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量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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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林野推开院门，月光顺着屋檐的缝隙溜进来，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银斑，院子里的花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带着草木的清香。 他没有立刻进屋，而是坐在院中的石阶上，从布包里拿出那枚下午投中黄圈的手里剑。木质的剑身被月光镀上一层冷辉，他指尖摩挲着上面细微的纹路，能隐约感觉到残留的、属于手环的微弱能量。 “1.2%的能量，就能让投掷精度提升这么多……”林野喃喃自语。他摊开手掌，看着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心念一动，尝试着再次调动里面的能量。 这一次，能量流动得比下午更顺畅。淡蓝色的微光顺着纹路游走，像一条细小的溪流，从手腕流向指尖。他能清晰地“看到”能量的轨迹——不是用眼睛，而是用一种奇特的感知力，仿佛整个手臂都变成了透明的，能量的流动无所遁形。 他握紧手里剑，引导能量均匀地附着在上面。不同于下午在训练场的仓促，这次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感受能量与武器的“共鸣”。手里剑仿佛有了生命，微微震动着，与他的心跳频率渐渐同步。 林野站起身，对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练习投掷。没有靶位，他就以树干上一块突出的树瘤为目标。 “嗖——” 手里剑带着破空声飞出，精准地钉在树瘤旁边，距离不过两指宽。 比下午在训练场的最好成绩还要准。 林野挑了挑眉，心中微喜。他又拿出一枚手里剑，再次调动能量。这一次，他试着将能量集中在手里剑的尖端，想看看会不会增加穿透力。 能量汇聚的过程有些滞涩，像是水流遇到了狭窄的河道，但最终还是成功了。指尖的手里剑尖端泛起一层极淡的蓝光，几乎难以察觉。 他再次投掷。 这一次，手里剑不仅精准命中树瘤，还深深嵌入了树干半寸，只露出一小截剑柄。 “果然可以。”林野走上前拔出手里剑，看着树干上那个小小的凹痕，若有所思。这股能量不仅能提升精准度，还能增强武器的威力。如果长期练习，或许能达到类似“查克拉附着”的效果。 他继续练习，直到将布包里的十枚手里剑都用了一遍，才停下来休息。手环里的能量已经消耗到了1%，比傍晚时又降了一些，但他的精神却很亢奋。 回到屋里，林野拿出伊鲁卡给的那本进阶查克拉手册。借着油灯的光，他仔细阅读起来。手册里不仅详细讲解了查克拉的提炼原理，还介绍了几种基础的查克拉应用技巧——比如将查克拉聚集在脚底，可以在垂直的墙壁上行走；将查克拉附着在手上，可以增强握力，甚至能在水面上站立。 “墙走术和水上行走……”林野的目光停留在这两个术上。这是忍者最基础的生存技能，也是区分普通人和忍者的标志之一。 “不知道手环的能量能不能做到……”他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走到院子里的墙壁前。这面墙是用泥土和石头砌成的，不算光滑，上面还爬着一些藤蔓。林野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将手环里的能量引导到脚底。 能量流动到脚踝时，明显变得滞涩起来。脚底的面积比指尖大得多，想要让能量均匀分布，难度成倍增加。他试了几次，要么是能量集中在脚跟，导致身体向后倾；要么是能量偏向脚尖，差点向前摔倒。 “果然没那么容易。”林野擦了擦额角的汗，没有气馁。他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专注地感知能量的流动。他试着将能量分成两股，分别流向左右脚，像控制两根独立的溪流。 这个过程极其考验精神力。不到十分钟，林野就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像是用脑过度。手环的能量也消耗得更快了，已经降到了0.8%。 但他没有放弃。他想起了鸣人在训练场上不服输的样子，想起了佐助练习手里剑时专注的眼神，也想起了伊鲁卡温和的鼓励。在这个世界，想要立足，就必须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尝试将能量引导到脚底时，两股能量终于稳定下来，像一层薄薄的垫子，均匀地铺在脚底。 林野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将右脚踩了上去。 脚没有滑落。 他心中一喜，连忙将左脚也踩上去。身体贴着墙壁，重心微微前倾，脚底的能量传来一种奇妙的吸附感，牢牢地将他固定在墙上。 