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人在年少。7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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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看着她,眼神里说不出的鬼魅,看得她脊背发凉,一股凉飕飕的风在背后刮起,她被他看得不自在,转过脸去。
“浅儿的脸红了。”他调戏地开口,看着她的背,伸手把她捞到了怀里,抱得紧紧。
“我的脸会红,笑话。”她心虚地把脸埋到她的胸前,不敢看他,好吧,她承认,那风苍野是变态,他看她的眼里,赤~裸~裸的全是欲~望,也难怪她的脸会红。
“浅儿这床~上,睡过多少个男人了?”他的语气是调皮的试探,亦有疏离的讽刺,似乎认为,她的床~上必定爬上了不少的男人,这就是典型的小人。
年浅先是一愣,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直白地问出了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回答,停顿了一会,才悠悠开口,语气调侃。
“不少吧,我都记不清了。”她假装在回想,那样子就好像再说,你等我想想,再告诉你多少个,活该地气死风苍野。
“你.。”他气结,说不出话来,他风苍野的女人,竟然和数不清的男人上过床,这让他情何以堪啊,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拂袖走人呢?还留在这里干嘛?他错愕地问着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答案。
“怎么,你吃醋了?”她看着他脸上的狂怒,不明所以,眨着大眼睛,很是无辜地问他,似乎他的这个样子,让她很是不解。
“我吃醋?笑话。”他有些心虚地别过头,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小男生,死定了,扯远了。
“被我说中了吧,小气鬼。”她似乎很开心,渐渐地漾开了一抹笑容,风苍野看着她脸上妖治的笑容,像是突然被什么刺中了心一样,那种强烈的占有感,让他的身体,不由的燥热,可是,心里的那股邪恶的力量,却在一次一次地告诉要,要把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夺去,征服她。
还来不及多想,他便覆上了她,唇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覆上了她的唇,探取她最里面的清香,他霸道,强硬,甚至有一些无耻。
突然,唇上一股疼痛漫了开来,有血腥的味道,流入喉咙。她睁着眼睛,瞪着眼含邪笑的风苍野,气得抓狂。
“女人,要你这么猖狂,从今天起,你的床,只能由我。”说罢,便不顾一切地在她的身上游荡,手指带着炙热的温度,在她的每一寸皮肤游荡,抵死缠绵。
又是漫长的夜晚。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风苍野已经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床的那一边已经没有了温度,年浅看着那空了的半边床,略有所思。
已经是秋末了。很快就会迎来寒酷的冬天,她并不怕冬天,虽然那么寒冷的天气,冰冻得人的皮肤生痛,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裹着不是很厚的棉袄,等那个人假装生气,然后牵着她的手,奔回苏宅。
她突然恍惚,怎么最近那么喜欢回味那些陈年旧事,别人都说,人只有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喜欢去拿往事来折腾,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已经一无所有了?她苦笑地摇了摇头,起床,然后在秋末的薄雾下,做着她喜欢的瑜伽。
在这一天结束后,在第二天结束的那时刻,黑夜把大地装饰成了一片一片的迷茫,半夜的时候,风苍野才回到她的别墅。她假装沉睡,没有醒来。而他也没有说什么,就抱着她,安静地睡了。
她多少有一些讶异,这风苍野似乎是有些累了,抱着她很快就沉睡过去了,他的下巴还抵着她的头,他抱她的力度,很是强大,似乎想紧紧抓住什么,却是无力。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风苍野已经离开,年浅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这风苍野,最近在搞什么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突然发现自己为他揪心,她就马上清醒了过来,不该发生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它发生,就像是风苍野,他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她的爱情。
