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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给你煮了面条吃吧！”二英看着洋洋脏兮兮的小手又生了怜悯之心，“你这脸上是咋弄的巴巴赖赖的！” 洋洋端着碗吃的开心：“羊舔的，它喜欢舔我的脸！” 话音刚落，羊羔走过来舔着她的脸痒痒的。 洋洋突然笑了，嘴巴里的面条没来得及吞咽，鼻涕也跟着出来，她就这么混合着吃下去。 二英顿时心头作呕，她起身看向远处缓解心情。 二英不想去同情谁，各人有各命！ 屋里，白锦娘一天没喝水，连尿都没有。 她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听到外面洋洋回来了，想要叫可是嗓子哑的发不出声。 洋洋吃完端碗要进屋。 “你去哪”二英急忙问。 “我去洗碗，然后看看我姑奶！”洋洋扭回头一笑，门牙少了几颗很是难看。 “不用你洗，放那！给你钱去小卖店买糖吃吧！好好玩！睡觉时候再回来！”二英伸手掏钱。 洋洋走过来放下碗抬手等着接钱。 二英突然收起手问：“你觉得舅妈好不好” “好！” “哪好” “哪都好，给我做饭还给我钱买糖，不让我干活！”洋洋为了得到钱绞尽脑汁。 “哎！可是你姑奶说我不好！” “姑奶瞎说！” “嗯，洋洋真乖，去吧！”二英把钱给了洋洋，看着她欢蹦乱跳的走了，二英拿着碗进屋。 “我饿了，我要吃饭！”白锦娘沙哑着嗓子喊。 二英放下碗筷，把给白锦娘留的那碗拿进屋。 白锦娘一看自己有饭吃了，立马面带笑容，她挣扎着想起来。 “别动，我喂你！”二英坐到炕边，拿着筷子挑起面。吹了吹。 白锦娘不可置信的看着。 “看啥没胃口吗今天先吃点西红柿鸡蛋面，明天我给你煮老母鸡！我看你那鸡太多了，你腰不好喂不了那么多！” “你可别动我那鸡，我留着秋天卖钱呢！” 二英筷子夹着面条停在半空中，白锦娘盯着面条张开嘴，二英的筷子一动不动。 “啧，你往下点！”白锦娘伸手想过来拉扯二英的胳膊。 她刚碰到二英，二英手里的碗瞬间掉地上，“啪！”直直的倒扣在那。 二英站起身：“爱吃不吃，挑三拣四的，白瞎了一碗面条！”二英蹲下抠起碗抓着面条坨子扔到堂屋去了。 白锦娘急了眼：‘你个恶鬼丧门星，你是不是诚心想饿死我你等我好了的，你等着！’ “好了难道没人告诉你吗，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二英说完扬长而去。 白锦娘骂骂咧咧开始嚎啕大哭。 二英去了小卖店。 “呦，这不是白锦媳妇吗你这是回来照顾你婆婆了”小店老板娘扇着扇子问询。 “嗯！婶子你这有电话吗我想给白锦打个电话！”二英一脸委屈。 “有，有，咱家刚装！”老板娘从柜台下面拿出电话，掀开上面盖的手绢“打吧！” 二英拨通白锦电话一通诉苦，哭的是梨花带雨，听的老板娘都有点伤心，不停的嘟囔：“真不是个东西，老白那恶婆娘真不是个东西！” “你再将就几天，她就是那样人你别在意！”白锦知道自己娘脾气不好，但是现在要是放话让二英回来，爹一个人肯定招架不住，还是再过一个星期看吧！ 二英挂了电话付了钱往外走，她心里不爽，这白锦听到自己受委屈不但没有让她马上回去还让她继续坚持，可见自己在他心里也算不上什么珍贵。 二英往回走。 白锦娘实在憋不住了，她大声喊叫二英没人回答，膀胱胀的没了感觉。 不多时她尿炕了，白锦娘感觉身下温热蔓延开，屈辱感涌上心头，自尊碎了一地。 二英迟迟没有回来，温热退去被褥冰冷，她感觉伤口浸泡在尿液里疼痛难忍。 白锦娘伸手扯下枕头上的枕巾想要铺到身下面，腰部无法用力迟迟塞不进去，白锦娘冒着虚汗欲哭无泪。 “吱呀！”门开了，二英带着洋洋回来，两人到偏房去睡了，全程没有进来看一眼。 白锦娘就这么冰凉痛苦的过了一夜。 二英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二英进来给白锦娘喂水。 “来，喝水！”二英不耐烦的端着一杯水过来。 “太烫了，你凉一凉！”白锦娘看到水冒着热气表情惊恐。 “不烫，我喝过了，正好，你看你多好我还给你烧热水喝，想想当年我生了白一鸣想喝口热水都没有，冬天也让我用凉水洗尿戒子，不过我这人不记仇，我今天好好伺候你！”二英说着过来把水往白锦娘胸脯前一放，白锦娘急忙拿手扶着，可是来不及扶稳二英就松了手。 滚烫的开水蔓延瞬间浸透衣服。 “哎呀，！烫死我了，你这个坏了良心的狗东西！”白锦娘急忙解开上衣扇着。 “都烫红了，你是恶鬼，是骷髅头，你以后不得好死，黑蚂蚁咬死你。。。”白锦娘已经骂的词穷了。 二英长长出了一口气，“算了，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就走了，你自己待着吧！”二英说完关门离开了。 走到拐弯处，二英看到洋洋她招手：“洋洋你过来！” 洋洋笑着跑过来：“舅妈你去哪里” 二英摸着她的脑袋掏出五块钱：“舅妈回去呀，你姑奶折腾我，我不想在了！” 洋洋皱了眉头：“那你走了我咋办” “你姑爷爷晚上就回来了，你中午拿这个钱到小卖店买点吃的，别给你姑奶，自己留着吃！不然你等不到你姑爷爷就饿死了！”二英嘱咐洋洋。 洋洋紧张的点点头。 二英走到村口井台边，乘凉的人们都在那唠嗑：“二英这是去哪里呀” “到镇上给我婆婆买点衣裳，吃的！”二英随地大小谎，说着往前走。 “看看，人家这媳妇，哎，老天也是不公平，这恶婆婆总是能遇到好媳妇。 镇上，二英上了车，心里敞亮。 白锦娘发现二英没了踪影，她已经两天没喝到水吃到饭了，药也没喝，在这么下去要死在家里了。 “洋洋洋洋这个死孩子这几天去哪里了，咋就不过来看看我！”白锦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实在没办法一点点靠着胳膊的力气往外挪。 炕边，她一个不留神摔下来，脑袋着地疼的她脑瓜子嗡嗡响。 白锦娘忍不住哭起来：“他奶奶个头，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