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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天烁这才恍过神来,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当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淡淡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在作怪!”
“哦?”张角显然半信半疑,他和秦天烁相交已经近两年了,虽然秦天烁看起来外表冷漠,一切都表现得无所谓,但张角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实则仁慈心善,心怀救世之心;况且张角能破瘟疫、救流民,秦天烁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心中千百个不愿意秦天烁会欺骗他!张角连忙招呼张宝搀扶他走进了秦天烁的屋里,点上烛火,这才给这里带来了唯一的光亮。
张角虽然点上了火,便没有急着观看秦天烁手上的图像,反而略有担忧的向门外张望了几眼,“二弟,三弟刚刚危急之时施展了太一护心术,伤势定不会太重,你且先扶三弟回房,再给他服下三颗中黄丹,一月伤可愈矣!”
“这……”张宝刚刚见识了秦天烁施展的神通,更加怀疑起他的身份;况且张角先前被乱魔噬情,元气大伤,若是秦天烁果真要谋害张角,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自己怎么能离开,他断然不会走此险招的!
“天烁乃善类也,你不必担忧,快快去罢,若晚了片刻三弟道行必不保矣!”张角见张宝犹豫不觉,便又说道。
张宝顿了半晌,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迈起步子向屋外走去。
待张宝走了,张角才开始观看秦天烁右手上的那幅图案,虽然只是一个指关节大小的椭圆形轮廓,内里却包容着九条争相飞腾的神龙,笔风细腻、鳞甲分明、栩栩如生,似乎充斥着无穷大力;不知道是不是秦天烁手掌的关系,整个图案竟呈现出淡淡紫色,瑞气蒸腾。
张角看罢,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惊奇之色,“此乃神笔也!其外廓好似紫微星的形状,内里囊括九条神龙,似乎和今夜的九龙篡月有着莫大的关系啊!我虽不识得此为何物,但知此乃祥瑞之物也,日后定会对你有所助益!”
“九龙篡月?”秦天烁也是一脸惊奇,“九龙篡月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倒也不是什么东西!”张角淡然的笑了笑,缓缓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古以来自然之中都会发生些奇怪的天象、星象、风象、水象等等,历代先辈悉心专研,渐渐对这些景象有了些了解,归结出它所寓意的事情;而这‘九龙篡月’当属天象,若发生此象,不久天下必将大乱!此乃兴周八百年的姜尚姜太公研究命名的,历史上也曾多次发生过,乃亡国之象也!”
“天下大乱,亡国之象?”秦天烁微微一顿,现在是公元183年十二月中旬,若是要说起乱天下,那肯定是张角了,这是确定无疑的;但要说亡国之象……那只能说是姜子牙的卦象不准!而此刻张角却似乎还对此无动于衷,根本就不打算发动黄巾起义,隐隐还有些幸灾乐祸、准备坐山观虎斗的样子,秦天烁更加迷惑不解,张角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但自己和张角都这把把交情了,“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他在心里暗暗挣扎着。
“天烁,你有什么话要说么?”张角看着秦天烁面上表情古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没、没什么!”秦天烁似被吓了一跳,心里一狠,还是决定不参与历史要好一点!但这一下语无伦次的回答怎么能瞒得过张角,大家都是聪明人,只得道:“呃,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罢了!”
“有话但说无妨!”张角面色一肃,也略带着些许疑惑。
秦天烁深深吸了口气,直接问道:“你有没有要起义反汉的想法?”
张角吃了一惊,随即却又哈哈笑道:“天烁,你太多虑矣!我乃修真之士,岂可争夺天下,参加凡人的争端?”
“难道修真者就不能争夺天下吗?这又是什么逻辑?”秦天烁问道。
张角一顿,“我先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么,修真界的界规之一——不得插手人间争纷!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无赏罚难以立规矩,初入的修真之士倒也不怎么,但凡正式进入修真之人(即修行到第二境界或以上的修真者),除圣人外,如若插手凡人争端的话,便会遭到天劫,万劫不复,修真之士极其重视往生的,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渡过天劫者断然不会行此险招!我道法低微,自然也不敢贸然行事,况且我对争夺天下实在没什么兴趣啊!”
