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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两个人，都接小川的爬犁，那我的怎么办” 叶小川失笑： “好好，咱们换着拉。” 叶富贵不依。 等叶小川拉起他的爬犁，他这才眉开眼笑。 回大棚的路上，一路下坡，很快就到了蔬菜大棚。 五个爬犁一字排开，摆在大棚前的空地上。 前三个爬犁上，装满山羊肉，花豹子肉，还有四只野鸡。 大约1300多斤净肉。 后两个爬犁上装了18只豺，差不多八九百多斤。等这些豺杀完后，净肉能有700多斤。 两千多斤。 两千多斤肉啊，放到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卫星哥，二表叔，你们把爬犁上的肉卸了，埋到雪地里。” “富贵哥，三哥，咱仨把爬犁拉到小河边，把豺开剥一下。” 当时时间紧急，来不及剥皮去内脏，叶小川把豺都丢进了雪坑里。 现在冻得梆硬，想开剥还得先烧水给它化冻。 叶小川把杀猪锅，水桶，铁锨，门板，上水石放到了爬犁上，又顺了三个凳子。 到了小河边儿，叶小川说道： “富贵哥，三哥，咱们先踅摸三块石头，支个简易灶，烧一杀猪锅水，好给豺化冻。” 叶富贵和叶三去找石头。 叶小川清理了一块儿积雪，撅着屁股用铁锨挖了一个圆圆的坑，边上留了个洞。 “小川，石头来啦！” 三个人把石头放在圆坑边上，放上锅试了试。 大小刚刚好。 “富贵哥，你烧水，我和三个杀豺。” “好嘞！” 叶富贵答应一声，提起水桶去河边打水了。 叶小川提起两只豺，放到了杀猪锅里，看看还有位置，又放了一只。 叶三把门板担到了杀猪锅上。 两个人把豺堆到了雪地上，留下位置放杀好的。 “哗啦啦！” 叶富贵把一整桶水倒进了杀猪锅里，刚刚盖了个锅底儿。 “你们别急，我接着去打水。” 叶小川和叶三回挑了水桶，拉了一捆干柴火和麦秸秆，这才赶了过去。 叶三直接挑着桶去了河边。 “咔咔咔！” 叶小川挽着袖子，抡着斧头，不大一会儿，就将栎木柴砍成了小段儿。 他把柴火虚虚地塞进地灶里，又往柴火中间塞了点麦秸秆。 然后，划着火柴点燃着了麦秸。 不大一会儿，水就烧温了。 等豺化冻，叶小川和叶三一个按头，一个拉尾。 长刀轻轻一划。 一个从喉咙往下划，一个从屁股往上划。 “哧啦！”一声，两个人一起动手，豺皮被剥得干干净净。 叶小川举刀，对着肚子用力一划，内脏流了出来。 豺很小，一只也就四十多斤，去完内脏，就剩下二十多斤肉。 叶小川舀了一大瓢水，豺肉冲洗了一下，放到了空爬犁上。 “三哥，这些下水放那个爬犁上，等会儿拉河边儿洗。” 两个人继续下一只。 叶富贵跳了一担水，眼看水温变高了，就加冷水进去。 等三只豺杀完，叶富贵立刻把杀猪锅里的水舀干净，换上新水。 如此不停地重复，轮换。 二表叔和叶卫星来了，两人直接拉着爬犁去洗下水。 叶富贵嫌挑水累，就和叶卫星换了工。 就这样，几个人不停地忙活着，下半天功夫，就把十八只豺杀完了。 叶小川掏出了一张网，网野鸡的那个： “豺肉没有放学，里边血多，咱们把它泡到水里，可以去血沫子。” 这个方法二表叔他们都没听过，可他们相信叶小川。 当下。 直接把网收了点儿口，下进了小河里，又把豺肉放了进去。 然后收紧口，把绳子系到了小河旁边的大树上。 一个网不够用，叶小川回大棚里又拿了一个。 泡好了豺肉，叶富贵兴致勃勃： “小川，我把你鱼钩拿来玩玩儿。捎带着看肉。” 不等叶小川答应，他伸手就解了叶小川腰里的鱼钩。 叶三和叶卫星也留下了。 叶小川扶额：“二叔，咱俩回去做饭。” 二表叔笑着应下。 …… 蔬菜大棚，旁边儿的小木屋里。 灶上的大铁锅里，咕嘟嘟炖着羊头，香味只往人鼻子里钻。 二表叔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我看你们的羊头没处理，就用烙铁烫了烫毛，给大家炖个汤。” 叶小川竖了个大拇指： “二叔，真有你的。” 两个人分工合作。 叶小川往面盆里挖了半盆面，加入温盐水，用筷子搅开，搅成了絮状。 再用手来回地揉，很快，面剂子就变得光滑，有弹性。 叶小川把面剂子团成团，擀面条一样擀开，切成一片片烩面胚。 抹上油放回盆里，一片片摞在一起，用塑料布封上口。 二表叔拿了长柄大铁勺，在火上烤，铁勺子里放上羊油。 火炭炙烤下，羊肉滋啦滋啦响着，不一儿就流出了清亮的油脂。 等勺子里的油渣变黄，变硬，他用筷子把有家夹出来，放到了一边儿。 随即，一勺子辣椒面倒了进去。 “哧啦！” 呛人的辣味瞬间扩散开来。 “阿嚏阿嚏！” 叶小川连打了三个喷嚏，人也跑到了小屋外，抻着脖子往里看： “二叔，羊肉炖得怎么样了” 锅里的羊汤白生生的，咕嘟嘟冒着泡。二表叔放好辣椒油，用筷子轻轻一扎羊头，就扎进去了。 “哎哟，熟了！” 叶小川把羊肉捞出来，放到了案板上。 等稍微凉了一会儿，动手把上边的肉剔下来，切成了薄片。 剩下的头骨也不浪费，叶小川举起锤子轻轻一敲，揭开一片碎骨头，露出了莹白的羊脑。 他撒上辣椒面和盐巴： “二叔，尝尝” 羊脑不大，两人三两口就吃完了。 香醇，鲜辣。 就像大棒骨里的骨髓，让人欲罢不能。 吃万羊脑，叶小川往锅里加了两瓢水。 等水烧开，叶小川揭开塑料布，拿出面胚拉了起来。 很快，就拉了一锅面条。 叶小川拿起二表叔洗好的青菜，撒了进去。 等面条和青菜浮了起来，叶小川把肉下了进去。 面香味，羊肉香味，青菜清新的气息混在一起，组成了一种新的，奇异的香味。 羊肉烩面香。 “富贵哥，卫星哥，三哥！吃饭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