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此时的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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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芽子，比起富贵丸号上少了几分成熟性感，却多了些青涩活泼，显得活力四射，也让王晋心动不已。 突然，王晋的一句话让芽子身体微微一僵。 “芽子，你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芽子瞬间收起笑容，眼神锐利地盯向王晋，娇俏的脸庞蒙上一层冷艳，声音也沉了下来。 这时的她，才隐约有了日后那般飒爽的风采。 王晋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芽子正觉困惑，他却凑近她耳边低语： “找你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芽子明显慌了一瞬，但看见身旁的王晋，又迅速挂起微笑，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在旁人看来，两人俨然是一对甜蜜情侣。 走到桌前的男人显然也这么认为。 他戴着金丝眼镜，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一身米色西装配上自以为帅气的大背头。 他指着王晋，怒气冲冲地质问芽子： “芽子，这人是谁好啊！难怪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好，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爸还夸你贤良淑德，适合结婚生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你真让我恶心，知道吗” 男人的话越说越难听，不知情的还以为芽子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他声音很大，打破了餐厅的宁静，引来四周不满的目光，他却毫不在意。 显然，这般作态对他已是家常便饭。 其实他和芽子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过是见过一面后惊为天人，便一直死缠烂打。 芽子十分厌恶他，从未给过机会，可他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家境又富裕有势，连芽子都拿他没办法。 更让芽子无奈的是，家里这次安排的相亲对象竟是他，这才逼得她向王晋求助。 听到这些话，芽子气得咬牙，恨不得动手揍人。 但顾及两家交情，她终究不能冲动——父母与对方父母关系密切，真动了手，两边都会难堪。 否则以芽子的身手，早见他一次打一次了。 不过芽子有顾虑，王晋却没有。 听着对方不堪入耳的辱骂，王晋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任谁被这样骂都不会好受，即便他和芽子只是假装情侣，也听得心头火起。 更何况，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如此侮辱女性，王晋绝不能忍。 “你刚才说的话，有胆再说一遍” 王晋冷冷盯着对方，眼神如冰，仿佛随时会爆发，但他仍克制着情绪。 和这种没素质的人纠缠，反而自降身份，赶走这只苍蝇就好，最好让他别再纠缠芽子。 只是王晋把事情想简单了。 对方完全没领会他的用意，嫉妒早已冲昏头脑，看见芽子倚着王晋，便口不择言： “说就说，怕你不成” 但紧接着，男人眼珠一转，不屑地哼道： “你让我说我就说凭什么听你的我偏不说！” 说完还傲然扬起下巴，一副不把王晋放在眼里的模样。 王晋差点笑出声。 这种蠢材若不是靠父母，在外头不知早被教训多少回了。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什么货色——多半五毒俱全，根本配不上芽子。 即便家世再好，也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更何况这人连“金玉” 都算不上。 “滚，别在这儿碍眼。 再敢 扰，就把你那些破事全抖出去，看你怎么收场！” 王晋恶狠狠地警告道。 男人闻听此言，神色顿时一僵，心中捉摸不透王晋所言虚实。 他对王晋的来历一无所知，不觉生出几分忐忑，已萌生退意，但临走前仍撂下一句狠话： “你给我等着！” 芽子那双明眸亮晶晶地注视着王晋，目光里透着好奇与探究，仿佛要把他整个人看穿。 “你是飞虎队，还是其他区的” 也难怪芽子会这样猜测——王晋身手利落、招招实用，从一击制敌的方式就能看出绝非寻常。 况且他身上的气质，与那些社团里的“双花红棍” 截然不同。 再加上王晋竟知道她是，而芽子自己调来不久，相识者寥寥，因此她立刻断定：王晋肯定是警队内部的人。 在整个香江，具备如此身手、又讲究速战速决的，恐怕也只有飞虎队或了。 王晋听罢有些好笑，却也佩服芽子的机灵。 他摸了摸鼻子，向芽子解释道： “虽不全中，但也相差不远。 我叫王晋，是湾仔记的，刚调过来，今天第一天报到。” “原来是同事！” 芽子笑容绽开，“我也是湾仔警署的。 你的身手待在记太可惜了，要不要我帮你走走关系，调来正好报答你刚才帮忙。” 王晋却婉拒了。 他现在跟的长官是陈国忠，一位即将退休——或者说，可能不久于人世的上司。 在记攒些功劳，将来未必不能接替其位，何必跑去 升职快是快，但实权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想真正掌权不知要等到何时。 