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派人给那个猪猪狗狗的郡主,回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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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欢声笑语,吵吵闹闹,抵达南境之时,两个人的感情似乎更深了。亚松君不在意年轻人之间的玩闹,只要看顾好两个人别跑了,当然,他更在意自己的性命,他安好重于一切。
途径柏洲镇,发生了小插曲。祁瑞将营皇帝准备犒赏将士的粮饷留在了这里,引起了争议。亚松君称,“小郎君为何要将军需补给留在此处我等可是要赶赴前线的。”
祁瑞早摸清了这老匹夫的性情,“亚松大人莫怪,在下也是想留个后手,一旦此事不成,我光棍一根,死不足惜,但您的一家老小……在下是给您留一条退路。”
亚松君思量,若是这小子死了,他的确不愿陪葬,“可柏洲镇,一无县令,二无驻军,谁来看顾粮饷”
祁瑞当然不会告诉他,沿途尾随着保护他的人有一大堆,“这镇子遭受了惨痛的伤亡,幸存下的人们需要讨口饭吃,”祁瑞打量着他的深情,“在下有一些积蓄,雇几个老实可靠的看守仓库。亚松君意下如何”
只要不让他掏钱,他是没什么意见的,“那就依你吧。也算是善事一桩。”
……
傍晚,二人在院子里散步,明珠用鄙夷的眼神看他,“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取之于人,用之于人。不是很好吗”祁瑞高深莫测地回答了一句。
明珠也是学过帝王术、治世道的,思量了一番,“你要把这些钱粮留给这里的百姓”
祁瑞低头笑,“不算太笨。”
明珠扭头,“我聪明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祁瑞眼前一亮,“你说……以后你愿意跟朕走了”
明珠不理他,嘴上却掩藏不住笑脸,“您还是注意一些言辞吧!别被发现了!我可不想被连累!”
……
距离苟郡主宴请孔迪过去五日,迟迟没有响动,苟郡主有点急了,差人打听了一番,原来白元心平日都是书院和在府,鲜少去店铺。苟郡主决定催化一下,带了点薄礼,再次登了白府的门。
元心在郑沅家的靶场练习射箭,并不在府上,又是元霏接待了她。
“四妹妹,不在府上吗”元霏在茶室招待,只见她和康蔓,“我来……是想请她同去郊外的马场骑马,早听说,四小姐能文能武。”
元霏对她印象不好,元心的确功夫可以,但偏偏不擅长骑马,“小妹去别家做客了,我也不能帮她应答下来,郡主,不如约个别人呢”
苟明慧岂会轻易罢休,“没关系的,今天难得有空,我等她。”
元霏看了看康蔓,眼神里尽是无奈,但又不可失了风度,“蔓姨,让厨房精心准备晚膳,咱们要留郡主用膳,不可怠慢。”
苟明慧一贯被人优待,脸皮厚些也不是很在意,今日在这里守株待兔。就算不能以劣质硝石报复她们姐妹,到了马场,没有八王爷在,她也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白元心。害她摔伤了胳膊,错失了真爱,她恨不得剁了白元心的手。
元霏找了个空闲,借口去取棋盘,派人去给元心送信,苟郡主在府上,意图为难她,不要回家吃晚膳了。
二人对弈,犹如对牛弹琴,元霏还是头一次这么费脑筋,不让自己赢得太快。武将人家的女儿,琴棋书画,并不精通。
元心收到消息时,正在兴头上,她射的箭已经越来越接近靶心了。得知,苟郡主邀请她去城郊骑马,她纠结起来,手指下意识抓挠着手里的弓,应还是不应呢若是听枫在就好了。
郑沅问她,“发生什么了愁眉苦脸的,像个苦瓜一样。”
元心不想告诉他原委,对她来说,也是丑事一桩,毕竟元阳狠狠地责罚了她,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没什么,晚上能不能在你家吃饭呀我姐姐说家里晚上的菜都是我不爱吃的,我不想回去吃了。”
