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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对面一有动作，马茗茗也跟春桃一样急，可次数多了，每次芳霏都笑着问她“茗茗姐，你还不信我”，久而久之，她也沉下心了。 “可不是嘛！知我者，茗茗姐也！” 马茗茗坐下后，又想起一桩事，问道：“芳霏，前几日见华筝去了春华楼，你可有探听到她是去做什么的” 那日她和春桃抄着城中小道去碧水阁，正巧撞见华筝从马车上下来，仔细一看，那竟是春华楼的后门。 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回来就把这事跟芳霏说了。 “她啊，是去请人当模特，顺便还谈了桩生意！” 芳霏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心想：这人倒有几分能耐，居然跟珍宝坊联手，要做内衣和那种薄透的纱衣。 “什么生意” 马茗茗和春桃异口同声地追问，满眼好奇。 “就是这种。” 芳霏从一沓图纸里抽出一张，递了过去。 两人一看纸上的图样，脸 “唰” 地一下就红了 —— 那衣物款式也太暴露了！春桃更是忍不住咋呼：“这、这也太露骨了吧！哪有人好意思穿啊” 马茗茗盯着图纸琢磨了片刻，开口道：“要是今儿她们拍卖会上真摆这些衣物，想来生意差不了。” 经过人事的她，更知此衣的妙处。 “茗茗姐说得没错！” 芳霏眼里闪着亮光，“所以我这不是也在画图纸嘛！等她们先把势头做起来，咱们再推出自己的款！” 她顿了顿，又笑道：“正所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有她们当第一个吃螃蟹的，咱们跟着走就好，还能省不少宣传的功夫，多划算！” “可小东家，这种衣物，真的会有人买吗” 春桃还是觉得别扭，搓着手小声问。 “当然有！” 芳霏笃定地说，“比起咱们平时穿的肚兜、亵裤，这种不仅穿脱方便，还能显身材，至于夫妻间……” 这话没说完，马茗茗怕她再说出更直白的话，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红着脸道：“好啦好啦！别再说了，仔细让外人听见！” 芳霏眼睛弯成了月牙，乖乖点点头，示意马茗茗松手。 下晌时分，看着对面铺子门口一辆接一辆停下的马车，春桃又沉不住气了，语气里带着点酸意：“小东家，你快看 —— 人也太多了！” “瞧见啦！” 芳霏笑着伸手，轻轻扯了扯春桃抿得往下撇的嘴角，“别皱着眉，跟个小老头似的。” “春桃，你想啊，对面要是把那些特殊衣物卖得好，对咱们可不是坏事。” 她耐心解释。 “可…… 可咱们眼睁睁看着她们抢风头，心里总不是滋味嘛！” 春桃还是有些不甘心。 “别‘可’啦！” 芳霏拉着她往楼梯走，“走，咱们上楼瞧瞧小姑做出来的成品，保证比她们的好！” 到了四楼，苗儿早捧着个精致的木盒候着了。 芳霏伸手掀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套紫色的私密五件套 —— 贴身胸衣、内裤、薄款肚兜、透纱外衫，还有一件丝绸系带睡袍，针脚细密，料子顺滑，看着就精致。 “茗茗姐，你瞧这做工，怎么样” 芳霏看向马茗茗。 “自然是极好的！” 马茗茗拿起那件胸衣，眼神里满是赞叹，“其他几件做起来倒不难，唯独这胸衣最特别，版型瞧着就贴合身子。”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好奇问道：“这胸衣能固定成圈，撑出形状，里面是装了什么东西” “里面缝的是银圈。” 芳霏解释，“我想着买这类衣服的多是富贵夫人，铁圈容易让人过敏发痒，换成银圈既舒服又显档次，也不怕磨坏皮肤。” “可不是这个理！” 马茗茗连连点头赞同。 “小姑，辛苦您带着大伙尽快赶制一批出来！” 芳霏放下成品，凑到姜小姑跟前献殷勤，伸手给她捶肩。 姜小姑手里的针线没停，笑着打趣：“你这一锤力道没个准头，险些让我扎了手！快别添乱，该干啥干啥去！” 看着屋里娘子们头也不抬地赶工，额头上都沁出了汗，芳霏下了四楼，立马吩咐伙计取来硝石制冰，给大伙送去解热 —— 可不能让大功臣们中了暑。 就这么耗到傍晚，姜家高定绣坊只来了几个散客，卖出的东西比往常少了一大截。 反观对门的珍宝坊，那叫一个热闹。 从里面出来的夫人们，身后丫鬟都抱着个红木箱子，脸上带着羞赧的红，眼角嘴角却藏着掩不住的笑意，显然是买了不少东西。 芳霏站在三楼窗前，把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脸上却半点不急，依旧平静。 “小东家，刘管家来了！” 春桃气喘吁吁跑上楼禀报。 “好，来得正好！” 芳霏眼睛一亮，转身下楼。 到了后院正堂，刘管家刚放下冰薄荷水，就指着桌上的盒子笑：“芳霏东家，你要的东西给你送来了！” 芳霏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个精致的首饰挂坠，样式小巧玲珑。“有劳刘姑姑跑一趟！” “小东家，怎地要得这么急这些还没做成完整首饰呢！” 刘管家好奇道。 因着姜氏绣坊的首饰量大，除了难做的精品交于清平师徒，大多交给刘氏商行的匠人制作。 这些挂坠本是要镶在头面、钗子上的配饰，被芳霏临时全要了过来。 “刘姑姑，我们要做新样式的衣物，正好用得上这些挂坠当装饰。” 芳霏说着，从春桃手里接过木盒，取出那套紫色私密衣物，又拿出随身针线包，挑了个柳叶坠子，麻利地缝在胸衣正中间，“姑姑您瞧，这么一缀，是不是增色不少” 刘管家还没从看到这套衣物的震惊中缓过神，顺着话点头：“是好看多了，精致又特别！” “姑姑，这是胸衣，这是内裤，还有肚兜、纱衣和睡袍……” 芳霏把五件套挨个介绍了一遍，最后合上盒子递过去，“这套劳烦您带给刘夫人，正好让她试个鲜。” 芳霏已有好几日未见刘夫人，她这些天确实极忙 —— 各地铺子的半年盈亏账目堆了一桌子，哪有功夫出门 她还不知道芳霏送了这么份特殊礼物，更没料到，这礼物还没捂热，就被微服出宫的皇后瞧见了，直接要了去。 皇后临走还提建议：“姐姐，我瞧着这样式不错，若是再做套正红色和玄色的，想必更衬人！” 自己疼到大的亲妹子，刘夫人哪能不应：“得得，等我回头去铺子问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