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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县，王彬回来开门对付英讲：“我听王红说在医院看到白锦娘了，说是让羊把腰给顶粉碎了，做了手术！” “白锦娘让羊给顶了”付英一脸不可思议。 “嗯！王红亲眼看到的！”王彬语气确定。 “哎呦，该！哪只羊这么长眼，我真想抱着它亲几口，太懂事了，这人坏成啥样了，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付英情绪激动。 王彬瞅着她神神叨叨的：“咱们要不要买点东西去看看” “给她买个骨灰盒！那个死老婆子迎风骂三里啊！当初可没少欺负二英，月子里咋折腾她的。也就是二英，要是我早就下点耗子药给她药死了！”付英说的好像马上就要掐死对方一样。每根手指都在用力。 “啧，我跟你说啥你说啥呢我说按道理一个村的生病了要去看看！”王彬没完没了。 “你去看她试试我给你也顶骨折！吃饱了撑的！有钱没地儿花！”付英翻着白眼。 “你这人打不出交道！”王彬摆摆手黑着脸。 付英气笑出声：“我跟她打交道我疯了她最好是粉碎的，碎的跟那渣渣一样拼不起来，让这个死老太婆一辈子躺着，吃不好喝不好屎尿拉一炕！知道啥叫报应！” 王彬不爱听“那还不是你妹子她们伺候你这么说太恶毒了！” 付英过了嘴瘾，转念一想那是白锦的娘怎么着面子是要给的，“算啦！你想去看她就看吧，少给点！也不能太少！别人多少你多少吧！”付英又开始犯了纠结病。 小家村。 白锦娘缓了一会儿，她用胳膊拼尽全力往外拖自己。现在才知道腰的重要性，原来所有的行动全靠腰呢。 她就这么咬着嘴唇屏着气，艰难的爬过一道又一道门槛来到院子里。 那些饿疯了的鸡看到她纷纷过来四下打量她，时不时的用尖嘴啄她的手指头和脑袋。 “滚犊子！连你们这些牲口也欺负老娘！”白锦娘挥着胳膊一摆动，鸡被吓得展翅飞跳灰尘飞舞，它们刚跑几下迅速调转鸡头回来继续。 白锦娘没功夫搭理吃力往前爬。 门口路过的女人站在铁大门旁探头朝屋里看。 啥也没看见，她扭头要走。 “老姜媳妇。。。。”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女人循声看去四周没有人，她后背发凉。 正要走，脚脖子被大门缝里伸出来的手抓住，白锦娘面容枯槁猩红双眼看着她。 “啊。。。。鬼啊！”老姜媳妇没防备，突然被吓得炸毛了，筐子一扔拔腿就跑。。 “哎！嗨。。。是我。。。”白锦娘懊恼的拍着地。 女人受了惊吓，她往大队部跑去。 “快去看看，快去看看！老白家闹鬼了。”女人扯着嗓子叫喊。 大队部只有书记在，村长最近生病了一直没来。 “啥事啊你这慌里慌张的！”书记起身问询。 “那个，那个老白家闹鬼，地底下伸出这么大一只手抓我！！”女人喘着粗气。 “啥玩意别一天天胡说八道，哪里来的鬼！”支书呵斥。 “不信你去看！”女人眼噙泪水心脏还在快速扑腾。 “妖言惑众，我还不信了，我看看这鬼长啥样！！”支书瞪了她一眼往白锦娘家去。 “我的筐呢”女人才想起来筐也扔了，她急忙跟上书记。 烈日炎炎，白锦娘趴在那晒的头昏脑涨，鸡站在她身上拉屎鸣叫。 “这就是你说的鬼”支书回头问女人。 看白锦娘一副狼狈样子。支书开口“你这是干甚呢你家老白呢” “支书，让他快回来！”白锦娘说完晕过去了。 “快点，送医院！”支书让女人去叫人。 白锦娘被送到镇上，支书给老白打了电话，白锦爹慌里慌张赶到医院。 看着输液的老婆子，短短两天消瘦的不像样。浑身泥泞不堪气的要死。 二英回到铁厂一进门就瘫倒了。 白锦看到二英回来很是诧异起身询问：“你咋回来了我妈呢” “你妈呢你眼里就只有你妈，你不问问我的死活，我好心好意回去伺候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做饭不吃都打翻，喂水说烫她了，我伺候不了，你回去伺候吧！”二英生气的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我爹咋说”白锦追问。 “你爹你爹我回去当天他就跑了，他还不想伺候病人呢，说什么去镇上赚钱，把老太太扔给我一个人，又是屎又是尿的，关键你娘又打又骂，我自己爹娘都没这么伺候过，我不干了！”二英颠倒黑白的说着。 “啧，哎！”白锦愁眉苦脸“你走的时候跟爹说了没有啊他还在镇上你把我妈一个人丢下咋行呢吗” “顾不了那么多，我的命也是命！”二英语气决绝。 白锦又气又急赶紧给爹打电话。 医院里，白锦娘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二英，说二英虐待她，欺负她！把老汉气的咬牙切齿：“这个二英，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人，没想到蛇蝎心肠！” 手机响了，老汉接通电话，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骂，白锦也绷不住了，爷俩吵起来互相指责对方媳妇过分。 白锦一怒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扔一边瘫坐在沙发上，这个家真的是一团糟，两个老的脾气又臭又硬。 此刻都有点羡慕死去的白川，安安静静的多好。 东县，9月3号，一中门口围满了学生，像争食的蚂蚁黑压压的一片。 “我分到五班！” “我四班，咱俩差一点就一个班了好遗憾！”同学们都看着自己的班级。 高东海从后往前找，在倒数第三个8班看到自己的名字，李佳和杨伟分没他高却分到7班。 “一起交的钱还给拆开了，要不然咱们三个同班该多好！”杨伟看着名单有些遗憾。 高东海没搭理，从前往后找小娟子，看了一遍没有，又从后面看了一遍还没有。 “你干啥呢走了！”杨伟不解的问。 李佳撇撇嘴：“找那谁呢，还用问！” 高东海不死心又开始从前往后找了一遍，从后往前也找了一遍。 “不可能啊，都看了两遍了，一个一个名字看的，怎么没有呢”高东海摸着后脑勺一脸苦相。 “咋啦没找到”李佳凑上前。 “没有啊。我看了两遍了，难道她不在一中读”高东海开始怀疑小娟子转学了。 “不可能，有人看到她交钱了，而且她这个分数走不了别的高中！”李佳笃定。 “这不是吗你真是骑着驴找驴！”李佳指着小娟子的名字。 “哪里你咋就找到了”高东海从前面挤过来。 “这不是跟你一个班嘛！你瞎啊！看不见啊！”李佳没好气的责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