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1集：服药异变，秦斩陷入昏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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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斩指尖捻着那枚海外寻回的奇珍，指腹能触到它表面细密如鳞片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一层淡淡的靛蓝色光晕，像极了南海夜航时见过的幽光水母。素问就坐在对面的案前，刚用银针刺破奇珍一角，挤出的汁液滴在白瓷碟里，凝而不化，还带着股极淡的草木清香——这与扁鹊秘典中记载的“海魄珠”特征分毫不差，可她握着银针的手，指节却隐隐泛白。 “再等等。”素问伸手按住秦斩欲将奇珍送入口中的手腕，声音比平日沉了几分，“方才验药时，银针虽未变色，可碟中汁液在烛火下久置，边缘竟凝了层极细的白霜，秘典里没提过这异象。” 秦斩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刚从海外归来的疲惫，却依旧笑着将她的手往自己腕上按了按：“你摸，我脉相虽稳，可旧疾这几日总在入夜时隐隐作痛，再拖下去，怕误了打通西域商道的事。这海魄珠是你根据秘典线索找到的，难道还信不过” 他腕上的脉搏强劲有力，可素问指尖能清晰触到那脉搏里藏着的一丝滞涩——那是三年前他为护她挡下仇家一剑时落下的旧伤，每逢天阴便会发作，近来更是愈发频繁。她望着案上那本摊开的扁鹊秘典，泛黄的纸页上，祖父亲笔写下的“海魄珠可解经脉淤滞，然需配以雪莲汁中和其寒”的字迹墨迹已淡，可她寻遍行囊，从西域带回的雪莲汁却在归航遇海盗时洒了大半，如今只剩下小半瓶，堪堪够浸润半颗海魄珠。 “我用剩下的雪莲汁浸过珠身了。”素问将那半瓶雪莲汁推到秦斩面前，瓷瓶里的汁液澄澈，还浮着几片细碎的雪莲花瓣，“只是药量不足，我总有些不安。不如先将海魄珠封存，等过几日再派人去西域采些雪莲回来” 秦斩却摇了摇头，伸手将海魄珠放进那半瓶雪莲汁里，看着珠子在汁液中缓缓转动，靛蓝色的光晕与雪白色的花瓣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流动的画。“西域商道刚有眉目，地方豪强还在盯着，若我旧疾复发，万一出事，你和那些跟着我的兄弟该怎么办”他拿起浸过雪莲汁的海魄珠，递到嘴边时，还不忘冲素问笑了笑，“放心，我命硬，当年那么多刀光剑影都挺过来了，还怕这颗珠子” 话音未落，海魄珠已被他含入口中。那珠子入口即化，先是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像是含了块冰玉，可不过片刻，那清凉竟陡然转成灼热，像有一团火从丹田处猛地炸开，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窜去。秦斩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按住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秦斩！”素问惊叫着扑过去，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指尖刚触到他的手腕，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弹开——他的脉搏此刻竟快得像奔马，且跳得极乱，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经脉里乱刺。秦斩张口想说话，可喉咙里只发出一阵嘶哑的气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撞在身后的木榻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素问慌忙扶住他的身体，却见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原本清明的眼底此刻蒙上了一层白雾，意识已然开始涣散。她伸手去按他的人中，指尖能触到他皮肤下隐隐跳动的经脉，可那经脉的跳动却越来越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掉。 “来人！”素问朝着门外大喊，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守在门外的护卫听到喊声，立刻推门进来，看到榻上昏迷不醒的秦斩，脸色骤变，纷纷围了过来，却不敢贸然上前。 “去把我药箱里的银针和‘醒神散’拿来！”素问一边吩咐，一边小心翼翼地将秦斩的身体放平，让他平躺榻上，头偏向一侧，防止他呕吐时呛到气管。她的手指在秦斩的穴位上快速按压，从百会穴到涌泉穴，每一个穴位都用了十足的力道，可秦斩依旧毫无反应，连一丝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护卫很快将药箱拿来，素问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快速刺入秦斩的人中、合谷、内关三个穴位。银针刺入的瞬间，秦斩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可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连眼皮都未曾动一下。素问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三个穴位是醒神急救的关键穴位，若是寻常昏迷，银针入穴后病人定会有反应，可秦斩此刻毫无动静，说明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侵袭五脏六腑，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她又取出“醒神散”，用温水调成糊状，想给秦斩喂下去，可刚将他的嘴撬开，就发现他的牙关咬得极紧，根本无法将药糊喂进去。素问急得额头上满是汗水，她看着秦斩苍白的脸，脑海里飞速闪过扁鹊秘典中的记载——海魄珠性极寒，若雪莲汁用量不足，寒毒便会反噬经脉，若不及时解毒，三日之内便会经脉尽断，神仙难救。 “怎么办雪莲汁不够，还有什么能中和寒毒”素问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翻着案上的秘典，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若海魄珠寒毒反噬，可寻‘火麟草’煎汁灌服，此草生于火山附近，性极热，可解寒毒，然其性烈，需配以‘静心草’调和，否则恐伤脏腑。” 火麟草素问猛地抬头，她记得上次去西域寻雪莲时，曾在一处火山口附近见过这种草，只是当时不知其用途，未曾采摘。如今秦斩危在旦夕，只能冒险去寻火麟草了。