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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斩服用奇珍后突发异变的那一刻,整个据点药庐内的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只剩下陶罐坠地的脆响与秦斩喉间溢出的闷哼交织,撞得人心头发紧。药庐里还残留着奇珍研磨后淡淡的异香,那香气本该是续命的希望,此刻却像淬了毒的丝线,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素问刚将研磨奇珍的玉臼放下,指尖还沾着未擦净的药粉,眼角余光便瞥见秦斩身躯猛地一僵。他原本靠坐在床头,脊背挺得笔直,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肩膀骤然绷紧,原本舒展的眉头骤然拧成死结,指节因用力攥紧床沿而泛出青白,连床板都被他按出几道浅浅的指痕。 “秦斩!”素问失声惊呼,脚步踉跄着扑到床边。她赶到时,秦斩的身体已开始不受控地颤抖,冷汗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砸在床板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很快便连成一片。她伸手探向他的腕脉,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皮肤,便被一股紊乱狂暴的脉象震得指尖发麻——那脉象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有力,反倒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时而急促如奔雷,撞得她指尖发颤;时而又微弱如游丝,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断绝,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感,透过指尖传到素问的心上,让她心脏跟着揪紧。 秦斩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从喉间挤出细碎的气音。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半睁着,瞳孔渐渐涣散,唯有眼角残存的一丝清明,死死锁在素问脸上,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交代什么。 “是奇珍药性反噬。”素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在秦斩腕间反复摩挲,试图捕捉那微弱的脉象。她的目光扫过秦斩泛青的面色,又落在床褥上那片暗红的血迹上,脑中飞速运转。方才查验奇珍时,她曾用银针试过药性,只觉其灵气充沛,能滋养经脉,却没察觉内里藏着一丝极细微的阴寒之气——那寒气像蛰伏的毒蛇,混在奇珍的药力中,待进入秦斩体内后,便与他旧疾残留的郁气缠在一起,二者相互催化,竟在短时间内搅乱了他的心脉。 心脉乃人之根本,若是任由这股寒气与郁气肆虐,不出半个时辰,秦斩的心脉便会彻底断裂,到那时,就算是扁鹊在世,也回天乏术。 “吱呀”一声,药庐的门被猛地推开,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秦斩的护卫听到动静赶来。为首的护卫名叫石烈,是跟着秦斩出生入死的老部下,此刻他脸上满是慌张,刚跨进门,便见素问跪在床边,双手正按压在秦斩胸口,脸色凝重得吓人,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顿时噤了声,只敢屏住呼吸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守住药庐,任何人不得入内!”素问头也不回地吩咐,声音因急切而微微发颤,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石烈,去取我放在东侧木柜第三层的银针匣,再带两盆温水来,动作快!” 她知道此刻时间就是性命,秦斩的心脉已如风中残烛,多耽搁一刻便多一分危险。方才按压秦斩胸口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内微弱的震动,那是心脉紊乱引发的异动,必须尽快用银针稳住。 石烈不敢怠慢,转身快步冲向木柜。他的动作极快,片刻后便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各端着一盆温水。素问接过木匣,指尖在冰凉的木盒上顿了顿——这匣子是她父亲扁鹊留下的,里面的银针皆是按秘典记载特制,针身用寒铁混合银料打造,泛着冷冽的银光,平日里她只用这些针调理疑难杂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它们来救秦斩的命。 深吸一口气后,素问打开木匣,里面整齐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最短的仅一寸,最长的足有五寸,针尾处还刻着细小的花纹,是扁鹊医派独有的标记。她伸手取出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指尖在针身上轻轻捻过,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心中渐渐有了底气。 