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警署是一栋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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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是一栋五六层高、带有八十年代风格的大楼，旁边停着不少老式与旧款轿车。 正墙悬挂着香江，明示此处是警察机关。 推门进去，里面一片忙碌：穿绿色制服的警员来来往往，便衣人员押着形似混混的人走过，气氛嘈杂而熟悉，恍如从前在电影中所见。 一位身穿白色连衣裙、手拿资料的年轻女子注意到王晋，主动上前，睁着明亮眼睛问道： “靓仔，是来报案还是找人” 这个年代的香江确实开放，年轻女孩也敢主动搭话——或许也因为这里是警署，她并不害怕。 “你好，我是王晋，刚调来反黑组。 请问该找谁报到” 王晋微笑回应。 他对这女孩印象不错，虽然未达心中标准，但态度依然温和。 “呀……你就是王晋” 女孩惊讶道。 王晋有些疑惑，自己此前仅是交通警察，并未公开露面，对方怎会认得 女孩甜甜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资料——正是王晋的履历与调职文件。 王晋顿时了然，尴尬一笑。 “你好，王晋！我叫秦莲儿，是这里的文员，很高兴认识你。” 秦莲儿伸出白皙柔软的手，与王晋轻轻一握。 那细腻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动，赶忙收敛心神。 不过，他也将“找个伴侣” 一事悄悄列入了计划。 穿越至今已有一段日子，起初为生存奔波，获得系统后压力稍减，是时候好好享受生活了。 尤其如今拥有一笔巨额财富，享受人生才更有意义。 很快，秦莲儿领着王晋来到三楼一间办公室。 室内宽敞明亮，摆着七八张充满岁月感的办公桌，桌上文件物品凌乱堆放。 此时，两名便衣警察正坐在桌前闲聊。 一个与王晋年纪相仿的人，他并未多加留意。 倒是另一位年纪稍长、西装革履、一副中年人模样的差佬，相貌颇有特点，让王晋感到分外眼熟，仿佛在某部电影里见过。 毕竟，那一头微卷披散的长发，配上消瘦的面容，摇滚风格鲜明，实在令人过目不忘。 然而，王晋一时想不起这究竟是哪部港片里的人物了。 他毕竟不是全知的神，不可能对每一部港片都了如指掌。 有些年代久远的剧情，能记得大概和主要角色已属不易。 秦莲儿领着王晋走进办公室时，里面的两人同时抬头望来。 见到秦莲儿，那位较年轻的差佬顿时眼睛一亮，嘴角含笑，瞬间化作殷勤的模样凑上前去，对秦莲儿嘘寒问暖，甚至有意无意地将王晋挤到一旁。 王晋无奈地摇摇头，没去理会这只“舔狗” ——毕竟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转而走向那位中年人，伸手道： “你好，王晋！刚从交通警调职到反黑组。” 西装中年与王晋握了握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刚才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阿乐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我是郭子琛， 不知上司要处理多久，王晋只好耐心等待。 他侧头瞥了眼旁边的桌椅，向郭子琛问道： “没关系，我能找张桌子坐下等吗” “当然，请随意！要喝点什么吗” 郭子琛这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眼前这位年轻人虽即将成为同事，但毕竟还未正式报到，仍是客人，连杯水都没上实在说不过去。 “不麻烦的话，咖啡就好。 谢谢！” 王晋对茶不太感兴趣，何况品茶需要闲情，他自认没那份雅兴，咖啡反倒更实际些。 很快，咖啡端了上来。 郭子琛在对面的位置坐下，陪着王晋闲聊起来。 而那位叫阿乐的“舔狗” ，仍沉浸在秦莲儿身边，难以自拔。 在王晋有意的打听下，他了解了许多关于新上司的信息。 新上司名叫陈国忠，是一位老督察。 随着郭子琛透露的信息越来越多，王晋终于明白为何会对郭子琛感到格外熟悉——他从记忆深处翻出了一部名为《杀破狼》的电影。 影片讲述的是身患绝症的陈国忠督察，为替被江湖大佬王宝 的卧底 ，在生命最后阶段与手下不择手段、突破警察规则，最终全员覆灭的故事。 同时，王晋也得知那个“舔狗” 差佬的全名叫李伟乐。 王晋忽然觉得有些坑——刚进反黑组就遇上这么一位“团灭发动机” 般的上司，不禁感到几分忧心。 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绝不至于跟着一起覆灭。 就算打不过，总还跑得过吧 转眼到了中午。 众人都去内部餐厅用餐，王晋却选择到外面吃饭。 如今有钱了，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 虽然那一亿美金暂时还不能动用——王晋担心钞票编号已被记录，打算过段时间再洗干净。 至于洗钱的方法，他早已有所计划。 前身存下的积蓄，也够他挥霍一阵子了。 湾仔一家米其林直属餐厅里，为营造氛围，窗玻璃都采用茶色，阻隔了外界光线。 昏黄的水晶灯让四周略显昏暗，却平添几分高雅神秘的格调。 环境十分安静，仅有的几桌客人都低声细语，颇有素养——连来自后世的王晋也觉得这里格调颇高。 王晋招来服务生，点了一份奶油蘑菇汤、一份菲力牛排、一道炖排骨、一份沙拉和一杯饮品。 因下午还需上班，他并未点红酒。 即便如此，这顿午餐也花去了他半个月的薪水。 初次踏入米其林餐厅的王晋不禁咋舌：八十年代的米其林竟已如此昂贵，果真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地方。 