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人在年少。7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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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年了,你还是一样,看我的时候,眉目间的冷漠疏离,让我的心抽痛,你把爱情的姿态,放得太高,不愿意弯下腰,你骄傲,那么,我何曾不骄傲,我们两个人,都是在折磨着对方,也折磨着自己。
他把头埋进自己的胸前,伸手,把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中,很用力,很用力地握着,那种从心底里出来的挣扎,不停地在他的心里纠结。
他的手掌冰凉,她的心,感伤起来,什么时候,这个温暖的男子,手掌已经失去了温度,什么时候,他在她的面前,已经变得这么有自我保护。是她伤害了他吧?
“浅浅,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他突然站了起来,把她紧紧地抱在了胸前,那么用力地拥抱,让她有一种窒息感,那种心跳得不正常的拥抱,让她克制不了,哭泣的冲动,他们的爱情,已经绝望。
“然,不要这样,你有你的美好,为什么,还要这样?”她想起了苏妮,那个曾经扯高气扬的女子,如今却那么低眉顺眼地跟在他的身边,她一直都知道,苏妮对叶然的情意,好多年前就知道了,可是,那个时候,她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叶然的眼里,就只有她,所以,她一直很放心,甚至是有些放纵。
“你还是不相信我,浅浅,我真的没有啊,她就只是我的助理,助理而已。”她讶异地听着他的话,他终于愿意放低自己的高度,亲自向她解释。
她记得,在十八岁以后,他就未曾这样,弯腰对她解释过什么,不管她有委屈生气,他自信她会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从来就没有道歉过,不过,叶然并没有错,她真的离不开他,不管多么生他的气,最后还是会原谅。
说原谅的时候,我们都很痛,只是因为放不下,所以,我努力地区抓住,不知道到最后,是否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说着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就算你回得去,我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她挣开他的拥抱,不断地后退,摇着头,似乎就真的已经回不去了,她决绝地想离开,叶然,从来就是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爱,那么,就真的再见,成全你的美好。
不是不想回去,是回不去了,在七年前就已经回不去了,她逐渐地明白,什么叫做,生离的爱情,是死亡。这句话,在她以后的人生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浅浅,我们回得去的,一定回得去。”他重新把她抱入了怀里,抚着她的发,就像呵护着一个易碎的洋娃娃,那么珍重地,抱她在怀里。
“你骗我,我那么肮脏,你不会再要我了,我知道,七年前,你就不要我了。”她终究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在他的怀里,崩溃,眼泪汹涌,这是七年来,她哭得最惨绝的一次,就算是这七年里挨了刀,挨了枪弹,她亦没有哭过。女人,终究是一个情字。
他的身体有一些僵硬,七年,那时一个很漫长的周期,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不要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如果她不在他的身边,他该怎么办?只是因为骄傲,所以,未曾说出。
“浅浅,我等了你七年。”所有想说的话,都在这句话里变得轻飘飘了起来,是啊,七年,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他愿意等了七年,还不能表示他并没有不要她吗?是啊,他一直相信,她会回来的,可是,他却未曾想过,如果她不回来,那么,他该怎么办?
她哭得更加厉害,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她对这个男子的依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形成,在异国他乡的时候,就是叶然和风苍野的这两个名字,纠缠在她的梦中,痛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抱着她,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听着她的轻轻的哭声,还有她的眼泪浸湿他胸前的那一抹,他的浅浅,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不然,她定不会这样哭得惨绝。
“叶然,你可曾怪我了?”她似乎还是那个记忆里的孩子,泪水满面,拉着他的衣摆问他,叶然,你会不会不要我?
他的眉目柔和,重新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不停地抚着她的发,眼眶稍红。
“不会,走,我们回家。”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错愕地抬头,望进他的似水眸子里,那墨黑的颜色,犹如一汪潭,把她瞬间淹没。她就如同中邪一般,任由他抱着她,抱进了他的车,把她放在副驾驶座,然后离开鼎皇。
当他们来到叶然的浅安公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的光景,这浅安公馆的灯火却亮如白昼,苏年浅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么晚了,这里的灯火还是这么明亮?
