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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不出去,我真的会把他打一顿的,哪怕我现在没什么战斗力。
程春生有些讪讪:“那我走了。请你不要对我产生厌恶之情,不出意外,我还要帮你治疗。”
“只要你克制你自己。”我说。
想着情敌是男人,我就会万般不自在。
垂眸,他稍显黯淡,“我从来没多想啊。是我没忍住,对不起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很久。”
我不耐摆手,“出去吧。”
不再多言,程春生垂头出去。他的背影是否寂寥,与我无关。
关门后,我又反锁住。
再想起程春生在卧室门口把我和6戎的听了个模模糊糊,我心里再次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回到6戎身边,我想躺在他身边,突然想起他还没洗澡。
以我目前的体力,是办不到把他搬进浴室的。
我选择替他擦身。
接了一盆热水,扯过毛巾,浸染其中。不管是和6戎在一起那五年,还是那以后跟6潮生在一起,我从来不是温柔贤惠的人。
我坐起这些来一点不漂亮。
我还不够专心,当毛巾擦到我还是会耳根烫。想到程春生看见了,我再次想打他。本来两个男人,看了就看了,偏偏他对6戎有歪念头。
擦完后,我站直,欣赏自己的成品。
柔和的灯光打在他本真的身体上,没有修饰,仍然是直接而性感,结实又漂亮的身体。
我大概是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看他,并且不用怕他会睁开眼。
目光落在疤痕上,我心生柔软,吻了吻狰狞的纹路。
肩上,腹部。
收拾好残局,我换了舒服的睡衣,不忘替他套上裤子和睡裤。我松了口气,关灯,依偎在他怀里。
6戎,你会变成我的小哥哥,对吗?
怀揣美好的期望,我睡得香甜。
我是自然醒的,稍微一动,我就感受到他温厚的怀抱。
他还没醒?
带着这样的困惑,我睁开眼,打量近在尺咫的男人。
他睡容安宁,睫毛一颤一颤的,完全没有清醒时的气势逼人,温软不少。
我起身,悄声去洗漱。
洗完,我站在床边,打量他,犹豫要不要喊醒他。
6戎生活极其自律,他根本不可能比我晚起。这情况,肯定和昨晚程春生做的事有关。想到程春生或许用那样包含爱意的眼神看6戎,我就心生嫌隙,不想打给程春生询问情况。
可不叫醒他,他要是一直不醒怎么办?
的确,程春生满是信心,但这样他就不会出错吗?
“雪下得这么认真”
思量间,熟悉的旋律惊醒我。
我赶忙抓摸放在床头的手机,接听,“喂。”
“林小姐。”
是杨玏。
杨玏的声音不算有标识性,可我认得出。
我和他相处的时光,又何尝短?
然而,我出离了他的复仇路。并肩作战的岁月,已成往事。
“有什么事。”我语气并不好。
自从我和他闹掰,我是死是活他都不曾过问,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联系的必要。
“林小姐,请你无比来别墅一套。”杨玏似乎是在哀求我。
我倍觉怪异,“杨玏,你又想搞什么?之前不是说,你死之前,不用再来别墅了吗?”
以前我有多相信杨玏,现在我就有多防备杨玏。
他挺急切地,“林小姐,我觉得这件事当着你的面跟你说比较好。哪怕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过来吧。”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杨玏这么求,算是卑微了。
此前他已是对我不屑一顾,这次主动打电话放低姿态求我过去,肯定有事。
稍稍思考,我说,“那我下午过来。”我还是挂念6戎的状况。
杨玏说,“不行,林小姐,你一定要马上过来。”
“杨玏,你别得寸进尺。”我微恼。
“林小姐,你稍稍想想,就知道自己的选择了。”他说得很柔,“林小姐,我等你。”
收好手机,眼见6戎还不行,我也是心急火燎的。要是6戎被催眠出什么问题,我也是难逃罪责。
另一边,杨玏的事,我总觉得不简单。
权衡之际,我还是咬牙选择相信程春生的职业道德。
我打给程春生,让我过来看看6戎是什么情况。
程春生似乎没有走远,我才换好衣服,他就按门铃了。我跑下去给他开门,叮嘱几声就赶去别墅。
我有钥匙,一路畅通无阻。
在玄关处换鞋,我喊:“杨玏!我来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回答我的是,寂静。
换好鞋,我四处走了走,都没见人影。杨玏的卧室开着,装潢简约,摆设简单,一目了然:他不在。
沉沉的安静让我觉得诡异。
之所以赶过来,是我觉得杨玏有事情,还有个原因:我认定杨玏再恨再恨我的“背叛”,都不会伤害我。
“啪”,不知哪里起风了,厨房的门猛地关上。
我骤然受惊,左手抬起,轻抚左胸口。稍作平缓后,我低头翻包,找到手机。
我给杨玏打电话,一直是规律的“嘟”音。我静心等“嘟”声结束,无人结束。联想杨玏的异常,我预感不妙。我看了眼旋转的楼梯,大步上楼。
爬楼梯时,我仍旧打给杨玏。
上二楼后,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铃声。我循声走过去,铃声来自书房。
不出意外,杨玏在书房。我要质问他,为什么装神弄鬼!
推开门,我赫然现杨玏躺在血泊里!他的左胸艳红一片,从地上的血流量来看,他受攻击有一段时间了。
我跑过去,半跪在他跟前,“杨玏!”
以杨玏的身手,怎么可能一刀致命?我没真正和杨玏交手过,但他作为6潮生的唯一亲信,肯定也负责保护6潮生的安全,身手怎么会差?
“杨玏,是谁!”我的话像是飘在空中。
血液干涸,不动不响,我以为他死了。但我又不信,吼着问着。
本没抱希望,他的睫毛忽然颤动,我死死盯住。
缓慢地睁开眼,他看见了我,艰难地吐词:“项链”
“什么鬼项链,告诉我,是谁啊!杨玏,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我脑子嗡嗡作响,心里也是乱作一团。
“项链”
到底,他都是那个冥顽不灵、固执不已的杨玏!
重复完这两个字,他闭上眼,脸偏头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