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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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出了门，骑了马，上了船。 “船长！” “船长！” “船长！”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船员，想着即将成为未婚妻的清云，看着巨大的船，自己的船，崭新的帆，浩瀚的海，无边的天。还有引颈受戮的鲸鱼，呼啸而过的飓风。他豪情万丈。 他大声对着船员说“老子要定亲了！这次出航的收益，老子不要了，都分给你们！” 众人嗷嗷叫的纷纷道喜。 张星：“恭喜大哥，听说矢月岛上有珍贵的红珍珠。海兽潮刚过，应该比较安全……” 苏雨：“好！老子要拿矢月岛上的红珍珠当订婚礼物！” 船员们听完仍旧嗷嗷直叫，声音震慑苍穹。 覆鲸帮，帮派四成收益。船长占了四成收益，副船长一成，全体船员才占有一成。 虽然矢月岛航线不是那么稳定，有些偏远。但是这么多的钱，冒险一次也值了。毕竟平时出海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此次出海，因为要去矢月岛，所以近海的鲸鱼就不寻找了，他们乘风破浪一路前行。号子声和笑骂声混同波涛拍打在船身的声响，整个天地都是这么鲜活。 苏雨站在船头看着蔚蓝的天，远处平静的海面。一种尽在手中的掌控感，不知道为何充斥在这个修行低下的船长胸间。 远海，这里覆鲸帮平时很少来，但是这里猎物多大多数都脱离了野鱼层面，都到了魔鱼阶段。其中二阶三阶的鲸鱼鲨鱼也是不少。 它们皮糙肉厚，偏偏口感绝佳，灵气充足。这是一头半只船身大的二阶鲸鱼。还是温和的鲸鱼，水手们高兴的欢呼起来。 一阶感灵境界的水手身体强壮，手臂大的弩箭也能单人发射。 “瞄准！”船副开口，所有弩手就位。二阶修士准备好法术。另一批人准备了带附魔的钢索弩箭，等他们打开鲸鱼的皮肤，他们要射入鲸鱼体内，溜着这个家伙跑，等它精疲力尽，等它慢慢死亡。 集中头部，所有人开火，蓝光闪烁的水箭术，锋利冷光的弩箭，黝黑的钢索箭…… 一瞬间海面成了红色，鲸鱼翻腾着水面。扯着船到处变向，水手们要有准备，他们早就把自己固定在船上，有阵法加固的船也不是这么容易散架。 一日间，鲸鱼终于不游了，而船慢慢的拖着鲸鱼向既定的航道驶去。海面上飘着血，鲨鱼闻血而来…… 体型小的鲨鱼被一击致命。 ……直到海面上漂浮着一群鲨鱼，水手们开始收获，这一次，就装了半只船的货物。 近海要很久才能捕捉到，而且鲸鱼也吸引不了这么多的鲨鱼。 苏雨施展清水诀，水手们用来浸泡拉伤的筋骨，饮用后也能恢复灼热刺痛的心肺。 而修士们就抓紧时间恢复少量灵气。 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那么平静。 船只继续向矢月岛前进。 一切都是那么安宁。月光洒在海面上，星星亮亮的光点被大海吸收。 日月交替，一切祥和。 然后，张星掐了个法诀。 苏雨手腕上的魔蟒散发了一丝月华的气息。这气息一闪而逝。 船帆上了望的水手发出讯号，发现了一头虎鲸。这是少数几种会攻击船只的鲸鱼，凶猛强健。它的小牙齿可以做成匕首，价值百枚金币。虽然只有百两颗大牙齿，但是架不住它小牙齿多啊！密密麻麻上千颗。这可是能做成驭物境界修士武器的材料呢。 虎鲸看到了船，船员看到了鲸。他们往彼此极速而去！弩箭，水箭，都没有破开虎鲸的皮。而虎鲸一头撞上了船只。 咣当！ 水手们东倒西歪，有绳索固定不至于掉下海。 但是破防都难以做到。苏雨大喊，去取破魔箭！加持了破除灵气护体的符文，价值不菲。 一箭入体！ 嚎叫着，痛苦着的虎鲸更加疯狂的撞击着船，船体光华闪烁。不复当初耀眼。修士们补充着阵法的灵气，辛苦的维持着防御。 破魔箭不要钱的往虎鲸头上同一个地点射入。 伤势渐重的虎鲸愈发疯狂。 苏雨看着破魔箭消耗巨大，再射下去，杀了它，也亏了。 于是，他提剑纵身一跃，准确的落在虎鲸头上。 水手们一阵欢呼“船长！” “船长！” “船长！” …… 苏雨双脚附着灵气，任凭虎鲸怎么甩头也纹丝不移。 寒铁剑充能，柔水意加持，毫无阻碍的刺进。 可这对体型巨大的虎鲸，只是个小伤口。然而，苏雨开始扒皮。 他持剑，不拔剑，在鲸鱼身上奔跑，满天飞溅的热血。被他灵气阻隔在外。 阳光下，红色的血，翻腾的海水。 欢呼的水手，嘶鸣的虎鲸。 它吃痛不住，开始下潜。 苏雨屏气继续跟进。然而他不能龟息，最终还是上来。 整船人刚才在呼喊加油，竟然忘了往伤口射钢索……很不甘心。这么多破魔箭啊～破魔箭捡回来，注入灵气还能用啊。 船只跟着红色的海水追踪虎鲸。誓不放过！ 一日一夜。 受伤的畜牲终究逃不过执着的猎人。 船追上虎鲸，补射钢索。鲸鱼拉着船，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两天了。 风开始不平静起来。 远处也出现了乌云。 在广阔的大海上，寻找和追逐。 最可恨的是方向定位盘不知为何失灵了。虎鲸本能的拉着船，向大海深处跑去。 苏雨和船员也失去了理智。他们要挣钱，要生存，要修行，他们要杀了它！ 苏雨觉得不对劲，这不是二阶虎鲸能表现出的耐力。这是好像已经是三阶魔兽。 又过了两天。 苏雨决定放弃追逐。 天象愈发的诡异。气温开始下降。此刻茫茫大海不见土地。船员们也觉得不对劲。相比猎物，他们更想保命。 这时，虎鲸好像也精疲力竭了。停在海面上。身体的伤口开始腐烂。有几个突击队的水手跳上了虎鲸身体。切割了鱼鳍。鲸鱼挣扎一下，然而并不能造成什么麻烦。 然后几十个水手开始跳到了鲸鱼身上。苏雨看着鲸鱼，看着水手，心里微微放松。“快点分割，老子还等着去矢月岛呢” 水上，船上，一片附和。 场面欢快极了。 张星在虎鲸遮蔽的暗处，无人注意。 他脑海中闪过苏雨兴高采烈的神情。他喉头微微动了动，低头流下一滴泪…… 对不起了……兄弟。 我是暗部的人……这是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