郑沅有些猝不及防,“你家厨师做你不爱吃的你家厨师很有个性啊。”
元心不看他,举起弓箭比划着,找了个人给她背黑锅,“我二哥,总欺负我,说我挑食不是好习惯,每天都有我不爱吃的。”元心突然回头看他,“是不是,不方便留我啊”
郑沅的全身都在摇晃,“没有没有,荣幸之至。你在这玩,我这就让厨房加菜,专挑你爱吃的。”
元心幸运,遇到的很多人,都很包容她。她思量着,如何应对这个看似陷阱的邀约呢不去,好像怕了她一样;去呢,又怕她动什么坏心思,没有听枫在身边,她招架不住。
……
白府,吃了晚饭,还不见人影,苟郡主有些不耐烦了,茶也喝了,棋也下了,饭也吃了,还不回来
天已经黑了,元霏想着是时候赶她走了,佯装生气,“这个丫头,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这么晚还不回家。”元霏转向苟郡主,“郡主,这天也黑了,我派人送你回去,等那丫头回来,再送消息给你,劳烦你等了这么久。我一定好好说说她,太没规矩了。”
苟郡主听出这逐客令了,也确实想回家了,文人人家,太受约束,“那我就先回去了。”
送走了以后,元霏松了一口气,真是尊活菩萨,“阿金,去接四小姐回来吧。”
元心留下来吃饭,郑家的奶奶和母亲都特别开心,一直给她夹菜,十分和睦温馨地一餐,气氛融洽极了。吃了饭,小女子心情舒畅,便想到了办法。郑沅应该送她回家的,但她去了商铺,知会了三姐,便支开了郑沅。
开店卖烟花的,打烊都很晚,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孔迪,元心一副小老板的样子,胳膊交叠在胸前,“孔迪啊,你在这里做得还好吗”
孔迪对小时候的事记得的不多,家里为何被流放,他并不知道,是因为他爷爷掳走了眼前这个四小姐。孔迪很是客气地答道,“回小姐的话,一切都好。”
“那……我有点事找你帮忙,你应该不会推脱吧”
孔迪弯腰拱手,“自然不会,小姐但说无妨。”
“听说你懂些驯马的事,那……你能教会我吗”元心弱了弱语气,时刻不忘她二哥的教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这很好办,首先要了解马的品种,它的习性,然后和它一点点接触,渐渐的,彼此熟悉便可以驯服,为您所用。”
元心听得云里雾里的,思索了一下,“这理论层面的,不如实践,还是找一匹真的马,你教我吧。”元心有点发愁,“三日,你觉得三日我能学会骑马吗”
孔迪想了想,“小人有些小窍门,也许能行得通。”
等的就是这句痛快话,“好!明天,你早些来府里。明天就学起。”
阿金来时,元心有些沾沾自喜,以为找到了必胜秘籍,“阿金啊,明天你派人给那个猪猪狗狗的郡主,回个信,三日以后,马场见。”
阿金汗颜,“小姐,人家姓苟,这样被别人听了不好。”
“哎呀,她娘不是姓朱吗!总是跑来找麻烦,没安好心。”
……
翌日,孔迪早早到了白府,元心回得晚,起得也晚了些,阿金等在院子里,命他准备的马也准备好了,郡主府上也送过话了,现在就差四小姐出现了。
元心让阿金,把孔迪和马都带到竹园去,一边急急忙忙换着衣服,一边任由丫鬟擦着脸,元霏醒得早,在一旁也没搞出大声响,看着妹妹手忙脚乱的样子。终于,都准备好了,姐妹俩一起出了门,元心是很少告假于书院的,但为了不在苟郡主面前露怯,谎称病了,信心满满地来到竹园。
元霏乘马车出门,最近因着皇帝的事情,搞得满城风雨,马车都从竹园里的后门走,不等在前门了。
孔迪久等,四处张望了一下,终于看见四小姐元心从门口进来,刚刚有些庆幸,转头牵马去,整顿好后,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美丽的身影,叩击了他的心房。
元霏过来,看看准备好的马儿,朝着元心的方向,莞尔一笑,“很俊俏呢!这一次应该能学会了吧”
