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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忙着思想改造，紫禁城魏忠贤却在发火。东厂衙门跪了一地的人，虽然满身是伤，可是一点不敢叫苦。 登州至京师的途中，在锦衣卫和厂卫的重重护卫下，俘虏居然被人杀了，巧合的是，李永芳和他的儿子都死了。 当初他可是和主子保证过，现在带回来的只有尸体，这让他怎么向皇上解释。关键是出手的人，目标明确，就是奔着二人来的，任务完成压根不恋战，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根本没法子往下查。 “干爹，是儿子的错，您杀了我吧！” “杀了你有用吗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现在给我查，这么多人的行动不可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弄明白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魏忠贤手掌拍着桌子，大声说道。这是对朝廷的藐视，是对东厂的挑衅，如果没有个交代，以后东厂将成为笑话。 “你的小命先留着，一个月我只要结果。滚！” 一众手下，忙慌退出衙门，虽然有了一个月的缓冲期，但是完不成下场还是不太好。 魏公公叹着气，小瞧了那些逆党能耐，现在怎么回复陛下才是关键。收拾好情绪，他匆匆前往乾清宫。 “主子，奴才有负圣恩，有贼人袭击了押送俘虏的车队，李永芳父子身死。”五六十岁的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此时丝毫没有九千岁的威严。 朱由校脸上神色变了又变，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起来吧大伴，地上凉，别冻坏身子，大明离不开尔等。” “是老奴无能，恳请陛下责罚。”魏忠贤并没有起来，而是一直头抵着。 “大伴是宫中老人，伴朕一路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起来说话吧。” 听到皇帝话以及语气，大太监魏忠贤知道第一关算是过去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这样吧，朕正在募捐粮饷，你带个头看着办。至于这件事，朕需要一个结果。” “谢万岁爷，奴才已命东厂和锦衣卫严查此事。” “好！朕等你消息。” 勋贵大臣听到李永芳父子身死的消息，心里石头才落了底。其中一部分人，还是把眼光放在登州和金州的方向，毕竟人是从那边被送出来的，即使仅有只言片语也不能放过。渐渐地部分暗藏的势力，把目光放在登州、金州，视张铨等为眼中钉，随时参奏一本。 首先觉察到变化的是陆羽的父亲陆明，泰州的生意被打压的厉害，除了镜子的买卖，其他都有一股无心的手在操纵。 每日进账的银钱不会说谎，毫无征兆的下降，没问题就见鬼了。不过儿子说的对，只要敌人有动作，那就有迹可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即使是螳螂也要小心有黄雀，现在的特科不是摆设。 人虽然死了，可是金州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如何封赏就成了朝臣烦心的事情。二十多岁的五品官满朝看不到几个，而且才提拔没多久，不赏会寒了天下将士的心。至于天启皇帝，反而乐在其中，他正愁没人可用，陆羽如今绑在皇子的身后，官位越高越好，只恨不能越级提拔。 京师和盛京都在为这件事烦心，皇太极想不明白，几千人如何在八旗大军中来去如的。 硕讬和一众统领，详细描述当时的情形，几颗变形的弹丸被放在大汗的桌子上。他们将一切归咎于明军的新式火器，威力大、射速快。 “金州的内应呢别告诉我，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皇太极指着下面的人，大声质问道。 “大汗，金州实在怪异，我们的人很难混入其中，而且他们现在不接受普通的流民。一般人只能在复州附近安置，根本不能混入核心区域，我们掌握的消息有限。”代善带头发言，这里的人他和金州打交道最多，关心的也最多。 “现在只知道，金州守将叫陆羽，扬州府泰州人，天启五年进士，其部下擅使火器。目前大金国沿海的贸易，也都是因其封锁而中断。” 几番议论，让众位大臣们，这才知道卧榻之下潜藏一只凶悍的狸花猫，虽小但精悍，你还奈何不了。 陆羽依旧忙着学堂的授课，这么多年来他特别注重的事情，陆家的钱财首先贴补的就是教育。因为他想重塑大明文人断了的脊梁，士大夫共治天下不好意思，我有一批志同道合的新读书人，你知道的我也懂，我知道的你不一定能理解。 这天张铨一封密信，打破他的宁静。意思就一个，这次行动，功劳摆在那儿，但是却不太好赏赐，官是不可能再升，至于犒赏三军，朝廷能力有限，没那么多的钱粮，不少边关将士还饿着肚子。 所以现在，就有人想让登州巡抚张铨出面，和陆羽商量，拿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瞌睡送枕头，陆羽早有想法。和几位将领商议后，很快就有一封信，出海送到巡抚衙门。张大人看过信件后，赞不绝口，此举既彰显朝廷恩威，又显陆溟识大体。 天启看到巡抚的密奏，叹着气，其实他想将陆溟的官职再提一提，日后才能委以重任。他能办事的就这几个人，而且还大多不在京师，留在身边的只有个范阳。 但朱由校明白，京师固然重要，各省各府才是关键，政策再好，出不了京师还是废纸一张。历史的教训，警醒着他，大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刚到回金州不久的陆羽，又被召回京师。 出发这天是八月二十二。 临行，陆羽吩咐诸位将军，严密监视后金方向，小心建奴的反扑。 及至九月初八，到达京师。 天启皇帝朱由校，依旧活着，只是听林公公说八月二十二这天，陛下做了一个噩梦，他驾崩归天，接任者是皇帝朱由检。 醒来后，第二天他就召集群臣，商议信王就藩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