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曝光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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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强词夺理的说法，谁突然被撞之后还能保证茶水一滴不撒！
哦，我家子涵可以。
“咳咳”想远了，夏梓沅回过神来，事情还没有解决。
这件事，两人都是受害者，国公小姐衣衫尽湿，郡主遭污蔑，那既得利益者...
只能是在场的其中某个女子。
夏梓沅想到了刚进来时，规劝她们大事化小的那位粉衣少女。
面上一副和事佬的菩萨相，反倒在一众吃瓜群众里格格不入。
“既如此，那还原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好了。”情景再现一下。
“还原怎么还原”
“不知道。”
“...”
众人心有疑惑，还是听雨出来说了一句“肃静”才安静下来。
“本宫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
“想来各位应该记得事情发生的前一瞬都站在什么位置吧。”夏梓沅问道。
“自是晓得的”
“当然。”
“记得。”
“......”
见众人都清楚，那她就好办了：“那就烦请诸位站到事发时的位置。”
其他人包括楼妃妃和唐杳都听从皇后的命令站回了自己的位置，唯有那位粉衣少女站的地方出现一些问题。
“不对啊，我记得她应该再往前站一些的。”
“我记得也是。”
听到有两位少女窃窃私语，夏梓沅上前询问：“怎么了，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吗”
其中一女子回话：“回娘娘，臣女记得这位身着粉衣的陶小姐应当是再往前站一些的。大概靠近楼小姐的位置。”
这时，被点名的陶霜月脸色泛白，蹙起眉头：“这位小姐怕是记错了吧，偌大的宫殿内，身着粉衣的可不止我一人。”
那位女子见被反驳到，也硬气回击起来：“娘娘，臣女绝不可能认错。”
“臣女自小便对针织女红感兴趣，一见到稀罕的花样，绣法就忍不住多看两眼。”
“平日见的针绣也不少，但陶小姐身上的这件，粉蝶翩翩欲飞，桃夭灼灼其华，似是要活过来一样，绣法独绝。”
“惹得臣女今日多流连了几眼，所以，绝不会认错。”
檀果儿说得义正言辞，紧接着，几个其他有印象的人也指了出来。
实在是陶霜月今日这件衣服巧思过多，即便谈不上多名贵，却也扎眼。
“好啊，我说呢，难怪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什么，原来是你使坏。”
脾气一上来，楼妃妃就要上前教训这个贱人。
那可是她花了一个月的积蓄整整1000两才买到的！看她不撕了她！
总归真不能当着她的面闹起来，夏梓沅连忙让人上去拉开她。
这边，陶霜月抿了抿不甘的唇，俶尔跪下：“皇后娘娘，臣女有罪，但臣女真不是故意的。”
“臣女只是脚滑了一下，不小心绊到了楼小姐。”
“望娘娘明察。”
陶霜月这个人面上写满了楚楚可怜，好像夏梓沅这个皇后带着大家故意针对她一样。
解释起来却也只是一句“不小心”。
这样的回答，嚣张如楼妃妃压根不接受：“呵，本小姐看你根本不是什么不小心，分明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衣服也比你华贵。”
“你就是想让肆哥哥对你另眼相看，也不照照镜子，你那种中人之姿配吗”
眼看着，楼妃妃的侍女都快拦不住了，夏梓沅张口道：“这样吧。”
“无论陶小姐你是无意还是有意，终归致使楼小姐的衣服没法子穿了。”
“你且在宴会结束后，三日内，将衣服的银两交付到楼小姐手中。”
陶霜月也不想事情继续闹大，而且一件衣服，能值几个钱：“臣女遵旨。”
祖父将近耳顺之年，太傅一职也渐渐不受陛下所喜，早就有归隐田园的想法。
她只能在此之前得陛下垂怜入后宫，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富贵。
否则，日后婚配定要嫁与平民了。
连着熬了好几个大夜，她亲力亲做才做出这么件衣袍，没想到，竟成了指认自己的证据...
楼妃妃对这个处决还是不乐意，直到她的侍女莹儿悄声耳语：“小姐，咱们虽然不能明着来，可……”
听此，她这才罢休。
差不多也快到开席的时间了。
夏梓沅嘱咐起来：“听雨，你带着楼小姐去本宫那里寻件衣服换上。”
“娘娘，我家小姐备下了换洗的衣物，只去更衣殿换下即可。”
楼妃妃的侍女莹儿出声说明，实在是小姐惹祸惹多了，她不得不多备下些以防万一。
“那好，让听雨为你们引路吧。”
在她们离开前，夏梓沅对着听雨耳语了几句：“留意一下厢房内的香，水等，谨慎些。”
听雨领命：“是，奴婢记下了。”
现代的时候，夏梓沅也涉猎过后宫文，有的桥段里，女子只要在宴会的厢房换衣，必然会触发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她如今都自顾不暇，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扫尾工作太累。
处理好一切事宜，夏梓沅带领众女眷提前去往麟德殿，等待褚肆和男眷们。
方才待过的内室正上方,一片黛瓦被悄然放回原地，无人察觉...
浩浩荡荡的女眷们跟在夏梓沅身后，众人有意识地避开陶霜月，徒留她一人默默跟在队尾。
望着前方隔着人海，明媚依旧的夏梓沅，陶霜月的眼神阴沉而狠毒。
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夏梓沅踩在脚底，踩烂她所有的尊荣！
可惜那道利刃般的眼神无法凝成实质，夏梓沅感受不到丝毫。
因为她被唐杳这个自来熟缠上了，“表嫂”长“表嫂”短地偷偷瞒着众人叫她。
“表嫂，你刚才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冲突转向了那两人。”
“不过表嫂，你怎么能确保一定会有人指认出陶霜月呢”
“本来我也不能十拿九稳，但恰巧她今日的衣着过于出彩，让人眼里一看到粉色就会立刻联想到她。”
其实，类似于现代的‘曝光效应’，只要经常出现在一个人的眼睛里，那个人就会对其多加关注。
这招用在褚肆身上，确实容易被注意到。
但中间被这么一搅和，效果恐怕也不能如她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