在这一天结束的时候,夜幕再一次深沉,年浅站在落地窗前,那排排的法国梧桐,在秋末的肃杀之气中,逐渐地出现了凋零,那偏偏黄叶,脱离本根的时候,离开的时候,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这一生的喜怒哀乐。
叶然的车,自从那一天开始,就不曾在这里出现过,林荫大道已经堆满了树叶,那个美如天神般,眉目淡漠疏离的男子,就真的没有再出现。
或许,是真的对她已经失望,或许是真的就没有爱过,至少,她不曾停他对她说过一句我爱你,明明有时候肯定他是爱她的,可是,就是奢望那一句我爱你,或许她就是那么俗,一定要听到那句我爱你,才愿意相信,他爱过。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匆忙接起,并没有看见那窜熟悉的座机号码,话筒那边传来了莫小落的声音,年浅的脸逐步僵硬,就是因为这个声音,成为了她离开叶然的梦魇,可是,为什么莫小落的声音听起来,却不是那么公式化了。
“苏小姐,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的很抱歉,只是...”莫小落有些犹豫,声音里也有了些许的恻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就说吧,既然都打扰了,还怕什么?”她的语气平稳,已经好多年了,她听过这个声音上千次,她的这个声音,就代表了叶然对她的爱情,都是从这个声音里传递到她的耳边,她也就傻傻地,等了好多年。
“你如果方便,就来看看叶总吧,他..。。”
“他怎么了?”她蹙眉。听得出莫小落的声音里有了些许的哀愁,她的心,也急躁了起来,叶然应该很好啊,有苏您陪伴,有佳人的甜言蜜语,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不禁有些嘲讽,她为他着什么急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早就各安天涯了不是吗?是的,早就已经没有了未来,那么,该何去何从?他们的爱情,没有了可以安放的地方。
“叶总已经呆在办公室三天了,一直不停地工作,不吃饭,就偶尔喝酒,不管别人怎么劝,都不肯离开,他就像疯了似的。可是,他偶尔喝醉,我分明,就听到了他的呓语,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才找到你回来了,找到你的号码,打给你。”
显然,莫小落并不知道苏年浅前个月就已经回来了,听到了叶然的呓语,查了许久,才查到了年浅的号码,或许,这就是莫小落这女人的强大,连她的号码都查到了。
年浅在电话的这头,长久地沉默,心的那一处尘封住的角落,逐渐地裂开了一条缝隙,叶然,你终究是我的生命里,不可预知的劫,因为放不下,所以,只能去抓住。
她放下手机,迅速收拾后自己,乘车去了叶然的公司,已经是接近十二点的时刻,街道上已经华灯四起,她披着发,在公路上狂飙,只想知道,那个完美得接近毫无瑕疵的男人,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天,她在金色华年和他说分手的时候,他的手,停顿了下来,虽然不久,她却清楚地看见,他手指的颤抖,可是,他没有挽留,她便没有回头的理由,只能远走。
七年了,她始终放不下这十多年的感情,放不下这么多年的执着,放不下这么多年,叶然对她的好,对她的冷淡。放不下,她对叶然的爱,还有对他的恨。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执着着什么,她贪恋叶然曾经给过她的温暖,她一直记得他手指尖的温度,还有那股淡淡的清香,好多年,不曾忘怀。
她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一些不堪,想起了风苍野,想起了他的冷冽,想起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情,想起了他在她身上狂~野的样子,她的胸口抽痛。突然一个猛刹车,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大口大口地吸气。
仿佛吸进去的那些空气,便能缓解她心里的苦楚,风苍野,你欠了我太多了,真的好多,我的人生,就是因为你的介入,从此,便不可收拾。
那么叶然,你呢?你是否也背叛了我,拥有了你的另一片天地,那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颓废呢,叶然,你折磨了你,也就折磨了我,你这是为什么?
她把她埋在方向盘上许久,才抬头,启动车子,飞一般的向他的公司而去,她是苏年浅,七年前是,现在可还是?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现在不姓苏,那么,叶然,你是否还是我的叶然?
她把她埋在方向盘上许久,才抬头,启动车子,飞一般的向他的公司而去,她是苏年浅,七年前是,现在可还是?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现在不姓苏,那么,叶然,你是否还是我的叶然?
