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里剑与掌心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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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热，忍者学校的武器训练场被晒得发烫。红色的靶心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一排排木质靶位整齐地立在场地边缘，几个班的学生正轮流进行手里剑投掷练习。 林野站在训练场的边缘，手里捏着伊鲁卡老师借给他的三枚练习用手里剑。木质的剑柄打磨得很光滑，带着淡淡的木屑味，重量比他想象中要沉一些。 “别紧张，握法是这样的。”伊鲁卡走到他身边，示范着正确的姿势，“手指贴合凹槽，手腕放松，投掷时用小臂带动手腕发力，眼睛盯着靶心。” 林野学着他的样子握住手里剑，指尖有些僵硬。他能感觉到周围有不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好奇的，探究的，还有几分少年人特有的看热闹的意味。毕竟，一个来历不明的外来者突然出现在忍者学校的训练场，难免引人注意。 “集中精神。”伊鲁卡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手里剑投掷看似简单，其实很考验对力量的控制和距离的判断。新手很容易用力过猛，或者偏靶。” 林野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十米外的靶位上。那个靶位的红心比其他靶位要小一些，大概是给进阶练习用的。他试着回忆伊鲁卡的动作，手臂后摆，然后猛地向前甩出。 “嗖——” 手里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在离靶位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坠了下来，“啪”地一声插在地上，剑柄还在微微晃动。 场边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林野的脸颊有些发烫，正想捡起地上的手里剑，手腕上的手环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很轻微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提醒他。他下意识地看向手环，上面的纹路依旧是淡淡的银色，没有发光，但他能感觉到，那股储存在手环里的能量似乎活跃了起来，顺着手臂的经脉，缓缓流向握着手里剑的指尖。 “再试一次。”伊鲁卡没有催促，只是鼓励地看着他。 林野点点头，捡起第二枚手里剑。这一次，他没有急于投掷，而是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感受那股流动的能量。 按照忍者学校教材里说的，查克拉可以附着在武器上，增强投掷的精准度和威力。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自主提炼查克拉，但手环里的能量，或许可以暂时替代 他试着将那股微弱的能量引导向指尖，包裹住手里剑。过程比想象中要顺利，那股能量像是很听话，顺着他的意念，均匀地附着在木质的剑柄上，带来一种奇妙的“连接感”——仿佛手里剑变成了他手臂的延伸。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视线变得异常清晰。十米外的靶心在他眼中似乎被放大了，周围的喧嚣声也仿佛远去，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调整姿势，手臂自然摆动，这一次没有用蛮力，而是借着那股能量的牵引，轻轻一抖手腕。 手里剑带着轻微的破空声飞出，轨迹比刚才稳定了许多。 “钉！” 这一次，手里剑没有坠地，而是擦着靶位的边缘插了进去，虽然离红心还有一段距离，但至少命中了靶身。 “不错嘛！”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鸣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边，拍着他的肩膀，“比刚才好多了！再来一个！” 林野看着靶位上的手里剑，心里也有些惊讶。这股能量的作用，比他预想中要明显。他握紧最后一枚手里剑，再次引导能量汇聚到指尖。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对能量的控制更熟练了些，甚至能隐约感觉到空气对手里剑的阻力。 第三次投掷，手里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更平稳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靶位的黄圈里，距离红心只有一拳的距离。 “哇！中了！”鸣人兴奋地跳了起来，“林野你很厉害啊！第一次投就能到黄圈！” 连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佐助，眼神也动了动，看向林野的目光多了一丝探究。 伊鲁卡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进步很快，看来你对力量的感知很敏锐。” 林野松了口气，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他看向手腕上的手环，能感觉到里面的能量似乎又消耗了一点，大概从1.5%降到了1.2%。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疲惫，反而有种身体被疏通的轻快感。 “看来这个手环的能量，不仅能积累，还能主动调动。”林野在心里默默想道。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意味着他可以通过练习，逐渐掌握使用这股能量的方法。 接下来的时间，林野又练习了几次。有了之前的经验，他的投掷越来越稳定，虽然始终没能命中红心，但每次都能落在黄圈范围内。场边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佩服的目光。 “喂，林野，你是不是以前练过啊”一个棕色头发的小胖墩凑过来说道，他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正是秋道丁次。 “没有，第一次接触。”林野诚实地回答。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丁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比鸣人第一次好多了，他当时把手里剑扔到老师头上了……” “丁次！”鸣人不满地喊了一声，脸颊鼓鼓的像只河豚。 林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和这些少年相处时，他总能暂时忘记自己“外来者”的身份，感受到一种纯粹的轻松。 武器课结束后，伊鲁卡把林野叫到了办公室。 “这是给你的。”伊鲁卡递过来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十枚练习用的手里剑，你可以带回住处自己练习。还有，这是查克拉提炼术的进阶手册，比上午给你的那本更详细。” 林野接过布包和手册，心里很感激：“谢谢您，伊鲁卡老师。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毕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伊鲁卡的信任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伊鲁卡笑了笑，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个金发男人的照片，笑容和鸣人有几分相似。 “他叫波风水门，是木叶的第四代火影。”伊鲁卡的眼神很温柔，“他曾经说过，木叶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有多少厉害的忍者，而是因为这里的人懂得接纳和守护。不管你来自哪里，只要没有恶意，愿意遵守木叶的规矩，你就是木叶的一份子。” 他顿了顿，看向林野：“而且，我能感觉到，你不是坏人。” 林野握紧了手里的布包，指尖传来手里剑的重量，还有布面的温度。他低下头，轻声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离开忍者学校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在火影岩上，将四位火影的轮廓勾勒得格外庄严。林野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的布包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路过商业街时，他看到一家拉面店——正是一乐拉面。店门口，手打大叔正忙碌着，菖蒲姐姐在旁边帮忙收拾碗筷。鸣人坐在最外面的吧台前，正捧着一大碗拉面吃得津津有味，看到林野时，立刻挥了挥手：“林野！要不要来一碗一乐拉面超好吃的！” 林野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他身上没有钱，但看着鸣人热情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 “我请客！”鸣人看出了他的窘迫，拍着胸脯说，“就当是庆祝你今天手里剑进步啦！” “可是……” “没关系的！”手打大叔笑着插话，“我请客吧，算是欢迎新朋友。”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在了林野面前。豚骨汤的香气浓郁，面条劲道，上面铺着叉烧、溏心蛋和海苔，冒着诱人的热气。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菖蒲姐姐笑着说。 林野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送进嘴里。温热的汤汁滑入喉咙，带着满满的暖意，驱散了午后的燥热和练习的疲惫。他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温暖的食物了，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怎么样好吃吧”鸣人嘴里塞满了面条，含糊不清地问。 林野用力点头，嘴角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嗯，很好吃。” 夕阳的余晖透过拉面店的窗户，落在热气腾腾的汤碗上，也落在少年们年轻的脸上。林野看着身边狼吞虎咽的鸣人，看着忙碌的手打大叔和菖蒲姐姐，心里某个紧绷的角落，似乎悄悄松动了。 或许，伊鲁卡说得对。 木叶的温度，不仅仅来自阳光，更来自这些看似平凡的人，和他们心底的善意。 他低头继续吃面，手腕上的手环贴着温热的碗壁，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那点储存在手环里的能量，仿佛也沾染了这烟火气，变得更加安稳了。 吃完拉面，林野向手打大叔和菖蒲姐姐道了谢，又跟鸣人告别，才转身往住处走去。 暮色渐浓，街道两旁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芒照亮了回家的路。林野摸了摸口袋里的手里剑和查克拉手册，脚步轻快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路，才刚刚开始。但至少现在，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