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月亮惹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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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160

后来的几天里，晓格有意地疏远了我，也不常来手术室帮助了，经常找理由叫其他护士代替，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供应室，与我在医生办公室见面的机会也变得越来越少。

只是偶然的有一天，她趁我不忙时，找到我，并轻声对我说：我想通了，有些人有事有些爱是无法勉强的，我要尽快地彻底忘记你，就像尼奥逃离“矩阵”（矩阵：就是一套有人设计与控制的虚拟世界的程序，与现实世界的逼真度完全相媲美），回归到荒芜的现实物理世界，尽管“爱情矩阵世界”有你，却让我非常痛苦，也让我得不到，一直只是活在能得到你唯一之爱的幻觉中。忘记你后，回到自己，尽管是荒芜的，但我却不再有痛苦，至少不会长久痛苦。

我听后默然，心里像打翻了厨房所有的调味品，什么滋味都有，混杂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楚“滋味”间的味觉界线，在这些“杂合”的味觉中，我又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怜惜之情，因为当她说到：忘记我，回到自己，尽管是荒芜的，却不再会有痛苦时，她说的很落寞与凄凉，让我在一刹那有“不管不顾”——放下所有的一切，就想与她相守在一起。但也就是一股短暂的冲动，在冲动“退潮之后”，我又想的是，或许我更愿意她所说的小周——周瑜亮去好好爱她，与爱护她

这样，我反而会心安一点。

毕竟，瑜亮是一个看上挺靠谱的男孩。

在请好回家过中秋节假的前二天（同时把相关工作交接完后），我再次想起了艾姝，想着怎么挽救我们之间的“情感游离分裂状态”——尽管艾姝已亲自发信息给我说“我们分手吧”，但我潜意识里总觉得她说的赌气话，也觉得总一丝希望与她复合——尽管很渺茫。

在想起与艾姝如何复合之前，我借着“中秋节来临之前道祝福”的名义，打了一通电话给彬山，通过一阵简单的“寒喧”与“相互道祝福”后，我说，非常抱歉，最近工作太忙，你与诗瑶的事，我会尽快撮合，以不负兄弟的信任。

彬山大道，淡淡一笑回答：没关系的，你从家乡过完中秋佳节回来后再说。

对此，我不甚感激，感激他的“理解”。

我在“策划着”，如何在回去之前，让艾姝回心转意，我知道上次打电话给她时，她依然“拒绝”的“坚决如铁”，但我还是无法死心，也不能死心，因为自从那晚哭着拒绝了同样哭着的晓格时，我就越来越坚信：此生非艾姝不娶，非艾姝不爱，哪怕我以也许会后悔，也也许她不是最爱我的那个“女人”，但此时此刻，当我坐在夕阳刚落下，余晖最后一撇照在书桌前时，我想的就是这些。

余晖映射的窗台上的两盆桅子花，就像两位相对站立的恋人，在秋风吹拂在窗前的如相互触摸着彼此的脸庞，晚霞染红的叶片，是因为他们抚摸彼此，双颊泛起的红晕。

自从艾姝上次“不打招呼”就送回这一盆桅子花后，我就一直精心照顾着它，与原先那一盆隔着点点距离相对的放着，或许，这盆花的主人，该回到我的身边了——我真的不能没有她。

我从书桌前站了起来，从墙上取下吉他，把它快速地装进了黑色吉他包，在短暂地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落下没带之后，我就破门而出，来到了医院大门口外的大街上拦出租车，准备去五公里外——也是曾听艾姝说过的哪一天一起去的，我来这还没去过的都城河岸。

到达都城河岸时，天色已很黑了，长河两岸已亮起了一排排临江屹立的高楼大厦的一家家灯火，秋水依然泛滥的都城河中间，水已变得混浊，在微微的灯火照射下，依稀成了“死黑色”，只听见“哗啦啦”水流动声音，就像此刻的我，心思只有在对与艾姝能否复合的不确性的困惑上面，心里也是混浊不清的，脑海中不停响着“天使与魔鬼相互争吵的嘈杂声”。

我找了一个临江的亭子坐了下来，把吉他取了出来，在取的过程中，不小心弹响的弦音，回荡在这片只有我一个人的夜空之中。

我再次拨通了艾姝的电话，但电话一直在通话中，我内心一紧，仿佛像一种“出师不利”的预兆，我只有把电话按了，并无力地斜靠在亭子的红色柱子上，略感疲惫地望着对面的江水，以及对岸的“万家灯火”。

几分钟之后，我再次拨打，电话终于通了，但响了好几声，都一直没人接，我的心开始越发变得沮丧，所有负面的情绪与不好的预感一瞬间涌上脑海。

我再次挂上了电话，并从亭子的朱色水泥凳子上站了起来，已没有并点心情欣赏这面前美丽的江景，不停在这片狭小的亭子空间徘徊，手还因为烦闷与紧张，以及“怕失去”的不确定性思绪而微微地颤抖着，双手攥着的手机在手中，也微微冒出了冷汗。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自言自语地问自己，因为没有人能回答我，陪伴我的只有面前这条只会哗啦啦流的江水，还有那对岸“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一排排单元房发出的灯光。