车停在鼎皇的时候,莫小落已经在停车场等她,那个女子还是一身得体的黑色职业装,高挑修长的身材,发高高挽起,脸上有淡淡的脂粉,却不俗,她的眉目,有一些冷淡,也不让人讨厌,苏年浅七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和现在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她的声音,她着实不想听。
莫小落明明已经知道了她还活着,可是当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眼睛里掠过了一丝的震惊,不过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你似乎很震惊?”苏年浅站在她的面前,她的身高比莫小落高,看着她的时候,就有一些居高凌下的感觉。
“是的,我的确很震惊,七年前,叶总就说对了,你真的还活着。”莫小落谦恭地回答,虽然她不是她的上司,但是,却知道,她对叶然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对她,未免就有了恭敬。
“哦,七年前,叶然怎么知道我还活着?”她边走边问跟在她身后的莫小落,她着实不知道,叶然这么神通广大,能预测她不死。
“那一年,叶总收到你的消息,在那江里找了你将近一个月,我还记得,那时很冷,叶总亲自下水,找了好久,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不肯上岸。”莫小落似乎沉浸在了往事里,声音有些飘渺,她见证了这两个人一路走来的爱情,却不曾知道,他们爱得多深。
苏年浅的脚步有一些停顿,莫小落似乎不像在说谎,那么,叶然,你真的找过我吗?我知道,在那七年里,你曾经执着地找过我,可是,我不知道,你在那寒江上,亲自找过我,那么,你可否告诉我,你是否真的爱了?
“那天,我分明就看见了叶总的泪水,像个孩子那般,哭了。”莫小落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临寒江,叶然被她叫人带上来的时候,躺在岸边,哭得像个孩子,平常那么冷淡骄傲的男子,在她死亡后,哭得那么惨绝。
年浅的心,便在莫小落的这句话里,密密的疼了起来,叶然,骄傲如你,怎么舍得为我掉眼泪,你真的为我哭过吗?真的吗?你的泪水,是不是也很温热?
她想象着他哭的样子,心就柔化了开来,这些年,终究是她年浅,对不起叶然,那么深刻的认知,让她的心,痛了起来。
电梯停在八十一层的时候,她有了一些的怯懦,她怕面对那个颓废的男子,怕他会责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曾回来过?
怕她会忍不住,在他的面前流下泪,怕他会冷漠地对她,那么,她就再也抬不起面对他的头颅,她和他,都是骄傲的人,爱情,最见不得卑微。
“进去吧,叶总一定会很开心的。”莫小落轻声退回她的秘书室,留下年浅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一些惶恐,还有一些不明的情绪。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扯开了一抹笑容,淡然地走了进去,已经来了,难道,还要怯懦吗?
就在她离开停车场的时候,那辆黑色的法拉利,缓缓地停在了她的车边,车里的男子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眼眸深沉,冷冽得骇人。
“少爷,年小姐进去了,我们要不要去阻止她?”洛绝有一些着急,转头看着坐在后座一脸阴霾的风苍野,看着他没有打算有所动作,不禁着急了起来。
“他是你的女人?”风苍野突然冷眸看着着急的洛绝,活活地把洛绝吓得半死。
“少爷,我是怕你后悔啊。”洛绝委屈地有些颤抖,这个少爷,那一句话,把他吓得快死,她是少爷的女人,他当然要着急了。
“那么,就回去。”他收回眼光,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有一些疲惫,脸色不是很好,阴魅凛森森的气度,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修罗,不动自威。
“可是,少爷,..”洛绝很犹豫,没有启动车子,可是看见风苍野漠然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那里的冷冽骇人。话活活打住。
“开车。”肃杀的话,阴冷的男人啊,洛绝无可奈何地启动车子,倒出停车场,可是,眼睛还是留在徐徐上去的电梯上,他深怕,他的少爷会后悔,他在旁边看得清楚,少爷虽然还是冷酷无情的人,可是,他看年小姐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柔和,只是,他没有发现罢了。
风苍野的心里,眼睛开始掀起了波涛,就像一场海啸,把他的心,都翻了起来,那种努力抑制下去的愤怒,还有,那种失望,以及心里的那一块落空。
他不想看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纠葛,就像他不愿意去见到她一样,他怕他的心,会失去平衡,他和她之间,较量的就是,谁先付出了真心,那么,谁就先输了。他一定要坚守住,不动情,不付出真情。
可是,后来的后来,因为他的骄傲,因为他的冷漠,因为他的自以为是的不爱,让他在那天,失去了很多,失去了那些他在以后都无法弥补的东西,所谓的情和爱,从来就不是冷漠可以抵挡得住的,风苍野,只是自欺欺人。