元心摆着手,“快走快走,要不然晚了,先生就罚你了!”心虚,不想被看出来。斗志满满,准备开始,但叫孔迪,三声都没有回应。
阿金手里有石子,瞄着孔迪胸前的方向,打了过去,孔迪才从沉醉中醒过来,“刚才这位小姐是……”
元心不以为意,“我三姐,不认识吗”
“啊……知道的,知道的。”想了想苟郡主所言,三小姐不幸的遭遇,“三小姐近来还好吗”
“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元心未加思索,但阿金适时地咳了一声。元心反应过来,皇帝诈死之事,未公诸天下,外人眼中,白府应仍沉浸于悲痛,元心改口,“不好啊……吃不好睡不好的,连累的我,今天都起得晚了。”
这样美丽温婉的女子,孔迪心中,不免怜香惜玉起来。
……
三日后,元心未学到太多实际的本领,但实用的还不少,比如她正在骑的这匹马,磨合了三天,没有为难她。令她出乎意料的,苟郡主也没有为难她,只是她骑得慢些,被将军家的郡主,嘲讽了几句。相比较,她害了郡主跌马摔伤,几句嘲讽她还是能接受的。
孔迪全天跟着,回府的时候,孔迪牵着马,元心坐着,走在路上,元心对骑马信心增加了。今日又是男装打扮,但区别了些,免得郡主联想,她也可以在外面多逗留放纵一些,比如,大大咧咧地与下人攀谈着,“孔迪,今天还得谢谢你。没有让我在她面前失了颜面。”
“小姐,哪里的话,”孔迪想了想,纠正了自己,“小公子,客气了。等二爷回来,还请您帮忙美言几句。”
“这不是问题,我二哥也是很看重人才的。以后你有什么好的点子,记得跟我说啊!”
“现在就有一个。小公子,可想听听”
元心惊讶,这驯养马的心得张口就来啊“这么快说来听听吧!”
“三小姐近来都不开心,不如我们做一些新玩意,哄一哄她二爷在浏阳求得的秘方,原料仓库里都有现成的,不如我们制着玩,试一试呢!”
元心咂舌,“我还以为是驯马的点子,竟是我二哥那赚钱的勾当。”
“这配方虽有,但仍需实验,如果我们先学会了,那不是替二爷省了不少时间!”孔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劝导。
元心想了想,二哥一贯看扁她,这样也是个好办法,或许还能在二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行吧!那晚上你准备好材料,悄悄地来府里,别被我爹娘和大哥发现了,等制成了,给他们个惊喜。”
……
说是秘方,其实也没有很秘密,只不过是别人探求的渠道和门路少了些,太阳下山了以后,元心拉着元霏去了竹林,名义上活动活动,锻炼身体,实则,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元霏并不好奇这些电光火石的原理,只是等在一边,看着两个人忙得满头大汗,焦头烂额。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坐在石凳上,都快打瞌睡了,突然被元心的叫声喊清醒,“大功告成!太好啦!”
竹筒、火药、硝石、颜料都按照比例添加好,也密封起来,点了火以后,元心和孔迪激动地跑到元霏身边,一左一右,仿佛这神圣的一刻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元霏左看看,右看看,无奈地说道,“真是太纵容你们两个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元霏走近,小心翼翼地检查了火线,没看出什么问题,轻轻的拿起竹筒,刚想晃晃,竹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炸开,元霏的右手扔得虽及时,但仍有些许烧伤了的痕迹。
最严重的是,爆炸的强光以后,元霏便再也看不见什么了,世界从一阵强光变成一片黑暗,直到自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