秦天烁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当初说的居士不是可以参世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居士参世多半也是不能施展道法的,若是持道凌弱同样会遭到天劫!文居只能凭其见识、谋略等辅佐君主,不可自立为王,武居则只能凭借其外功,这可比修真者和散士要好得多了!不过若是修真者能隐匿气息,同样是可以参世的,不过那也只是荒谬的假设罢了,未曾听闻过一人有此奇术!”张角说了一阵,忽然看着秦天烁,眼神中泛起一丝热火、一丝失望,“不过,幸好你不得天命不凡,乃后世人间之圣人,即便是修了真,也是可以参世的,争夺天下,称霸一方,只可惜……唉!”
“呵!”秦天烁突然苦笑着打断了张角,“就算我真的得到天下又有什么用,我同你一样对这些不感兴趣,况且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哈哈……”张角却是一笑置之,“天烁,你天命不凡,虽然现在你不想去做,但实乃天命所属,以后你定会改变想法的!”
秦天烁暗自好笑,这句话该是自己对张角说才对吧!但当下他显然对这一话题不感兴趣,话锋一转,道:“你刚刚是不是也遭了我的命相噬情了?”
“唉!”张角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原来你自己也知晓此事,怪不得总是要冷漠对人!”张角此时才突然发现了秦天烁冷漠的真正原因,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怜意,光凭他对自己的情义,张角自然能猜得出天烁心里其实也是想像平常人一般,有大堆的朋友,甚至不管是“狐朋狗友”之类的损友还是圣德贤良的益友!
张角看着秦天烁的目光中满是慈祥,就像是父亲看待儿子般的眼神,“可怜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命运,注定不同于他人的命运,注定孤独的命运,未来的传奇还等着你去谱写!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授你些武艺罢了,希望对你日后能有所帮助!”
“传奇人生?呵,我现在已经很传奇了……”秦天烁说道,难道自己的穿越还不算是传奇吗?难道救了数十万的人命不算是传奇吗?难道自己的武艺进展神速也不算是传奇吗?“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问,能否改变命运?”
“改命?”张角似是一怔,“天烁,你怎会想着改命呢?这条路只不过是孤独、艰幸了些,但必能成就旷世大业,这些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命运啊!”
“我说过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秦天烁又重复了一遍,“我只不过想要过平常人的生活,有朋友、亲人、爱人……只要是不要祸害别人的方法都可以,你有方法吗?”
“唉!人各有志!”张角叹息了一声,道:“不过要改命,难之难矣!命运乃无形无质之物,况且乃是逆天而行,岂可改之?不过,倒是可以通过修真来试他一试,如若大成,则命不就可以改了!或许这正是天意啊,你修不了仙,则改不了命,唉……”张角说着又摇头叹息了声,失望更胜从前。
“修真吗?修真……”秦天烁顿时又是一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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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自九龙篡月之后,一直都是乌云密布,天地间阴沉沉的,偶尔电芒蹿闪,雷声大作。各地百姓皆以为快要下雨了,纷纷感天谢地,跑到田地边准备波水济田。可是从晚上一直等到天晓,别说雨,就连一颗露水也没有降下!空有惊雷炸响天际,雷而不雨,简直就是雷声大没雨点!
冀州渤海郡……
新安置的三十多万流民田地多数是有致的规划在一起的,此刻流民多数聚集在了一起,议论纷纷,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虽然这些流民都分到了田地和食物,但久时的干旱又让渤海潮退了数丈,白日里日照时间长,沙子地自然是不能储蓄太多水份的。久而久之,田地便又极度的干旱起来,眼见这地里的甘薯不成活,分到的食物却已经吃完了,这些流民怎么能不着急?
“这日子没法过啦!老天啊,你还让不让人活啦?”随着一声悲天悯人的呐喊,众人哭声更重,也跟着大声呐喊,叫苦不跌。
“老天爷,求求你可怜可怜我们百姓,下点雨罢!”