他没有让她自己走进这公馆,而是亲自抱着她,缓缓地走进了公馆,年浅讶异地发现,这里的装潢,都是她曾经和叶然说好的装饰,她以为,这一辈子,就非他不嫁,那时候,就想着这么装修一座漂亮的房子,想不到,他还记得。
都是浅色的装修,暖黄的沙发,连同那些壁画,都是她最爱的,她抬头,就触及了他的笑脸,他眉目间的满足,是她从来未曾见过的美好。
“少爷,您回来了。”年浅讶异地发现,这公馆的管家带着十几个仆人在客厅里等候,似乎是已经知道了叶然会回来,再细想,不是还有莫小落在公司吗?那么,她便可以通知这管家了。
“莫伯,你们先去睡,不用时候了。”叶然的脚步没有停,抱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把她放下,她看着这里的装修,突然就很想哭。
这里的装修和她在苏家的住处是一模一样的,是她母亲为她设计的装饰,那么些年,她舍不得离开苏家,便是因为苏家有她太多美好的东西,比如,她母亲留下的痕迹。
“你什么时候有这公馆了?”她惊讶,他什么时候想到,为她做这些事情,叶然的性格就是这样,他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也可以把她推入地狱,但是,他的心,似乎未曾变过。
“七年前,我们决定结婚的时候。”他走到洞开的落地窗前,手指轻轻地抚过那暖黄色的窗帘。那个时候的苏年浅,一直酷爱暖黄色,所以,他便把窗帘设计成了这样,只是,她却从来就没有见过,也没有触碰过。
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原来,一直留在原地挣扎的是她自己,叶然依旧迈开了那一步,他会为了他们两个的幸福,为她打造一处安逸,那么她呢,什么也没有做,因为受不了等待,所以要离开。
他的冷漠,他的疏离,是因为她的疏离,因为她的渐渐走远,两个人同样骄傲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在一次次的错过之后,重新站在了这里,不知道,那份情意是否还在?
“浅浅,我一直想给你一个最好的王国,只是,你却已经不屑这些,所以,我再也说不出挽留的话。”他的记忆回到了七年前的金色华年,她坐在他的对面,眼神冷漠,看他的时候,带着疏离,他的心,活活被烙痛,怎么也说不出挽留的话。
腰间多出来了一双手,她的手臂,葱白修长,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她时常翘起兰花指,在他的面前,手舞足蹈,那是他最美好的时光,在她离开后的那些年,他最常想起她脸上的笑容,还有她离开他时,背影的落寞,心便会彻夜地痛。
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背上,有温热的泪水,滚烫了他的心,她的双手,抱他抱得那么紧,有一些东西,就突然从心底里汹涌而出,他的浅浅,终于肯主动抱他了,那么,她是否还是他的浅浅?一定是的,他一定要让她,一直是他的浅浅。
他掰开她的手,转身,面对这她,她的脸上,犹然挂着泪水,那晶莹剔透的东西,折射出了他的影子,他伸手,用手指。把她的眼泪,一点一点地抹去。
“浅浅,我说过,会为你抹一辈子的眼泪。”他的唇,迅速地覆盖上她嫣红的唇,他爱了她十多年,从来就不曾勉强过她,那么,今天,他一定要让她称为他的女人,哪怕她会怪他,他也要这样做,一定要留住她,因为爱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的瞳孔,只是有一瞬间的放大,就逐渐地收缩,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心,她欠这个男子太多太多,不忍心拒绝,她的心,亦是从来就不曾离开过。
她的瞳孔,只是有一瞬间的放大,就逐渐地收缩,有什么击中了她的心,她欠这个男子太多太多,不忍心拒绝,她的心,亦是从来就不曾离开过。
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不停地游荡,想摄取这个女子更多的甜美的津液,只是因为爱,便不会再在乎,她曾经上过别人的床,因为,爱,从来就不是性可以比拟下去的。
他的苦恋,注定了他以后的悲剧,就因为一句我爱你,他倾尽了所有去得到,倾尽了所有的心力去去爱她,在那些荒凉的岁月里,无休止地纠缠于那些得到和失去中,最终...。
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回应他的吻,她爱这个男子,能与他结合,是她最初的梦想,她以为,那么简单的爱恋,便可相随一辈子。可是,后来呢?
