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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队说在监控里找耿国行。苏玉甫一拍大腿:“别找了,我刚跟耿国行北京的公司联系过,他们负责人说耿国行在那边工作半年,几乎天天都在加班,尤其是一个月前还跟单位出差去了趟黑龙江,从没见他回过老家或者去过外地。我看,这应该就算是耿国行的不在场证据了吧”

薛队用手指头敲着桌面沉思。宋琦看着廖洁一脸不解:“这就怪了啊。难道说那个布袋子是以前耿国行给程月的程月一直带在身上”

我想了想,说:“那也不应该啊。首先如果她出门前就带着布袋子的话,那后来袋子里的东西是哪儿来的再者,程月那么一个时尚新潮的人,怎么可能用那么土的袋子盛东西何况还是她前男友的。”

薛队站起来:“走,去车站看一眼!”

我们一行人又来到了清远路地铁站。再次观察了地形后,又从程月下车的位置从头模拟了一遍。从她下车、下楼梯,到西侧站厅,再到女厕所,录像重复了一遍,依旧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薛队问廖洁:“你是女的,你有经验,你说说,一般情况下如果是在女厕所逗留时间过长,都会有什么原因”

廖洁红了脸,想了半天说:“那情况可就多了……要不女厕所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人排队呢”

薛队看着她,又扭头看我和宋琦,喝道:“你们两个凑这么往前干吗一边儿去!”

宋琦说:“会不会是程月当时在厕所里打电话女的煲电话粥时间可就说不准了。”

我说:“很有这个可能!”

苏玉甫说:“不可能。电话局查到的程月的通话记录,和石刚约会前的电话是最后一个,然后她就再也没打过电话。”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看见昨天那个总捡空瓶子的清洁工大妈正撅着屁股在墙角抠一块口香糖,我上去叫她,想把手里那个空饮料瓶子给她。不料那清洁工一回头,才发现并不是上回那位大妈。清洁工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尴尬地说认错人了。

宋琦说:“你什么记性,刚一天,就记不得人长相了”

我不甘示弱地说:“废话,她们都穿一样的衣服,身材也差不多,光看背影你分得清”

薛队听完我的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上前去问那清洁工:“昨天那个大妈呢”

那人说:“今天她不在班,听站长说好像她家里有事儿,请假了。你没看今天站里都是我一个人在忙活吗”

薛队让我把值班站长叫来。那站长很快跑来,薛队问他:“你能确定咱们车站除了这两个出站口外,就没有别的出口了吗”

站长跟磕头虫似的点头:“没错啊。绝对没错,乘客要是出站的话,只能从这两个口出去。”

“那要是内部人员呢比如你们的员工或者维修工”

站长指了指员工通道:“那边尽头还有一个小门,但是一直是从里面上锁的,钥匙只有我有。乘客是不可能从那扇门出去的,因为除了工作人员没谁知道那儿有出口。何况出地铁站是要刷卡的,那个门没有闸机,如果不刷卡,再次进站坐地铁时闸机是要报警的。”

薛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咱们车站一般是几点收车”

站长说:“其实每个站都不一样。咱们这个站闭站时间是在凌晨左右。”

“闭站之后工作人员都干些什么”

“清洁、点票、算进出站数,往总公司报。”

“这些工作需要多长时间”

“比较快,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因为凌晨4点20分大家还要起床准备早班车,所以不会弄到太晚!”

薛队想了想,跟我们说:“走,去趟耿栓家。我好像明白点儿什么了!”

我们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耿栓所在的小村。耿栓开门见又是我们,很是吃惊:“昨天不都来过了吗”

薛队笑笑:“是。不过今天还要弄清楚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他依旧把着大门。

“不能进去说吗”薛队一只脚已经跨了进去。

所有人都到了院子里。耿栓扭头对着屋里,说:“今天算了吧,今天我不太方便,身体不太舒服。”

薛队边往屋里走边说:“没关系,那我们看一眼就走。上次来,有些照片忘记拍了,今天要补一下。”

还没到那屋里,就听里面有一阵响动。我们打开门后,发现客厅摆着两只很大的行李袋,屋里的一些日常用品也都不见了,很多零碎的物件和垃圾被扔到地上,七零八碎。客厅本来就小,此时狼藉一片,几乎下不去脚了。

薛队环视了一周,又看了一眼身后慌张跟过来的耿栓,大声说:“出来吧。还猫着回头再憋坏了。”

见没人应声,薛队就往里面走。耿栓跳上前来拦住他:“你……你们干什么私闯民宅啊”

薛队说:“当然没有。看来你家进了贼,现在就藏在屋里呢。”

“那是我家的事儿,用不着你们操心!就算进了贼,我认了!这种事儿,民不举官不究,你管的哪门子闲事儿!”耿栓跳起脚来。

薛队不理会他,往客厅的一角走去。耿栓上手就拽他:“你给我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要不我投诉你们!”