石烈和护卫们站在一旁,看着素问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药庐内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秦斩微弱的呼吸声,以及素问指尖捻动银针的细微声响。 素问将秦斩的手臂轻轻抬起,褪去他的衣袖。秦斩的手臂上还留着之前与猛兽搏斗时的浅疤,那道疤痕横贯小臂,此刻因体内气血翻涌,皮肤下的血管隐约可见,像一条条挣扎的青蛇,在皮肤下游走。她的指尖在秦斩腕间“内关穴”处轻轻一点,那里是护心脉的关键穴位,此刻却一片冰凉,只有微弱的脉搏在指尖下跳动。 “秦斩,撑住。”素问俯下身,在秦斩耳边轻声开口,声音温柔却带着力量,“我这就为你施针,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很快就好。” 话音未落,她已捻起那根三寸长的银针,指尖运力,手腕微微下沉。银针如一道银线般刺入“内关穴”,针尖精准地抵达经脉深处,没有一丝偏差——这是她从小练到大的手法,父亲曾说,她的手天生就是施针的料,稳得像定海神针。 几乎在银针入穴的瞬间,秦斩的身体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额头上的冷汗又多了几分。素问不敢分心,另一只手迅速取过第二根银针,这一次她选的是四寸长的针,瞄准的是秦斩胸口的“膻中穴”——这处穴位关乎心气运转,是稳住心脉的核心,只要能守住这里,秦斩的心脉便有救。 她将秦斩的衣襟轻轻拉开,露出他胸口的皮肤。秦斩的胸口有一道旧伤,那是多年前与敌军厮杀时留下的,此刻那道疤痕周围泛着淡淡的青色,显然是阴寒之气侵袭所致。素问的指尖在“膻中穴”处停留片刻,确认位置无误后,手腕微沉,银针缓缓刺入。 不同于“内关穴”的快准狠,这次施针她格外缓慢,指尖轻轻捻转着针尾,感受着针下传来的阻力——秦斩体内的阴寒之气正在抵抗,试图将银针逼出体外。她咬了咬牙,暗中运起真气,透过指尖传入银针,一点点将那股阴寒之气压制下去。 “噗——”就在这时,秦斩突然张口,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这一次的血色比之前更暗,还夹杂着些许黑色血块,落在素问的衣袖上,留下一片深色的印记。石烈等人看得心惊胆战,想上前帮忙,却被素问一个眼神制止。 素问仿佛未觉衣袖上的血迹,目光紧紧盯着秦斩的面色。她看到秦斩泛青的脸色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缓和,涣散的瞳孔也微微收缩了一下,心中稍定——这说明银针起作用了,秦斩的心脉正在被慢慢稳住。 她没有停下动作,又取过第三根、第四根银针,分别刺入秦斩手腕的“神门穴”、后背的“心俞穴”。“神门穴”能安神定志,缓解心脉紊乱引发的躁动;“心俞穴”则直接对应心脏,可滋养心脉,二者配合,能进一步巩固疗效。 银针在秦斩身上连成一片,如银色的星点分布在关键穴位处,远远望去,竟有种奇异的美感。素问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秦斩的手臂上。她却顾不上擦拭,双手同时在几根银针上捻转,依着扁鹊秘典中记载的“九转还魂针法”,引导着体内的真气通过银针传入秦斩体内。 这“九转还魂针法”是扁鹊医派的不传之秘,需施针者以自身真气为引,通过银针将真气注入患者体内,逐层梳理紊乱的经脉。施针时,施针者需高度集中精神,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患者,还会反噬自身。 素问的真气不算雄厚,但胜在精纯。随着真气透过银针传入,秦斩体内紊乱的气血渐渐有了章法,原本横冲直撞的“野马”被一点点驯服,开始顺着经脉正常运转。秦斩的身体不再剧烈颤抖,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些,只是脸色依旧苍白,额头上的冷汗却慢慢止住了。 真气传入的瞬间,秦斩的身体又是一阵轻微的颤抖,原本涣散的瞳孔似乎有了一丝聚焦。他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在药庐内扫过,最终落在素问紧绷的侧脸上。他看到素问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眉头紧紧皱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正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秦斩的嘴唇动了动,想叫一声“素问”,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喉间挤出一丝气音。 素问察觉到他的动静,心中一喜,手上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别说话,保存力气。”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的心脉已经稳住一些了,但还需要时间调理,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秦斩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缓缓闭上眼睛,只是那紧攥着床沿的手,却悄悄松开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力。 就在这时,药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叮叮当当”声,还有护卫们的喝骂声。素问眉头一皱,分心看向门口,手上捻针的力道却没减——她不能停,此刻正是梳理秦斩心脉的关键时期,一旦中断,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怎么回事”她朝着门口喊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守在门口的护卫快步进来禀报,脸色慌张:“素问姑娘,是之前追踪我们的余孽残部!