眼前突然掠过那个男子蓝色的眼眸,他好像站在那里,愤怒,暴虐地看着她,她的心里不由地恨,更加激烈地回应着叶然,没有什么可以阻拦这一对缠绵的男女,他们眼里,就只有彼此,在爱了这么多年后,才真正地拥有了彼此。
她的吻,缠绵而炙热,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上,他的神色,带着一众虔诚膜拜的神情,细细地吻遍她的身体,那种虔诚,就像她是他的神,至宝。
他进入她的时候,她的眼泪,不停地滑落,没有由来地,就哭得那么惨绝。
“然,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她偏着头,没有看身上的男子。叶然的动作停了下来,板过她的脸,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仿佛怕惊到了身下的女子。
“浅浅,拥有你,我三生有幸。”他在她的身上渐渐地狂舞,这个男子,等了七年,不是什么男人都有那样的耐性,不吃荤地等了一个女子七年。他急切地想在这个女子的身上,找回男人的欲望,他爱她,同样需要她。
她的手,缠上他的身体,紧紧地抱着他,泪水肆意地蔓延,不管怎么样,她是否经历了谁的床,最终,她还是最是在他的身边,她爱了十多年,这个男子的欲~火,燃烧过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
“浅浅,我的浅浅,浅浅。”他一直在轻声呢喃,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有温热的东西,滚烫了她的肩,她的心,撕裂了开来,那是他的泪,这个男子。终于在她的身上,拥有她的时候,留下了泪,爱到灵魂深处,真的无法回头。
她的身体,第一次有了那么强烈的渴望,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动作,两个人,贴的紧紧的,没有一丝的缝隙,她觉得,她的灵魂,终于和他的合并在了一起,真的交合在了一起。
“浅浅,浅浅,浅浅,浅浅。”他在她的身上,不停地索取,似乎想把她融入他的身体,融入他的血液,成为他心头的血液,川流不息。
“然,我在,一直都在。”她抱他更紧,身体燃起的欲~望,让她的身心都在全力地付出,叶然,我要你,一直都要。
他们的缠~绵,真的是抵死的缠~绵,那种用尽一生力量的缠~绵,让两个人都无比地靠近,他们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对方的心,就足矣。
这一夜,格外地长,又格外地短,对于叶然和苏年浅,几乎就可以触碰到了天堂。他们哭着完成他们身体的交合,那些泪水,不知道是幸福的开始,还是绝望的开始。
当秋天最后的一抹阳光,照到苏年浅的脸上的时候,她从他的臂弯里慢悠悠地醒来,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叶然睡得安静的脸,他的眉目如画,安详淡静。
有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阴暗的剪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些的妩媚。她的笑容,就轻轻地绽开了来,手指抚上他的眉目,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每天醒来,可以看到他躺在她的身边,睡得淡静。
她的手指还留在他的眉间,他就蓦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嘴角含笑。调皮地看着她,苏年浅仿佛是做贼被抓到一样,脸倏地红了,刚要收回手,却被他抓住,他眉目轻扬,笑着把她抱进了怀里,许久没有动作。
“怎么了?”她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叶然若有所思的脸,眨着长长的睫毛,很是不解。在七年前,她读不透他的心思,到了现在,她还是读不透。
“我在想,我的浅浅,真的很可爱。”他笑出了声音,把她抱进了自己的胸膛。她听着他轻轻跳动的心,突然就感到了一丝的疲倦,是对她和风苍野之间的交易的厌倦,她想安定,却在事实中,难以自拔。
“浅浅,我们结婚可好?”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抚顺她的长发,爱惜不已,他想得到得更多,可是,他是否可以如愿,完成这么多年把她留住的夙愿。
年浅的身体开始僵硬,脸色变得难看,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能给他的,都会给,可是,结婚,对她来说,太难了,真的好难。她爱他,却给不起他幸福,因为,她有太多的牵绊,还有太多的不能解脱。
“然,我们不说这个可好?就这样也好”她逃避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不想面对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太爱,所以,想给他更好的幸福,她知道,她会是他不幸福的源泉,可是,对他,却舍不得。
她明白自己的自私,也明白自己的肮脏,可是,不舍得就是不舍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她就自私地留在他的身边,也好。
可是,她没有想到,就因为她的舍不得,因为叶然的深爱,他们两个人的情缘,逐渐变得扑朔迷离,他们爱着,也痛着。
叶然感觉到她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就知道,她的心,真的还不能安定,不再逼她,只要她还在他身边,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他相信,她是他的浅浅,一直都是,没有人可以把她抢走,因为有他。
“好,我不说。”他的唇,又细细地落在她的唇上,极力地索取,他对她的渴望,源源不断,因为缺失了好多年,他想弥补,这些年,她不在他身边的缺失。
她亦没有拒绝,心里却悲哀,叶然,这爱情,从来就不是婚姻可以束缚得了的,我爱你,但并不需要婚姻,你明白吗?