可西域火山口距离此处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回至少需要五日，而秦斩只有三日的时间，根本等不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素问看着榻上昏迷的秦斩，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就在这时，秦斩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抓住什么。素问立刻握住他的手，轻声唤道：“秦斩，你醒醒，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别放弃！” 秦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意识再次陷入深度昏迷。素问知道，不能再等了，她必须立刻派人去西域寻火麟草，同时想办法用现有的药材暂时稳住秦斩的病情。 她擦干眼泪，转身对护卫吩咐道：“你立刻带十个人，快马去西域火山口，寻‘火麟草’和‘静心草’，记住，火麟草要带根挖，静心草要选叶片完整的，越快回来越好！” “是！”护卫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出去安排人手。 素问重新回到榻边，看着秦斩毫无血色的脸，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低声道：“秦斩，你一定要撑住，我等你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开‘济世医馆’，还要一起看着西域商道畅通无阻，你不能就这么倒下。”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银针，这次她选择了秦斩的十二经脉要穴，每一针都刺入三分，试图用银针的力道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寒毒。银针刺入后，秦斩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皮肤下隐隐透出一丝暖意，可他的脉搏依旧微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素问不敢离开，就坐在榻边守着，每隔半个时辰就为秦斩施一次针，同时用温水擦拭他的额头和手脚，试图让他保持清醒。烛火在案上跳动，映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脸，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可秦斩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就在素问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去寻药的护卫回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却看到是负责打理产业的老管家。老管家脸色凝重地走进来，低声道：“姑娘，不好了，西域那边传来消息，地方豪强听说主公昏迷了，已经开始在商道上设卡，阻拦我们的商队通行，还有几个之前归附的小部落，也开始动摇了。” 素问的心猛地一沉，秦斩昏迷的消息竟然这么快就传出去了，那些豪强和部落分明是想趁火打劫。她看着榻上昏迷的秦斩，又想起外面岌岌可危的局势，只觉得肩上的担子重得快要压垮她。 “我知道了。”素问定了定神，声音虽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你先去稳住商队和部落的人，就说主公只是偶感风寒，很快就会好起来，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至于那些设卡的豪强，你先派人去谈判，尽量拖延时间，等我这边有消息了，再做打算。” 老管家看着素问苍白却坚定的脸，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稳住局面，等主公醒来。”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素问重新坐回榻边，握住秦斩的手，轻声道：“秦斩，你听到了吗外面的人都在等你，你一定要快点醒来，不然我们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秦斩的手指又动了一下，这次比之前更明显，像是在回应她的话。素问立刻凑过去，紧紧盯着他的脸，期待着他能睁开眼睛。可过了许久，秦斩依旧没有醒来，只是呼吸似乎比之前平稳了一些。 素问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若不能尽快找到火麟草，秦斩的情况依旧危险。她抬头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对她和秦斩来说，这却是最艰难的一天。她不知道去寻药的护卫能不能顺利找到火麟草，也不知道外面的局势能不能稳住，她只能守在秦斩身边，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施针，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烛火渐渐燃尽，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落在秦斩苍白的脸上。素问靠在榻边，眼皮越来越重，可她不敢闭上眼睛，生怕自己一睡着，就再也见不到秦斩醒来的样子。她紧紧握着秦斩的手，感受着他手心里微弱的温度，在心里默默祈祷：祖父，求您保佑秦斩平安无事，若能让他醒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就在这时，秦斩的身体突然剧烈地抽搐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青紫，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黑色的血迹。素问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却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微弱到几乎摸不到了。 “秦斩！秦斩！”素问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手指在他的穴位上快速按压，可秦斩的抽搐却越来越剧烈，像是随时都会断气。素问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她知道，寒毒已经开始侵袭秦斩的心脏，若是再想不出办法，他就真的没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了护卫的声音：“姑娘，我们回来了！火麟草和静心草都找到了！” 素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立刻朝着门外喊道：“快！快把药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