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玩市场的再临与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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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各方的压力——陈明医生的深不可测、秦羽警官的敏锐审视、以及孙胖跟班们苍蝇般的骚扰——像几块巨石压在苏杨心头，让他对提升自身实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迫切感。能力的成长需要时间，而世俗的金钱，有时也能提供一定的底气和缓冲。 摸了摸口袋里那叠不算太厚、但确确实实属于自己的钞票（之前刮刮乐中奖剩下的），再感受着胸前玉佩持续传来的温润能量以及眼中愈发清晰的世界，苏杨做出了一个决定：再次前往古玩市场。 这一次，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漫无目的地闲逛猎奇。他要去寻找更多类似玉佩的、蕴含特殊“气蕴”的物件。这些东西不仅能辅助他修炼能力，关键时刻或许还能派上其他用场。同时，他也存了一丝捡漏改善生活的心思，毕竟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 再临古玩市场，喧嚣依旧，真假混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但苏杨的心境已然不同。他微微凝神，“气运之眼”悄然开启，视野中的世界再次被各种或明或暗、或清或浊的光晕所充斥。 他放缓脚步，不再关注物品的造型、年代、款识这些他并不精通的外在因素，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于感知每一件物品所散发出的最本质的“气息”之上。 大部分摊位上的东西，依旧笼罩在灰扑扑的死气或者代表现代仿品的浑浊之气中，毫无价值可言。偶尔有几件带着微弱“白光”的老物件，其气蕴也淡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且索价不菲。 他并没有因为遇到困难而气馁，反而表现得非常有耐心。他在一个个摊位前徘徊，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件物品。他的目光如同一个精准的扫描仪一样，快速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种“鉴宝”方式与传统的方法不同，它完全基于对能量的感知。他能够敏锐地察觉到物品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并通过这种方式来判断其真伪和价值。这种纯粹的能量感知方式虽然效率极高，但也极其耗费心神。 如果没有玉佩持续滋养他的精神力，他恐怕很难支撑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然而，正是因为有了玉佩的帮助，他才能够在这个看似枯燥的过程中保持专注和耐心。 就在他走过一个专卖各种旧杂项的地摊时，目光猛地被角落里一堆不起眼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那堆东西里大多是些缺口的陶碗、锈蚀的金属件、破旧的搪瓷缸子，气运皆是死气沉沉。然而，就在这一片灰败之中，一点极其微弱的、却异常纯净温和的淡黄色光晕，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顽强地闪烁着。 苏杨慢慢地蹲下身子，仿佛对那堆杂物充满了好奇。他的目光在各种物品之间游移，看似随意地翻捡着，但实际上他的注意力早已集中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紫砂小茶壶上。 这个小茶壶被埋在杂物堆的深处，周围还堆满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它的外表并不起眼，甚至有些破旧，与周围的物品相比，显得格外平凡。然而，苏杨的眼睛却像发现了宝藏一样，紧紧地盯着它。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他物品移开，生怕碰到这个小茶壶。终于，小茶壶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苏杨仔细端详着它，发现这个紫砂小茶壶虽然有些磨损，但质地却异常细腻，壶身上的纹路也显得十分古朴。 这小茶壶比拳头略小，造型简单近乎拙朴，壶身没有任何刻绘，颜色是那种暗沉的紫褐色，表面还蒙着一层灰尘和油垢，看起来脏兮兮的。壶嘴甚至还有一道细微的磕碰痕迹。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哪个乡下老农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粗陋器物，毫无艺术价值可言。 然而，在苏杨的眼中，那团纯净的淡黄色气蕴，正是从这小小的壶身内部渗透出来的！尤其当他拿起茶壶，凑近壶口时，更能感受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经年累月被醇厚茶香滋养后才可能形成的温和、宁神的气息，仿佛能闻到岁月沉淀下的淡淡茶香。 摊主是个叼着烟卷的中年汉子，见苏杨对那破茶壶感兴趣，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上这个了老东西了，家里收拾出来的，给五十块钱拿走吧。” 苏杨心中一动，知道摊主完全没看出这壶的奥妙，只当普通废品卖。他脸上不动声色，甚至故意拿起旁边一个破碗看了看，才随意地掂量了一下小茶壶，还嫌弃似的吹了吹上面的灰：“这壶也太旧了，还磕了一块，泡茶都嫌脏吧。十块吧，我拿回去种个小多肉。” 摊主似乎也觉得这破玩意占地方，挥挥手：“行行行，十块就十块，拿走拿走。” 苏杨的心跳愈发剧烈，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递给摊主。摊主接过钱后，苏杨迅速将那把蒙尘的小茶壶紧紧握在手中，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 这把小茶壶虽然看起来有些破旧，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但苏杨却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一种独特的气息。他轻轻地吹去壶身上的灰尘，仔细端详着这把小茶壶，只见壶身线条流畅，壶嘴和壶把的设计都十分精巧，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苏杨将小茶壶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仿佛它是一块珍贵的温玉，需要被细心呵护。他的手一直放在口袋上，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它弄丢了。 回到宿舍，他立刻将茶壶仔细清洗干净。虽然壶身依旧古朴，甚至有些粗陋，但洗净之后，那紫砂的质感透了出来，握在手中竟有一种意外的温润感。而那团淡黄色的气蕴也似乎更加清晰了一些。 他尝试着像沟通玉佩一样去沟通茶壶，发现效果甚微。这壶内的气蕴似乎更偏向于被动散发，而非主动输出。 他心中一动，找出自己平时喝的最便宜的绿茶，捏了一小撮放入壶中，冲入热水。片刻之后，他倒出一小杯。 茶汤清澈透明，宛如一泓清泉，没有丝毫杂质。那香气，更是让人陶醉其中，仿佛比平时用玻璃杯泡时还要醇厚一丝。他端起杯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唇边，生怕惊跑了这一缕清香。然后，他轻轻地啜饮一口，让那茶汤在口中缓缓流淌，细细品味。 一股微暖的茶汤滑入喉中。紧接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涌现出来——并非精神力得到补充的充盈感，而是一种心神逐渐安宁、沉淀下来的感觉。脑海中因为各种烦心事而产生的杂念似乎被稍稍抚平，思绪变得更加清晰，专注力也有了一丝微弱的提升。虽然效果远不如玉佩滋养那么明显，但却是一种极其舒适、有益的辅助。 “宁心安神，提升专注……”苏杨看着手中其貌不扬的小茶壶，眼中充满了欣喜，“这十块钱，花得太值了！” 这再次证明了他这双眼睛在古玩市场的巨大价值。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信念：这条依靠“气运之眼”不断强化自身的道路，虽然布满荆棘，但前景无限。每一次小小的收获，都是他应对未来风浪的一份宝贵资本。 他将小茶壶放在书桌上，与胸前的玉佩相映成趣。一个主内滋养精神，一个主外安定心神。未来的收藏之路，似乎更加值得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