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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风在将军府办公,赵云在城外军营,王旭抵达赵府时,唯有王月出来迎接。
“你最近这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想念我姐,不行么”王旭笑着跨进大门。
“你就会说好听的。”
王月嗔怪地白他一眼,匆忙跟上脚步。
“你是不是来看赵雨”
“我就是来看你这个姐姐,当然……顺道也看看她。”王旭讪笑着大步前行。
“你来看我还直接往雨儿的闺苑走”
王月轻轻叹口气,眉宇间泛起忧色。
“先是蔡琰过来,接着是文雅和貂蝉,现在你又来,真是不弄明白不罢休。”
“大姐,什么叫不弄明白不罢休,赵雨那妮子的情况,傻子都看得出来与我有关。”
王旭顿住脚步,回身看着王月。“她是不是喜欢我”
王月笑着摇头。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去给你弄点茶水。”
“是不是赵云不让你说”
“我都说了不知道。”
“行!你跟赵云伉俪情深,合起伙来瞒我,我自己去问赵雨。”
王旭加快了脚步。
王月站在原地急问:“你大中午过来,吃饭没有”
“没有!”
“你想吃点什么”
“赵雨。”
王月哭笑不得,看看他远去的背影,转身走向后院。
…………
“雨儿!雨儿!”
王旭站在花坛旁边大声呼唤。
“旭哥哥!”
饱含惊喜的声音传来。
一道靓丽的倩影窜出房门,火红襦裙,白丝飘带,两鬓的小辫随着步伐快速摆动,端是娇俏可人。
“旭哥哥怎么会过来”
“你最近这么不听话,我不过来看看怎么行”
赵雨噘起小嘴,语带不满。
“我哪有不听话。”
“真的么”
王旭看向她眼睛。
赵雨低头摆弄衣角,沉默着没吭声。
王旭笑着岔开话题。
“我特地跑来看你,你就让我站在门外”
“啊!对,走,我们进屋里再说!”赵雨高兴地拉着他走向房门。
赵雨的闺房变化很大,各处摆设与过去截然不同,不仅装饰更丰富,而且色调斑斓,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是女子的房间。
“雨儿,你的闺房变化真大,我险些以为走错地方。”
情窦初开的赵雨变得敏感,神情有些紧张。
“很难看吗”
“不,很好看。”王旭环顾四周,笑着接道:“但我觉得屋子再美也要人衬托,如果你不在,它就显得普通,有你在这里,我才觉得它特别漂亮。”
“旭哥哥就会哄人。”赵雨甜甜笑说。
“我说的是事实,我喜欢这里就是因为你,不然我可待不住。”
暧昧的话让赵雨的脸颊泛起红晕。
“旭哥哥还会在意我吗”
“你说呢”
王旭有心激她坦白心事,含笑接口:“我听说你茶饭不思,马上就赶过来,这还不是在意么……倒是雨儿早就不在乎我这个哥哥。”
赵雨慌忙摇头。
“没有啊!我哪有不在乎你”
“那你最近为什么不来将军府走动,我这段时间忙得不行,你也没说来看看。”
王旭故作伤感地叹口气。
“哎……我都已经好久没吃你做的点心,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吃到。”
赵雨娇羞地瞥他一眼。
“怎么会吃不到,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呗。”
“哎……你长大了,心都飞了,哪会有心思给我做点心。”
“嗯”
赵雨微怔,疑惑地眨眨眼。
“旭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些天茶饭不思,心情这么差,十有八九是有了心上人,今后你嫁到别人家,我这个便宜哥哥哪还能吃到你做的点心。”
赵雨的心狠狠一揪。
“能吃到,肯定能吃到,旭哥哥想吃,雨儿就给你做,我……我没……”
赵雨纯真率直,不肯说假话骗他,真话又不敢说,支吾着不知该怎么办。
看赵雨的情绪差不多到位,王旭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怎么回事,看你这么难受,我心里也很难过,你舍得我难过么”
“舍不得!”赵雨声若蚊呐,雪白的贝齿紧咬下唇。
“那你就把实情告诉我,不管什么事,我都帮你解决,如果你真的有心上人,我就给你赐婚,无论是谁。”
“我……”
赵雨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低着头摆弄衣角。
王旭深感无奈。
如果赵雨不主动表露情意,他毫无办法,甚至都不好再过问。
这是尊奉主臣之礼的时代。
主公说的话是令,家臣及其家眷要服从,他们必须遵守臣礼,而主公若想娶家臣的至亲,可以向旁人透露心意,但不能直接开口,需要旁人撮合做媒,家臣自愿同意,有礼有节,不然就形同逼迫强占,这是主公必须遵守的礼。
早前王月不肯明说,便代表赵云和赵风反对这件事,已经强行压下来,如果王旭此刻抢先对赵雨表达心意,便是不守主臣之礼,等同于下令家臣的女眷从命,侮辱性极强,甚至引起别的家臣恐慌猜忌,后果不堪设想,唯有等赵雨主动提出,他才有理由找赵云和赵风谈。
“雨儿,纵然你有心上人,难道连说都不愿跟我说,好歹我们做这么多年兄妹。”
“没有!没有!我不是不愿意说,我是……”
赵雨不复往日的活泼,容颜憔悴,眼神哀伤,似乎承受着极大痛苦。
王旭从没看过她这副模样,心里很不好过,思量许久,他深深吸口气,起身走向屋外。
“如果你愿意对我说,那就来将军府找我,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不论怎样,我心中的雨儿总是开开心心,走到哪里,便给哪里带来欢乐,我不希望你这么痛苦,你要高高兴兴过好自己的生活。”
赵雨脸色剧变。
惊慌!憋闷!恐惧!急迫!仿徨!
纯真率直的她何曾感受过这种折磨,情绪瞬间失控,冲过去紧紧抱住王旭的后背。
“我说!我说!雨儿喜欢你!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你曾经对我说过,喜欢有很多种,等我遇到一个男子,发现自己无法忘记他,满脑子都是他,总是想见到他,想待在他身边,那我就是真的喜欢他,雨儿现在就想你,满脑子都是,闭着眼睛是,睁着眼睛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看到你和貂蝉妹妹她们在一起,看到她们依偎在你怀里,我就好羡慕,也好嫉妒,可我不想嫉妒她们,她们是我喜欢的人,我怕自己变坏,所以不敢来将军府,但我真的……真的好想你,连做梦都梦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