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能力的梳理与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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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了玉佩和紫砂壶这两件功能各异却都蕴含特殊气蕴的物品后，苏杨的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从最初被动承受能力的恐慌，到如今开始主动寻求理解和掌控。他意识到，想要应对愈发复杂的局面，必须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和系统的提升。 他静下心来，开始有意识地对自身目前展现出的能力进行梳理和总结： 1.观气（基础感知）：这是能力的基石。如今他已日趋熟练，不再像最初那样被庞杂的信息流冲击得头痛欲裂。他能更快速地过滤掉那些过于微弱和平常的气运，如同调整相机的焦距，只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强烈、特殊或异常的气象上。日常行走坐卧，已基本不受干扰。 2.辨势（分析判断）：在“观”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他现在能更精准地判断气运的强弱浓度、流动方向以及吉凶的剧烈程度。例如，能分辨出财运是流向他处还是汇聚而来，能判断出厄运是即将爆发还是处于酝酿阶段，能大致感知到桃花运的指向是单一还是复杂。这为他做出预判和决策提供了更可靠的依据。 3. 微调/引导（核心干预）：这是目前最核心，也是最难、消耗最大的能力。通过多次尝试（包括对赵小婉的那次冒险），他总结出几个关键点： 消耗巨大：每次尝试引导，无论成功与否，都会剧烈消耗精神力。目标气运越强，干预难度越大，消耗呈几何级数增长。 成功率因素：成功率与目标气运本身的强度、稳定性，自身当时的精神状态，以及是否有“道具”辅助（如佩戴玉佩能显着提高成功率和降低反噬）密切相关。引导普通人临时的、微弱的气运（如一点小财运、一时的手气）相对容易；但像赵小婉那种被庞大病气死死压制的先天强运，则艰难无比，如同蚍蜉撼树。 效果与反噬：干预产生的效果往往是短暂、微弱的，且极易受到其他因素影响而失效。同时，他似乎模糊感觉到，如果强行扭转某些“注定”的事情，可能会引来无形的反噬（比如更剧烈的头痛或短暂的霉运），这让他对“察见渊鱼者不祥”有了更深体会。 4. 气蕴感知（物品鉴定）：对器物、古董乃至特殊场所蕴含的“气蕴”感知力显着增强。这使他能在古玩市场这类地方拥有近乎“作弊”般的捡漏能力，也是他发现玉佩和紫砂壶的关键。 为了更熟练地掌控“微调/引导”能力，并测试其边界和效果，苏杨开始在日常中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实验。 实验一：引导游戏运。 对象是室友张浩。某晚张浩正在玩一款热门网游，关键时刻总是差一点运气，气得哇哇大叫。苏杨暗中集中精神，尝试将一丝极其微弱的、代表“顺利”的白色气运引导向全神贯注的张浩。 结果：接下来几局，张浩果然如有神助，连续超神发挥，赢了好几把关键团战，兴奋得手舞足蹈。然而，就在他准备冲击更高段位时，校园网突然极其罕见地波动了一下，延迟瞬间爆红，导致他直接掉线，再连上去时游戏已经失败。 分析：引导似乎短期成功了，但效果被外部意外因素轻易打破，且苏杨自身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证明对微弱气运的干预可行，但效果不稳定，且可能存在不可控的变量干扰。 实验二：影响点名运。 对象是讲授《马克思主义原理》的老教授。这位教授有点名习惯，且方式随机，让人头疼。一次课上，苏杨看到教授头顶代表“随机行为”的气运正在波动，似乎要点名。他尝试极其微弱地引导这股气运，使其“跳过”自己所在的区域。 结果：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果然开始点名，但念到苏杨他们班隔壁的那个班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哦，这个班上次点过了，这次换一个吧。”于是跳过了隔壁班，点了另一个班。苏杨所在的班侥幸逃过一劫。 分析：这次尝试似乎取得了成功，但效果极其间接和微弱，更像是“顺势而为”，改变了教授随机选择中的一个小小念头。消耗不大，且无不良反噬。证明对他人细微念头和随机行为可能产生极微弱影响。 这些实验时灵时不灵，效果也大多短暂甚至可笑，但却让苏杨对能力的精细度掌控和消耗预估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懵懂地依靠本能，而是开始有意识地去计算、去设计、去体会每一次能量调动的细微差别。 能力的掌控，就在这一次次看似儿戏的尝试中，慢慢地、一点点地提升着。他知道，距离真正派上大用场还很遥远，但至少，他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