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海诡影与肃清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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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要塞的海军力量，主要由修复和改造的旧时代舰艇以及部分新建的、融合了方舟科技的护卫舰组成。虽然无法与星环同盟那超越时代的技术相比，但在近海区域执行任务已然足够。 由三艘“海狮级”护卫舰和一艘经过特殊改装的“深渊探索者”号深潜母舰组成的特混舰队，在李默和断钢的亲自率领下，悄然驶离了南部海岸线，向着暗影商会提供的坐标位置——那片位于“遗忘坟场”外侧的深海海沟进发。 海面上的天气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预示着水下潜藏的不祥。随着舰队逐渐接近目标海域，各种探测设备开始接收到异常读数。 “水温梯度异常，存在大型热液喷口群……但热源特征与已知地质活动不符，更像是……人工能量散逸。”声纳员报告道。 “检测到高强度生物信号……混杂，扭曲，能量层级远超正常海洋生物范畴！”生物探测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林瑶（通过远程数据链连接）的声音在舰桥响起：“根据暗影商会提供的数据，实验室主体结构应该隐藏在海沟侧壁的岩层深处，利用热液喷口作为天然的能量源和掩护。大家小心，他们在这里进行的‘研究’，恐怕不是什么温和的项目。” “深渊探索者”号在目标海域上方悬停，巨大的深潜器从母舰腹部缓缓释放，如同钢铁的巨兽，向着那漆黑一片的深海潜去。李默、断钢以及一支精锐的陆战队小队，就在这深潜器之中。 下潜的过程，如同坠入永恒的午夜。舷窗外的光线迅速消失，只剩下深潜器自身探照灯射出的光柱，在无尽的黑暗中划出孤独的轨迹。压力读数不断攀升，外部装甲发出细微的呻吟。 当深潜器抵达海沟边缘，沿着陡峭的岩壁继续下潜时，探照灯光束扫过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岩壁上，附着着大量形态诡异的生物！它们有的像是放大了千百倍、长着骨刺和发光器官的深海蠕虫；有的则如同融合了多种甲壳类特征的节肢怪物，挥舞着闪烁着寒光的螯肢；更有些区域，覆盖着一层不断蠕动、仿佛拥有集体意识的肉膜状组织，其中隐约可见尚未完全成型的胚胎在搏动！ 这些生物显然不是自然进化的产物，它们身上带着明显的人工改造痕迹和强烈的混沌残留气息！它们似乎被限制在一定的活动范围内，如同被圈养的……实验品！ “星环同盟……他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一名陆战队员看着舷窗外那噩梦般的景象，声音有些发颤。 “观察实验还是……制造生物兵器”断钢的机械义眼扫过那些扭曲的生物，冷声道。 李默没有说话，他的感知穿透了深潜器的外壳，深入岩层。他能感觉到，在岩层深处，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被强大能量场保护着的空洞结构。那里，就是实验室的核心。 深潜器最终在海沟底部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着陆。前方，是一面看似普通的岩壁，但探测显示其后便是空洞。 “找到入口了！”技术兵报告，“伪装得很好，但能量屏障的波动无法完全掩盖。” 断钢看向李默。李默点了点头。 深潜器的前部，一门特制的小口径相位炮缓缓伸出，炮口凝聚起幽蓝色的光芒。这是基于“纪元哨兵”技术开发的试验性武器，专门用于破解能量屏障。 嗡！ 一道纤细却蕴含着高能的相位光束射出，精准地命中岩壁上某个能量波动最活跃的点！ 岩壁表面的伪装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露出了后面一扇由某种银白色合金铸造、刻满流动符文的圆形气密门！相位光束与门的能量屏障激烈对抗，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屏障即将被攻破的瞬间—— 呜——！！！ 整个海沟底部，突然响起了低沉而急促的警报声！那声音并非通过海水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深潜器的内部通讯系统！ “我们被发现了！”断钢厉声道。 几乎在警报响起的同一时间，周围那些原本还算“安静”的畸变海洋生物，仿佛接到了某种指令，瞬间狂暴起来！它们发出刺耳的嘶鸣，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深潜器涌来！