他们不知怎么找到这里,正拿着刀在外面挑衅,还说要冲进来取主上的性命!”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素问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沉稳。她知道这些余孽是前朝的残余势力,一直对秦斩恨之入骨,如今见秦斩出事,便想趁机发难。可他们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捣乱,若是惊扰了施针,秦斩便危险了。 “告诉外面的弟兄,守住药庐,不许让任何人靠近半步!”素问沉声道,“若是他们敢硬闯,就用弩箭射退,待我稳住秦斩的心脉,再亲自去处置他们!” “是!”护卫应声退下,很快,药庐外传来弩箭上弦的声音,还有余孽们的惨叫声,骚动声渐渐小了些。 药庐内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秦斩微弱的呼吸声与素问捻针的细微声响。素问深吸一口气,将外界的纷扰彻底摒除,目光重新聚焦在秦斩身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随着“九转还魂针法”的推进,秦斩体内的阴寒之气正在被一点点驱散,原本狂暴的脉象也慢慢变得缓和,虽然依旧微弱,却已不再有断裂之虞,像风雨飘摇中的烛火,终于稳住了火苗。 时间一点点过去,素问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让她有些难受。但她不敢停下,双手依旧在银针上反复捻转,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入秦斩体内。她的指尖开始发麻,手臂也有些酸痛,可每当看到秦斩脸色逐渐恢复的血色,她便又有了力气——只要能救秦斩,这点辛苦算不了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根银针在秦斩头顶的“百会穴”刺入又拔出时,素问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双手撑在床边,缓缓站起身,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沿。 她低头看向秦斩,只见他面色已恢复了些许血色,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胸口规律地起伏着。虽然他依旧昏迷,但那涣散的瞳孔已经闭合,眉头也舒展了些,显然已脱离了生命危险。 素问伸手探向秦斩的腕脉,这一次,她感受到的是平稳有力的脉象——那脉象虽不如往日强劲,却已恢复了正常的节律,像山间的溪流,缓缓流淌,再无之前的紊乱与狂暴。 “太好了……”素问喃喃自语,眼眶微微发热。她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指尖触到一片冰凉,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连头发都滴着水珠。 就在这时,药庐的门被轻轻推开,石烈再次进来,神色比之前放松了些,却依旧带着紧张:“素问姑娘,外面的余孽已经被打退了,弟兄们追出去好几里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斩身上,“主上他……” “秦斩的心脉虽已稳住,但奇珍中的阴寒之气尚未彻底清除,还需后续调理。”素问转过身,目光落在秦斩沉睡的脸上,语气坚定,“石烈,你带弟兄们先守好据点,密切关注四周动静,不许再让任何人靠近药庐。我要再为秦斩施一次针,巩固他的脉象,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属下明白!”石烈点点头,轻轻带上药庐的门,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药庐内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药香与淡淡的血腥气交织。素问重新走到床边,看着秦斩平稳的睡颜,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奇珍中的阴寒之气狡猾得很,此刻只是被压制住,并未彻底清除,若是不找到解毒之法,日后还会复发。 但眼下,秦斩活下来了,这就够了。 素问取过一旁的草药,有当归、黄芪、甘草,都是滋补心脉的良药。她将草药放在石臼中,慢慢研磨起来,药杵撞击石臼的声音轻柔而有节奏,在安静的药庐内回荡。她要为秦斩熬制一碗补心汤,帮助他恢复体力,也为后续的解毒做准备。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秦斩的脸上,为他苍白的面色镀上一层暖光。月光也悄悄爬上窗沿,与屋内的烛火交织在一起,照亮了素问专注的侧脸,也照亮了她眼中那从未熄灭的坚定——只要有她在,就一定会让秦斩好起来。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与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交织,却透着一股生生不息的希望。素问看着石臼中渐渐变成粉末的草药,嘴角轻轻扬起一抹浅笑——这场与死神的较量,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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