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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崇义自醒来后便一直坐在地板上,背靠墙壁暗自嘀咕着只有自己能听得到的话语。
阿谦和阿跃沉默的坐在另一边,与方崇义保持着一段较长的距离。
其实,相较于方崇义,阿谦和阿跃的挫败感并没有那么强烈,但原本以为和坚信的东西突然被打破,一种对前途的迷茫感便油然而生了。
阿谦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被就被教育要变得强大,直至成为老祖宗的侍从,这样才算出人头地,给家人挣得面子。
而一向寡言的他除了听从父母的教诲,再找不出其它的人生目标。
于是他闷头努力着,并最终成功得到了老祖宗的认同,成为了一名拥有高额薪酬的柳镇“白领”。
小茜是他的老婆,沷辣的姑娘,在他心目中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虽说也是被安排的婚姻,但他却对自己的妻子一见钟情,爱入骨髓。
一年前小茜难产去逝了。
其实,卫生院的穆医生医术很好的,留过学,也在大城市待过,最后遵从族令回到镇上,成为了卫生院唯一的医生。
可是这么好的医生还是没有把他的小茜救回来。
小茜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死了。
他记得穆医生当时十分震惊地问他,小茜有先天性心脏病,不适合妊娠,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是啊,为什么呢
他也想问小茜,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有病不能生孩子
可是,面对小茜逐渐冷却下去的身体,他什么都问不了。
老祖宗告诉他,死人其实是可以复生的。只要找到圣女,将圣女复活,那么小茜便也能复活。
其实当时他很想让老祖宗先复活小茜,当试验品也行!
但他不敢开这个口。
他知道,小茜怎么可能与圣女相提并论!
所以,只要有希望,他愿意一直等下去。
然而此刻,阿谦憨憨地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这个希望是否已完全消失了,他不敢去想,他怕想多了、想深了、想透了,自己便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阿跃则简单多了,他是孤儿,自小由老祖宗亲自抚养长大,在族内同辈中,算得上天赋最高,最得老祖宗喜爱的后辈。
在老祖宗的栽培下,他小小年纪,足迹便踏遍了世界各国,且还经历了一段影响他至深,连老祖宗都不曾听闻的,难以用一两句话概括的奇诡遭遇。
而也正是因为那次遭遇,他的性格、脾气以及处事能力都有了巨大变化和明显提升。
这两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他都参与了,不同于木讷的阿谦和狂乱的老祖宗,一贯冷静自持的他,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反倒是最沉稳的那一个。
在他看来,既然目前已身陷牢狱,最好就是按兵不动、养精蓄锐。
那个神秘男人既然没有当场杀死他们三人,而仅仅是投到了这看似毫无突破口的牢房,他相信,他们暂无性命之忧。
只要有命在,一切便皆有可能。
他不再去关注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而是认真、仔细地观察起了四周。
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一个足有一个蓝球场大小的屋子。
不,应该不是一间屋子,它更像是一个密闭的盒子。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门,也没有可供照明的灯光。
四面墙壁由不明材质的物质构成,发出柔和的光,将整个空间照得尤如白昼般明亮。地板不是一般的水泥地面,而是类似于橡胶制品的东西,走在上面软软的,给人一种踩在泥土上的感觉。
天花板很高,距地面约有七八米,上面空无一物,全是苍白一片。
这样的封闭环境,想要逃出去,简直不知道从何下手。
阿跃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老祖宗,想着,也只有等方氏的人来了,才能看出一些端倪。
阿谦,他也是指望不上的了,那呆瓜,空有一身蛮力,从来不会动脑子。
“嗞......轰!”
突然,一阵电流声响起。
三人对面那堵墙,光线突然一暗,接着,电声再次响起,漆黑的墙面一阵光波闪动。
三人顿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面怪异的墙面。
“大家还好吗容我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伯奇,方氏现任族长。”
袁方止坐在一张高背木椅上,两条长腿交叉着搭在前面的茶几上,顶着一张乌青的脸,惬意十足地向三人问好。
这种自我介绍,特么地就等于没介绍,方氏哪一任族长,不叫伯奇了
“是你!”方崇义认出了来人,颤颤巍巍地扶着墙站了起来,用那枯树皮似的手捡起地上的蛇头拐杖,狠狠地朝袁方止扔去。
无奈他力气太弱,拐杖飞出去后,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就掉落到了地上。
“省省力气吧,你没多少念力了,再浪费的话,你就可以永远闭上眼睛了。”
袁方止并未说风凉话,这是事实。
方崇义心里也明白:在大殿里,他催动体内念力,试图将盘蛇黑烛里的念力全部导向圣女的体内。
哪曾想......
于是,他干脆又坐回地上,恢复了往日的镇定,问:“那是谁”
袁方止知道他在问什么,为了交换信息,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走漏风声,大方介绍道:“那是我们共同的祖先方同,圣女芷的弟子。”
方崇义面露惊讶,急切地问道:“那圣女在哪儿”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只能告诉你,方同是圣女的守墓人。
作为一族之长,我也只能见到他而已。”
方崇义明显不信,眼内精光一闪,道:
“怪我太过急于求成,被你的弱鸡相给骗了。
不过,我很清楚得记得,你和你的女人可都是中了我的俑毒,怎么,不想要解药了吗”
“俑毒”这名字取得……袁方止挑眉,点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中过毒,不过我们自己解决了。所以,你的解药,我们不需要。”
“什么。”方崇义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俑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谁说只能你解圣女的面具沐,知道吗我们找到了。”袁方止一脸得意相。
居然连消失已久的“沐”都找到了,看来他们的运气还真是好得令人咽血!
“那你女人手臂上的伤口就不管了”方崇义一脸愤恨:“要知道,被人俑抓伤了,念力也根治不了!”
袁方止摸摸下巴,高傲地抬高了下巴,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