“这昏君加重赋税,我们好不容易找了块安歇之地,居然也不得安宁,我们做百姓的真是命苦啊!”
……
“当今天子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不仁,遂以万物为刍狗……”
众人只听见一道浑雄的声音自远方传来,回荡在天地间,久久不息!在众人前方远处的茫茫海面上突然腾起一阵巨大的浓雾,浓雾似乎还会行走一般,慢慢向陆地靠拢,看似速度缓慢却是极快的,转眼间便到了众人身前的半空处。这时雾气才缓缓淡却,露出一名手持拂尘的老者,鹤发童颜,周身泛着淡淡白光;身后跟着两个童子,皆一席青色道袍,三人竟然都是凌空而立!
“是仙人!是仙人啊!”众人看罢,皆大惊失色,尽皆跪伏于地,俯首参拜道:“请仙者广施善心,救我等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老者嘴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股说不出的慈祥,“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世间只有解救百姓之人!”他的声音依旧浑雄,三十多万流民皆能听的清清楚楚,如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
“贤良?难道是大贤良师吗?”
“对呀,我等怎会没有想到大贤良师呢?”
老者点了点头,“张角,人间真圣人也!大汉自高祖斩白蛇起义至今,已有四百余年矣,又自桓、灵二帝,亲信馋臣,败坏朝纲,涂炭黎民,至使民不聊生;上天故怒之,四时无雨,天灾累累,此皆汉室恶行之报也!汉室气数当尽,但方今圣人仁义,不肯背义反汉,故使汉室苟延残存,百姓苦不堪言矣!”
众人恍然大悟,知道了该做什么!“承蒙仙者指点迷津,我等即刻选一能说会道之士前去说服大贤良师,约期举事,推翻暴汉!”
老者缓缓一笑,一扶拂尘,周遭浓雾又渐渐聚拢,将半空中三人的身形尽数隐匿其中,之后雾气又缓缓消失,却不见了三人的身影……
第十二章呼风唤雨
“咚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了马元义深沉的声音:“大贤良师,观外几名百姓求见,我将之引到太一殿等候多时了!”
张角和秦天烁都是一顿,向窗外看去,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俩已经畅谈了一宿,竟然还感觉意犹未尽!
“哈哈哈……”张角却大笑起来,“真是相知狠晚啊,天烁,不如就此拜我为师如何?”
秦天烁怔了片刻,没想到张角还是念念不忘收自己为徒,“不必了,做朋友倒是比师徒好得多!呃,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大事吧!”他说着便起身开门去了。
张角微微有些失望,摇了摇头也站了起来,“元义,百姓何事求见?”
“他们只道要当面与大贤良师商议大事,却未曾言是何大事,我也不知晓!”马元义面色恭敬的说道。
“哦?”张角微微皱眉,显然也是搞不明白。
“大事?”秦天烁隐隐感觉到事情大是不妙,不过这才是历史真正的轨迹,他只有冷眼旁观的份,不禁又向张角看了一眼,“你认为会是什么大事?”
张角依旧眉不舒展,“我想该是当今干旱之事罢!昨晚我恰好在思虑此事,正决定施法降雨的时候就……”张角窒了下,又道:“且先去看看再作商议罢!”
当下三人便往前院太一殿赶去。秦天烁自然希望正如张角所想的那样,求雨这种荒谬的事情以前他是宁死不信的,但现在放在张角身上却是极有可能,不过……
“旱灾都已近两年之久,你既然懂得求雨的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张角无奈的叹息了声,“不瞒你说,虽然干旱已久,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但施展呼风唤雨术乃是逆天行道,必损阳寿,如今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
三人很快便走到了太一殿中,殿中站着几名百姓,一见张角来,纷纷恭敬至极地行礼参拜。张角自回主位坐定,马元义和秦天烁分立两旁,静静地向场中看去。
“诸位前来所为何事?”张角面上再度现出了无比的慈祥。
这时,人群中缓缓行出一少年,此人头裹纶巾,身着浅蓝色儒袍,带着几许书生气;但面白如玉,非常清秀,甚至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眉宇之间一股霸气显露,目光极有洞穿力,似乎一眼便能看透别人的心思,让人忍不住感觉到那么一丝的畏惧,完全将先前见到的书生气剥夺得一干二净!他整个人看起来,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全身又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一看便知不似普通百姓,定大有来头!
