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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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红发少女和那些红发大力士是在矿洞大规模坍塌时出现的。 莫其儿没有经历百年前的事，但日常跟随莫加大长老，很自然推测出这次大坍塌很不寻常。 这必定和那位危险莫测的神有关。 一想到那位神，莫其儿就打了个寒颤。 他曾经被莫加大长老带着进入古矿深处。 再次出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少男的模样。 自此，他一直活在恐惧中。 “你在害怕什么” 前面的莫加大长老突然停下。 莫其儿颤抖得更加厉害。 这是来自本能的恐惧，无法伪装，无法抑制。 “放轻松。” 莫加轻轻抚摸他卷曲的头发，在这种抚摸之下，莫其儿竟然奇迹地平静下来。 莫其儿并不知道，时刻恐惧是他永远保持少男模样的代价。 得到神的馈赠，总得付出些什么。 莫加对此一清二楚，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一个惊惧的小动物总是有些可爱的。 他想要实现那个伟大的计划，也并非因为莫其儿的恐惧。 形形色色的人从莫加身边经过，都对他恭敬致意。 莫加一如既往温和地回应。 心中想的却是： “这些人都是傀儡。” “是那个家伙的傀儡。” 尽管这些人远离了矿洞，但或多或少都受了影响。 只是这些人和莫其儿一样，并不知道自身的变化是那个“神”引起的。 “不过，傀儡也有价值。” 比如，此时可以用这些人探查那个神选中的奴仆是哪一个。 矿洞中的古沅并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有问题，也不知道有些人正在调查那些事。 她的某些异常可能就会成为暴露自身的把柄。 身处命运漩涡中的人总是很难窥探全貌的。 此时，她正带领众人挖掘矿石。 惊呼声接连响起。 矿洞深处隐藏着中级矿工们所不知道的奇景。 比如静止的瀑布。 比如一动不动的火焰。 比如仿佛漏斗一样的漩涡。 “不要靠近那些地方。” 经验丰富的古沅一再警告。 她不止一次看到有些人靠近那些地方后消失了。 一种最直观的说法是，那些人被矿洞吞噬了。 有些奇景甚至看都不能看。 比如，这支队伍中，就有几个不小心看了一些东西。 之后，精神一直有些恍惚。 很明显，这些人得了“迷惘”。 幸运的是，高级矿工有足够的钱购买缓解药物。 古沅带着这群人满载而归。 离开的时候，再次遇到矿兽群。 除了矿兽群外，还有一群人。 矿兽群的存在威胁到矿工们的采矿。 最近几天的采矿量大幅度下降，受伤的高级矿工也越来越多。 监工们得到上面的指示，立刻抽调一批人专门猎杀矿兽。 古沅又在这里遇到了那个红发高个子。 经过几天发酵，她也了解到了这个红发高个子的情报。 一个新来的，力气很大，桀骜不驯。 据说还有同伴在其它矿区。 当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这人竟然不会说宇宙通用语。 即使再偏远的星球，经过奴隶贩子的教导，也会说宇宙通用语了。 古沅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有关那个红发高个子的情报时，突然觉得有目光注视自己。 她抬眼看去，那目光又消失了。 古沅的心咚咚跳。 作为一个合格的探子，她知道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 这很不寻常。 刚休息没多久的她，决定立刻前往矿洞。 外面到处都是眼线，到处都是监工，实在不是她的主场。 有几个队伍中的人跟随她一起进入矿洞。 这也算是某种讨好。 古沅想的是，有这些人在身边，也能多个帮手。 进入矿洞后，那种视线更加明显了。 “老大，怎么了” 周围人明显察觉出她的紧张。 “往里走，快。” 众人几乎狂奔起来。 呼—— 一人被莫名的力量拦腰斩断。 其余人刹那停止。 惊慌地四处张望。 四周什么都没有。 古沅瞳孔猛地张大，她想到一个可能。 “护卫队” 两个黑袍人现出身形。 黑袍人的面庞上有一圈发光的圆形，这正是莫家护卫队的标志。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莫加护卫队，传说中的莫加护卫队。 每次出现都意味着有人消失。 护卫队还有另外一个称呼：死亡信使。 “你，跟我们走。” 其中一人指向古沅。 虽然这里不能使用机械设备，这人的发音却极其近似机械音。 原本自愿跟随古沅的人立刻散开。 跟着古沅是因为她能给众人带来好处，如今眼看她要落难，自然是树倒猢狲散。 古沅对众人的“抛弃”并不意外，她已经看过很多次这种戏码。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古沅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她身上唯一的异常就是“重生”了。 但她不相信对方连这都知道。 “你是一个重生者。” 古沅的瞳孔再次张大。 她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震惊。 在她看来，这个秘密只可能她自己知道，这些人怎么会知道。 “确定了，就是她。” 古沅这才知道，这些人刚才是在试探她。 不，也不能说是试探。 这些人掌握了一些信息，最后一问不过是进行最后的确认。 古沅想逃，想逃得远远的。 但想到刚才那人的惨状，她就知道自己逃不过。 只一瞬间，她就镇静下来。 既然逃不过，那就接受命运。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怎么发现她是重生者的。 又要做些什么 没直接杀死她肯定是拿她有用处。 就在古沅接受自己的命运时，又有意外发生了。 一个红发高个子突然闯了过来。 …… 莫加大长老并不总是让莫其儿陪在身边的。 比如现在，莫加大长老在书房中。 莫其儿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别看他在莫加大长老面前战战兢兢，在外面却十分威风。 众人都知道他是莫加大长老面前的红人。 很多和莫加大长老有关的琐事，都由他处理。 比如现在这件。 一个胖子前倨后恭，请他去看新进的货。 这些货自然是小男孩奴隶了。 那些姿色尚可的小男孩都会被先送到这艘舰船上。 待大长老挑选完，再送到其它教士手中。 而莫其儿就掌握着为莫加大长老挑选小男孩的大权。 这些从各地而来的奴隶们，或惶恐，或惊讶，或希冀。 有的愤愤不平，始终对自己的奴隶身份不接受。 有人习惯了当下等人，只希望能留在这金碧辉煌的地方，不去干苦力。 莫其儿对这些人的命运一清二楚。 不过是这样死，或那样死。 在这群人中，他发现了一个少男的眼睛和他很像。 都是紫色的眼睛。 “你叫什么” 那人眼睛朝天，不看莫其儿。 显然，他就是这群人中最桀骜的。 胖子不好看场面僵持下去，连忙出来打圆场。 “大人，他叫乌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