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卫景灏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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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灏赔着笑上前帮忙。 其他三人虽心里嘀咕，却也跟上来动手。 有了几人协助，王晋很快收拾妥当，将物品装上车，准备前往新的岗位。 他的行李本就不多，自己收拾也绰绰有余，却架不住那四位厚着脸皮硬要帮忙。 结果原本需要个把小时才能整理完的，不到二十分钟就全部搞定了。 更离谱的是，这几人还真就跟着挤上了王晋的车，非要送他去新岗位报到。 还美其名曰：给王晋壮壮声势！ 王晋心里直摇头——你们几个跟我一起去，简直是去丢人的，还壮声势呢！ 不过转念一想，等会儿到了记，后备箱那一大堆东西还得搬，自己一个人确实麻烦。 王晋也就松了口，带上他们算了。 反正送上门的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要是马军、陈晋和卫景灏知道自己在王晋心里只是“免费苦力” ，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晋早就听说记本部规模不小，各区警署的反黑组还未计入其中，但具体多大，他并没有清晰的概念。 直到今天正式上任，接过人员名单时，他才真正感到惊讶——自己虽只是小组长，手下却管着近百人，比湾仔警署整个反黑组多了数倍。 而这仅仅是一个小组。 这样的行动小组，在记本部共有十二个。 算下来，光是行动人员就已数量惊人。 此外还有不少文职与后勤人员，若再加上各警署的反黑组，整个记系统恐怕有数千人之多。 连王晋都暗暗咋舌：记的体量居然这么大！ 但转念一想，记负责的是整个香江的三合会罪案，几千人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王晋接手的是组下的一个小组，专门处理社团犯罪行为。 在当下这个年代，这差事其实吃力不讨好。 如今正是社团气焰最嚣张的时期，不少古惑仔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明面上他们不敢公然抗法，但暗地里失踪的警察并不少见。 红星十三妹之所以能上位，正是因为她“处理” 掉了一个警察，为社团立了功。 否则在重男轻女、讲究辈分的社团里，一个女流凭什么出头 得罪了警察，大不了躲一阵风头，甚至跑路到国外避避。 警方也不可能为单独一个案子投入过多人力物力——毕竟香江社团林立，警力被不断牵扯，对小案小人物往往顾不过来。 不过，这次“一哥” 亲自拍板将王晋调进记本部，或许是一个信号： 社团的触手伸得太长，已触及某些利益，让上层动了整治的念头。 否则何必把王晋这员猛将塞进记让他在湾仔警署悠闲度日岂不更好 王晋正是这么理解的。 刚到任，他正在新办公室里收拾带来的物品。 这次的办公环境远超以往——办公室位于略带现代风格的大厦中，宽敞明亮，配有一整面落地窗。 淡白色的装修与办公家具显得简洁干净。 站在窗前，甚至能望见远处的维多利亚港。 和从前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早就听说湾仔警署出了位年轻有为的猛将，一直没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果然名不虚传。” 王晋正望着窗外景色，有人敲了敲门走进来。 他转头看去，是个头发微黄、面貌显老、略带混血感的中年男人。 见到这张脸，王晋心头一动。 “黄丘升竟然是他！” 对此他并不意外。 穿越以来，他已见过发哥、华哥、龙哥等知名人物，早有预感会陆续遇到其他“熟面孔” 。 只是没想到会在记、在自己的办公室见到这位，而且还是对方主动上门。 没等王晋琢磨对方身份，来人已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黄志诚，高级督察，负责另一个小组。 听说有新同事上任，就冒昧过来看看。 不打扰吧” “黄志诚是无间道里那个黄志诚吗” 听到这名字，王晋心中一闪。 但他不确定眼前这位是否就是电影中那位——还得再观察观察，等系统剧情来印证。 “当然不介意。” 王晋笑着请黄志诚坐下。 黄志诚也不客气，直接坐进了沙发里。 王晋为黄志诚冲了杯咖啡，两人随即闲聊起来。 毕竟日后是同僚，级别相当，地位平等，彼此间没什么拘束，很快就熟络了。 中午王晋做东请饭，黄志诚爽快应下。 这虽是同事间拉近关系的常见方式，却颇为有效。 一顿饭后，黄志诚拍着胸脯保证，王晋若有任何不明白的尽管找他。 “刚来记，有什么不清楚的随时问我！” 黄志诚热情说道。 “一定一定！” 王晋客气回应。 一顿简单的午餐在两人亲切交谈中结束。 各自手头有事，他们便回到办公大楼，随即分开。 黄志诚手头有案子要跟，王晋则需去见见新下属。 新官上任，若连手下的人都认不全，工作也难以展开。 但王晋还没来得及去见下属，上司的召唤便先到了——不是他直属的总督察，而是负责整个组的司级长官钱志。 这位长官并非王晋熟悉的面孔，身上似乎没有剧情关联。 王晋转念一想，港片数量有限，怎么可能人人都有剧情这类陌生面孔才是这世界的主流。 对此王晋自然提不起太大兴致，但为了不扫长官的兴，他还是打起精神，避免显得敷衍。 作为组组长，钱志对王晋异常热情亲切，甚至让王晋有些招架不住。 王晋并不清楚，此时他在上层——尤其是一哥心中的地位。 一哥亲自拍板将他调入记本部，稍有消息渠道的人都已知晓。 多年来，王晋是第一个获一哥如此赏识并亲自分配部门的。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一哥对王晋格外看重。 能得到一哥赏识，意味着通天之路已走通一半，剩下只需自身努力。 而在这方面，王晋同样出色：年纪轻轻便凭功绩升至高级督察，且晋升速度之快，在香江警队独此一人。 