我们赶快跑上前去帮忙。薛队说:“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拽走!”我们几个便拖拽着嗷嗷大叫的耿栓,忙出一头大汗。

这时只见薛队唰地拉开了角落里柜子的大门,里面一个蜷缩着的人赫然出现!

是昨天接受我们访问的那个清洁大妈。

薛队一脸志在必得的笑容,说:“陈大妈,好像有些事你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们吧先出来吧,回头腿再麻了。”

那个大妈被我们架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喘气,半天才缓过来。然后一直自言自语地叨叨:“憋死我了憋死我了,我胸口难受,我要上医院。”

薛队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行李袋和物品,问:“你们这是刚从哪儿回来啊,还是准备去哪儿啊”

陈大妈还在絮叨:“我要上医院,我……我难受!”

薛队横道:“上什么医院!把话说清楚再去!”

“死了人,你们负得了责吗!”耿栓尖叫。

“我负责!给我把他按住!”我跟宋琦赶紧控制着张牙舞爪的耿栓。

薛队半蹲在那大妈的身边:“你叫陈喜凤,是耿栓的老伴儿、耿国行的妈,对不对”

大妈瞪了薛队一眼,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不认也没用,你的资料,你们领导那儿都有。我上内网一查,马上就能知道你的家庭成员。你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有什么要隐瞒的”

“你们上次也没问我的家庭成员啊!”陈喜凤咬牙切齿地说。

“对,我们是没问。”薛队从胸口的兜里掏出程月的照片,“可是这个人你不应该不认识啊,你昨天怎么跟我们说的”

陈喜凤眼睛看地,很无所谓地说了一句:“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再问也没用。”

“那你们今天忙忙叨叨地收拾行李干什么”

“我们这儿停水停电了,出去租房住,不行”

“那你今天见我们来躲起来干什么”

“我外面欠了债,以为是债主,躲起来,不行”

薛队站起身来,说:“很好。你不说我帮你说,陈喜凤。你儿子耿国行跟程月好了好几年,但一直因为你们家比较拮据,都不能把结婚提上日程。再加上程月本身也是个追求物质的女人,于是很快就嫌弃了耿国行,跟他分了手。但因为已经离不开程月了,又复合无望,再加上对你们有怨气,耿国行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你们思子心切,又经常联系不到他,就动了想找程月聊聊的念头。后来你们很可能找过她,被她拒绝了。而不久之后你们的这块地要被开发商购买,能得到一大笔赔偿金,你们便还想找程月,告诉她这个消息,让她再考虑考虑。可是这时候呢,程月怎么也不见你们。于是,陈喜凤你就去程月家附近的地铁站应聘到了保洁员,希望能碰到程月。对不对”

“简直是胡说八道。”陈喜凤翻着白眼。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单位领导都说了,你到清远路地铁站当保洁员才两个多月。而且一开始给你分配的并不是那个站,是你说清远路站离你家近主动要求调过去的。实际上清远路离你家还十万八千里呢。”

“那又怎么样就能说我杀了程月”

“你听我继续跟你说啊。终于在一个月之前,你在地铁站碰见了半夜归来的程月,尾随她进了厕所。而且当时是晚上,车站厕所里没有别人,所以你就直截了当地跟她提出了再谈谈的请求。没想到被她一口拒绝,你们就吵了起来。后来吵急了,程月要推门而出,你一生气,就用手中的墩布重重地给了她后脑一下,把她打晕在地!这时你怕有人经过看到,就赶紧把她拖进了厕所里的杂物间,又上了锁。没想到过了二十分钟后你再去看时,发现她还没醒,一摸鼻子,没气了。因为你那下打得太寸了,一下导致她毙命!”

陈喜凤听得呼哧呼哧喘气,哆嗦着说:“放屁,全是放屁……”

薛队兀自说道:“然后呢,你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你也知道,虽然她死了,但是一没流血,二没被别人看到,如果掩饰得好,还是有机会保全自己的。于是你先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自己换上,又按照她的发型扎了个马尾辫,伪装成了她的样子。然后你找了个你从家里带来的手提袋,里面放了自己的衣服,低着头从南侧出站口出了站。虽然你到那站时间不长,但经过你的观察你很快就知道了这个车站有几个摄像头,哪个摄像头有录像功能,以及每个摄像头都照在哪个位置。因为南侧出站口的摄像头方向也是冲南,照的出站乘客几乎都是背影,所以你很容易就伪装成程月自行出站的样子。到了车站外,你找了间公共厕所,又换回了自己衣服,把她的衣服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大摇大摆地又回了车站。这样警方查案时,就会以为程月安全地离开了地铁,从而就查不到你了,对不对”