他点的并非珍稀菜式，一顿就耗去半月工资，而且还没点酒。 不过现在的王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点完餐后，王晋独自坐在桌边喝着果汁，透过茶色玻璃窗望着香江的街景，脑海中梳理着上午在警署获取的信息。 “从已了解的信息看，现在的时间线应该还早。 那个叫王宝的江湖大佬，多半就是我调查中的湾仔王宝——如今他刚上位，连位置都还没坐稳。” 沉吟片刻，王晋回想起最近的调查。 既然知道要来湾仔反黑组工作，他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至少要对辖区内的社团势力有个大致了解。 通过某些消息灵通的渠道，王晋很快搜集到了所需信息。 湾仔区是香江最繁华的区域之一，各方势力对此虎视眈眈，因此至今无人能“清一色” 掌控整个湾仔。 能占住一块地盘并将他人打出去，已属不易。 湾仔的王宝、铜锣湾的大佬，便是这样的角色——他们也都是王晋前世电影中的“熟人” 。 至于跑马地，则势力混杂，多股力量犬牙交错。 其中以东兴最为突出，其堂口在跑马地能压过各方一头。 毕竟是老牌社团，底蕴非同一般。 忽然，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掠过王晋脑海： “上司将来要么身患绝症，要么年事已高面临退休。 如果我多积累些功劳，借着剧情将王宝铲除，这份功绩是否足够让我顶上去” 王晋原本对升职并无太多渴望，只想悠闲度日，享受生活。 借着差佬这身皮，他打算多接触剧情人物、开启签到，勉强维持生计。 若上司年轻力壮，他自认晋升无望。 可偏偏分配的地方太好——上司竟是《杀破狼》里的陈国忠，一个注定 或被病痛拖累的长官。 下一任长官要么空降，要么本地提拔。 对高层而言，原地提拔最好：新人难适应，不如熟人可靠。 有长官推荐、有功劳在身，还怕上不去 想到这儿，王晋兴奋起来：成为警队高层，何等威风！挥手便有手下办事，自己躺着升职，岂不快活 正幻想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时，肩膀忽然被人一拍，打断了他的思绪。 “靓仔，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靓仔，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忽然响起，王晋闻声望去，眼前是位二十来岁的青春女子。 她身材完美，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尤其一双长腿令人羡慕。 乌黑秀发散落肩头，钻石耳钉在昏黄灯光下闪烁。 黑色晚礼服衬得肌肤如凝脂，身材高挑，更添高贵神秘。 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几分急切。 但王晋在意的并非美貌——而是这张脸太过熟悉。 “这……我又穿越了” 王晋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中震动。 这女子竟像他前世的梦中女神之一。 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个港片混杂的世界，出现谁都不奇怪。 前世明星在此，或许身份全然不同。 “芽子乐慧贞海棠 ” 几个名字闪过脑海。 他很快排除一些可能： 不是海棠——粤语没这么好； 也不是 ——她只是小职员，借不起贵重首饰来这种场合。 那便可能是芽子或乐慧贞。 芽子家境显然不凡，否则怎能申请一箱 、登上富贵丸号 乐慧贞作为知名主持兼记者，收入不菲，置办这身行头也不难。 当然，也可能是其他电影人物，只是王晋不熟悉罢了。 但面对神似梦中女神的求助，王晋自然不会拒绝。 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实在。 他微微一笑，看向眼前佳人： “ ，有什么能帮你的” “我爸安排我相亲，可对方是我不想见的人。 能不能请你假扮我男朋友他刚才看到我了，一直缠着我……等会儿他若过来打招呼，我不想让他知道相亲对象就是我，不然会更难摆脱。 帮帮我嘛，好不好……” 眼前这位前世的梦中女神，三言两语便向王晋说明了缘由。 说话间，她还担心王晋不愿帮忙，竟撒娇卖萌起来，差点让王晋招架不住。 面对这样的恳求，王晋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自认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放心，假扮男朋友我最在行了！你坐里面吧。” 王晋随即起身，把靠窗的座位让给了这位会撒娇的美女，自己则坐在她旁边靠过道的一侧。 其实王晋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若不是眼前是个熟悉的美女，他未必会轻易答应这种请求，毕竟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的老好人。 至于装男朋友的经验，虽然王晋至今单身，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前世看了那么多影视剧，这类桥段早就烂熟于心，只是从未有人真的找他帮忙罢了。 “谢谢你呀！” 妹子调皮地朝王晋吐了吐舌头，让他不禁莞尔——这姑娘也太可爱了。 “美女怎么称呼” “叫我芽子就好啦！帅哥你呢” 芽子显得十分自来熟，毫不生分地与王晋聊了起来。 “果然是芽子。” 王晋在心中为自己的猜测打了个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