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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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我听得头皮发麻，一个激灵坐直身体，“你看看你现在多漂亮多可爱！做臭男人有什么好我跟你讲，等下个月‘进修部十大美女排行榜’一出，你肯定稳进前三！” “排行榜”少女歪了歪脑袋，“能吃么” “不能。”我摇了摇头。 她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就没用了。” “想吃啥我买！”我立刻一拍大腿，语气无比豪迈。 墨痕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语气微妙的开口，“本王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高兴” “” 我愣了一下，“有吗” “自从你知道本王能‘来亲戚’之后，你就有点高兴。”她皱起俏眉，语气里带着些不满，“看本王难受，你觉得很开心吗” 我一巴掌拍在脸上，往下拉出一张无奈的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不依不饶地盯着我。 我赶紧转移话题：“刚才你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时候，为什么要主动撕毁契约，你说不想让我被连累，可为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是你的使徒吗不是关键时候拿来当挡箭牌的吗那你为什么在危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想保护我呢” “如果牺牲你能让我活下来，我会那么做。”她想了想，语气认真的开口，“但刚才那种情况，就算你死了也没用。只死我一个就能解决的事，没必要再拉一个人下水。” “只是因为这样” “那还能因为什么” “比如……”我忍不住开口暗示，“不舍得我死” 墨痕雨拼命思考了一下，“一点点吧。毕竟接受了老爷和夫人那么多照顾，留他们儿子一命，就当是小小的报恩。” “还有你。”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本王现在一无所有，但只要我恢复力量，无论是财富还是地位，我都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那些。”我摇了摇头，“而且天知道你还要多久能恢复。” “说的也是。”她轻声应着，然后目光忽然有些不安地看向我，“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信任。”我斩钉截铁的开口。 “本王一直很信任你。”她的语气淡然，“只要你别再乱来。” “我无论怎么道歉都不够，但是……” 我忍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可话刚出口，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只好尴尬地坐回去，声音也弱了下来。 “小雨，我喜欢你。” 在少女审视的目光中，我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你说你现在的外貌是假的，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假的……但我不这么觉得。” “网上有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但他们仍然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们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外表，但我们交流的是灵魂。”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被你的外表吸引。但后来吸引我的，是你本身。” “所以……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更多的照顾你，好吗，小雨” 我深情的凝视着她。 可少女却偏过头去，有些困扰的挣开我的手，“别这样，我已经见识过你是怎么‘喜欢’我的了。” 即使早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接受，可我的心里还是隐隐刺痛了一下。 “小雨……” 我望着她，心中一阵感慨，正想再说点什么，可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回头望去，只见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细缝，缝隙中隐约看到走廊里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的老妈。 她朝我看了一眼，目光郑重，用眼神示意我出来。 我看了看一旁已经不再搭理我的少女，只能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妈。”我走到走廊上，顺手把房门带上，神情有些尴尬。 “你怎么回事”老妈皱着眉看了我一眼，语气颇为不满，“大半夜的跑到小雨房间里干嘛” “我……我们什么也没做……”我立刻紧张起来，眼神飘忽，“您都……听到了” 老妈白了我一眼：“你把妈当什么人了” 她撇了撇嘴：“我才刚走过来，最多听到你在告白。” 我整张脸“腾”地一下红了。 “有些事妈本来不想说，想着你都这么大了，也不愿意管太多。”老妈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但现在看来，要是不敲打你两句，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分寸。” “男女有别，该避讳的就该避讳，不然一些流言蜚语传出去，你或许不在乎，你让小雨一个姑娘家怎么办” “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家突然多了一个人，邻里邻外的，早有人在背后嘀咕了。” “你要是真再搞出点什么事……”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见人” 老妈一口气教训了我不少，不过看她的反应，的确没听见我和小雨之前那些“信息量爆炸”的对话。 虽然心里松了口气，但也有点不服。 “那就让她彻底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不就好了” 我赌气似的脱口而出，顿时把老妈噎住了，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一脸恼火地用手戳着我额头：“你说什么呢这种话是能随便乱讲的么” “我没有随便乱说。”我躲开她的手指，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妈，我喜欢她。我是真的喜欢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我这辈子，就是她了。” “你……你……”老妈指着我，张了张嘴，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以为她被我打动了，赶紧趁热打铁：“妈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不会乱来的。” “不会乱来”老妈冷笑一声，“那你解释一下那天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右手，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把拽起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上依旧打着绷带，绷带之下是被我用原子笔扎的血肉模糊的手掌。 我的脸色瞬间苍白：“妈，我……” “有些事妈不说，不代表妈不知道。”她转过身去。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整理思绪。 “我原本想着，小雨是个女孩子，得顾及她的面子。再说你是我儿子，我就寻思，如果她不主动提，那就算了，就当它从来没发生。” “但果然，不能这样。” 她回过头来，眼神里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小雨以前经历了什么，但我能感觉出来，她是个好孩子。她愿意留下来，说明她信任我们，信任这个家。” “我们不能拿这份信任，来图你一个人的方便。” 老妈看着我，语气里多了几分遗憾，“我原本不想这样的，可为了她的清白，也为了你，我不能再让你们住在一起了。” “什、什么！”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妈，你等一下！” 不会吧，她是要赶走小雨 是我的错！是我冲动了！ 我得想办法补救，就算要我跪下求她，我也要让小雨留下来！ 正当我打算开口时，老妈一根手指戳在我鼻尖上，冷冷地说：“你，给我搬出去。” 我眨了眨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