陈喜凤依旧在哆嗦,但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回头看耿栓,他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接下来就是处理掉尸体。你给你老公打了电话,让他收车后过来,在车站员工通道的小门外等你。等其他同事都忙完工作睡觉后,你就开了小门,把耿栓迎进来,把装在垃圾袋里的程月运出小门,放在一辆三轮车上,然后把尸体运回了你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你们院儿里停的那辆三轮车吧——它平常应该就是耿栓收垃圾用的吧我猜的有问题吗”

耿栓在后面说:“全是你的胡思乱想,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找不出证据在这儿胡喷,小心我告死你!我让你脱官衣!”

薛队抱着肩膀说:“你真是过奖了。我第一不是官,第二也绝不是胡说八道。绿野湖边发现尸体的地方就出现过三轮车的痕迹,我想只要把你的车带走稍微鉴定一下,肯定就能对比上了吧”

耿栓冷笑道:“三轮车到处都有,你能凭几条车轱辘印就断定我们杀人抛尸你们不是讲究那个……那个什么证据链吗”

薛队说:“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儿了。我现在就传唤你们!”

很快苏玉甫、廖洁和宋琦他们把耿栓和陈喜凤带回了队里,我和薛队在现场继续找证据。薛队说:“不出意外的话,焚尸现场应该就在这座院子里。咱们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汽油、灰烬一类的东西。”

但我们每个房间都仔细查过,找不到任何能和焚尸挂上钩的痕迹。薛队抱着肩膀想了想,说:“再好好看看,我刚给技术队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就到。”

我说:“他们会在这里焚尸吗这里看上去都挺正常的,别说汽油了,厨房里连色拉油都没多少。”

薛队跟我一起踏进厨房,四处观望。耿栓说过,这间厨房他几天前刚刚粉刷过。墙壁都是刚刚干透的,墙面白得像纸,连一丝油污都找不出来。

“干净得太过分了。我就不信,这间厨房粉刷之后他们就一直没开过火肯定有问题。”薛队说。

灶台边倒是有一只煤气罐,拧开来,却毫无反应。看来早就没气了。之前耿栓解释说,因为他家的赔偿金一直未谈妥,所以迟迟未搬。现在整个村子已经停水停电了,想必他们平时也就在这里睡觉而已,吃饭估计都在外面解决。

“那也不对。”薛队跺了跺脚,“你看,别的房间都是用砖头铺地,只有这间厨房是土地。而且土还都比较软,我总感觉这间屋子之前也铺着砖头,是临时撤出去的。你看看土地上还有横一道竖一道的印记呢。”

我俯下身子看去,那地面看上去果然与雪白的墙壁格格不入。

正巧这时技术队的人来了,薛队跟带队的说:“我怀疑这间厨房就是焚尸的现场,你们看看能不能提取到什么痕迹或者物质。”

技术队三五个人拿着胶布、刷子和放大镜在屋里忙活半天,一筹莫展地说:“这屋子一看就是最近刚装修过,表面上肯定是找不到任何作案痕迹了。除非给几天时间大动,比如刮掉墙皮什么的,兴许还有点儿希望。”

“那怎么行传唤不能超时,几天时间肯定不够啊。”薛队说。

带队的说:“我们也没办法。而且刚才说的还是理想状态下,如果凶手之前真是仔细处理过,再加上过了这么长时间,那证据很可能是会灭失的。薛大队长,咱们也要尊重侦查规律啊。”

在院子里,薛队抽了半天烟,一直在沉思。我在他边儿上也无所适从,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踌躇。也是,离案发已经一个月之久,如果真的找不到能指认耿栓夫妇焚尸的证据,那这件案子可能真要烂尾了。

忽然薛队问我:“孙小圣,要是你毁尸灭迹,就在刚才那间厨房,你会怎么做”

我想了想,说:“这您可就不能问我了,我有反侦查意识,当然要比他们高明。”

“废话,你当他们比你傻要是还不如你,那也不会瞒天过海一个月!”

我一想,也是。要是我,还真不一定具备那两口子的心理素质呢。唉,还是年轻啊。

我带他进到厨房里,四处比画着说:“如果是在这间屋子里焚尸,我肯定先把屋子里能挪的东西都挪出去——怕沾上痕迹。像这煤气罐、锅碗瓢盆、炒勺蒸锅什么的,反正搬着也不费劲,当然是转移得越远越好。”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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