张角眼中闪过一丝奇色,皱了皱眉,但见殿下另外数名皆是真正的普通百姓,到喉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得静观其变。
那人从容不迫地行至人前,面上挂着一丝淡定的笑意,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大贤良师,你可曾知晓今早渤海郡发生了一件奇事么?”
张角淡淡的摇了摇头,“我足不出户,坐下弟子也不曾禀报,故不知也!”
“哦,”少年点了点头,面色不变,似乎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般,“今早海外蓬莱仙者渡世点化世人,言明大贤良师乃人间真圣人也,又言汉室气数当早尽,只是大贤良师不欲起事,故使汉室苟延残存!故我等代三十万百姓来投奔大贤良师,约期举世!”
张角大惊,“我乃修真练道之士,早已清心寡欲,何以复取天下,此古人所不取也!”
少年面色一变,“大劫爆疫,天下大旱,民无粒可获;昏君不恤民情,反而重税敛民,至使天下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大贤良师贵为人间大圣,何故于此安享富贵?难道欲待天亡汉焉?”
张角面色也是一变,但看了看另外的几名百姓,又压下了心中的怒气,“不可不可,修真明规,修真之士不可参世,况有天劫左右,不敢为之,还是另求高明罢!”
“哈哈哈……”少年反而大笑起来,“不修真何以为圣人?天劫之说乃对他人而言罢了,大贤良师乃人间真圣人、天下百姓之英主、江山社稷之王霸,此乃天命所归,岂会被天劫左右?”
张角一顿,无言可对。秦天烁也暗暗称奇,此少年虽看似只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却谈吐不凡、强词雄辩,口才甚为了得,不禁多看了几眼,暗自猜测起他的身份。
那名少年见张角说不出话来,面上又恢复了淡定的笑意,侃侃谈道:“我观大汉有五失,而大贤良师却有六得,若此时反汉,自可一战功成!大汉天子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是失民心也;大疫之后,大旱肆虐,四方天灾累累,是失天道也;亲信馋臣,疏远贤良,至使朝纲败坏,是失人才也;国库空虚,军无粮饷,是失粮财也;各地诸侯鹰视狼顾,早有取而代之之心,是失外援也!而大贤良师善道天下,恩泽九州,深得民心;起义于民难之时,况有仙者下凡点言,是得天道也;冀州与洛阳只黄河之隔,进可以一取天下,退则可凭河之阻,拒兵于河岸,此是得地利也;手下弟子个个皆武艺出众,更有两位大医、马渠帅、张统帅等勇冠三军之士,可谓人才济济;太平道势力分布的八州,尽是沿海富庶之地,粮丰钱足;只要大贤良师一声令下,必将一呼百应,天下万万百姓共举义旗,是得援助也!大汉有此五失,大贤良师有此六得,何愁大事不济!况此乃官逼民反、顺天应人之事,若大贤良师不肯坐拥天下,事成之后大可交与才德之士执掌国事,亦不损大贤良师之圣德也!请大贤良师三思!”
“请大贤良师三思啊!”众人一起跪伏于地,大声喊道。
“这……”张角面有难色,微微闭起双眼,忽然猛的睁开,凌厉的目光盯在众人身上,厉声呵斥道:“你等欲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焉?我若行之,必会成为众矢之的,遭世人唾骂矣!”
众人被叱了句,居然心不惊肉不跳,显然脸皮之厚,简直可以和城墙相媲美了!
“大贤良师,事不宜迟,迟恐生变啊!昔汉高祖亦是起义而开汉室四百多年之山河,大贤良师若带百姓起事,乃是效仿高祖,又岂会遭世人唾骂?只等大贤良师一声令下,汉室覆灭指日可待,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江山社稷幸甚!”