记这边，反而机会更清晰。 王晋自然没把这些盘算说出口，只推说觉得记挺好，不想折腾。 芽子也不强求，转而笑道：“那今天这顿饭我请，总可以吧” 王晋笑着应下。 他现在虽不缺钱，但能省则省，何况是美女主动邀约。 午餐在轻松交谈中度过。 芽子对王晋好感渐生，觉得他虽不算格外英俊，却沉稳风趣、见多识广，让人安心。 这么多年，难得遇到这样的男人，她不愿错过。 于是她主动提出了约会。 王晋爽快答应——芽子本就是他前世颇欣赏的女星所饰演的角色，如今佳人相约，他自然不会拒绝。 下午回到警署，二人各自返回部门。 王晋走进反黑组办公室，里头依然空无一人，他便继续等待。 至于中午那个挑衅的家伙，早已被两人抛在脑后。 下午三点，陈国忠终于带着一名下属回来了。 他看见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的王晋，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什么，面带笑容走上前来。 “，高级探员王晋” “, ！” 王晋立刻起身敬礼。 陈国忠回礼后，拍拍他的肩： “你一来，我们编制总算满员了。 听说你在原岗位表现认真，毕业时也是前三名——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需要的。 好好干，前途无量。” 一番鼓励的话，虽多是套语，却也算正式接纳了王晋的到来。 王晋心中无奈，这种场面话果然哪里都免不了。 很快，他拿到陈国忠的批示，正式加入反黑组。 凭批示到管理部门，王晋领到了高级探员证和一把六发 的点三八配枪。 这个年代，点三八是普通警员的标配，只有高级人员才能换用其他枪型。 黑色的点三八透着冷硬的金属感，握在手里并不算重。 这把枪的优点在于重量轻、后坐力小、精度高，即便腕力不足也能稳定射击。 但对如今的王晋来说，这枪实在太轻，手感并不合适。 眼下没有其他选择，他也只能暂时将就。 枪虽到手，那陌生的手感却让王晋觉得有必要找地方练练枪法。 从前在学校受训时，射击课程成绩还算不错。 可毕业后，前身被调往交通警，再没碰过枪——毕竟交通警不能随身配枪。 一般只有巡逻警员执勤时才允许带枪，下班后仍需交还。 便衣和高级警官则不受此限，可以随身配枪，只要不乱 伤人，否则就得交上一份令人头疼的书面报告。 这也是许多警察一辈子未开过枪的原因：一是难遇需要 的场面，二是报告流程太过麻烦。 如今王晋有了自己的配枪，也算踏入便衣行列。 薪水待遇提升不少，但见过一亿美金的他，已不把这些小利放在眼里。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系统里刷新的两个剧情签到任务： 一、富贵丸号； 二、王宝总堂。 一次出现两个任务，王晋还是头一回遇到。 或许是因为今天接连遇见芽子和陈国忠两位剧情人物，系统才同时刷新。 好在任务没有时间限制，王晋并不着急。 何况富贵丸号如今毫无踪影，是否已建成都不清楚。 这一刻，王晋深深体会到势单力薄的难处——想获取情报实在太难。 至少前身那点人脉，根本没听过富贵丸号的消息。 这也不奇怪，富贵丸号只对社会名流开放，普通人自然无从知晓。 除非报纸刊登，否则难以获取信息。 第一个任务暂无头绪，第二个同样不易。 王宝总堂戒备森严，普通人难以进入，警察身份反而更添阻碍。 除非持有搜查令或参与行动，才能名正言顺进入。 王晋虽对身手自信，却也不会孤身硬闯——那无异于送死。 因此第二个任务也只能暂缓，等待日后机会。 若实在不行，或许只能等《杀破狼》剧情开始、马军对决王宝时再设法潜入。 但这却是王晋最不愿见到的局面——马军的出现，意味着他的晋升之路可能已被堵死。 当晚下班，王晋以请客为名，邀几位新同事聚餐，连陈国忠也一同到场。 地点选在铜锣湾一家有名的火锅店。 不是请不起更好的，而是王晋前世看港片时，无论警察还是社团，聚餐十有 都是火锅。 这让他不禁好奇： 的火锅真有这么好吃，怎么都吃不腻 结果在火锅店吃了半小时，王晋就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碰火锅了。 虽然火锅让他倒胃口，但这顿饭并非没有意义。 一顿饭工夫，几人间关系拉近不少，不再那么生分。 年纪相仿的李伟乐甚至已能嘻嘻哈哈和王晋开玩笑。 陈国忠表面是上司，可一顿饭下来，王晋觉得他更像重情重义的大哥。 难怪电影里陆冠华、郭子琛、李伟乐几人对他死心塌地，他确实有独特的人格魅力。 酒足饭饱，王晋举杯起身： “陈长官、陆、郭、李！我是新人，刚来这组，不懂规矩。 若有不对之处，还请各位前辈指正。 这杯我先干为敬！” 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好！爽快！” 陈国忠举杯接话，脸色微醺——他脸黑不太显，可一开口就露了馅，眼神飘忽，舌头打结： “来，大家一起举杯……欢迎阿晋加入！以后都是兄弟，客套话不多说。 我让陆先带你熟悉工作，私下是兄弟，工作上我可不会放松，出了差错照样不客气！” 酒桌上陈国忠喝得最多，毕竟身为上司，被轮流敬酒难免多饮几杯。 他一带头，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热气蒸腾中，几人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曲终人散，宴席总有尽时。 火锅的热气渐渐淡去，王晋见陈国忠几人已满脸通红、微醺醺的，便知这顿饭该结束了。 同事相聚，尽兴便好，不必非喝到醉倒——当然，王晋绝不会承认，他只是懒得送他们回家。 “各位前辈，天色不早，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就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