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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陆羽恭敬的拜见天子，身为边关重臣，一年两次觐见这是殊荣。 “先生好生厉害，长大了我也要跟先生一样。”一个奶娃子满眼看着他，兴奋地说道。没想到在陛下的书房能见到小皇子朱慈焴，说出来的话也令他有些意外。 显然一些事情，皇宫中并没有避讳皇子，说实话现在这个年纪，就开始教育是不是有点小。 不过这是皇家的事情，他不好评论，至少被皇子崇拜也挺不错的。小孩子的期待，不能被辜负，何况他还是老师。 “殿下现在要好好吃饭、睡觉，快快长大。到时日月之下，哪儿都可以去。”陆羽说的直白，小皇子听得很认真。 旁边的朱由校，并没有急着打断二人，似乎有意让朱慈焴接触他。见到先生，也说过话，一个小太监带着小皇子退出书房。 “皇儿似乎很喜欢陆爱卿，这次尔做的不错，朕想破格提拔，奈何朝中反对意见太大。”天启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有些感慨万千说道。 “谢陛下维护，臣所做都是分内之事，皇上不必为此烦恼。” “朕收到张巡抚密信，尔认为这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有功不赏显得朝廷刻薄寡恩，到时谁还敢为大明效命” 朱由校说的情真意切，似乎这是朝臣的意思，不是他皇帝本人的意思。 天启不愧是受过正统帝皇教育，简单的恩威还是清楚的，不然肯本没有此刻的君臣会见。虽然没有实质的奖赏，但他可以给予恩荣，让所有人知道，陆羽是他朱由校照着的人。 “朕从内库拨款犒赏三军，赐尔母亲以诰命如何” 陆羽心头大惊，一个皇帝居然和他商议赏赐，不知这是好事坏事。不过这个条件确实让他心动，自家的娘亲是个商人出身，一直被大伯娘压着抬不起头，身为人子，这个确实再合适不过。 “朝中财政紧张，陛下如今用钱的地方多，内库的钱还是省一省，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哈，朕以为你会连后一个也拒绝。”朱由校很高兴，家国天下，以小见大，孝道是大明官员绕不开的道德规范。 “述臣肤浅，这个确实很心动。微臣的母亲要是知道，我拒绝陛下这个赏赐，估计以后就不会认臣下为子。” 陆羽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无妨，大明以孝为准，爱卿有此想法是应该的。可是金州的将士怎么办，有功无赏，会令人心寒的。” “臣听闻，其他边镇现在还缺粮缺饷，朝廷厚此薄彼，影响不好。同是守卫边关，不能只顾一地。” “呵呵，要是都有爱卿此等觉悟，大明有望，哎！皇儿认你为师，果然不错。” “谢陛下夸赞，臣有一建议，不知当讲” “细细说来，朕恕你无罪。” “微臣想求两门红夷大炮，安置在金州的城墙上。顺便想以皇子名义，求陛下赏赐一些猪肉，将士们会感谢陛下和皇子的恩赏。” 陆羽此举，是想将金州直接绑到皇子和皇帝的账下，方便日后做事。 “哈哈哈，此举甚好，朕应了。” 陆羽离开皇宫，此行他看到朱由校虽然有些虚弱，可是没死是关键。命中的大劫并没有落下，历史出现了最大的偏差，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现在他敢放手搏一搏，没有崇祯，至少东林党不会把控朝政，朝廷还有做事的人。 回到陆宅，看到姑娘和儿子，满满的幸福感。一夜的性福生活，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惜只能一晚一晚的来，没有传说的荒唐生活。 这次朝廷的办事效率，出奇的快。仅仅几天，陆羽在家就接到圣旨，王氏获‘宜人’诰命，金州喜获两门红夷大炮，官兵则得到皇子赏赐的百只大肥猪。 辞别温柔乡，告别大小媳妇，陆羽带着大炮返回金州。 远在泰州的王氏，简直不敢相信她真的有这一天。诰命是众多妇人一辈子的奢望，如今就在眼前，而且出手就是五品。喜极而泣，多年媳妇熬成婆，她果然没看错儿子，人生足矣。 陈氏看着二房，心里不是滋味，现在陆家依附陆羽是不争的事实事。她现在轻易不出门，日常为子孙祈福，希望他们能平安就行。 登州巡抚，张铨看到笨重的两门大炮，感叹陆羽的胆大。不过金州确实需要这武器，早晚后金会卷土重来的，只要新任大汗不是傻子。 “大人，皇子赏赐的百头大肥猪，还需要您帮忙协调。” “哈哈哈，也只有你会如此务实，陛下早有安排，都给你准备着呢。不过你是咋想的，世人都在求虚名，你倒是看的开”张铨似笑非笑，居然有人会和陛下提这个要求。 “虚名累人，再说这个世道，吃的比什么都强。给将士们升官，能换来粮食不，还不是要自己想办法解决。” 陆羽想的很明白，手上实力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至于官位，这东西不必急于一时，在胜利者眼中，这是小事一件。 大营中，一些官兵是第一次见识到圣旨。皇帝和皇子距离太远，反而不如这大肥肉令人记忆深刻。倒是城楼上出现的两门火炮，吸引士兵的关注，毕竟这个关乎身后的父老乡亲。 东西到手，总不能闲着，熟悉训练是关键，陆羽有心以后在战舰上都布置这类武器。所以新一轮的学习，拉开序幕，特别是水师部队。 就连工坊的师傅们，也来学习摸索，毕竟别人有，不如自己有。要是金州能自己铸造此类大炮，那就可以不用受制于人。 此炮太重，输运实属不易，而且不方便清理，陆羽最终的目的是后装滑膛炮。如今金州能熔炼钢铁，他想试试可否缩小炮管的壁厚，大幅减少炮重。 金州的官兵见识到此炮的威力，不禁感慨，幸好建奴没有此利器，不然大明危矣。 不过想操作好这个大炮却不是易事，没有一定的数理水平，根本玩不转这个大家伙。一些士兵这才发现大人的先见之明，因为学堂中早有这类的知识教授。随行的洋人，没想到小小的金州居然不缺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