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暗布梁山棋 屯兵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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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沧州的路上，柴承乾与李助在马车里反复商议梁山之事。车窗外的秋景飞逝，车厢内的谋划却越发清晰。 “王伦虽提防咱们，但梁山的粮草一直紧缺，这是咱们的突破口。”李助轻摇折扇，指尖点在袖中的梁山地图上，“他既想守住山寨，又缺粮少兵，咱们正好以‘合伙’的名义切入。” 柴承乾点头：“用粮食和生意作饵，借他后山一块荒地屯田，既能解决梁山的粮荒，又能名正言顺地把咱们的人安插进去。卞祥练兵颇有章法，让他带着庄丁去后山屯田，平日里不与梁山核心事务牵扯，不参与梁山管理，王伦应该不会拒绝。” “关键是要让王伦觉得‘有利可图’。”李助笑道，“咱们可以承诺，屯田的粮食分他三成，再帮梁山打通与沧州的商路，让他的无需打家劫舍也能有有活路。至于卞祥的人，就说是‘柴家商队的护院’，负责管理屯田，保护商队，自备粮草，不占他的编制，不参与排名，他没理由拒绝这样的好事。” 两人敲定细节，回到沧州后立刻召来卞祥议事。卞祥听闻要派他去梁山屯田练兵，黝黑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我若离开，谁来护卫少爷周全” 承乾大为感动，自从在落雁山救下他们兄妹。这汉子还真是时刻都不忘护卫在自己身边。于是笑道：“你认为现在以我的武功，寻常有几人能伤得了我” 卞祥这才想起，自己这少主，武功已经是天下一流，就算纵横江湖，能伤到他的人，也不足一掌之数。于是抓着后脑憨厚笑道：“是俺忘记了，少爷枪法可不在我之下。” 柴承乾叮嘱道：“到了梁山，切记‘隐忍’二字。平日只在后山操练，不必参与山寨之事，万事以大局为重，以练兵屯粮为主。”他取出一面刻着“柴”字的令牌，“这令牌代表了我，柴家在梁山的产业就交给你了。” 卞祥接下令牌，心中也是暗暗发誓，一定会在梁山练出一支精兵，将来为少爷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 安排好卞祥的事，柴承乾又对李助道：“先生，现在我们在山东已经开始布局，以后山东的事就交给你了。你以‘柴家山东主事’的身份在济州府落脚，一边打理生意，一边联络二龙山的鲁智深和梁山的卞祥，让两边互通消息，形成呼应。” 李助拱手领命：“属下明白。我会在济州府开一家绸缎庄作为据点，二龙山的粮草、梁山的屯田物资，都由商号统一调度，确保万无一失。” 三日后，卞祥带着五十名精挑细选的庄客，赶着十辆装满粮种、农具和粮草的马车，在李助的陪同下前往梁山。抵达山下时，李助先派人通报王伦，只说是“柴家前来谈粮贸合作的管事”。 王伦在聚义厅接见了他们，聊了几句后，感觉李助气度儒雅，卞祥憨厚壮实，身后的庄客个个精悍却低调，心中的警惕消了几分。“不知柴家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王伦端着寨主的架子，语气疏离。 李助笑道：“王寨主客气，听闻梁山弟兄粮草紧缺，特来送份薄礼——我们愿出粮种农具，在后山荒地屯田，所产粮食分三成给梁山；另外，柴家在沧州、济州的商号，可为梁山提供盐铁布匹，只按市价交易，如何” 王伦眼睛一亮，却仍故作迟疑：“只是屯田不参与其他事务” “不敢劳烦梁山弟兄。”李助指了指卞祥，“这位是卞祥，柴家的护院教头，带了些弟兄来帮忙屯田，平日住在后山，自备粮草，绝不干涉山寨事务，也不参与排名，只当是柴家商队在此落脚，如何” 一旁的宋千沉思片刻，连忙帮腔：“王寨主，柴大官人仗义疏财，咱们兄弟也曾受过柴家恩惠，既然他们只是借地屯田，咱们的还有粮草收获，这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王伦见好处在前，对方又承诺不干涉梁山内务，终于松了口：“既然柴大官人如此有诚意，王某就却之不恭了。后山那块荒地就借给你们，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柴家之人只能在后山，不可轻易到前山大寨。” “寨主放心。”卞祥瓮声瓮气地应道，“我们只种田训练，绝不多事。” 就这样，卞祥带着庄客们在后山安营扎寨。他们很快清理出百亩荒地，播下冬小麦，又在山坳里搭起营房，每日天不亮就操练枪棒阵法，呼喝声虽隔着山谷，却也隐约传到前山，让王伦心里有些不安，却因粮草的诱惑，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李助则在济州府开起绸缎庄，一边与梁山对接粮草交易，一边派人去二龙山联络鲁智深。“鲁大师，梁山已安下咱们的人，你那边抓紧练兵，等开春后，我调一批铁料过去，你在二龙山开设几个铁器铺，多给兄弟们打造些兵器。” 鲁智深在二龙山正愁没铁料，闻言大喜：“好！好！有李兄弟在，俺啥都放心！” 数月后，梁山后山的冬小麦长势喜人，卞祥的队伍也练得越发精锐。他时常借着送粮的由头与林冲见面，两人切磋枪法，聊起沧州旧事，情谊日渐深厚。 林冲私下对卞祥感叹：“若王伦有柴少爷一半胸襟，梁山何愁不兴” 而李助的绸缎庄成了山东的情报枢纽，二龙山的动静、梁山的粮草、官府的动向，都通过商号的伙计汇总到他手中，再定期送往沧州。柴承乾收到消息时，正看着舆图上梁山的标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枚暗棋，已在梁山扎下根来，只待时机成熟，便能成为撬动局势的关键力量。 梁山的水泊依旧烟波浩渺，王伦还在做着他的寨主美梦，却不知后山的屯田队伍里，藏着柴家的锋芒。济州府的绸缎庄中，正编织着一张覆盖山东的大网。乱世的棋局上，每一步暗棋的落下，都在为将来的雷霆一击积蓄力量。