年浅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钢化玻璃门,这是叶然的专属办公室,豪华却不奢侈,统一的透明的玻璃用具,玻璃墙,玻璃办公桌,玻璃书柜,那透明澄清的颜色,让人无端的舒服。
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酒香,那种让人陶醉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让她的心,不由地出现了沉醉。琉璃台上,还摆着几个空瓶子,那是昂贵的红酒,她的眉不禁地纠结,他此时就埋在办公桌前,许是睡着了,不知道年浅进来。
。
年浅的鼻子有点酸,几天不见,曾经那么完美高傲的叶然,如今已经成了这样,他的发凌乱地散在他的两边脸上,衬衫被车=扯得很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领带已经被扯得变形,手指更加葱白细直,没有血液一般。
她轻步靠近他的时候,还可以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香,他的半边脸露了出来,他的眉目纠结在了一起,仿佛在做着什么噩梦,他的衬衫,已经湿透,明明空调的温度甚好。
她的手指,不由地抚上了他的眉。想舒展开他的眉目,叶然,你曾经是那么美好的男子,你的眉目,怎么能纠结呢?不要这样,你还是骄傲高贵的叶然,是我心目中那个最温暖的青葱少年,纵然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回。
她的手指带着冰凉的温度,轻抚过他的眉目,叶然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手指的温度,蓦然睁开了眼睛,看到站在他身边的数年前,漂亮的瞳孔瞬间放大,愣愣地看着她,回不过神来。
他的下颌处,已经有了密密的胡渣,似乎有很久没有清理过的样子,脸色很难看,本是白皙的脸,现在更加地苍白,唇有异样的红艳,她的眼睛,渐渐有了酸楚。
他的眼里还带着刚睡过的迷糊,朦朦胧胧中,那些情绪逐渐浮现,他伪装起来的坚硬,冷漠,疏离和骄傲,逐渐地出现,她的手,愣了一下,渐渐收了回来。
“看来,我是来错了。”她苦笑地看着他眉目间的疏离,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现在,他已经对她这般疏离了,也对,毕竟,他们之间已经隔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况且,他们各自的身边,都已经有了另一个人。
叶然还是愣愣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纠结,挣扎着,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披散着头发,没有着妆,干净得如青莲。
她的眉梢之间,有讽刺飞笑容,似乎在嘲笑自己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尔后又是一阵苦笑,似乎在想起了什么,让她很是纠结。
“浅浅,浅浅。”他的唇轻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留下轻轻的呢喃,看她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那时来自灵魂深处的迷茫,似乎是游离在岁月的深处,怎么也回不来。
苏年浅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他唤她的时候,声音低沉嘶哑,却带上了温柔和哀伤,如同那些好多的岁月里一样,他唤她的时候,眉目轻柔。
他颓废地靠在座椅上,手在额头处揉着,似乎在缓解这些天来的宿醉,酒还没有完全醒来,他看眼前的苏年浅,仿佛又两个人,他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心里伤痛。
她倚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样子,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一幕一幕的,不停歇地播放,直到把他的心,伤得彻底,才罢休,他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样的心境,只想到了离开,因为怕伤痛,所以只能头里,很悲哀的爱情。
“浅浅,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他的眉角处,突然就涌上了无限的悲伤,刚才的冷酷一扫而光,他的冷酷,只是自我保护,在她的面前,逐渐地瓦解,最后,只剩下无奈,因为深爱,所以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会用力地原谅。
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是啊,她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呢?可是,叶然,你不知道,你也在这么我知道吗?说好了的分手,为什么还要在看到那些照片之后,选择和我结婚,是因为可怜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