可是最终,她的所有想说去说不出的话,都化在了他的细吻中,无休止的,抵死的缠绵。
苏年浅在第三天的时候,离开了叶然的浅安公馆,虽然他极力地希望她留下,可是,她还是委婉地离开了,但是,他们之间的牵绊,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结束。
叶然去上班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就回到了她的别墅,心情却比往常沉重了许多,她怎么会不知道,叶然要的,不只是爱情,还有婚姻。他想留住她,就必须要用婚姻那张薄薄的纸张,留下她。
可是,叶然,我知道,你一定会懂,我真的回不去,回不去的不仅仅是岁月,还有这七年来,我发生的那些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恩情要还,还有很多仇恨要报复,也许到最后,我会一无所有,甚至丢了性命,我怎么会舍得,把你带进我这样的生活。
别墅里一如既往地黑暗,沉重的气氛,让她的心头一滞,她打开门,那股凛冽的气息,便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她不用开灯,便知道,她的别墅,来了那个如鬼魅般的男子,那个她的猎物,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了。
她打开了灯光,或许是因为强烈的灯光,他的眼睛眯了一下,瞬间便睁开,他没有看坐在他对面的苏年浅,犹自眯着眼,不知道看着什么,没有焦距。
她也不打算先开口,既然他来找她,那么就表示,他有话要说,既然他有话要说,她为什么要先开口。
她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了动作,那支黑洞洞地枪,对准了她的心脏,他的神情,邪魅且阴冷,看着她,憎恨而且不屑。
“怎么,想杀我?”她挑眉,不怕死地裂开嘴笑了,她什么时候怕过别人用枪抵住她了,何况,眼前的男子,是绝对不会杀她的,这她很清楚。
“女人,你真肮~脏。”他鄙~夷地吐出一句话,看她的眼睛,满是不屑,很是讽刺,他竟然说她肮脏,是的,她是很肮脏,可是,就是因为他,她才肮脏。
“你没这个资格说我知道吗?你比我肮脏。”她恨恨地咬紧牙关,从牙龈里迸出了一句话,死死地盯着他的枪口,淡漠地开口。
“你是我的女人,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还是你本来就很犯~贱。”他也开始愤怒,刻薄的话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在发什么火,她背叛了他,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么?没有,因为他说过,不会爱她。
他风苍野的东西,这么可能随意地让别人碰,可是,这一次,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闭嘴,我不是你的女人,从来就不是,你就只懂得不择手段地索取,从来就没有付出,你比我肮脏,犯~贱。”她愤怒地起身,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她的话的时候,重重地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巴掌,他的嘴角,瞬间便冒出了血迹。
他的眼睛不断收缩,湛蓝的眼眸迸射出危险的,像狼一样的光芒,这个女人,竟敢打她,明明是她做了那种事情,为什么就像是他犯了错一样。
可是,风苍野却忘了,他的身边,不照样地女人人来人往么,他就真的和苏年浅说的一样,只懂索取,不懂付出,他有管她的资格吗?
他站起来,与她对峙,骇人的眼眸,望进她愤恨的眼里,突然明白了她愤恨他的原因,她是恨她七年前毁掉了她的一切吧,是的,一定是那样的,她死死不忘的,就是那些往事。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他迅速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危险的因子在他的眼眸里不断地回转,似乎想把她,活活地吞掉。
她也不甘示弱,仰着头,死死地盯着他,因为叶然,她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肮脏,那么强烈的自卑感,让她对这个男人的怨恨,急速上升。
“那么,你能奈我何?你不会开枪的。”说完,一个后旋腿,漂亮地翻身,向风苍野的头顶踢去。她冷冷地看着他,不带一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