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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他用的,却不是给他拿的。
依白苏的说法,他天性懒惰,不好练功,导致遇到个小贼,都要于爷保护他。
所以她买了这根软鞭,拿到自己的手里,以后要盯着沈鸿练,不练她就抽他。
大小宝和牛林往沈鸿那边看,相互挤眉弄眼,挤的眼皮都快抽盘了,还是觉得很好笑。
于渊和傻妮的最好,是实用的布料,日常所需的小物件,都是从镇上挑的最好的。
最后又从另一个包里,拿出好多吃的,和春季的衣料。
除了沈鸿,每人都如愿分到了,开开心心。
只是大宝很愁,“这么多衣料,都要我娘做,她还要做饭,在医舍里治病,那不是很忙”
牛林当下站起,话却说的胆怯:“要……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做饭。”
“你会做饭”小宝问。
屋里的人也都把目光转向他,全是怀疑。
他的一个小弟哆哆嗦嗦补充:“做……做过,就是没有大夫人做的好吃。”
这已经超出他们的意料。
当下就把牛林安排进厨房,跟着傻妮学上几天,沈家大厨的位置就换了人。
从此傻妮便只忙外面的事情。
对女子来说,不做饭还有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养手。
傻妮的手纤长细白,但因为常年都忙在锅灶之间,所以手上很是粗糙,尤其是天冷的时候,手背上还会开裂一些小口子。
就算是抹药都不能完全治好,因为药还没在手上起到作用,她就又要做下一顿饭了。
把厨房的事交给牛林后,不过几天,她的手就显出令人羡慕的润白色,把白苏看的直叹气。
不止一次跟傻妮说,她是天生丽质难自欺。
傻妮却不那么在意这些,她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去帮牛林做饭的,家里的大小事也一件不落,只要有空都会去做。
这天早上吃过饭,她把碗筷收进入厨房,正想顺道洗了,就听到外面沈鸿声音不悦地唤她:“大嫂,有人找。”
白苏听到了,从屋里出来,先骂他两句:“怎么说话的,大嫂得罪你了”
沈鸿:“……没,没有啊,我就是……”
就是不怎么高兴看到来的人。
傻妮已经从厨房里出来,擦了一把手上的水,往大门那边走。
沈鸿站在哪儿,正阴阳怪气地跟外面的人说话:“又有什么事了你们能不能长点志气,听你们家老太太的话,不要再往我们家来”
门外的冯氏和丁平平,脸都憋红了,嗫嚅着说:“是……是来谢妮的,不是找事的。”
沈鸿翻了她们一眼。
丁平平也就算了,那冯氏没比孟氏好多少,一肚子算计,他烦的很。
但一看到傻妮出来,赶紧朝自家大嫂展一个笑脸,人也往旁边的医舍里去。
临走还不忘背过脸,瞪冯氏一眼。
冯氏:“……”
傻妮已经走到跟前,对冯氏母女笑笑,把两人让进堂屋里坐。
两人手里提的是礼物,两大包糕点糖果,还有两块布料,甚至还有一块猪肉。
没了沈鸿在跟前,她们脸上出显了笑,话也说的流利了:“这是给你的,可要收着。”
傻妮挺不好意思的,忙开口道:“大娘,平平,你们有事就说,干吗还拿这些回去还带回去,这边什么都有的,不缺的。”
冯氏高兴,拉住她的手道:“是好事,这些都是感谢你的。”
她这么一说,傻妮反而不好推拒,只是最近大家走动的少一点,她不清楚谢从哪儿来
转头去看丁平平时,她面颊潮红,眼睫眨动,一副害羞的样子。
傻妮顿时明白了。
“是平平的事定下来了”她问。
冯氏连忙点头,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笑。
“亲事是早订下来了,本来是想过年时候就来一趟的,可那段时间天气不好,我这腿总是疼,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就搁下了。”
傻妮问她:“大娘腿怎么了”
冯氏根本不当回事:“诶,就是天太冷了就疼,也不是什么大事。”
很快就又转到自家女儿身上:“平平的事多亏了你,方家的小子不错,家里也挺好,两下都相看过了,婚期也定了下来,到今年冬月成婚。”
婚事上傻妮不便多言,只恭喜了丁平平。
