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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6戎陪了我五年多。6潮生就算让我错乱了记忆,他也正儿八经陪了大约我十一年。如果一切停留在6潮生自杀前一天,我恢复记忆,我对两个人感念绝对不相上下。甚至,我仍然会偏向6潮生。
因为那是我实实在在记得的十多年。
但6潮生自杀,我和6戎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哪怕他恨我忘了他,我和他不可磨灭地经历了很多事。在这段不长不短的牵扯中,我才对他有了镂刻于心的爱。
我很少想这些问题,会头疼。
此刻无休止地走在游乐园,我忍不住去想。
无数次的重点,都在摩天轮前。在最高处,我可以看见蔓生大楼。
终究,我买了票。
不是热闹的时节,那一轮旋转,摩天轮上只我一人。
缓缓上升的过程中,我的视线变得开阔。
临近至高点时,吴司嘉给我打电话,我接听。
“林蔓,程春生是催眠师,前段时间和6戎也碰过面。”
他所说不多,大概是他择选过后的结果。
这样,足够我去相信程春生了。
什么都不比,6戎重要。
在岁月的长河里,他可以拒绝我。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否认我是许折愿,这样轻贱我,这样抹杀了我们险险认清的爱情。
到达顶点了,我看到了远处隐隐矗立的蔓生大楼。而林立的高树,摇曳不止。
我轻叹:“起风了。”
吴司嘉回我:“风会停。”
不再多说,我挂断电话。我盯住蔓生大楼,直到我的高度再也看不见,我才给吴司嘉短信。大致是让他可以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萧鸾身上,比起装疯卖傻躲避牢狱之灾的夏琤琤,萧鸾才是那个危险人物。
习惯性删除短信,我敛了敛心绪,回到6戎家。
一如吴司嘉所说:风会停。
进门时,门卫坚持不放行,肯定是6戎说了什么。
我气势十足:“你想,我和6戎床头吵架床尾和,你现在放个行,正好给我感谢你的机会。再想,你现在得罪我,我日后变成6夫人了呢?”
门卫没办法与我对峙,率先认输,“放行可以,但林小姐,先生责怪,我会说是你强行闯入。”
我耸肩,“可以。”
想到6戎总会要求我做饭,我决定亲自下厨。
当然,时间很短,我不想以身犯险炸厨房。我在厨房翻到两袋汤圆,芝麻馅的。我厨艺不精,初中科学学得不错。我知道,汤圆浮上水面就是好了。
合上冰箱,我在冰箱晃晃的面上看见自己的模样。早上出门时还好,现在奔波几地,有风尘仆仆之意。
当下,我决意先去楼上洗澡。
洗完,我穿着睡衣走到他的衣帽间,挑选战袍。
眼神游离在衣服间,我忽然想起,神探夏洛克里,艾琳初见夏洛克,就是未着寸缕的。
程春生也是个本事人,此刻正瞒天过海地藏在我住过的那间客房里,我要是赤身裸-体走来走去,还不白白便宜他。
我选了他一件黑衬衫,够长,盖过大腿根。
黑色是极好的隐藏色,所以我没穿内衣——怎么说,我都要勾引6戎。
他现在恨着我呐,不下点功夫,不好勾引。
完事后,我估摸着6戎一般的下班时间,开始煮汤圆。
我两袋都下了。要是汤圆煮烂了他没回来,我就煮饺子。冰箱里有什么只要白水煮的,我可以一样一样煮过来。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6戎在汤圆没浮起来之前,就推开厨房的门。
一听到动静,我当即转向声源,语带惊喜,“6戎,你回来了?”
他衬衣扣子解开到第二颗,线条漂亮的脖颈坦荡荡露出。隐隐约约,我可以看见他的锁骨,也可以感受到他精壮的胸膛。
想到我身上的衬衣也曾这样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我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他的目光肆意在我全身逡巡,似乎停留在胸口和腿根-处比较久。在滚滚的水声中,他说,“怎么,觉得昨晚扫我兴了,今晚陪我,补上那一千零一万?”
又是语出恶言。
登时一股寒气侵染全身,我很想撂挑子走人。但我都已经坐到这一步,这点怨气,要忍着!至于他得罪我的地方,来日方长。
咬了咬下唇,我忍住没有作,“算是吧。”
我说得很轻,更像是安抚自己。说完,我不再看他,专注水中的汤圆。
滚烫的水,一直滋滋冒着泡,一两颗汤圆浮起来。66续续地,终于全部的汤圆都上浮,挤挤挨挨全在水面上。
忽地,胸口传来压迫感,腿上也有。
他走近我,两手分别攻-占我敏-感的地方。
强忍细密的震颤,我关了火,软绵绵道,“汤圆可以吃了。”
“什么都不穿,”他压低声儿,轻佻又魅惑,“难道不是勾引我?”
被他近乎莽撞的轻拢慢捻折腾得呼吸不顺,我抓住他作乱的手,低声哀求,“先吃饭,好不好?”
“真的让我先吃饭,何必故意勾引我?”他真是句句带刺。
动作,可是火热。
不再挣扎,我反身,拥住他的脖子,“那换个地方,好不好?晚上饿了,还可以吃汤圆。”
他嗤笑一声,仿佛我是智障。
我怒目圆瞪,娇羞恼怒。
忽地身体一空,他将我压到流理台上
轻慢悠长的折磨,就此开始。
从厨房到餐桌,沙到地板,楼梯到茶几,最终落回软绵绵的床。
他都没有动真格,严格意思上他是在撩我。这次,他倒是怜香惜玉,甚至会吻吻我的伤疤。吻吻漂亮璀璨的“6”和歪歪扭扭的“戎”。
他极尽耐心,捧我上天。他自己在人间,冷冷看我。
被磨得意乱情迷的我,不禁怀疑:6戎是不是知道我和程春生的想法,故意磨我?
在绵软的被子间,他终究放纵自身沉沦。
在他低吼之际,我回忆起程春生教我的。
我不敢确定6戎到底有没有中招,我抽身而退,裹住被子,走到门口。我本想去客房喊他,不成想我开门后见他正站在卧室门口,一张白净的娃娃脸上,染上红霞。
稍稍尴尬,我不多说,给他让路。
我做到这里,要是拿捏不住6戎,他就自求多福了。6戎对女人都不见得会仁慈,何况是算计到他头顶的男人了。
浑身不适,我走几步,到客房洗澡。进浴室后,我才放下被子。
浴室有浴袍,暂时解我尴尬,几经周折,我终于穿戴整齐。
约摸半个多小时过去,6戎卧室的门还紧闭着。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推门进去。
我脚步很轻,程春生正在给6戎盖被子。看样子,应该挺顺利。不然,6戎会给程春生盖被子的机会?
我想等程春生盖好被子问他相关事宜,不成想,程春生保持躬身,似乎在凝视6戎。
两三分钟过去,我突然涌起黏-稠的恶心感。
程春生不会是
想到我把赤-呈的6戎扔给程春生,我顿时懊恼万分。
“咳咳。”我引起他的注意力。
犹如梦醒,他走到我身边,解释,“不出意外,他明早醒过来,记忆就会正常了。”
我没有设想中的兴奋,而是冷冷问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程春生困扰,挠了挠后脑勺,“就接触我对他的催眠啊。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真的是这样的。”
“不是催眠,”我咄咄逼人,“你对他做了什么?”
表情僵硬,俄而他脸上再次泛起淡淡的红,他说:“你放心,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就算我喜欢哪个人,我都不会趁职务之便做什么的。”
“好,”我深呼吸,“请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