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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则努力挺直腰板：“确实是贾张氏先动的手，只是这傻柱大院里的长辈，他这做法……！”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证实了何雨柱的说法。 孟队长心中已有定论。 他不再废话，手一挥，干脆利落：“铐起来！” 一名年轻蜀黍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掏出铮亮的手铐。 冰冷的金属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咔嚓”一声脆响，手铐精准地扣在了贾张氏肥胖的手腕上。 “啊——！！！”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身体剧烈挣扎，绝望和恐惧让她彻底失态。 “放开我！我没罪！傻柱害我！秦淮茹！棒梗！救救我啊！！” 她疯狂地扭头看向儿媳和孙子可能藏身的方向。 这一次，秦淮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硬生生将头扭开，对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嚎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太清楚了，治安所的蜀黍不是院里那些邻居，会轻易被眼泪和卖惨糊弄过去。 婆婆的哭闹只会让事情更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棒梗能躲过这一劫。 贾张氏像一滩烂泥般被蜀黍架着，哭嚎声渐渐变成绝望的呜咽，被拖拽着离开了人群中心。 那副狼狈凄惨的模样，让不少邻居心头一凛，看向何雨柱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忌惮。 处理完这起公然阻挠报案的闹剧，孟队长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许大茂。 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沉稳：“许大茂，带我们去你屋里看看现场。” “哎！好！好！蜀黍同志这边请！” 许大茂连忙点头哈腰。 引着孟队长和另一名负责勘察的蜀黍，往后院走去。 想跟去看热闹的邻居立刻被拦在了月亮门外，只能伸长了脖子张望。 一进许家略显凌乱的屋子，孟队长立刻抬手制止了许大茂：“你就站在这儿，别动。” 他自己则带着另一名蜀黍，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动作专业而谨慎，查看窗户插销的痕迹，地面的脚印，翻动过的柜门…… 那名蜀黍甚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小刷子和粉末，在窗台、柜门把手等关键位置轻轻扫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大茂紧张地搓着手，大气不敢出。 孟队长半蹲在靠近后窗的地面上，目光聚焦在一处极其细微、几乎被灰尘掩盖的痕迹上。 他伸出手指，没有触碰，只是虚点了一下，对旁边的蜀黍低语了几句。 那名蜀黍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取着什么。 孟队长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这才对许大茂招招手：“许大茂，你可以过来了。” 许大茂如蒙大赦，赶紧小跑过去。 孟队长目光如炬，直接问道：“听去报案的同志说，你们院里怀疑的对象，是一个叫棒梗的小孩”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许大茂心脏狂跳，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蜀黍同志，就是棒梗！ 我上完厕所，前后该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从前院返回后院。 一进前院大门，他妹妹小当看到我，就慌慌张张地往后院跑去。 起初我并没在意，等我返回后院月亮门处时，他们兄妹俩手牵着手出了后院。 而且棒梗那小子，手脚一直不干净，院里丢东西十有八九跟他有关……” 他竹筒倒豆子般，把看到小当和平时对棒梗的怀疑都说了出来。 言辞间充满了对贾家的怨愤。 孟队长听着，从房间的狼藉中找寻到的蛛丝马迹，结合许大茂的指证和刚才全院大会上众人的反应。 心中已经有了清晰的判断链。 他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沉声道：“嗯，情况我们初步了解了。 走，回中院。” 他率先迈步，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院里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那名负责勘察的蜀黍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一个装着微量证物的小纸袋，神情严肃。 许大茂惴惴不安地跟在最后。 当他们三人重新出现在中院月亮门口时，所有等待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易中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秦淮茹面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 何雨柱依旧搂着娄晓娥，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眼神锐利地锁定在孟队长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死寂。 孟队长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脸色惨白的秦淮茹身上。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秦淮茹，把你儿子棒梗，叫出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而易中海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何雨柱则轻轻嗤笑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臂弯，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预料结局的好戏。 就在孟队长那句：“秦淮茹，把你儿子棒梗叫出来吧。” 如同审判之锤敲击在每个人心口。 秦淮茹摇摇欲坠，易中海面如死灰，何雨柱嘴角噙着冷笑的瞬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突兀而欢快的鞭炮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串肆无忌惮的、属于孩童的、无忧无虑的笑闹声。 这声音与中院压抑死寂的氛围格格不入，显得异常刺耳。 只见棒梗嘴里叼着半截没点着的“小鞭儿”。 手里还捏着几个炮仗，正兴高采烈、一蹦三跳地从中院的垂花门洞里钻了出来。 他显然刚从外面疯玩回来，小脸跑得红扑扑，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沉浸在放炮的兴奋里。 对家里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浑然不觉。 “棒梗！” “是棒梗回来了！” 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 瞬间，所有目光——孟队长的锐利审视、许大茂的怨毒愤恨、何雨柱的冰冷玩味、易中海的绝望焦急、秦淮茹的惊骇欲绝、邻居们的复杂窥探。 ——如同无数道探照灯，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蹦跳而来的少年身上。 棒梗穿过垂花门，脚步下意识地慢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