因此，许多人都愿意与王晋交好，至少给个面子，结交这位未来的潜力人物。 眼前的钱志便是其中之一。 “我就叫你阿晋吧，这样亲切些。 阿晋不介意吧” 钱志和蔼笑问。 “不介意，钱随意。” “来，坐下说。” 钱志热情招呼王晋入座。 有座自然不站，王晋顺势坐下。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本应让你熟悉几天再细谈。 但我想了想，还是先和你谈谈为好。” 钱志坐在椅上，一身白色高级警服，手中转着钢笔，略作沉吟后说道。 “钱直说无妨。 我来就是工作的，早晚都一样。” 尽管心里嘀咕一上任就谈工作，但在上司面前，漂亮话总得说。 听王晋这么回答，钱志顿时笑容满面，显然对其态度十分满意，对王晋印象也更好了。 说实话，即便王晋借故推脱，钱志也无可奈何。 别看王晋比他低两级，真要打压王晋，他还真不敢。 要知道，王晋能来记本部，是记真正的总司级大佬亲自出面争取才调成的。 若他敢对王晋不利，被上头知道，恐怕免不了被严惩。 因此钱志夹在中间颇为为难：上头不能得罪，王晋也不能得罪，这才有了先前近乎讨好的表现。 好在王晋并不难相处，也没什么古怪脾气，这让不太了解他的钱志松了口气。 他手下也有些能干的人，但总有些令他头疼的怪癖，王晋身上倒未见这些。 从王晋身上，他看到了阳光、谦虚、上进，以及对警队的热忱，能力又极强，难怪一哥会对他另眼相看。 这简直是警队的希望之星，这样的人不提拔，还能提拔谁 王晋当然不知自己在钱志心中形象已被拔得如此之高，几乎代表了警队的所有光明面。 若他知道，必定会连称“受不起” 。 他对自己尚有自知之明，远达不到那般崇高境地。 “阿晋，找你来是想谈谈工作。 你对接下来有什么看法” 钱志语气亲切地问道。 “我没什么看法，钱。 上面怎么命令，我就怎么执行。” 王晋摸不准钱志的意图，只得官方回应。 “怎么能没看法呢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们组专责三合会罪案，就大胆说说，这类案件该如何处理” 钱志对王晋的回答似乎不太满意，故作不悦。 “是上面有什么想法，或大动作了吗” 王晋试探问道。 在不明上意之前，他不想妄言，那毫无意义，甚至可能说错话。 “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瞒你。 调你过来，正是因为上层对香江治安现状不满，打算先从记下手。 都知道你能力强，所以老大才将你要来，以应对接下来的变局。 这下明白了吧” 钱志的解释让王晋明白了情况，果然和他自己预料的差不多——把他这把锋利的刀调到记本部，正是因为记接下来要有大动作。 “明白了，钱！既然上层有这样的安排，我会尽快落实，您放心！” 王晋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打算从哪里入手我也好让下面的人配合你。” 钱志心里也着急，上层的任务压下来，是要看到成效的；如果看不到，他这位置也坐不稳。 否则他也不会在王晋第一天上班时就把他找来。 王晋能力超群，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有这样的人才放着不用，简直是天大的浪费。 为了配合王晋，钱志甚至愿意让自己手下的势力交给王晋指挥——反正王晋立功，他这个直属上司也少不了好处。 “暂时还没有具体计划，需要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不过我会尽快着手准备。” 王晋心里对整治香江治安早有想法，甚至预料到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料到来得这么早、这么突然。 他很多布局还没来得及展开，就被警队上层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原本在王晋的计划里，应该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等升任记本部后再借整治治安的机会，发动所有布局，一举肃清香江治安，并借此政绩再往上走一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很多布置来不及启动，整治手段也只能更简单直接一些了。 不过，王晋并不打算把这些想法告诉钱志。 一来两人不熟，二来在不清楚钱志底细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轻易交底——谁知道钱志背后是否和某些社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种事谁也说不准，还是小心为上。 不是每个人都像陈国忠那样，能让王晋完全放心。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行动期间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我一定让其他组全力配合你！” 王晋虽然没多说，但这个态度已经让钱志满意。 他其实并不在意王晋的具体计划，要的只是王晋一个认真的态度。 只要王晋认真起来，整个香江都知道那会有多可怕。 之后钱志没再谈公事，而是问起王晋对办公室是否满意，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王晋表示很满意，比以前的办公室好多了。 随后钱志接了一通重要电话，王晋便告辞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直到这时，王晋才有空查看黄志诚触发的剧情任务。 果然不出所料，黄志诚就是《无间道》里的那个黄志诚，因为刷新的任务正是《无间道》中的着名场景—— 香江世贸中心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