久。 小莉和阿泽也走了过来，看着那只流浪猫，小声说：“这小猫看着还不到两个月大，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菲菲叹了口气：“可能是被主人遗弃了吧，这么小的猫，在外面很难活下去。”她想了想，说：“等它吃完，我给它检查一下身体，要是没什么大碍，就先留在店里吧，等以后找个好人家领养。”小莉点点头，眼里满是心疼：“太好了，它长得还挺可爱的，就是太瘦了。” 那只流浪猫吃完猫粮，又喝了点水，胆子大了些，抬起头看着菲菲，眼睛亮晶晶的。菲菲慢慢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没有躲，反而用脑袋蹭了蹭菲菲的手心。菲菲笑着说：“以后就叫你小不点吧。”小不点像是听懂了，轻轻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 阿泽和小宇帮忙把小不点抱进店里，小莉拿来温水和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它擦了擦毛，擦掉了身上的灰尘和泥垢，露出了雪白雪白的绒毛。“哇，原来它是只白猫啊，好漂亮。”小莉惊喜地说。菲菲给小不点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它只是有点营养不良，没有什么大碍，心里松了口气。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小箱子，铺上软软的旧衣服，把小不点放进去，小不点立刻蜷成一团，闭上眼睛睡着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菲菲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汤圆放回笼子里，又给每个笼子里添了点水，换了干净的尿垫，“明天还要忙呢，早点睡，养足精神。”她又从货架上拿了几袋宠物零食，分给阿泽和小宇，“拿着，回去给家里的宠物尝尝，这是新到的冻干，味道不错。”阿泽和小宇连忙道谢，接过零食，跟毛孩子们挥挥手，转身离开了。小莉也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看着满屋子的毛孩子，笑着说：“菲姐，晚安，明天见！” 店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毛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菲菲关了一部分灯，只留着几盏暖黄的壁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地板上，映出毛孩子们的影子，长长的，软软的。她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窗户，夜风带着老巷的草木香涌进来，还夹杂着淡淡的槐花香，吹得人神清气爽。 巷子里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线勾勒出青石板路的轮廓，路面上还残留着白天的温度，偶尔有晚归的行人走过，脚步声轻轻的，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菲菲看着窗外，想起今天一天的忙碌，从早上被汤圆挠醒，看着它那副馋嘴的模样，到程程带着画来，献宝似的递给她，画上的自己和汤圆笑得格外灿烂；再到顾客们络绎不绝，大壮洗得干干净净，毛发蓬松顺滑，还有向阳送来的向日葵，把店里装点得格外温馨；最后是张奶奶送来的鲫鱼，带着满满的心意，还有刚刚遇到的小不点，给这个夜晚又添了一份惊喜。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 她想起刚开这家宠屋的时候，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几只收留的流浪猫流浪狗，她一个人打扫卫生，一个人喂饭，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店，那时候她还担心，这家店能不能开下去。那时候的老巷，也没有这么热闹，白天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晚上更是安静得可怕。没想到，一晃这么久过去了，店里越来越热闹，有了小莉、阿泽、小宇这些帮手，他们勤快又热心，把店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有了孟云、向阳这些朋友，她们总是无条件地支持她，给她出主意；还有那么多喜欢毛孩子的顾客，他们带着自家的宠物来洗澡、做美容，跟她分享宠物的趣事，这条老巷，也因为这家店，变得越来越有生气，越来越温暖。 菲菲走到三三的保温箱旁，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猫睡得正香，小肚子一起一伏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可爱极了。她又走到朵朵的笼子旁，大金毛看到她，立刻摇了摇尾巴，却没有叫，只是用脑袋蹭了蹭笼子门，像是在跟她打招呼。菲菲笑了笑，低声说：“朵朵，晚安啦，明天还要陪小朋友们玩呢，你要乖一点哦。”朵朵像是听懂了，又摇了摇尾巴，把头埋进爪子里，继续睡觉。 她又依次看了钱多多、金元宝、煤球、橘子……钱多多缩成一团，小短腿还蹬了蹬，像是在梦里追着什么；金元宝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蜷缩在笼子的角落里，连眼睛都没睁；煤球和橘子挤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毛发交织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还有新来的小不点，在小箱子里睡得香甜，小肚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每一只毛孩子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只都那么可爱，那么惹人疼。菲菲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和这些毛孩子相遇，能守着这家小小的宠屋，守着这一方小小的温暖。 月光越来越亮，透过玻璃窗，洒在毛孩子们的身上，也洒在菲菲的脸上。她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老巷里昏黄的路灯，看着天上的星星，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她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条老巷又会热闹起来，程程会带着小鱼干来看三三，孟云会带着星河和揽月，还有她的妈妈，向阳会送来新鲜的花，顾客们会带着自家的宠物来店里，新的故事，新的温暖，会在这家小小的宠屋里，缓缓上演。 不知过了多久，菲菲听到手机“叮”的一声，是程程的妈妈发来的微信，发了一张程程的睡颜照，小姑娘怀里抱着那朵小雏菊，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容，睡得格外香甜。下面还有一行字：“程程说明天要早点起，去给三三送小鱼干，还要跟汤圆一起玩，说要教汤圆握手呢。”菲菲笑着回复：“好呀，我等你们，还给程程准备了小饼干。” 放下手机，她转身关了最后一盏灯，只留下窗外的月光，静静笼罩着这家充满爱的宠屋。老巷里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毛孩子们的呼噜声，飘向远方，飘向那个充满希望的明天。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