拿来的礼是报喜的,她不能拒绝,便都收下来了。
冯氏回去之前,傻妮还特意让沈鸿给她诊了脉,开了几副药,调理腿上的毛病。
说是寒气入骨,要是想完全好起来,也得吃一段时间的药。
不过看冯氏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反正也不是天天疼,碍不着什么。
她现在就是开心,开心自个儿闺女找了个好人家。
原先还一心想着把她嫁给沈鸿呢,毕竟十里八乡,像沈家公子这么出色的不多。
但丁平平看到沈鸿就怕,沈鸿对丁家人更是没有半分好感。
来往几次,这事也就淡了下来。
没想到这边不成,竟然还有方家那门亲等着,也算是丁平平的福气。
再想想丁欣月嫁的人,冯氏就更开心了。
回去的路上,还跟平平说:“以后你嫁过来了,离你二姐近一些,老太太也看不着,就常走动走动。”
丁平平应了,“那是当然,二姐真帮咱们不少。”
冯氏也点头:“是是,特别是方家这门亲事。
提起方家,丁平平的脸上就有了羞涩之色,也不便再接亲娘的话。
冯氏对方家女婿是极满意的,“家世好也便罢了,方良那孩子也没得说。
我听人说,他家不但在方家村有房子,有买卖,在镇上也是有的。
以后你嫁过来,那都是享不尽的福。”
再一想到丁欣月,语气里都提高几分,多有瞧不上的意思:“原先以为,欣月要嫁个高门大户,就算不成,也得嫁个读书郎,将来有个好去处。
现在可好,确实嫁了个读书郎,却是个无赖,倒是跟你二婶对上了,看他们谁更厉害。”
丁平平最近光想着自己的事,大家院子又都隔开了,她一个姑娘家,自然不会出去打听闲话。
此时听冯氏说起来,才问:“三姐嫁的不好吗”
冯氏语气阴阳:“好,太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三姐夫跟你二婶是一路人。”
“怎么是一路人了”
“到处坑蒙拐骗呗,欣月不是年前才嫁过去吗他过年的时候就来找你二婶要银子了。”
“啊为什么”丁平平是震惊的。
冯氏摇头,挑着眼角说:“到底为什么,咱也不清楚,估计你二婶也没脸往外说。只听说呀,把她气的头疼了几天,还找村里的大夫拿了药呢。”
丁平平:“……”
一堵院墙真隔开了他们的来往,今年过年大家都没聚到一起。
除夕晚上,丁平平拿了自家做好的吃的,去丁老太院里。
看到原先大家齐聚一堂的堂屋,黑乎乎一片,连灯都没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丁老太倒比她想的坚强,没有半分悲凉,只是看到她拿了东西过去,有些意味深长。
把丁平平喊到跟前说了一会儿话,又拍拍她的手,这才让她回去。
至于丁老二和丁老三家,各自关门过自己的,因为分家闹了些矛盾,现在干脆连话也不说。
说是兄弟,倒比不得邻里亲,有时候隔着墙都能听到孟氏在那边指桑骂槐。
大家虽然生气,却也懒得理她,反正现在她家里过的最差,嘴上骂人又骂不来银子的。
冯氏母女要独善其身,有人却不这么想。
她们一回到家,就听到院子外头在吵吵嚷嚷,孟氏又在骂人了。
骂丁老大家人多,生孩子像生猪崽一样,就为了分家的时候多分银子。
骂丁老三家,自己不会生,从外头捡了个女儿,还把他们害的那么惨。
见两家都不理她,干脆骂上了丁老太。
没正面骂,就是各种没事找事,比如她院里的那棵老梨树,说枝桠过了墙头,影响了他们家的风水之类。
光说还不起劲,干脆找来梯子,爬上去要把梨树的枝给砍了。
只是人才刚爬过墙头,就看到丁老太站在门口,正眸光阴寒地看着她。
孟氏吓了一跳,差点没扶稳,从梯子上摔下去。
壮着胆还想去拉梨树枝,就听到丁老太阴恻恻地道:“你敢砍它,我就剁了你那双爪子。”
被她拐杖打过的孟氏,虽然觉得丁老太太年岁大了,根本不能拿她怎样,可那种心理上的压制,还是让她手上一凉,赶紧收回了手。
最后顾着一点面子,骂骂咧咧从梯子上爬了下去。
但不甘心呀。
回到屋里还在骂:“不就是一棵梨树吗看的比她的命还紧要,老东西,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死,一直守着那老树。”
丁老二小声劝她:“怎么还跟树较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