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应邀访梁山 雄关藏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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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承乾从西北归来已经半月。沧州的秋意渐浓，柴家庄的演武场上，孙安正带着锐士营操练枪法，呼喝声震彻云霄。 校场早上刚被下人打扫过，秋风又卷着落叶呼啸而来。卞祥赤着臂膀，肌肉在晨光下泛着油光，手中朴刀横握，咧嘴笑道：“少爷，今日让俺试试你的枪法！” 柴承乾提枪而立，月白劲装衬得身姿挺拔，枪尖斜指地面：“卞大哥尽管出手。” 朴刀带着破风声劈来，势沉力猛如惊雷落地。柴承乾却不硬接，脚下轻点避开锋芒，沥泉枪如灵蛇出洞，枪尖直逼卞祥肋下。卞祥回刀格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随即刀势更猛，刀影如墙压来。 柴承乾枪法灵动，或挑或刺，总能从刀缝中寻得破绽。二人你来我往，转眼五六十回合，卞祥虽未拼命，却也使出八九分力气，终是难分胜负。 两人正在比武之时，庄客匆匆来报：“少爷，山东二龙山的鲁大师来了！” 柴承乾听到消息，和卞祥停止了比武，两人一起迎出庄门，果然见鲁智深提着禅杖，大步流星地走来。“承乾贤弟！可想死洒家了！洒家在二龙山收到你回来的消息，日夜兼程赶来见你。”鲁智深大笑着上前，一把抱住柴承乾，力道之大让他差点喘不过气。 “智深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柴承乾笑着挣脱。 鲁智深咧开嘴，“俺已在二龙山站稳了脚跟，前些日子去梁山看望林冲兄弟，他在那儿受王伦那厮的气，日子过得憋屈。俺想着倘若你去了，凭你的面子，定能让王伦不敢再刁难他，所以特来请你去梁山走一趟！” 柴承乾心中一动，梁山地势险要，早有耳闻，正好借此机会实地查看。他与柴进商议后，决定带着李助和同行，一来探望林冲，二来考察梁山虚实。 三日后，柴承乾一行跟着鲁智深来到梁山脚下。只见群山连绵，主峰高耸入云，山下是烟波浩渺的水泊，水面上只有一条狭窄的栈道通往山寨，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之地。 “这梁山真是块宝地！”李助站在栈道上，望着四周的地形，低声对柴承乾道，“你看这水泊，方圆八百里，可藏战船；周围群山环绕，主峰可了望，次峰可屯兵，山谷里还有良田，进可攻，退可守，比少华山更适合作为根基。” 柴承乾点头，目光扫过岸边的芦苇荡和隐蔽的港湾，心中已将地形牢记：“水泊是天然屏障，栈道是唯一通道，若在此处设下伏兵，纵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 正说着，栈道尽头传来号角声，几个喽啰拦住去路：“来者何人请报上名来！” 鲁智深上前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俺是二龙山花和尚鲁智深，前几日刚来过，今日带着柴家少主一同来看望林冲兄弟，快通报王伦去！” 喽啰们听到柴家名号，不敢怠慢，连忙跑去通报。片刻后，只见王伦带着杜迁、宋万迎了出来。王伦穿着件青色长衫，面容瘦削，眼神里带着几分提防，见到柴承乾，皮笑肉不笑地拱手：“原来是柴少爷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他虽然早年是收到柴家资助才建立梁山，但是这些年和柴家少有来往，他不想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被人夺去，又不敢公然和柴家翻脸，所有只能客气前来迎接，却对这突然到访的少年充满警惕，尤其是看到柴承乾和李助四处打量地形，眼神更是闪烁不定。 林冲听说柴承乾和鲁智深来了，也急忙出来相见。见到故人，心中也是充满欢喜：“鲁兄，柴师弟！你可来了！” 众人簇拥着上山，来到聚义厅。王伦表面热情，席间却频频试探柴承乾此行的目的，言语间总强调梁山“小庙容不下大佛”，隐隐透着不愿接纳强援的意思。柴承乾不动声色，只说顺路探望林冲，聊聊江湖事。 席间，李助借口透气，与柴承乾走到聚义厅外。梁山主峰就在眼前，山腰处隐约可见营房和粮仓，山脚下的水泊波光粼粼，几只渔船正在撒网，一派自给自足的景象。 “王伦此人，心胸狭隘，嫉贤妒能，不是能做大事的人。”李助低声道，“他明明是受到柴家资助才建立的基业，现在居然忘恩负义，极力和柴家撇清关系，对我们也是心存防备。” “我以为梁山本该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才把林冲安排到此，没想到王伦居然如此小人，但是咱们若想强行拿下梁山，硬抢怕是会伤了众兄弟的心，只能等待时机，徐徐图之。” 柴承乾望着险峻的山势，心中已有计较。 回到聚义厅，王伦又提起让柴承乾“指点”梁山防务的话，看似请教，实则试探。柴承乾只淡淡笑道：“梁山山水环绕，本就是天然屏障，王寨主经营得法，何须外人插手”一句话堵死了王伦的试探，也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散席后，林冲拉着柴承乾说起近况，言语间满是对王伦的不满，又感激柴承乾当初的救助之恩。柴承乾劝慰道：“林兄暂且忍耐，良禽择木而栖，将来定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 次日，柴承乾辞别众人，准备返回沧州。王伦假惺惺地挽留，眼神里却巴不得他们赶紧离开。林冲送到山下，紧紧握着柴承乾的手：师弟的恩情，林冲记在心里。若将来有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船离岸时，柴承乾回头望了一眼雄奇的梁山，对李助道：“记住这里的地形，尤其是那几处港湾和栈道，将来或许用得上。” 李助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伦目光短浅，守着这等宝地却不思进取，迟早会被取代。咱们只需静待时机。” 船行水上，波纹荡漾。柴承乾知道，梁山之行虽未明着拉拢势力，却摸清了地形与王伦的底细。这片藏龙卧虎的水泊，终将成为他布局中的重要一环，而眼下的隐忍，不过是为了将来更稳地握住这把“天险之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