巨大的蠕虫用布满利齿的口器啃咬着装甲，节肢怪物用螯肢疯狂锤击，那肉膜状组织更是分泌出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粘液！ 深潜器剧烈地摇晃起来，外部装甲瞬间布满了凹痕和腐蚀痕迹！ “开火！清理这些怪物！”断钢下令。 深潜器侧舷的鱼雷发射管和近防机炮同时开火！爆炸的火光和炽热的弹链在漆黑的海底闪耀，将扑来的畸变生物成片撕碎！粘稠的血液和破碎的组织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然而，怪物的数量仿佛无穷无尽，而且更加庞大、更加狰狞的个体正从黑暗的深渊中不断涌出！ “屏障快破了！”技术兵大喊。 李默看了一眼舷窗外那疯狂的景象，又看了看那扇即将被攻破的气密门。他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他伸出手，按在深潜器的内壁上。乳白色的秩序光芒顺着金属结构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深潜器外壳！ 那些正在疯狂攻击的畸变生物，在接触到秩序光芒的瞬间，动作猛地一滞，眼中疯狂的红光褪去，露出了茫然和痛苦的神色，随即身体如同被净化般，开始从内部瓦解、消散！秩序的力量，对这些被混沌污染、又被人工扭曲的生命，有着天然的克制作用！ 深潜器周围的压力骤然一轻。 就在这时—— 嗤！ 气密门的能量屏障，终于被相位炮彻底瓦解！大门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灯火通明、充满科技感的通道！ “突击队！跟我上！”断钢一马当先，端着巨大的突击步枪，冲进了通道。陆战队员们紧随其后。 李默也一步踏出深潜器，周身秩序光晕流转，将海水隔绝在外。他走入通道，目光扫过内部。这里的风格与破碎山脉的前哨站类似，但更加庞大，设施也更加复杂。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营养液和某种……生物组织培养的混合气味。 通道两侧是一个个透明的培养舱，里面浸泡着各种难以名状的生物样本，有些还保持着部分地球生物的特征，有些则已经完全扭曲成了怪物。一些穿着银白色防护服、类似研究人员的身影正在仓皇逃窜，或者启动某种自毁程序。 断钢和陆战队员们迅速控制关键节点，压制零星抵抗，并试图抓捕研究人员获取情报。 李默则径直向着实验室最深处，那股最浓郁、最不稳定的生物能量源头走去。 他穿过数个大型培养区，最终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环形空间。空间的中央，是一个如同巨大心脏般搏动着的、由生物组织和机械结构融合而成的主控核心！核心连接着无数粗大的能量导管和数据缆线，延伸到空间的各个方向。 而在主控核心前方，一个高大的、穿着饰有金色纹路研究袍的智能体，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它似乎早已预料到李默的到来。 “高维秩序干涉个体……”智能体的合成音带着一种程序化的冷静，“你的存在，严重干扰了‘自然演化观察实验’进程。根据《低等文明接触准则》第7条第3款，现对你执行……肃清协议。” 它抬起手，掌心对准李默。一股远比回音谷前哨站那个智能体强大得多、带着绝对“抹除”意味的能量，开始凝聚！ 肃清协议！就因为他们干扰了所谓的“观察实验” 李默眼神冰冷。这些星环同盟，果然将自己视为了高高在上的神明，可以随意决定其他文明的命运！ 他没有任何废话，手中的扫帚已然扬起，乳白色的秩序火焰再次燃烧！ 然而，就在双方即将再次爆发冲突的瞬间—— 整个海底实验室，猛地一震！更加凄厉的警报声响彻每一个角落！ 主控核心上方的监控屏幕瞬间切换，显示出了海面上的景象—— 只见原本阴沉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三艘庞大无比、通体银白、造型如同优雅却致命的水母般的星环同盟战舰！它们悬浮在特混舰队上空，舰体下方正在凝聚着令人心悸的能量光芒！ “是轨道上的那个星港！他们派出了战舰！”林瑶惊恐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他们锁定了我们的舰队！警告我们立刻投降，否则……将执行轨道轰炸！” 海底实验室内的那个金色纹路智能体，面罩上的蓝光冷漠地闪烁着： “放弃抵抗，交出高维秩序干涉个体。否则，此地的一切，都将被视为实验废料……予以清除。” 天上，是蓄势待发的星际战舰。 地下，是虎视眈眈的实验室肃清者。 李默和秩序兵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而这一切，似乎都在暗影商会的预料之中。 他们提供的，不仅仅是一个实验室的坐标。 更是一个……将秩序联盟与星环同盟的矛盾，彻底激化、引向正面冲突的……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