张角无奈的略一摆手,“罢了,此事且先放下,容我思量!眼下还是以解决大旱之灾为重罢!”他顿了下,还不等众百姓说话便道:“在冀州东城数十里之处有一辽阔的平地,你等且先退去,于此地建一三丈四尺高台,以三足鼎立,再以黄盖加顶、镶七星琉璃,名曰太平七星坛,筑好之后我自会蹬坛求雨!”
众人纷纷对望,这些都是三十多万流民选出来的“能说会道之士”,当下也是无计可施,都有了退意,但却迟迟未动,都看向那名少年,显然这次重任是以他马首是瞻。
只见少年剑眉微皱,忽而谄媚的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妙法说服张角,当下从容地带着众人辞退了出去……
“大贤良师,此人便非常人,定也是修真之士,但实在看不出出自哪门哪派!”马元义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吐出了心中的疑惑。
“嗯,不错!此人不简单啊!”张角叹息着说道,“此人谈吐不凡,却意甚肤浅,当今天下诸侯谁没有野心想取汉而代之?如若有人开了先河,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因此谁都没胆量行此事罢了!但我观此人便非肤浅之人,如此说话意在怂恿我起事,但却不知其目的何在?”
秦天烁点了点头,张角居然也能看得到这一点倒是让他吃惊不小,不过历史上记载着他还是起义了、失败了!这更加令秦天烁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是穿越,历史又重新开始了吗?”他心中才一掠过这个荒谬的想法马上便被自己否定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要不然那么多穿越前辈还需要那么辛苦的去改变历史吗?如此一想,那多半玄机便系在这名少年身上了!
“天烁,你有何看法么?”张角见秦天烁面上神色古怪,这不仅仅是一次了,隐隐看出天烁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秦天烁一怔,“我又不懂面相,你问我做什么?”
张角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追问,淡淡道:“罢了,不谈此事!元义,你立刻去召集观中各方弟子,待坛筑好之后便立刻动身!”
“禀大贤良师,太平七星坛建筑完毕,数万万百姓聚于坛下,特差人来报,请大贤良师蹬坛求雨。”一名弟子急急报道。
张角点了点头,“嗯,我们走罢!”
此时太一殿前的广场之上已聚集了近千名弟子,只听张角一声令下,尽数列队往观外行去。冀州虽是太平道总坛所在,但实则只有四个大方管辖,又遍布各个州郡,所以实际上留在太平观中的弟子只不过一万余人。第二方渠帅程远志,留守中山国,同时管辖高阳、安喜、安国、安邦等地;第三方渠帅邓茂,留守赵国;第四方渠帅张曼成,留守魏郡,皆不在观内,而张梁重伤未愈,张宝又要留下照看,所以随行的只有位居第一方渠帅马元义和统帅张力两名地位高些,还有应该算做是宾客的秦天烁,几人都骑着马匹领头急行,身后能配得上骑马的也只有各方得意弟子寥寥近百人而已,其余皆步行紧跟其后。不过幸好这些弟子在太平观中修习武、道已经有段时日了,身坚力耐,加之平日里做早课时也经常跑个几公里,要不然不累死才怪。
看着这样强大的阵势,秦天烁也暗自感慨,要管理这么多的人,不出乱子那才叫怪事,人无异心,必遭天谴!
众人浩浩荡荡的才一出了东门,便望见前方不远处一座高高的建筑物横空出世,以三根巨木为足,直有十米多高,十分宏伟壮观;顶上是一个平台,有点像是哨楼一般,再用七根小木支撑起一块黄色瓦顶,镶有七颗打磨过的琉璃碎片,反射着太阳的光线,显得格外耀眼。
再往前走数十里,眼前更现出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将坛围得水泄不通,乍一看,大概有个三四十万之多,众人皆檫肩接踵仍然占地极大,便是连远处的山间都满是人群,如蝼蚁一般。众人一见冀州城处官道上腾起一阵灰尘,纷纷退着挤腾出了一跳道路来,面色恭敬的等着,不敢大声说话,周围顿时一片静谧,只有一阵轰隆的马蹄、脚步声轰然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