不行，必须再打一次，直到我打通为止，我必须得到艾姝的原谅，不然宁愿去死，当时我真就是这么想的。没有了艾姝，这世间还有什么乐趣就像这夜空，如果从此没有了那轮明月，夜空从此就会变得黯然失色，尽管依然会有人类的“万家灯火”照亮夜空，但明月之美，永不是人造光所能替代的。

就像没有人能替代艾姝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样。

于是，我再次拿起手机，第三次拨通了艾姝的电话。

“嘟……嘟……”电话已通，但还是没人接电话，此刻的我心已完全崩溃，或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就在我已彻底绝望地再次欲按掉电话时，“嘀”的一声，那边通了，传来了一个让我“魂牵梦绕”与永不会“遗忘”的声音：［喂……］

19.31

no.0617《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161

听到艾姝的简单与平淡无奇的［喂］之后，我的内心一阵狂喜，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激动的整个人快要跳起来，如一路行走在荒漠的苦行僧，突然间看见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处绿洲。

［喂……说话哪位］那边继续问道，声音变成了一位中年男性。

我再次一惊，刚要回复前面艾姝的话立刻停在了嘴边，无法再说出口，我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正是“a艾姝”字样——我没有拔错号。

我强忍着前面的激动与内心的疑惑，吞吞吐吐地说：［您好……我……我找艾姝。］

［她说不想接，你找她有什么事］中年男子淡漠地问道。

［请问你是］

［我是艾姝她爸。］

我再次一惊，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激动的心情也完全退去，只剩下“七上八下与忐忑不安的心情”。

［哦……叔叔您好……我是萧然林风……你帮我转告她，如她不接我电话，我就一直在都江岸边，一直等到她接为止……］我微微喘息着说。

［小伙子……你竟敢威胁我们……等等］说完，听到那边递手机的声音。

我紧张地双手攥着手机，贴紧在耳朵上，焦急地等待着艾姝来接电话，我一边在亭子的凳子间左右上下徘徊，一边在心里默念：艾姝……艾姝……我求求你快接电话……

［喂……萧然林风，我上次就说了我们分手了，现我们之间已没任何关系了，你怎么还厚脸皮的打电话来］艾姝终于接了，是在大约二三分钟之后，一接，气势汹汹的说的就是“这个”。

［艾姝……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回来打我骂我惩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求求你……不然我真的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从进入医院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已“起心动念”，但因为你的“约法三章”，我一直压抑着自己，我已整整偷偷地爱了你近三年……求求你……］说完，我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说完了没有……喂……喂……说话……又用这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我，我艾姝没那么好欺骗了……哼！］

我马上停止了抽泣，强忍着悲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好，既然你已不相信我说的……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回到我身边，才会原谅我］

［你不是说你在都城河边吗除非你现在就跳下去。］艾姝依然不依不饶，冷冷地回答道。

我一愕，没想到她会说这么“狠”的话，我迟疑了一会儿，平息了下情绪后，说道：［好……那你等着……］说着，我从耳边放下手机，真的抬脚开始走出亭子，往河堤走去。

［不要……叫你跳你还真跳……你傻呀！］我才刚走出二三步脚时，话筒里传来艾姝惊叫的声音。

［那……你还我要怎么做］我重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问道。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到你的任何行动，你说，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艾姝依然冷冷地说道。

［那我要做什么］

［你自己想……］

［我带来了吉他，在这河边的亭子里，我现在就弹给你听，我这几天刚写的曲子……］

［真……真的］艾姝一阵惊喜的叫声，但很快，她又有意控制住了“喜悦”，依然冷冷地继续说：［我不信……］

［那好……你不信……那我就一直在这河边等你，你一天不来，我就等两天，你两天不来，我就等三天，等到你原谅我为止，你三天不来，我……我……我就走了……找别人去，从此彻底忘记你……或跳到这河里去……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了蕃茄……山竹的生活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死山竹……你敢……去找别人……信不信我剥了你的果皮……你不要动不动的去跳河……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懂事点成熟点……］艾姝又气又好笑地骂道，当我听到她叫我山竹时，我已知道，她在心里已至少原谅了我一大半了。

［我不管……反正我没有了你……跳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从此没有了想念你的痛苦……］

［又来了……有没有点新的东西］艾姝冷笑了一声问道。

［我爱你……］我简短地回答。

［你……贫嘴……臭不要脸，无赖……俗气……还有呢］

［我现在把这首新写的《为了你幸福我愿不幸福》弹唱给你听……］

［我，不想听……不想听……就这样……山竹……我挂了……你别打来了……我爸爸在生气了，拜拜。］说完，艾姝绝情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