他成功了！虽然只能维持几秒钟，身体还在微微晃动，但他确实做到了在墙上站立！ “呼……”林野从墙上跳下来，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但脸上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他低头看向手环，能量只剩下0.5%，但这点消耗换来了巨大的进步，绝对值得。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 清晨，他会去木叶的训练场跑步，锻炼身体的基础体能——虽然手环的能量很有用，但强健的身体才是根本。有时会遇到同样来晨练的佐助，两人互不打扰，却像是在无形地较劲，你追我赶，直到太阳升起。 白天，他会去忍者学校旁听课程。伊鲁卡很照顾他，不仅允许他坐在教室后排，还会在课后单独给他讲解不懂的地方。他认识了更多的同学——温柔细心的山中井野，老实巴交的李洛克，总是睡不醒的犬冢牙……大家从最初的好奇，渐渐接纳了这个安静努力的外来者。 下午，他会在住处练习手里剑和查克拉应用。墙走术越来越熟练，已经能在墙上行走十几步；他还尝试着练习水上行走，虽然还没能成功，但已经能在水面上站立片刻，不再像最初那样一踩就沉。 手环的能量也在缓慢恢复。每天清晨醒来，他都会感觉到能量增长了0.1%或0.2%，大概是在吸收空气中的微量查克拉。到第五天傍晚，能量已经恢复到了2%。 这天下午，林野正在院子里练习水上行走。他端来一盆清水，将手掌放在水面上，引导能量均匀地覆盖掌心。按照手册上说的，水上行走比墙走术更难，需要精准控制查克拉的输出，既不能太多导致能量浪费，也不能太少导致身体下沉。 他尝试着将手掌轻轻按在水面上，能量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水流。手掌没有下沉，甚至能感觉到水面微微的起伏。 “快成功了……”林野心中一喜，正想将整个手掌都放在水面上，手腕上的手环突然剧烈地烫了起来！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皮肤下燃烧。他痛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地收回手，能量瞬间紊乱，盆里的水“哗啦”一声溅了出来，弄湿了他的衣服。 更奇怪的是，手环上的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甚至在空气中激起了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 “怎么回事”林野又惊又痛，正想取下手环，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突然涌入脑海，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多，还要清晰—— “查克拉共鸣装置734号，检测到高浓度查克拉源接近，启动紧急分析……” “分析结果：高浓度火属性查克拉，蕴含特殊空间波动，疑似‘飞雷神’残留痕迹……” “警告：能量储备不足，无法进行深度解析……” “警告：高浓度查克拉源正在快速接近……” 信息流在脑海中炸开，林野头痛欲裂，几乎站立不稳。他强忍着剧痛看向院门口，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闪过，下一秒，一个金发男人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男人穿着火影的御神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蓝色的眼睛像晴空一样清澈，正是木叶的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 不对……波风水门不是已经在九尾之乱中牺牲了吗 林野的大脑一片混乱，眼前的景象和他记忆中的剧情完全不符。 波风水门看着林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关切：“你没事吧刚才感觉到这里有强烈的能量波动……” 他的目光落在林野手腕上的手环上，笑容微微一滞，眼中多了几分探究：“这个手环……” 林野看着眼前的波风水门，又看了看手腕上依旧发烫的手环，一个荒谬却又无法抑制的念头涌上心头—— 这个世界的剧情，似乎和他知道的，不太一样。 而他手腕上的这个手环，显然隐藏着更深的秘密，甚至可能与这位已经“牺牲”的四代目火影有关。 手环的蓝光渐渐褪去，温度也开始下降，但林野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像要跳出胸腔。他看着波风水门温和却带着探究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平静的生活，可能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