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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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全见他可怜，也不像其他乞丐一样缠人。 就将他带来后厨，做事灵活嘴又甜就被牛掌柜调去了前堂。 下午的活儿不多，白霜很快就干完了。 临走时朱大全给了她一两银子，说是孙家老夫人赏的，她老人家很喜欢雪花糕。 白霜激动的接过一两银子，谢过朱大全就往家赶去。 刚到村口就看见白婆子和大婶们在说着什么，见白霜回来都打趣道: “哟，白霜回来了，听说你在后厨打杂能挣几个工钱” “一个臭打杂的，能挣几个工钱你闻她这一身的馊味儿，人都腌入味儿了。一天天抛头露面的，看以后那个男人敢要她” 白婆子朝白霜吐了一口唾沫。 “你们一天天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欺负一个姑娘算什么” 秀红婶子都听不下去了。 “阿奶，我以后有没有男人要跟你没有关系！打杂怎么了我不靠自己难道靠你没分家时就吃不饱，分家更是只有个破茅屋，巴掌大啥也种不出的荒地。 这些你心里没数吗你是要我在各位阿奶、婶子们面前说说你是怎么苛待我和娘的吗” 白婆子本想开骂的，看着这么多人，过两日白川又要成亲了。只得瞪着眼小声嘀咕，气的抓心挠肝的。 只能拿秀红出气。 “秀红，我家的事儿干你屁事，你少指手画脚的——” “阿奶，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断亲这档子事儿了，叫你声阿奶是敬你是长辈，你不要太过分了——” 说完拉着秀红走了。 “秀红婶子，刚刚真是谢谢你！” “你呀，下次见她们在就躲远些，免得气着自己！你快回去吧——” 说完秀红就进了屋。 白霜刚回到家就去看了看兔子，秋荷喂养得很好，笼子也打理得很干净。 秋荷端着筐子进来见白霜在兔笼前愣着。 “小霜，你回来了怎么不叫娘呢” “娘，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从怀里掏出那一两赏银放在秋荷手里。 “娘，这一两银子你收好，是一位老夫人赏的！” “真是太好了，小霜，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做晚饭！” 秋荷从床底的破罐子下掏出一个布包，和以前挣得铜板全都放在了一起。 趁秋荷做晚饭的时候白霜去到小河边割草，已经快入夏了，小河边草嫩还能歇歇凉。 割完草白霜脱掉鞋，将脚伸进水里打起水花。 青云提着鞋赤脚来到小河边准备洗脚，忙活一下午总算把田里的杂草都清理干净了。 他看见白霜坐在小河边，晚霞打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暖。 青云挪不开眼。 白霜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似的，转头看见他，慌张地穿上鞋抓起背篓准备离开，青云犹豫了一下一把拉住她。 “小霜，你听我解释——” 白霜甩开他的手盯着他。 “你解释什么” “那天是我说错话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在山上不安全——” “我知道，我只是—” 白霜不知怎的有些语塞，不太习惯有一个人一直在关心她。 “我听说你去镇上做工，我托姐夫帮我找了个活儿，离酒馆不远——” 她听青云这样一说，顿时脸有些发烫。 “你去找活儿了为啥要离酒馆近” 抓起背篓小跑着离开，不敢再多说话直到看不见小河才停下喘着粗气，这是什么情况心怎么跳这么快。 刚才青云说找了活儿，还离酒馆近。 他什么意思，喜欢她 虽然自己长得像娘，有些些好看。可这浑身没二两肉的小身板，还穷的叮当响，看上她啥了白霜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去，秋荷已经做好饭等着她了。 白霜深吸一口气走进院子，秋荷还是看出了她有些脸红，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问——她的小霜长大了！ 两日后 白家大屋白婆子像只骄傲的大公鸡在院子里转悠，指挥着来帮忙的邻居备菜，大家伙儿看着白婆子得瑟，心里不爽嘴上还是奉承道: “老婶子，你今儿可真是红光满面，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马不停蹄筹备了好久，还是她心心念念的刘家姑娘，可不得显一下。 白霜还是照常去了镇上做活儿，白婆子嫌她们晦气，并没有请她们。 今天镇上人也很多，酒馆里难得全都坐满了，后厨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墩子都忙不过来，白霜也被拉去帮忙切菜，虽说慢点，不过也顶上了，回到的家的白霜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来正扒着稀饭，被推门进来的小桃吓了一跳，夺过她手里的碗放下，拽起就跑。 “小霜，快去看戏——” 白霜被拉的踉踉跄跄地跑到了白家大屋，老远就看见好似打起来了。 “好你个刘媒婆，这就是你说的刘家姑娘你蒙我呢，你给我退了去，我不要这肥婆——” “这咋不是刘家姑娘了！她难道姓李、姓张?也不看看你家白川的德行，还想要人家秀兰，你就别惦记秀兰了，人家昨日就嫁去河下村做秀才娘子去啦！ 肯把秀云嫁到你家就不错了，还挑拣上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家的鸡呢都是借来的还好意思说是自家的，你个不要脸的！” 刘媒婆拍拍身上的土骂到。 白霜听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两亲家这是互相耍了心眼呢，她心里一阵畅快。 难道这秀云不好白婆子这般嫌弃 小桃指着地上坐着有些丰腴的姑娘说道: “呐，那个就是秀云” “看着也不赖呀” “啥不赖，你阿奶想要的是她的姐姐，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勤快人，听说长得也很标致。你再看看秀云，脖子上一大块红色的胎记呢！ 本以为让本家刘媒婆去说亲能成呢，好像还给了不少说媒钱呢！” 那边白婆子要说媒钱不成又打了起来。 “老娘跟你拼了，你个死媒婆，骗老娘的血汗钱，你给老娘吐出来，还我鸡蛋—— 你要的说媒钱我都如数给了，现在给我找来这么个货色，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 “鸡蛋早就下肚成大粪拉地里了，我再给你拉点尝尝鲜再说你只说要刘家姑娘，秀云就不是刘家的了我哪儿骗你了。你那点彩礼娶得着秀兰你自己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